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 作者:马儿跑

    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马儿跑(59)

    谢羽祁一直允许在宴会上谈论公事,从不加以阻拦。虽然这句话有些挑事的意味,但也几乎是在场人的共同好奇点。

    炮火瞬间集中到了慕辞月的身上。

    慕辞月干笑两声,手指碾着玉杯,恨不得扒了这群人的皮,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憋着,压着愤慨,极自然地道:心态崩了,出去待了几天消消火。

    这几日正处于危乱时期,慕将军却抛下军队出去散心了?这般行为是否有些不妥?

    哪怕不是刻意针对慕辞月,从旁人眼光看来,这种大战在即国家将破的时候,主将却溜走了,这要换做别人,早吃了罪名了。

    慕辞月深知这一点,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无论如何是扯不了犊子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此事不假,末将知错,还望太子殿下责罚。

    众人目光又齐齐转向神色自若,一直没说话的谢羽祁,似乎都在等待着一纸令下,上将慕萧不是削了军权就是夺了官职,说不定直接贬为布衣也不错。

    然而谢羽祁显然没打算按照大臣的意见做,面对这些又是谦逊又是惧怕的目光,谢羽祁就像没看到似的,默而不语,好像慕辞月犯的事不是害死郡王捣乱形势,而是小娃娃斗蛐蛐输了后气势汹汹抢了别个的蛐蛐。

    静默一阵后,谢羽祁开了口:无妨,没有谁是永远不出差错的,慕爱卿此前表现一直不错,这次只是马失前蹄罢了,但也不能分毫不计较,便罚三个月俸禄罢。

    大臣:

    慕辞月:

    三个月俸禄罚的真多

    太子殿下!有人按捺不住,此等大错,处理得如此轻率,怕是不能服众!

    谢羽祁仍是淡定:怎么,难不成要让孤亲口下令处死孤的救命恩人,这才能服众吗?

    这般偏袒实在太过明显,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基本都看出他们的太子殿下是不打算追究九啸将军的责任了。有眼力见的憋着不爽,老老实实住了嘴,没眼力见的继续奋斗。

    于是,又被谢羽祁一番之乎者也极客气地怼了回去,其避重就轻,舍本逐末之能,令慕辞月叹为观止。

    怼到后来,终于再没人敢提一个字,大臣们纷纷众志成城扯掰话题唠到了其他事上,谢羽祁但笑不语,反而笑得慕辞月有些瘆得慌。

    可能是因为当时被人罩着的感觉实在太能耀武扬威了,慕辞月没有去细想,这番偏袒到几乎异常的作为,是不是已经远超了一个太子对于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

    但此后,慕辞月还是再不想留在南康了,不是因为谁人威胁了他,而是因为实在留不住了。

    因为宴散后,慕恂再次挡到了他的面前,似乎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久久说不出一个字,若多一分扭扭捏捏就像要告白一样。

    慕辞月不解道:怎么了?

    慕恂欲言又止,终于挤出了压抑已久的一句话。

    你究竟,是不是我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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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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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话故事纯属娱乐,莫要当真

    第83章 此章微虐

    这句话宛如一个惊雷炸在了慕辞月的头顶, 慕辞月几乎是愣了好几秒,脑中空白了一瞬,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都大了几个幅度, 无边的惊骇,下一刻便成了如何应对的迷惘。

    幸而慕辞月演戏压制久了, 声音还算平稳:七哥是什么意思?

    慕恂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大臣离这很近,便压低了声音,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润, 语气却冷。

    你究竟是不是南康的人?

    慕辞月头脑又是嗡的一声, 好像下一刻就要原地飞升三尺有余,但高压状态下,慕辞月的调整能力和演技却是好到悚然,他竟笑出声,不紧不慢道:七哥多疑了,我如何不是南康之人?

    慕恂不言, 默了半晌, 眸子盯着他,对他说道:因为, 你有太多异常了。

    这他妈废话!任务这么艰巨, 怎么能不出一点差错?但是转念一想, 他什么地方异常了?难不成慕恂和他真正的九弟很熟悉不成?

    慕辞月没有失态,神色很轻松,甚至带着几分戏谑:七哥大概是近日心思甚重, 有些疑神疑鬼了,我能有什么异常?难道只因为我输了一场仗,七哥便觉得我不对劲?那我在七哥心中的形象是何等完美, 战无不胜。

    不是因为这个,是很久以前的。

    什么?

    宴会已经散了,大臣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殿中没多少人,但毕竟隔墙有耳,慕恂大概还是不放心在这里说,带着慕辞月去了慕府。

    慕辞月又是紧张又是莫名其妙,审讯还要去家里审吗?这口味是有多重。

    他其实可以直接逃走,但这么做就等于直接承认了,那么,前功尽弃。

    还是看看情况吧。

    府中有不少人,无论是下人还是不知道排第几的少爷姑奶奶,见了慕辞月,无不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慕恂丝毫不搭理,慕辞月自然也不理。

    慕恂直接把慕辞月带到了他之前所住的房间,关上门,气氛诡异得令人发慌,不知道的还以为慕恂要对他做什么幺蛾子嘞。

    慕恂说出问题的事在于从前,从前的话他真的没能力编了,只能随机应变。然而慕恂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显然已怀疑他挺久了。

    估计是瞒不住了。

    但垂死挣扎乃正常反应,慕辞月还是想扯一番看看能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扯,一声不吭待在原地,直到慕恂缓缓开口。

    你不是我九弟吧。

    这一次不再是疑问句。

    慕辞月的眼神暴露一切。

    慕辞月知道这回真没法扯了,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之前想的都是身份堂而皇之暴露,他还能找机会杀出去并求救。而现在这样一对一像谈话似的,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手?很容易,慕恂是个文官,在他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一掌就晕,悄无声息,谁也不会惊动。

    可当看到慕恂那夹杂着失望,沉闷,以及难以置信的眼神时,慕辞月举起的手,无论如何也劈不下来了。

    若慕恂愿意,其完全可以在刚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他的身份,没有隐患,甚至夺得功劳,而像现在这样何止多此一举,简直是算得上愚蠢。

    亦或者是,像他一样,优柔寡断。

    我不是。慕辞月轻声道。

    慕恂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干脆,微微错愕,慕辞月自嘲似的笑了笑,问道:你如何看出的?

    我九弟身体不好,一但剧烈运动就会晕倒,而你却驰骋沙场,丝毫没有不适症状。

    慕辞月眯眼道:你们不是一直不关心这个人吗?怎会知晓他身体状况?

    曾经有时候,我们玩蹴鞠,九弟出来过几次,帮我们捡球。慕恂微微仰起头,似是在怀念什么,每次,他捡着捡着就晕倒了,大夫说是气血不足,以后都不能做太大运动,其实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人记着,没人关心罢了。

    那就是你很关心了?慕辞月笑了笑,只凭这一点就怀疑我了?未免太过片面。

    也有其他的,比如几日前在青楼,那老鸨提起你的童年之事,你的反应如此剧烈。

    不正常吗?你那九弟童年过的日子,本来就不太好。

    嗯,确实不太好。慕恂却突然笑了,可是很久前,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和我说过,他很开心,只要能坐在蹴鞠场旁,哪怕是看着我们玩,他也很开心。

    你以前很关心他?

    不是,我只是对于他的事,记得比常人清楚罢了。我记得他的性子,所以知道,他不会对以前的生活有所埋怨。

    可他终究是逝在了不久前,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慕辞月抱臂,已经没那么慌乱了,你相信么?我这个半夜爬墙的外人,是第一个知道他死讯的,如果不是我代替他的身份出现在你们面前,或许直到如今你们都没人知道他的死讯吧?

    慕恂笑得麻木:是,因为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了,不记得他的模样,不知道他平常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慕辞月不可置否,他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时候,慕恂除了看着他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他确实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想来,慕恂只是震惊于九弟的突然出现罢了,十年相隔,相貌改变极大,慕恂自然不可能自己推断出九弟长大后是什么样子,所以当时没看出什么异常。

    你既然不是全然不在乎,为何这十年间,你不去看看他呢?

    慕恂苦笑道:我宁愿他与世隔绝,省的受到其他人的挖苦,我打听过,他的母亲是个娼|妓,他是父亲一时寻欢作乐留下的种,父亲能接他回来已是天大的仁慈,别指望他能受多好的对待,与其被人唾骂,不如留着府里安然度日。

    安然吗?慕辞月轻嗤一声,竟被激起了一丝愠怒,实不相瞒,他的尸体是我偷出去葬的,面容枯瘦,身如槁木,这也正常,成日被关在府中,没人说话,连仆人都是哑仆,每天浑浑噩噩看着月升日暮,为了活着而活着,这样的生活,你管他叫安然度日?

    慕辞月咬牙切齿加了一句话:这叫,生不如死。

    慕恂浑身一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自语道:是我考虑不周是我之过我其实早就怀疑你不是九弟了,我只是只是不愿去信,告诉自己你就是我九弟直到直到

    直到慕辞月颠覆了他关于九弟的所有记忆,不知不觉以实际行动告诉他,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下一刻,慕恂竟失态地坐在地上,面上尽是茫然,而后,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泪痕。

    慕辞月有点迷糊,他被扒了马都没哭,慕恂这个扒马成功的居然哭了,这是怎样的世道?

    不过慕恂也只是失态了一小会而已,待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泪痕已经被擦干了,就好像刚刚的对话从不存在一样,一瞬间又回到了质问慕辞月的状态。

    慕辞月蓦然感到一丝丝后悔,他刚刚一时图嘴快,把慕恂磕碜了一番,万一把人弄火了怎么办?哎呀呀嘴快一时爽爽后火葬场,罪过罪过。

    然而慕恂调整了状态,似乎把刚刚的不悦全忘光了,再平静不过地问了一句:你是北岳的人吧?

    慕辞月应了,就算不应也没啥用。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以庶出之身混到如今地步的慕恂。

    你是不是北岳的,败月教主?

    慕辞月震惊,脱口而出,你怎知

    一次对战,我认出对方的领军是败月教左护法彭夙,而后,我看到你和他说了话,彭夙对你,很恭敬。

    你在场?

    你请命带军的行为太疯狂了,我当时担心你,所以伪装成士兵跟着。

    确实,他当时和彭夙眉来眼去得实在显眼,旁人专心对战还好,可若是有人从头到尾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那是肯定能看到了。

    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关心他啊,况且

    你伪装士兵就不怕置身于险境?慕辞月咬着后槽牙道。

    慕恂却摇头:无妨,相比败月教主在我南康潜伏这么久,我这点危险性着实不值一提。

    也不之是夸赞还是嘲讽。

    既然已经暴露,慕辞月也不顾虑,四处扫了一眼,神色懒散,好像他才是审问的人一般:你不在宴会上揭发我,反而在这里和我说,你既然猜到我是败月教主,就不怕我手起刀落,取了你性命么?

    你不会,我知道败月教主不乱杀人。

    可我这不是乱杀人啊,你威胁到我了,我杀了你,也能叫滥杀无辜?

    慕恂喉结微动,心中苦笑,把我相信你不会憋了回去,道:我觉得你不会。

    慕辞月靠在墙上一副痞相:嗯,我确实不会,不然你就没机会和我说话了。

    我单独和你说,也是给你一个机会。慕恂语气轻缓,神色却严肃,你找时机,回去吧。

    都已经暴露了,慕辞月自然打算回去,但话这么问出来,慕辞月反而想留了:为何必须要走?

    慕恂一顿,估计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停了一会,对他道:你不会真以为,太子殿下还在因为一箭之恩,不顾你的大错而无限度容忍你吧?战神都没这个待遇,更何况一个刚刚上位的人?你未免,对自己,或对他的想法太自信了。

    第84章 掉...掉马了?

    一个庶子出身, 最终混的比嫡子还好的人,怎么会是个简单货色?

    慕辞月终究是疏忽了,只能怪他不熟悉官场的破事, 觉得啥东西都像在江湖上一样,一拳头就能解决了, 拳头解决不了,那就用刀剑。

    优柔寡断的人,不代表天真和愚蠢。

    慕辞月吸了口气,缓缓神道:谢羽祁看出我了?

    嗯, 大概吧。而后慕恂又肯定道, 确然如此。

    慕辞月冷笑:果然,掌权的都不是啥简单货色,演技一流。

    慕恂却是毫不客气地反驳:不是太子殿下刻意演戏,是你太不注意了,你以为一道箭的恩情能记多少账?或许太子殿下那时确实感谢你,但这丝感激之情由得你这么瞎耗, 战败, 间接害郡王,丢锅就跑, 再浓的感激也要耗没了。

    行行, 怪我怪我, 哎,可都已经到这关头了,我现在回去岂不可惜呃, 当我没说。

    妈的,一时嘴快,当着敌人的面说了句大致于再让我当会你们家卧底呗, 你家还没灭我现在走岂不可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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