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 作者:停止作答

    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停止作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像你一样纠缠别人,你跟我这操心这么多。

    纪柏辉本来还能好聚好散的祝你和你的奴好好过吧。

    时沛你不来恶心我就算好聚好散了,爬。

    二人分道扬镳。

    时沛走路回去的,顺便在临近打烊的男装店买了条围巾,他在店里看到自己下巴上的淤青,不大,但挺显眼的,时沛结了账直接围着出了店。

    越接近深夜街上越冷,时沛的手缩在口袋里,沿着街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挺伶牙利嘴的,时沛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技能,可能是之前没有什么机会施展。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要说很痛快,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痛快。

    时沛清楚,纪柏辉的存在并不是真正的症结,只是他的存在映射了时沛的残缺。

    正如他每次照镜子看到的那张脸,冷漠的,自私的,空洞的,无法表达的。

    即使真的有人在意他,最终也会因为这样的残缺而离开他。这是时沛的宿命。

    临近小区,时沛把围巾整理了一下,顺带开始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没有忘记阿诺德是一个很敏锐的异形,他不想让阿诺德看出任何倪端。

    人类的事情还是太龌龊了。

    他进了小区,看到一个高大的人蹲在门口,迅速站了起来。

    除了阿诺德还能是谁?

    时沛见到他第一反应是笑,不知道条件反射还是为了安抚阿诺德,也许两者兼有。因为阿诺德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像只等了主人200年的金毛,而他明明只出门4个小时。

    时沛的下巴被笑牵扯得有点疼,他把下巴埋进围巾里,阿诺德已快步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22章 有点狼狈

    好像本能先于思考,阿诺德抱住了在外面走了许久,一身寒气的时沛。

    阿诺德是不控制力道就会不小心弄坏东西的异形,但他好像特别擅长拥抱,不会让时沛疼,又好像已经使上了情难自禁的力气,这使他的怀抱特别扎实。

    一如他对时沛的在意。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你来我往,时沛要如何回报这个一心奔向他的异形呢?

    阿诺德抱了他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他嗅到时沛身上有复杂的气息,像是经历了一趟相当险恶的狩猎。他曾经在外出的同族身上嗅到类似的气息,他们往往都带了伤回来。

    阿诺德暗自心惊,但时沛却安抚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怎么在这里等我,外面多冷。

    阿诺德听出他的声音带着鼻音,但是时沛的脸色如常,他还十分亲近地将阿诺德一缕垂落的金发别到耳后。

    平时时沛根本不会做这种动作,一是阿诺德不经常在他面前化人形,二是时沛更像只不亲人的猫,阿诺德抱他可以,但他不会主动拉进距离,亲昵的小动作更是几乎没有。

    时沛不知道,阿诺德对情绪的感知比他想象中要敏感得多。

    现在在阿诺德眼里,时沛就像一只在森林里被猎人射中了一箭的动物,带着箭流着血回来了。虽然他的表情没有露出什么倪端,但阿诺德好像已经嗅到他流血的伤口,伴随着疼痛的喘息。

    回去吧,我冻得不行了都。时沛抱着手,尖下巴缩在围巾里,打了个寒颤。阿诺德没再多说什么,跟在时沛身后进了家门。

    时沛进了门,也没摘围巾,拿了衣服晃进厕所去洗澡。

    阿诺德是不是看出来了?时沛脱了衣服,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下巴的淤青已经进阶成深紫色,口腔里被牙齿磕到的地方一直在渗血,时沛尝出几分血腥味。

    时沛漱了口,垂着头,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喃喃道

    好狼狈。

    他极少自省,但一旦开始,就不得不细细回顾过往,人生大体上还算平稳,至少从来没有失足跌下深渊,剩下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时沛极想洒脱一些,但厕所里就他一个,他脱光了衣服,把马桶圈加热坐在上面,不住用舌头顶口腔里的伤口,真够疼的。

    要是再来根烟就好,此情此景,这个造型特别适合思考人生。辣鸡前任骂得都对,他就是个感情低能儿,但是他凭什么这么迷之自信要当s,吐了吐了。

    时沛自己在心里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怕阿诺德刨根问底,他根本不想让阿诺德知道自己见到纪柏辉了,毕竟阿诺德这么讨厌他,还被他气哭过。

    时沛万分不想阿诺德再被气哭第二回 。

    阿诺德竖着耳朵听洗手间里的动静,时沛叹气他也听得见,人在马桶上坐了许久,最后开了水洗澡,哗啦啦啦的。

    时沛出来的时候换了睡衣,脖子上挂着毛巾,做擦头发状,含含糊糊道困死了睡觉。一路过客厅,就看见阿诺德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药箱。

    阿诺德仍然保持着人形,他手里正在拆医用棉签的包装,蓝眼睛望向时沛。

    时沛定住。

    阿诺德的人形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气势,可能因为他真的很高大,肉体也确实非常有存在感,这使得阿诺德那软糯的性格与引人注目的人形略有相抵。当然也不排除正发生在阿诺德身上的,日新月异的变化。

    这一刻时沛已觉察出阿诺德有些不同,他用来遮挡伤口的手还没放下来,阿诺德却温声道我帮你看看。

    时沛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把毛巾放下来,坐到阿诺德面前的沙发上。阿诺德看到时沛脸上那块刺眼的淤青,他的表情宁静,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时沛的下巴,有不容分说的力道。

    以他的视力,在这么近的距离,并非看不清时沛脸上的伤口,他却像用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描摹一样。

    时沛突然有些不安,阿诺德好像不是在看他的伤口,而是在端详他的表情。他想偏过头去,但阿诺德半分没松手,要时沛直面他。

    阿诺德变了。时沛心想。

    这不奇怪。时沛对阿诺德的学习能力心知肚明,他像海绵吸水一样迅速接收了周遭的信息,时沛像个警惕的家长一样筛选着他可以学到的东西。

    也像家长一样对阿诺德学到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一无所知。

    他只是本能地不想在阿诺德面前展露自己的狼狈,让阿诺德知道那段令他伤心的过往仍有后续,人类就是这样擅长纠缠不清,反复折腾,自讨苦吃。

    你受伤了。阿诺德以异常的平静说了一句废话。

    伤口在里面,让我看看。

    他低声道,人类的拇指轻柔地按在他的唇上,时沛的睫毛抖了一下。

    随后,他慢慢地张开了嘴。

    时沛不知道阿诺德为什么一直维持着人形,他低着头垂着眼睛给他看伤口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居高临下,即使时沛知道他不会那么想,但还是感到了很强的被掌控的意味。

    阿诺德的情绪真的很平稳,他力道很轻地稍稍按着时沛柔软的口腔,时沛的鼻息稍重,被阿诺德盯着这么隐秘的地方使他不由自主地微颤。

    阿诺德找到了时沛口腔里受伤的地方,一小道深深的粉红色,还在微微渗血,阿诺德用棉签轻轻按在那里,时沛疼得抖了一下,阿诺德则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颈侧。

    时沛有种错位感,好像他不是时沛,而是萨菲洛特,毕竟在家里只有萨菲洛特才会被阿诺德这样对待,它蹭着阿诺德要罐头,喵喵叫着要零食。

    时沛是家长,他不需要被安抚,哭唧唧的阿诺德有时候还要他来哄。

    此时此刻,家长正抬着头让阿诺德给他上药,阿诺德翻出一只小小的喷剂喷在他受伤的地方,喷剂的力道几乎没有,但时沛却脆弱得又动了一下。

    阿诺德给他上完药后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时沛忍不住用舌头顶顶那块伤口,苦苦的。

    不要舔。阿诺德道。

    时沛瞬间炸毛。

    仅是这一句话,阿诺德像是道破了所有他比时沛想象中还要敏锐。

    他也许知道时沛会害怕,但他已经不打算再隐藏。

    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想和我说?

    阿诺德的蓝眼睛看他,他的眼底像片一望无际的海洋。

    第23章 想要抱抱

    时沛坐在沙发上,感觉要被阿诺德眼睛里的海洋淹没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没有预料到阿诺德是这个反应,他想的是,自己晚归,阿诺德也许在担心,甚至会哭。他把伤口掩住,明天再找个借口糊弄一下就好了。

    这其实是件小事,在警局坐着被警察教育,和纪柏辉假惺惺地言和,一个人在深夜的街道走回来,时沛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这不是怕你想多吗。时沛实在不习惯阿诺德这么深沉的样子,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盖过。

    时沛发现阿诺德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的手指紧张地抠着抱枕的一角。

    是纪柏辉吗?阿诺德的声音凉凉的,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中,激起一阵剧烈的水花。

    时沛的脸上是震惊的神情,他看着阿诺德的脸,他喜欢阿诺德的长相,但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很陌生。

    是他吗?是不是他伤害了时先生。

    阿诺德再一次向时沛确认,他下巴上那块紫黑的乌青在阿诺德眼中愈发刺眼,几乎在灼烧他的眼睛。他其实不必向时沛确认,因为他已经嗅到了时沛身上留有那个人的气息。

    他只是在通过和时沛对话,压抑自己。

    时沛感觉自己遇到了每个家长都会面对的棘手问题孩子叛逆了怎么处理。

    况且这个孩子很大,很猛很危险。

    时沛隐约觉得自己来到了阿诺德成长的岔路口,在这一刻,如果他的应对稍有不慎,阿诺德就会黑化或者失足,而他甚至比阿诺德更迷茫。他不知道这只一直以来表现良好,天真烂漫,并且相当依赖他的外星异形,他的正确道路将通往何方。

    在几乎被阿诺德不容抗拒的气势压垮的这一刻,时沛手心冒汗,他知道他瞒不过阿诺德

    是,但这是件小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他顿了顿,继续道

    阿诺德,你是不是在生气?如果是的话,请你冷静下来,有什么话都和我好好说,我会回答你。

    你现在有点吓到我了。

    时沛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像一潭沉静的深水把阿诺德浸进去,阿诺德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表情很冷硬,他瞬间清醒过来,像打了个寒颤一样。

    那表情太可怕了,连阿诺德自己看到都被吓到,更不要说是坐在他面前的时沛。

    对不起,时先生。阿诺德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他变回了自己,垂下了眼睛,小声地、充满愧疚地说道。

    时沛已感觉到阿诺德那紧绷的气场颓然一松,他又看见了阿诺德那无形的,垂下来的狗狗的耳朵。警报解除。

    你刚刚心里在想什么,阿诺德?时沛尝试着捏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他低下头来,由下面往上去看阿诺德那失魂落魄的脸。

    我阿诺德咬了咬嘴唇,不敢开口。

    没关系,把你心里想到告诉我。时沛又捏了捏他的手指。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时先生阿诺德突然来了一句,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将头抬起来。

    时沛没想到他先提出这种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道没问题,阿诺德。

    只要能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就算阿诺德现在要摘星星时沛都得想办法给他弄下来一颗。

    他主动靠近了阿诺德,两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非常配合地把自己纳入阿诺德的怀里。阿诺德实在太大了,时沛不清楚为什么把自己的人形定得这么大,时沛抱他,仿佛像小猫钻进窝里。

    然而这么大只的阿诺德,立刻就抱住了他,他那和人类无异的体温熨着时沛的脖颈和脸侧,阿诺德的声音带着真实的心碎和伤心

    时先生,对不起,刚才我朝你发脾气。

    时沛只好拍拍他宽阔的背准确的说,你还没朝我发脾气。

    不,我刚刚生气了,我很生气。阿诺德紧紧搂住时沛,在他身上蹭了蹭,带上了一点抑制不住的鼻音、。

    和之前的生气不一样,你受伤了,有团火在烧我,很烫很烫,烫得我这里疼。我有点受不了。阿诺德把时沛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心脏突突地跳着,阿诺德试图用这种力道让时沛体会到这种难以名状的疼痛。

    我竟然让你受伤了,我知道是鸡脖干的

    我刚才

    我想把他狠狠地拍进海里,我要勒住他,我要把他拖进海底深处,我要我要他再也不能伤害你。阿诺德已经气得泪水涟涟,把时沛的睡衣哭得濡湿,一边脆弱地环抱着时沛一边说着最狠的话。

    他这么大的个子,委屈得像只被踩了一脚的小狗一样,疼得嗷嗷脆声乱叫,用力钻进主人怀里寻求安慰。

    我又一次感觉到,我太坏了,我讨厌我自己。阿诺德抬起头来,他的蓝眼睛流了眼泪,有些发红,他是个忠诚又纯洁的教徒,在向自己的主忏悔着。

    时沛的衣服被阿诺德揉得有些乱,阿诺德像犯了大错一样整理了一下时沛的睡衣,看到自己的眼泪在他肩膀上留下一点湿痕,他愈发手足无措了。

    阿诺德,你的维持人形多久了?从你等我开始算起。时沛问道。

    阿诺德不知道时沛为什么这么问,他迷茫道可能有1个多小时了?

    比平时久了吗?而且以前你只要一生气,一开始哭,就会变回去的。

    阿诺德有些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手掌,正如时沛所说的,平时他可以维持人形的时间不长,而且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马上兜不住,立刻打回原形。

    他呆呆的,把自己的手翻过来,很平和,再没有那种要被时沛看到丑态的紧张与羞愧,即使他在时沛跟前已经出了很多次洋相了。

    时沛在他跟前伸出了手,打断了阿诺德的愣神,时沛的手比他小多了,手指细长,阿诺德看着时沛的手握成了拳,于是阿诺德也把自己的手握成拳。

    时沛的手张开,五指靠拢活动了一下,阿诺德也乖乖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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