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 作者:慕丛歌

    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慕丛歌(66)

    你又不穿鞋,魏准盯他一眼,下次再不穿鞋,我就给你买个代步车。

    许净洲直接往他背上一趴,笑弯眉眼,可以啊,但你得买个足够大的,不然装不下我,还要买了会自己动的。

    魏准背着人进厨房,叉块香肠给他。

    青哥应该很快会来接我,许净洲盯着他脖颈后的纹身,出神,上次你非要我吃完早饭再走,等到片场我都迟到了。

    魏准回头瞥他,动作间纹身形状有变。

    粗略看,像是字母后拖了条小尾巴。

    所以你又要跟我打商量,今早不吃饭,是不是?魏准偏头时正好撞进许净洲眼底,跟他眼底的茫然乖顺纠缠几秒,笑着回过头,

    行吧,但你要带着饭在车上吃,我让经纪人监督你。

    许净洲从他身上跳下来,飞快跑回屋里换衣服。

    再出来时,李青已经坐在客厅,

    他拎着几袋子早餐,客气的不行,韩总可真够体贴,还给我备了一份,你说这怎么好意思,我还,

    魏准瞥他一眼。

    李青原模原样把话咽回去,吐槽这位不要太双标。

    走了小洲,他点了下手表,时间快到了。

    许净洲哦一声,匆匆忙忙跑向玄关。

    魏准下意识往玄关处送人,拿着这人的围巾。所以等许净洲停在他面前时,他也没多想,摊开围巾帮这人围好,

    他还在琢磨今天是打个蝴蝶结还是什么结。

    面前人突然扑上来,轻而快的啄吻他的下颌。

    柔软温热的触感快得好像不曾存在,魏准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头脑中下意识弹出的警告打醒,他整个人僵在原地,陷入一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李青则像是被雷劈了,眼睛瞪成牛眼。

    我走啦,许净洲笑起来,压低声音告诉他:我也爱你啊。

    第65章 工厂

    电台里讲得不知道是哪路笑话,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

    李青算好时间,没把车开太快,他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上的人,见许净洲捧着刚才那位给他做的鸡蛋饼,吃得专注。

    魏准的厨艺是速学的。

    当初几个人研究画册,发现小洲的哥哥除了生意天赋超群,厨艺更加精湛,其中最擅长的就是熬甜粥、煎鸡蛋饼。

    魏准那半吊子厨艺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李青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那幕,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洲,他偏开视线,你最近跟韩总吵过架吗?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一样?说着话音一顿,比如,你没觉得他厨艺下降了?

    许净洲吃好饼,拿出剧本准备回温今天的戏份,听他这么问便抬起头,眨眼,没有吵架吧,他最近脾气很好。

    厨艺,许净洲垂眸,笑笑,我吃不出厨艺好坏,青哥问这些干什么?

    李青:

    李青:没什么。

    前段时间片场的事闹得不小。

    原本已经被魏准压下风头,可背后像是总有个人作对似的,又蹭了别的话题热度带上许净洲,重新挑起有关许净洲片场发挥有失水准的舆论。

    倒是没再带魏准,可能是被压怕了。

    车开到电影城门口,许净洲刚下车,就看到片场附近围着几个摄像。

    助理叫来保镖护着人,许净洲快步走进片场,看到章导正粗着嗓子训斥道具组的几个工作人员: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就这么给我布景??

    许净洲走近,刚要劝两句。

    旁边的冰重急忙拉住他,使眼色,别去,章导正在气头上。

    许净洲愣神,怎么了?

    啊,你还不知道?冰重有些惊讶,你看到外面的记者了没?

    许净洲茫然点头,看到了啊。

    那些都是来采访你的,先前你在片场失误的片段流出去,大家就一直在议论,几家媒体想蹭热度就过来,八成是盼着揭你的短。冰重蹙眉,有的媒体章导能挡回去,但有的也实在挡不住。

    章导烦得头都快秃了。

    对不起,青年温和带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愣神回头,看见许净洲诚恳站在他身后,没想到给章导和剧组带来这么多麻烦。

    章导一见他这样,多大的气也消了,摆手,不怪你小洲,要怪就怪你公司。

    章导,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放几个记者进来,让他们近距离观察剧组的拍摄过程。大家的工作强度都很大,没什么好怕的。许净洲说。

    章导蹙眉,你找到感觉了吗?如果待会拍戏,别说几遍不过,就算你有一丁点的失误,也会被这些记者放大很多倍,

    而且我肯定不会放水,他说:主要还是担心你和小冰的发挥,对你们有影响,我当然无所谓,我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宣传剧组。

    许净洲认真回他:我没问题的,章导放心。

    进入剧组的记者就好像放进池塘里的鱼,扛着摄像机到处游走。

    许净洲化好妆,在和冰重对戏。

    因为天气原因,本来排在后面的戏份临时调到今天,冰重整张脸皱巴成一团,愁眉苦脸:早知道今天上这么高难度的戏,我昨晚就好好练了。

    许净洲安慰他:没事,我昨晚也没睡好。

    冰重年纪比他小,又好玩,听他这么说眼睛都要冒光了,坏笑道:洲哥昨晚是不是跟男朋友嗯哼那啥了?嗯嗯嗯?

    不是,许净洲失笑,又不好意思的脸红,你别打趣我。他话音一顿,想起什么,昨晚是有人在旁边陪我,我也陪着他,就熬到了很晚。

    冰重睁大眼,你们什么都没做?

    没有,我闭着眼,他应该以为我在睡觉。许净洲垂着眸,翻开剧本指着句台词,先来说戏,争取稍后一条过。

    这场戏算是全剧高潮。

    作为间谍埋伏在敌营的栾赢迫于计划,不得不伪装自己,亲自动手杀了一个朋友。长时间的训练和伪装让他在那瞬间变得麻木。

    而这一幕偏巧被王文意看到。

    王文意攥住他的手,把枪顶在自己脑门,绝望又深情的把枪上膛。

    这里栾赢的心理发生了什么变化?章导问他们。

    呃,冰重试探道:从深情变得决绝?

    章导瞪他一眼,放屁。

    许净洲思索几秒,开口:应该是茫然吧。

    章导将视线投向他,等待后话。

    冰重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会茫然?他这么聪明一个人

    因为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在他开枪的时候,就注定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栾家少爷。许净洲顺着思路,抽丝剥茧:包括王文意的反应,从王文意的眼里,他看到的也不再是自己,毕竟他绝对不会把枪对准自己的爱人。

    他很矛盾,许净洲垂下眸,盯着剧本上一处空白,也很害怕。

    对,是这个心理,矛盾茫然的同时,栾赢产生强烈的想要证明他就是自己的心态,所以眼里的爱意会非常非常浓烈。章导说:这部戏后接的就是栾赢当众自尽的戏,你们可以感受一下这个情绪变化。

    为什么会自尽。

    许净洲看着剧本,入了梦魇似的怔住不动。

    来,小洲。章导刚走到机器前就撞见了记者,不耐烦摆手,去那边拍,别妨碍拍摄,不行就走人。

    记者厚着脸皮笑,您放心,我们就拍一下许先生的反应。

    许净洲走到镜头前,瞥见章导向他比手势,

    灯光忽暗。

    暴雨。

    暗灰色石墙和明黄面包车突兀融进同一幅画面,被雨水反复冲刷,愈发鲜亮。

    荒凉街道上横着具尸体,衣不裹体,皮肤因为冻伤遍布褶皱。

    两边店铺大门紧闭,整条街上荒无一人。

    栾赢心里重复任务中的要点。

    他面无表情,半掩在大衣袖口的手攥紧成拳,沿路行走时险些撞到那辆面包车,跌了一个踉跄,又迅速扶着帽檐站稳。

    视线落在那具尸体上时,栾赢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他回头看眼身后,警惕扫视是否有人跟踪,浑身绷紧的状态像是只等待捕食的猎豹,浑身上下笼罩着股令人心悸的情绪。

    尽头有道光扫入雨中,有辆车从街头开进来,车速缓慢。

    但在看到他以后,那辆车骤然加快速度!目标无比明确的直冲他撞来!

    栾赢让步到一边,

    但那辆车却依旧不放过他,停在他旁边将他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栾赢,你还真敢来!对方表情嘲讽,像你这种人人喊打的街头老鼠也敢赴约,你对得起栾家吗?对得起我们这些朋友吗?

    男人面无表情抬手,露出藏在衣摆间的枪。

    漆黑枪口摩擦火花,划破冰冷雨丝正中额心,在暴雨里击碎出猩红的花。

    对方呼吸停止的一瞬间,栾赢原本麻木的嘴角略微抽动,眼底若隐若现涌出什么情绪。在他准备理智克制住这丝情绪时,车后座的门又被打开。

    王文意裹着厚厚棉服,攥住门把的手抖得厉害,他眼睛瞪大布满红血丝,微张的嘴像是要喊出什么,又无论如何都喊不出。

    他从车里出来时几乎要倒下去,靠在车边,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

    栾赢,他字字如针:你杀了你朋友。

    栾赢没有想到他也在车里,整个人僵住。

    我一直都知道你有苦衷,你要扮成谁,要完成什么任务,我从来不过问。我也跟身边许多人说,你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分黑白,你还是以前那个栾家小少爷,王文意一口气不喘说完这番话,眼睛通红,但你呢?

    他盯向他手里的枪,问:你还是栾赢吗?

    许净洲未作反应,

    昨晚,卧室,

    哥哥怕你误会,所以特意来补上这个,遍地的水倒映灯光,男人斜坐在床上,撑在身体两侧的手攥得很紧,眼里流露出几分温柔和退让。

    吻里似乎也带了潮湿。

    他的手无处安放,所以有些多余的抓住枕头,吻他的时候甚至不敢睁开眼,即使只是短暂一瞬间,迷离的连梦都看不清,

    许净洲被扶着抬起手,漆黑枪口正对面前人的额头。

    他眼睛憋出血丝,几乎抖到脱力的手勉强扶住道具枪。眼前倾盆的雨将所有虚假洗刷,甚至连这场戏一样洗得干干净净。

    晚安,记忆中的人轻声开口:我爱你。

    我不是栾赢了,许净洲没有按照剧本念台词。

    记者也跟着章导在镜头前看效果,画面中的青年眉眼被勾勒出矜傲,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打湿的缘故,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股卑微到心软的深情,

    察觉到台词有差,章导却并没有喊停,盯向大监的眼睛冒出光,屏住呼吸。

    文意,我不是栾赢,许净洲再开口,说的不知道是谁的台词,又演得是哪一场戏,这些话下意识出了口:但从始至终,我和栾赢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眼前还是昨晚种种,话音里透出认真和诚恳,都是你。

    章导适时喊了卡。

    记者也评价不出这幕戏的好坏,只知道看完以后眼睛和鼻头都在发酸,又忍不住在肚子里嘀咕,先前到底是从哪传出的谣言说许净洲演技堪忧。

    我都快憋不住了,冰重抽了两张纸巾擦脸,还没走出戏的情绪低落到极致,叹了口气,章导,您再晚喊两秒,我可能就当场抱着洲哥痛哭了。

    他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从前跟别人拍对手戏,很少会有他被别人牵着情绪走的情况。在一开始发现许净洲没有按照剧本走台词的时候,冰重其实慌得一批,

    但没等他慌过五秒,情绪就已经重新被许净洲带进戏里。

    我想看看小洲还会不会有更让我惊喜的发现,章导看向身边人,笑了笑,不过已经很好了,这种效果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许净洲后知后觉抬头看他,嘴角咬出破口。

    章导以为他是还没出戏,就没多说,只说趁着现在情绪恰到好处,稍后直接连着栾赢自尽的戏份一起拍了,省时省力。

    许净洲点头,转身拿起剧本。

    后来的拍摄也格外顺利,记者在这里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章导总觉得这人是急着回去,做什么事都比平常效率还要高上不少,他也没有多问,只把自己该卡的镜头卡完,然后就放许净洲回了家。

    傍晚六点。

    自打重新接剧后,他很少这个时间回去。

    许净洲没有打电话让李青来接,开着导航自己摸到地铁站,拨通某串号码。

    魏准正在看文件。

    韩总,旁边的助理皱眉,您真要亲自去工厂?我总觉得里面有诈,我看那公司的负责人和老总就不像揣着什么好心思。

    魏准翻过一页文件,没搭理他。

    而且许先生又不在,也不知道您去工厂的事,您就没必要亲自去了吧?助理说:我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没问题就行。

    你觉得他好糊弄?听到某个人的名字,魏准才懒懒开了口:他可比你机灵多了,凑到我跟前盯半晌,就能猜出我今天去过哪,干过什么事。

    他笑了笑,跟个小半仙儿似的。

    半仙儿也不能因为您不去工厂就撂挑子不干吧,助理嘴上吐槽,心里也清楚自家老总为什么坚持要走这一趟。

    魏准没出声。

    他取出手机准备给某个人打电话,结果刚按亮屏幕,从屏幕上面直接弹出来电,上面显示小洲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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