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 作者:泛渊

    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泛渊(36)

    阿润。那人见了他,便轻声开口唤他。

    明明就只是分开了几天而已。

    可是元润扬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路修远,见他将面具摘了下来走向他,他的唇瓣就不禁有些发干:你、你怎么来了

    路修远眉眼舒展,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竟生出了紧张的感觉,只好掩饰着将手里的面具往空中一扔,又抓在手中,笑道:我想你了。

    元润的心里一软。

    这种柔软里带着暖意和甜意,将他整个包围。

    我也很想你。他朝着路修远伸出了手,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十分坦诚的撒娇,声音软乎乎的,我好想你,路修远。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声音也愈发温柔:就在站在那里。

    嗯?元润停了下来,有些茫然。

    带着风雪走近的高大身影裹挟着冰冷的雪与花香:我想吻你。

    第52章

    路修远这般说着,然后下一刻便出现在元润面前。

    他的身上还带着霜雪的寒凉,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元润整个身体便被拥入了这个熟悉而安心的怀抱。

    那双在雪夜里等了许久的、微凉的手虔诚的捧起了他的脸,而后他的唇毫不犹豫的压了下来,紧紧的印了怀中的人。

    他们就像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他们是这样的契合,仅仅是唇与唇的相贴,好似都带起了浑身的酥麻与颤栗,那种呼吸与心跳都纠缠在一起的感觉,那种想要将对方更加融入自己的感觉让二人沉迷,元润不由自己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种温柔而强势的占有,享受着他带给他的一切感官上的体验。

    路修远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从第一次在吾音阙重逢,还是狐狸的元润就已经记住了这个味道。这是新雪的味道,带着梅香的清冽和悠然。他这样吻着他,他就像是被拽入了一个覆着霜雪的梅园,明明是那样的寒凉,他那样怕冷,可是吻住他的飞雪在融化,在吮他的舌,在用他的方式占有着自己。

    他被亲的脸颊绯红,头也有些晕乎乎的,每每被放开的那一瞬间便小口小口喘着气,可是还未休息够,又一次被路修远缠住了。

    明明只是几日未见。

    相思却渗入了骨髓。

    路修远贪恋着怀中的甜蜜滋味,不断追逐着他,那只捧住他面颊的手绕到了少年温热的脖子后,已经恢复温暖的手指轻揉着他的后颈,一寸一寸,带着不容他躲避的霸道。

    元润真是被他亲怕了。

    这一吻太深太久,他着实有些受不住,只好将环在男人腰间的手收到了二人中间,两只细嫩的手掌抵住了路修远的,略微有些急促道:你、你先和我说会话好不好

    冬日的雪落在了少年人的发顶,路修远这会儿才想到他现在是极怕冷的,便一把将少年打横抱起,安安稳稳托着往屋内走去。

    元润被这突然腾空的感觉吓得下意识搂住路修远的脖子,男人稳稳当当踩着雪走着,在寂静的雪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极细微,却带着暧昧。

    也许是他的心被暧昧填满了。

    被看到不好他软弱的反抗着,双手却搂的更牢,将自己向上送了送。

    而后他听到了路修远低低的笑声,因为被他抱着,元润还能感受到路修远胸膛的微微震动。

    路修远低头看了一眼脸蛋一片红晕的少年人,三两步将人抱进了屋关了门,也没将他放下,只是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一同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

    他没将人放下,手里动作还不老实,一会儿擦擦元润头上还残留的水渍,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又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好几下都舍不得放下,低声笑着说:阿润想同我说什么话?我就在这里,阿润想说多久都可以。

    元润实在没想到路修远竟会这般、这般他想说路修远有些不要脸,竟然抱着他到了室内也不放下,二人这样坐着靠的极近,他的屁股下还能感受到路修远坚实大腿的热度,好像再往上一点点,就能坐在

    他的脸越发红了,可明明是那样让他脸红心跳的动作,路修远对他做起来他心里的蜜却像是要漫出来了。

    他是被珍视的。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路修远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我我想说他的心被蜜糖灌满了,连一丝多余的缝隙都填不进来。这样的后果便是他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身体所有的感官都留在了被路修远触碰的地方。

    那双不老实的手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摸着牵着他的手背了,那只手已经开始玩弄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过来又揉过去,好似在玩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被握着手,可是让元润头皮发麻的酥麻感觉却从路修远沾染着魔法的手指上传递过来,像是细微的电流,更像是点燃的火焰。

    元润说到一半卡了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要缩回手,却又被牢牢抓住。

    路修远他的声音又软又甜,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呀

    撒娇的尾音不自觉上翘,不像是在拒绝,更像是在邀宠。

    路修远将元润的身体挪了挪,让他半侧着靠在自己的胸膛,而后低下头看他。方才被吻出的潮红还未褪,那张漂亮的脸现在明艳极了,方才被狠狠疼爱过的唇瓣微微有些红,一张一合的说这话,却更招人疼了。

    他剑眉微挑,面上的愉悦之色根本藏不住。而后他恶劣地凑了下去,用下巴微微冒出的胡茬去蹭少年细嫩的肌肤:不是还要和我说话吗?我一直在等着听啊。

    靠近的动作让元润的脸更红了。

    他的心跳得厉害,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被欺负后的可怜模样,眼睛是湿漉漉的,嘴巴是红红的润泽,身体有些发烫,好似在邀请着什么一般。

    元润没力气去推他,便换眼睛去瞪他:你一直这样,我哪里还想得出来!

    他本来积攒了好多话想要同路修远说的,也许是近日喧乐殿的热闹事,也许是喜娘和他说的那些有些奇怪的规矩,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路修远自己想他了总之,在被他抱在怀里这样欺负之前,他的脑子是很清明的。

    本来就已经是那样明艳的人,又拿着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睛去瞪人,那样的瞪里头六分都是娇俏,剩下四分还是羞涩,哪有什么杀伤力。

    路修远这几日想他的紧,方才那个吻远远还没有满足他,于是看着元润那个全然称不上发怒的眼神,又一次吻了下去。

    你干嘛唔。元润发现了路修远的异样,还想要使用方才抵住他胸膛的那一招,可是方才本就是路修远放过他一马,只要他不肯退,元润如何能推得开。他那两只想要抗拒的手腕被轻轻捏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他再一次被拽了那个美妙的、玄奥的世界。

    元润浑身都软的像是一滩水,任由路修远肆意的亲吻着自己。他本就喜欢他,和喜欢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让他十分欢喜,慢慢仰起头去迎合着。

    良久,直到他快要窒息,路修远才放开了他的手,却还是一下又一下轻啄着那好似被浇灌过的、娇艳的唇瓣。

    我真的好喜欢你,阿润。

    第53章

    元润的心都要化了。

    那句轻柔的好喜欢你像是最轻盈最柔软的羽毛落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手轻轻攥着路修远的衣襟,将绯红的脸埋进了他怀里,闷声道:我也好喜欢你。

    身体是颤抖的,心尖儿也是颤的。

    他一方面觉得他们这样实在太过荒唐,从方才见面的那一刹那到现在,从漫天飞雪的院内到室内,原本他们还是那样的矜持与克制的看着对方,下一刻他们已经气喘吁吁的缠在一起。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能做情人之间最暧昧的亲密之事是那样的愉悦,恨不得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纵然衣衫未乱,他的心却乱了。

    路修远!他佯装生气的喊出这个名字,实则声音又软又糯半分威慑也没有,落在路修远的耳朵里根本就是爱人在回应着自己。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本来还有话想要和你说的

    见他又要吻过来,元润连忙将头扭到了一边,让路修远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鬓边。他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谁料路修远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竟然开始就着这个角度开始去啃咬那元润滚烫的耳垂,耳垂的软肉小小的,肉乎乎的,被纳入更滚烫的口腔时烫得元润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唔他紧紧咬着下唇,眼眸里闪烁着迷离的光,像是隐忍,又像是享受,别这样

    路修远也知道今日唐突的有些过分。

    只是他太想他了。

    一想到还要过三日才能和阿润成亲,他就恨不得眼睛一闭睡着天亮便是三日后。

    他甚至有些后悔非要说什么人间嫁娶,可每每想到曾经与元润在人间的那三年,他都觉得格外遗憾。

    那是他们没有完成的美梦。

    他想要填满它。

    路修远抬起了脸,双手终于放开了怀中紧紧箍住的少年,而后用那柔之又柔的眼神凝视着他:阿润,让我猜猜你要同我说什么,好不好?

    元润微喘着瞪了他一眼:那你猜吧。

    三日太长,今宵便好。路修远又牵着那只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阿润在想这个吗?

    元润本就绯红的脸登时又被染上了更烫的红晕。

    他轻哼了一声,噘着嘴吧说:只有你脑子里才会想这种东西!我才没有。

    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没底气。

    其实,他也想过的。

    只不过受限于了解的不多,梦境中想到的画面顶多也是他们互相褪去了衣衫,而后交颈而眠罢了。

    可他总觉得路修远要的不止那些,他要的也不止是那样。

    头顶上传来男人低低的轻笑声。

    他没有说破元润的心口不一,抓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又吻,而后语气里带着不舍,甚至还有些些撒娇的意味:真想在阿润这里住下来,不走了。

    元润又拿眼睛瞪他。

    这一回瞪的比方才认真了些,毕竟请来的喜娘格外严肃,规矩多的很,这个要守那个不能做的,若真的将路修远留在房内,明日怕是会被狠狠责骂吧。

    好了,我逗你的。路修远吻了吻他的额头,抱着他走到了内室,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拉上了被子,好梦,我未来的夫人。

    安静的地下城内。

    诸多鬼影在地下城内飘忽不定,它们在东区妖界的大妖们离开后便恢复到了原本空洞的模样,速度也慢吞吞的,全然没有之前戒严时的警觉。

    在被熔岩地狱填满的北区,忽然闪过一个虚影。

    若是能将那影子放慢,便能看清这人一身白色衣裳,外披着一件紫金色的袍子,行动如风快若闪电,手中还握着一柄紫金长剑,眉眼如画十分清贵。

    正是元润在地下城内曾见过两次的陆清川。

    陆清川飞速穿梭在北区,一路踏过覆在焱池上厚重的、略滚烫的地面上,而后在距离一个巨大的坑洞前张开双臂,像是一只雀鸟一般纵跃而下。

    宛如一阵风,他的影子只在空中飞速划过,而后在半壁拽住一块凸起,双腿一屈,借力在石壁上一蹬,将自己送入了后面不远处的坑洞中。

    这个坑洞里还残留着厚重的灰尘,一踏进来便激起地上尘土,让逼仄的甬道内弥漫着呛人的石灰。陆清川手中掐诀,体表登时覆上一层透明的光晕将他护在其中。

    藏在哪里去了他低声喃喃,明明上次就看到了它到底同大魔有没有关系。

    穿过幽长的甬道,他停在即将跨入地下城之前。

    这座地下城同东区的那一座全无二致,阴气似乎已经形成了实体,像是蚀骨之蛆一般附着而上,怎么甩也甩不掉,好似要浸入他的骨髓。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不禁让他回想起还在天界的岁月,还有在天界认识的那些伙伴。或者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伙伴了,他已经没有脸面再提起故人。

    奇怪,它应该就在这里。陆清川躲过了一队巡逻的罗刹,小心翼翼隐匿着身形穿梭在地下城内。

    他在寻找那只庞大的、丑陋的藤蔓怪物。

    一开始他会来到这里,便是因为从那怪物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大魔的气息。

    也许是他的错觉,五千年前大魔就已经被天界战神太子金鸿重新封印回了洛泽,近年他也前往过洛泽附近消灾度厄,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过,怎会在那样突然的时刻,感受到了让他的灵魂都不禁厌恶的气味。

    可是陆清川不肯错过哪怕一丝的可能性。

    大魔狡诈无比,纵然身死,只余残魄被镇压依然能于五千年前逃逸而出,若再次出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次它的气味微弱了很多,弱到好似就连他也能够轻易灭杀。

    他寻了很久,没有寻到那只怪物,反而看到了一个十分奇异的地方。

    那是一个大阵,几乎布满一整石壁。这片石壁极高,纵然仰头向上看一眼也望不见边际,而在石壁上还绘制着细细密密的符文,一个连一个,一时之间让他根本认不清到底有什么作用。

    而之所以方才他会觉得神异,是因为从元润手里脱落的、破损的三生镜,竟然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了,就被嵌在这面奇异的石壁的正中央,旁边还根据东南西北中的方位,分别放置着木火金水土五属性的妖兽内丹。

    陆清川对阵法符文研究不多,依稀只能认出一两个在最旁边的符文,大体是缚灵幻境之类,配合着三生镜说不出的怪异。

    会是谁,竟然在焱池北区的地下城内布下了一个这样的繁复的阵法。

    自然,他知道焱池北区是鬼界的地盘。天界虽常年与妖界不合,但相比之下,妖族还更大方一些,龟缩在鬼界内的那些恶鬼们才像是阴暗中的毒蛇,让人心生不悦。

    管它是谁弄的。陆清川并拢两指,在那纷繁的符文里随便添加了几笔,鬼界想做的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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