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弱病残但是攻(快穿) 作者:吃瓜的瓜

    我老弱病残但是攻(快穿)——吃瓜的瓜(36)

    季扶站在月光下,闲适的神情和王府所有人格格不入,他摩挲着手里的瓷瓶,心道可惜,如此绝妙之毒竟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也好,省得扫尾了。

    屋内的叫声凄厉不绝。

    他隐约听见大夫慌乱的声音,类如孩子太大出血不止难产等字眼,听得他心情舒畅,甚至想来一壶小酒。

    不多时,下人急急来找他,上气不接下气道:王妃,王、王爷想要见你

    季扶走进那间血腥味浓重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腹部高耸得可怕,明明只有八个月,却像是十个月一般。

    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瓣几乎快咬得烂了,手紧紧抓着被子,仿佛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看到季扶,云霆就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他伸出了手,季扶,救我

    他每一个痛苦狰狞的表情都让季扶感到愉悦,他就这样冷眼看着,周围稀稀拉拉跪了一地的人。

    王妃,求求你救救王爷吧!

    我等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季扶好像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的人,眼中只剩下云霆痛苦的脸和崩溃的眼神。

    痛吗?这才刚刚开始。

    季扶慢悠悠地搬了张椅子,坐下如同看戏。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冷漠无情!

    大夫们咬咬牙,再试一试,不行的话,只能通知宫里请御医了!

    不准!云霆的反应十分激烈,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满是血丝,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谁敢通知宫里,本王杀了他全家!

    他绝对不能让宫里知道这件事!

    众大夫吓得一抖,纷纷道不敢。

    啊!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云霆惨叫出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季扶,好似要嚼碎他的名字,季扶!你这么巴不得我死吗?老子偏不死!

    惨烈的叫声听得众人心中发颤,不知过了多久,云霆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大夫们脸上满是绝望和悲伤。

    云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也活不了啊!

    就在他们构思遗书的时候,那位无动于衷的云王妃终于动了,当着王爷的面把他们全都放走了,还有一干知道内情的下人,一并逃了。

    云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着季扶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季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堂堂云王,竟然死在了生孩子的床上!

    云霆甚至想到了他死后众人是如何耻笑他的,又是吐出几口鲜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困难,暴突的眼球死死地盯着季扶。

    季扶冷冷地与他对视,亲眼看他咽下了气,心中却没有一点畅快的感觉。

    云霆死了,马奴大仇得报。

    可那又如何,失去的东西,还能回来吗?

    季扶看了一眼云霆死不瞑目的尸体,转身离开,可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脚,几息后他抿了抿唇,还是折返床前。

    哇哇

    孩子嘹亮的哭声响彻王府。

    云朝六十八年,云王薨逝,留一子,太后心怜,接进宫抚养。

    云王妃不知所踪。

    ***

    按道理来说,季扶改变了原主的命运,完成了任务,但却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又继续待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不是什么云王妃,而是民间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治病救人,却不显露锋芒。

    但季扶早就待得不耐,质问系统,到底还有多长时间?

    系统赔笑,亲亲再等等,还有隐藏任务等着你触发!

    季扶冷笑,直笑得系统心里发毛,冒着违规的风险,暗搓搓地调快了进度。

    当晚回家,季扶察觉到屋中有异,转身就要出去,然而藏在他屋子里的人速度更快,直接就掐住他的脖子按在了墙上。

    不许出声!那人低低威胁。

    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击季扶心口,紧接着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外面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像是官兵,快搜!

    男人的唇抵在季扶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

    自然是有。

    但季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恼怒,张口就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虎口,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听见对方轻轻一笑。

    小心崩了牙。

    这话让季扶怒火中烧,他已经很久没有情绪外露过了,一脚踢上桌子,茶杯就摔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子就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注意。

    这边!

    你这个小东西!男人似是有些恼怒,想惩罚他却已来不及,捏住他的脸就咬了一口,这才放开他跳窗而去。

    官兵看到人影,立即追随而去。

    季扶脸色阴沉沉地点起蜡烛,看到镜子里明显的牙印,表情难看极了,倒是长本事了!

    第57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二十九)

    季扶脸上的印子好几日才退下去, 而罪魁祸首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这日正是季扶坐堂看诊,刚给一位病人开好方子, 外面便响起喧哗声,隐约听见插队等字眼, 不多时又安静下来, 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拥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如山峦,厚而性感的唇五官立体, 轮廓分明。

    一身华服遮住了他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 却掩不住粗犷和野性,像是草原上收起利爪的豹。

    季扶淡淡看他一眼, 就收回了目光。

    男人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像是在看着什么稀罕物似的, 小大夫, 劳烦给我看看伤。

    大夫就大夫, 他偏偏要加个小字, 咬字用力, 仿佛多了点别的什么意味。

    季扶额角青筋直跳, 还真没看出来他伤在哪里。

    男人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解释道:前些日子,被一只小猫咬了虎口,疼痛难忍。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季扶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虎口处,无语片刻, 抬起眼来就撞上他含笑的眸,暗流涌动。

    砰,砰,砰。

    有什么东西直击男人的心脏。

    这该怎么治?他主动开口,眼神仍是直勾勾地盯着少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系统暗搓搓道:亲亲,他在觊觎你的美色。

    闭嘴。季扶迁怒它,这就是你说的隐藏任务?

    系统心虚,啊哈哈。

    季扶:呵呵。

    他赶走系统,面无表情地执笔写字。

    男人就不要脸地凑上来看,就见季扶行云流水地写了几个字

    先治脑子。

    男人惊愕了下,竟然也不觉得生气,他甚至还笑了笑,那小大夫就开药吧。

    季扶还真给他开了一副补脑的方子,男人接过那张纸,轻轻吹干墨迹,瞧着每一个字,都觉得亲切和可爱。

    多谢。他留下诊金,深深地看了年轻貌美的大夫一眼,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男人留给季扶一个潇洒狂妄的背影,实在让人很难把他和另外一个人联系起来。

    系统跟着看了一会儿,不理解地问道:亲亲,为什么你不高兴?

    人死复生,不该是天底下最高兴的事情吗?

    季扶仿佛是懒得回答它的问题,没有为什么。

    系统又多嘴道:是因为马奴失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扶打断,马奴已经死了。

    失去记忆的马奴,不是马奴。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仅此而已。

    ***

    九皇子,终于找到你了!大夏使臣急得满头大汗,进宫的时辰就要到了,快走吧!

    急什么。被称作九皇子的男人将刚得来的方子折好,收了起来,这才漫不经心地继续往前走。

    大臣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九皇子是怎么想的,非要跟着使团来大云朝,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要寻回来。

    可来了这里成天不干正事,甚至还夜闯王府,差点被人当成了贼,幸好没被认出身份,要不然真是丢尽了大夏的脸。

    没个正经皇子样,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宠爱这个半路捡回来的皇子。

    没错,九皇子是被捡回大夏的。

    云夏通商,一个大夏商人在返途时,顺手在江里捞了个人,然后看到了他身上一处特殊印记

    大夏独有的皇室印记,每个皇室的孩子出生时都会纹上的图样。

    那商人原本见他满身都是血窟窿,估计救不活了,正准备把他推进江里喂鱼,谁知却看到这个印记,立刻就联系了皇室。

    大夏皇帝亲自证实此人就是从小丢失的九皇子,让人全力救治,历尽艰辛终于把他的命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自此,大夏就有了个力拔山河的九皇子,谢禾。

    谢禾对于大云朝的宫宴并不感兴趣,完全是当做任务完成,和其他皇子走了个过场,没有半点争风头的意思。

    第二日,他再去医馆找季扶,却被告知季扶今日不在,于是便顺理成章地前往季扶的住处。

    季扶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所以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

    看来你知道我会来。谢禾一进屋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似,比季扶这个主人还要自在,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明明他们只是见过两面,可谢禾总觉得他和季扶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没有半点陌生感。

    这一点,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就感受到了,所以才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季扶。

    他很想知道,季扶会不会和他有一样的感受?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谢禾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却见季扶冷漠地摇头。

    他也不失落,那现在认识了,我叫谢禾。小大夫,你叫什么?

    季扶不理会他,径直坐下倒了杯茶。

    谢禾也不在意,拎起手中的一大堆东西,一本正经,多谢小大夫的药方,我今日是特意来登门道谢的。

    季扶扫了眼,东西都不便宜。

    这家伙倒是有钱了,再看这一身的穿着,想来身份不低。

    季扶瞧着他,就觉得不顺眼起来。

    他没收这些东西,下了逐客令。

    谁知道谢禾刚走到门口就是脸色一变,突然就捂着心口倒了下来,一副病发的模样。

    季扶也被这变故弄懵了,脸色微微一变,反应过来后想也不想地上前,蹲下来检查。

    很快,他的表情平静下来。

    这个男人在装病。

    而且明知道他看出来了,还不要脸地继续装,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心口绞痛?

    季扶的内心毫无波动,看他演戏。

    比熊还壮实的男人装起了柔弱,看来我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还请小大夫发发善心,收留收留我。

    他知道他口不能言,便耍了个心眼,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同意了。

    季扶: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系统:哦吼吼好心机。

    谢禾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季扶想赶他都赶不走,好在男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日常生活还比从前方便许多。

    比如,谢禾会给他劈柴烧水,做饭扫地,晒草药捣药汁

    季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自觉。

    何止他没想到,谢禾也没想到他会干这么多的活,他只是看到季扶动手就忍不住替对方去做,仿佛是一种本能。

    在他心里,有种思想根深蒂固

    季扶怎么能干活呢?

    好几天他才反应过来,他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当奴仆的!他好歹也是大夏的九皇子,怎么能做这些事呢?

    谢禾决定罢工了。

    季扶正好提着一只桶出来。

    男人的身体顿时比脑子更快,走到季扶的面前接过木桶,十分自觉地去打水。

    谢禾:

    不,这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这具身体对季扶这么奴?

    而季扶却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照常去医馆坐堂看诊。

    看着一个又一个排队的病人,谢禾浓眉紧锁,心中十分不舒坦,尤其是季扶给别人看病的时候。

    大夫,我最近头晕乏力一个年轻的书生盯着季扶精致的容颜,脸不自觉地红了,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谢禾重重咳嗽一声。

    书生瞬间清醒过来,对上男人充满威胁的视线,头皮一阵发麻,支支吾吾地找借口跑了。

    季扶无奈地看了某个吓跑病人的男人一眼。

    谢禾若无其事,心中却如狮子咆哮。

    这些来找季扶看病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看病,而是觊觎他的美色!

    此时的九皇子早就忘记,自己先前也和这些人一模一样,甚至变本加厉。

    于是乎,每次轮到季扶坐堂时,医馆门口就会出现一副奇景。

    高大如山的男人如同守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看起来凶神恶煞,然而却并没有恐吓任何一名百姓,而是在

    发银子。

    看病?去别的地方看。谢禾如同散财童子般,硬是用钱把来找季扶看病的人推到了别的地方去治病。

    医馆老板:我谢谢你嗷。

    季扶正纳闷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就见谢禾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对面,今天只有我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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