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日更系统 作者:一筐橘子皮

    [综武侠]日更系统——一筐橘子皮(42)

    季风早已将自己的椅子后挪一米退出战区,趁空急忙打圆场道,两位英雄好汉,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展昭道,姑娘请讲。

    季风道,林珂再如何狠得下心,也是个妇人。就算钱开已经醉死在床上,她如何能够将一个大男人的头颅活活砍下?

    展昭道,正因如此,包大人无法将林珂定罪,她如今只是关押在大牢中的嫌犯。

    白玉堂道,可不是吗!今日审了她一整天,认了自己手刃钱开一事,却死活说不出同伙为谁。

    季风道,可能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同伙。

    ☆、七侠五义(二)

    这话虽应了白玉堂心中所想,但半分根据也无,他问道,此话怎讲?

    季风道,林珂干得出为己杀人栽赃的事,可见她心有城府道义全无。此刻她连杀头的罪都认了,怎会任凭你威逼利诱都说不出一个有根有据的名字?

    白玉堂道,疑团正好在这,她从未练过武,绝对没有砍头的力气。

    季风道,就不能是别人砍的?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林珂亲口承认杀人,枕中又藏有凶器,除同伙外绝不可能另有其人。白玉堂笑道,你怎么不说林珂中了移魂大法,我觉着这个可能性更高。

    季风道,等世间有高人创出移魂大法这一招来,咱再提可能性成不?若非时代不对,她真要怀疑一下白玉堂与连云望的关系。

    谁料展昭道,姑娘既道凶手另有其人,可有凭证?

    纯凭第六感说的事情,去哪里得来凭证?季风摇头道,没有。

    展昭略含深意的给了季风一个眼神。季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既无物证又无人证,她和白玉堂的说法一个离谱一个荒谬,怪不得做了好友。

    季风当即与白玉堂碰杯饮酒,冥冥中忽然道,吃完饭我能去看看钱开吗?她越想越觉着尸身上会留有线索。

    尸体已经从房中搬了出来,此刻就放在府衙内。

    酒足饭饱,一行人前往殓房。

    钱开死了有两天时间,幸好现在刚是初春,尸身尚保存完好,外面的血迹也已擦干,平放在铺了白布的长桌之上。

    季风举着油灯围绕尸|体走了一圈,他只有脖子上那一处致命伤,其余部位完好无损,可谓是一刀毙命。

    白玉堂道,看出什么来没有?

    季风按了按钱开脖子上断裂的伤口摇摇头道,没有,我只瞧着这伤口有些眼熟。

    展昭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切口处道,我亦有此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白玉堂笑道,这可真是奇了,有什么招式我白五爷未曾得见,你们两个通通熟识?

    展昭蹙着眉道,不像是招式,倒像是说罢他看着季风,试图寻找一个对应着心中感想的词句。

    季风突然灵光一闪道,习惯?

    展昭点头。

    剁肉炒菜治病教书,各行有各行的习惯,而钱开的死法正是这其中的一种。

    有些时候脑子里的话会梗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季风正处在这一阶段,她对仍在研究尸|体的两人道,咱们盯着钱开也想不出线索,不如去顺平街转一圈再看看。尽管那地方他们已查过无数次。

    正值亥时,街上无甚行人,打更的声音一声挨过一声,咚咚咚的对应着他们落下的每一个脚印。

    临近房门,季风却停了下来,盯着肉铺的招牌开口道,杨老板是哪一行的?

    白玉堂随口道,肉铺老板当然是卖肉的。话音刚落他已然反应过来,面上一派严肃吐出几个字来,刽子手。

    行刑之间只有秋季三个月,其余时候官府的刽子手都会另寻一份活计,比如说:屠户。

    砍头并不是一项简单的活计。

    它一苛求行刑者的胆量,见到从脖颈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不可惊慌;二需要行刑者的技巧,势必做到一刀砍下人头落地。

    钱开的伤口改在脖子前面,若将其反转至后颈,刚好在后脑第二个骨节处,鬼头刀必经之处。

    看透了这点关键,白玉堂提上刀就要往肉铺里冲。

    展昭快走几步,伸手拦住他道,你做什么?

    白玉堂怒道,杀人偿命,自然是将他捉拿归案。

    展昭冷静道,方才只是季姑娘的推测,毫无证据可言你凭什么进门抓人?再者开封府并不仅他一个刽子手,如此贸然行动走露风声,提醒真凶销毁证据逃之夭夭怎么办?

    白玉堂将展昭的手臂打下来道,我说不过你。他口中这么说着,但也平静下来,将手中的钢刀重新挂回腰间道,这也不许,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展昭略一思索道,你我二人现在去查一查林珂与老杨的关系,顺藤摸瓜兴许能找到线索,肉铺这里暂且让官差暗中看守。

    季风补充道,林珂也要重新审问,现在只剩两种可能,一是林珂包庇老杨,二是老杨设计让林珂顶罪。这案子真算有意思,每个人都想要再寻一人顶罪,偏偏都露出了破绽。

    展昭道,这是自然。

    季风道,我明天向老杨套套话,说不准能找到破绽。

    白玉堂点头道,你多加小心。说罢,他与展昭一同使轻功向开封府奔去,探查两人的身世背景。

    季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客栈,如若所想不差,明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季风第二日醒的不算早,太阳高高挂起才从床上趴下,去街口喝豆腐脑。

    上午时分,街市之上行人不多,季风晃悠到肉铺前站定。

    老杨正在案板上切臊子,瞥见季风站在前方,笑着招呼道,姑娘想来点什么吃?

    季风笑道,我今天不买肉,过来帮老板算一卦怎么样?

    老杨擦了擦手,将荷叶包好的臊子递给前一位客人道,我就是个粗人不讲究这个,姑娘不必麻烦了。

    季风没怎么受过拒绝,以为老杨是怕她要价高,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今儿没什么生意,街坊邻居就这么几个,就跑了过来给您算算,听个趣儿嘛。

    谁料老杨摆摆手道,难为姑娘跑一趟,我是真不信这个。要不你看看我这的五花,早上刚宰的,肉嫩着呢。

    不论季风怎么说,老杨就是不上钩,绝不开口给她算透的机会,偏生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季风无法这才离开。

    坐在她的小算命摊之前吹了半天东风,正午过后季风才瞧见展昭与白玉堂从远处骑马赶回。

    趁他们在门前拴马,季风凑过去问道,查出什么来没有?

    白玉堂道,真叫你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水红长袖 送的营养液x20

    ☆、七侠五义(二)

    老杨本名杨文宇,与林珂同是开封下辖旺水县人士。

    杨文宇的生父本是文人中过秀才,奈何命短早亡,在他年方六岁时便撒手西去。孤儿寡母的日子在村里不好过,杨母只独自拉扯了他半年便另寻他人改嫁,但夫家却容不下杨文宇这个外姓人,母亲无法便在嫁前给他寻了一条出路,领着他拜邻村的老刽子手赵福海为师。

    赵福海从前并不叫赵福海,只因拿起鬼头刀掌管生杀夺人性命,恐日后遭恶鬼索命寿短福薄,这才托人取了一个有福有海的名字,日日喊着震慑妖邪。

    刽子手不好当。

    世人信奉天理轮回杀人偿命,待到他们年老大多落一个无儿无女晚景凄凉的惨状,回到村中自然也受人轻慢,故而赵福海今年四十一岁,依旧是光棍一条孤零零的住个大院子。但这一行有个绝佳的好处,那便是挣的钱多。

    每年只用秋后去衙门上工三个月,其余时间均可自行安排做些小生意,朝廷给足一年的薪金不算,死囚犯们行刑前,亲属家眷皆会给刽子手塞几封红包,好求他们快刀砍下,莫再给其增添苦痛。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哉?

    所以这一行就算不吉,也从未断过。

    当时正是冬天,赵福海回到村中住,他门庭冷落倒也图个清静。这日闲来无事正在家涮洗,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赵福海虽与乡亲走的不近,但四邻八家林林总总的事也听了一耳朵,见着杨母这架势就明白了几分,问过生辰八字后,牵过杨文宇的手揉了揉,问道,你胆子大不大?

    杨家在半年内陡遭变故,杨文宇一个半大孩子平日自然将种种艰辛看在眼里,尽管杨母未与他说清,但冥冥中也晓得这将是决定他命运的大问题,脆生生答道,胆子大。

    赵福海笑道,好!说着接过杨母手中给他当作拜师礼的活鸡,从厨房中拿出一柄菜刀来,将其一并递道杨文宇手中道,胆子大的人起码得回杀鸡。

    杀鸡一事,村中妇人人人都会,对孩子来说却不是项简单的差事。杨母道,赵师傅,还未教过他

    赵福海手一扬,止住了杨母的话。

    杨文宇个子还小,挣扎的公鸡和菜刀到了他的手中都显的无比巨大。他从未见过旁人杀鸡,自然无处模仿,只凭着感觉走到墙根下,手起刀落就将鸡的脑袋剁了下来,鸡血瞬间向上喷射。

    无头的鸡身扑棱着翅膀在院中一圈圈的狂跳,它一边跳着,血一边从脖子断裂处喷洒,鸡血淋淋洒洒的溅了满院。直到它的血流干,如食物原料般躺在地上,这才算失去了最后一分生存的希望。

    杨文宇怎么也没想到,寻常的杀鸡一词竟惨烈到了这般程度,一时怔在当场。

    赵福海也被乌龙搞出的这般场面惊得愣了一愣,随即出声对他道,文宇,把鸡肉全都拿过来。

    杨文宇的前襟上还沾着鸡血,听到赵福海的叫喊机械的点了点头,小跑几步把所有的生鸡拿到师父跟前。

    赵福海接过鸡肉,抚了抚杨文宇的头,对杨母道,这个徒弟,我收了。

    杨母看着杨文宇脸上的血迹,蹲下来帮他擦干净,忍了又忍强压着哭腔道,你日后就好好跟着师父学手艺,千万要听师父的话。

    杨文宇那时太小,不明白母亲是何用意,他被刚才的场景吓着了,拼命往杨母的怀里钻,揪着衣服开口叫妈妈。

    杨母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将他搂入怀中,反而站起身来,从头上抽出挽发的银簪,双手递给赵福海提起嘴角道,还得再麻烦师父帮他买两身厚衣裳。说完再不顾杨文宇,扯回自己的衣服扭头向外走。

    她走的极快,彷佛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但追在她的身后只有她六岁的儿子,哭着叠声喊妈妈,他泪眼朦胧间一不小心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再也追不上去。

    日子还是得照样过。

    杨文宇抛却了父亲教他念到一半的百家姓,拿起师父给的鬼头刀,却没有如师父一般改个吉利的名字。

    赵福海问过他为什么不改?杨文宇只道,父亲给的名字留个念想也是好的。他已不是白白净净的小孩模样,身量力气样样都涨了,不认识的人见了他十有八九会猜他是个屠户。

    赵福海听后点点头,抿了一口酒道,这也挺好,不过可能没我这么有福气。他收了杨文宇为徒,有他给养老送终,算是同行之中过的不错的,从此便也对姓名一事深以为然。

    杨文宇道,自然不敢和师父相比。

    赵福海的福气的确好,他死后的棺材都是徒弟特意去城中订的厚木棺椁。

    杨文宇虽不受村民待见,但年岁见长也有了倾慕的女孩,那人便是林珂。她本是村里教书先生的女儿,父母亡故后寄居在叔父家。

    杨文宇见她与自己同样的命苦,又与家中父母一样识文断字,不知不觉便心生爱慕。他生怕姑娘不喜,羞于将此事说与旁人听,只好等夜幕深沉,时不时买些小玩意放到姑娘窗下,毕竟他们这一行,年轻力壮之人没有缺钱的。

    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

    直到那天,他偷偷往林珂窗前放一块羊肉时,她打开了窗子,在月光下笑着把手绢递到他怀里。杨文宇忘了自己是怎样捧着丝帕离开的,只觉左胸膛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彷佛耐不住空间的狭小要跳出来高歌一般。

    他翻出了父亲留下的旧书,琢磨了半天才东拼西凑攒出一首情诗,练了好几天字将其誊到纸上,伴着心跳等到夜幕降临交到林珂的手上。

    他不知道林珂是怎样在太阳光下嘲讽他的字不堪入目、诗句东抄西袭,又怎样与伙伴炫耀明日必会给她拿两套好的耳坠来,到时借她们戴上一戴。他的爱情只存在于夜色中,等待林珂推开窗之前。

    孤独的人最容易陷入情网。

    日子这么不清不楚的过了两三年,恰逢林珂随着叔父出了趟远门上开封,给在那儿当木匠学徒的表哥送衣服,被孙老爷看中,要纳了她做妾。

    林珂在心里略一合计,只想着孙老爷一介富商,日后进了门吃香喝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哪用得着再与杨文宇周旋,二来她打听过孙夫人比老爷还大上几岁,她只用熬上个十来年,把人熬死了,到时候正室夫人的位子还是得她来做。

    没几天便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进了孙府大门。

    到这时杨文宇才明白他此前的情情爱爱皆是梦一场。

    他的命不好,从小到大一直在失去,他的父母、师长一一远走,如今得知心上人的背叛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他从前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

    他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幼时长大的院落、师父留给他的房子、父亲传下的几亩薄田,收拾了行李前往开封,只有秋天回过一次旺水县当差,在衙门借住了三个月,期间一次故土也没回。

    就连林珂也不知道,他随着她到开封来,不是爱惜她,只是在伺机报复她,他要叫她身败名裂、一命呜呼。

    他盘下了一间肉铺,平常坐下来生意也还不错,就这么等着,过了半年还真让他寻着时机。孙老爷欠了钱开一大笔银子,打算将玩腻了的林珂卖掉抵债。他知道的这么清楚自然是由于林珂在夜里找他求助。她如同从前的杨文宇敲开了窗户,妄图求旧情人出钱救救她,半年后的她已经忘了以前从窗户里抛出过什么。

    杨文宇把她叫进来道,你看我这铺子只有这么大,卖了也不止还得了你家老爷欠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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