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外溢后被标记了 作者:河旧野

    信息素外溢后被标记了——河旧野(32)

    裴期鹤回来时,两节课都上完中午都放学了。

    唐阮等不到人回来,不敢去吃饭。看见裴期鹤第一眼就冲过去,恍惚地问:你去哪儿了?

    走进才发现,裴期鹤眼角处有轻微的擦伤,嘴角也沾染着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他噙着眼泪问:你又去打架了?

    裴期鹤把他的泪水抹去:不是打架,是我单方面发泄。

    祁嘉路呢?

    爬去医院了。

    裴期鹤一向是个很周全的人,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考虑清楚后果,衡量一番后再作取舍。

    可唯独碰上有关唐阮的事儿,脑子里那根弦就彻底消失了。

    把祁嘉路按在地上打的时候,祁嘉路咬牙切齿警告道:你等着,到时候我一定还回来。

    不想听废话,裴期鹤揪着祁嘉路的头发,把他的脸使劲往地上磕,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祁嘉路请了一星期的假。

    可唐阮却一点儿都放不下心,更担心祁嘉路报复他和裴期鹤。

    心里的事儿一多,失眠就愈发严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状态也迅速下滑。

    可高三的时间从来不等人,考试依旧一个接一个。

    裴期鹤担心的不行,跟老师请了周末的假,说要带他出去玩。

    天气预报上说,周六N市会迎来今年的初雪。

    唐阮这才有些兴奋,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米白色大衣,非要说和裴期鹤那件驼色的是情侣装。

    快要过年,路边很多商店都挂上了红灯笼,比之前热闹了很多。

    唐阮东张西望,感觉天天都在写卷子,都忘了外面是什么样。

    他们俩准备去商业中心后面的猫咖,要经过一条没那么繁华的巷子。

    裴期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玫瑰金边细框眼镜,呼出的热气偶尔凝结成一片白雾挂在镜片上。脖子上系着自己送的那条格纹围巾。撑着透明雨伞的那只手从袖子里露出来,被驼色衬得白净极了,银色的白鹤手链搭在手腕处明显凸起的骨头上,性感得过分。

    唐阮吸着奶茶,时不时看一眼裴期鹤。边看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好帅!!

    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时,他扭头想照一下车窗边的镜子,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

    却在镜子里,看见了几个带着口罩帽子,手里拿着棒球棍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渐渐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晚安晚安

    第48章

    临近年关,入室盗窃、路边抢劫类似的案子渐渐多了起来。

    戴勇他们分局最近跟着忙的昼夜颠倒。

    今天终于把案子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恰巧一个女同事过生日,几个人就约着晚上一起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

    散场时要先把女同事们送回去,可她们住的一个比一个远。

    戴勇在手机上搜了下,找了最近的一条路,但是要经过一条小巷子。

    另一个男同事大手一挥让他带路:这么多警察怕啥呀!

    他们一行七八个警察,刚跟着导航走到巷子口,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分散着躲在几辆车后面,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还拿着棍子。

    一看就是闹事的。

    那些人熟练地躲在一辆辆车后,井然有序地进了巷子里。

    戴勇他们立马跟上,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裴同学!

    他喊出声的下一秒,那些躲着的人抄起棍子就向前猛冲,仿佛和前面一高一矮两个男生有血海深仇。

    警察们训练有素,身手矫健,跟着冲了上去。

    唐阮通过镜子看到那些人时,话都不会说了,眼看着那么人离他们越来越近,只会拽着裴期鹤的袖子跑。

    那声裴同学,他还以为是歹徒喊的。

    幸好裴期鹤反应快,在棍子砸过来时,把他扑到了地上。

    冬天两个人穿的都厚实,裴期鹤又垫在他身下,两个人都没摔着。

    再起身时,就看见那群人被按在地上,双手被拉在身后并拢。

    裴期鹤看见戴勇时,眼神里有明显的诧异,礼貌问好:戴叔叔好。

    戴勇是之前他报案时认识的警察,后来还主动联系他提供证据,没想到这次又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

    裴同学。戴勇拍拍他的肩,把上面被雨雪打湿的灰拍掉,是不是黑市那些人找你?

    裴期鹤摇摇头,应该是祁嘉路。

    戴勇回头和同事说:都带回去。又盯着裴期鹤,余光瞥到两个男生牵着的手,才扫了一眼另一个男生,你们俩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男生一颤,往裴期鹤身后躲了躲,故意挪开目光避免对视。雪花落在他挺翘小巧的鼻头上,融化成一滴水珠。

    戴勇扯起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没什么,就是做个笔录,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俩的笔录倒是做的很快,半个小时就好了。

    等戴勇再出现时,后面竟然还跟着祁嘉路。

    唐阮原本清澈的目光里瞬间染了火,小声跟裴期鹤说:我就知道是他。

    戴勇跟他们解释道:那群人就是他雇的,当时他还坐在车里看,发现事情不对想跑,被我们抓住了。又扭头告诉祁嘉路,已经联系你父母了,不过我建议你先给他俩道个歉。

    祁嘉路一听告诉父母,立马慌了神,央求道:叔叔我错了,别告诉我爸妈!

    戴勇低头看一眼手表:他们估计都要到了。

    话音刚落,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股冷风灌进来,把坐在门口的唐阮吹得刘海都扬了起来。

    唐阮把刘海按下来,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人进来。

    那人头发梳的整齐利落,可没掩住的小部分白头发有些显眼。虽然手里撑着拐杖,可走路稳当至极,一点也看不出来腿脚有问题。

    祁嘉路看见父亲腿都软了,平时那点儿趾高气扬的劲儿散的一干二净。

    祁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一点点走近祁嘉路,当着所有人的面扬起拐杖,啪一下砸在祁嘉路膝盖处,疼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戴勇手里握着保温杯靠在桌边,看老爷子打儿子下手有点儿重,放下杯子过去拦着说:教育就好了,没必要打孩子。

    祁父神色淡然,颇有技巧地绕过戴勇,又一下打在了祁嘉路的背上,下手一点儿不含糊。

    祁嘉路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撑地趴了下去。

    唐阮坐在旁边有点儿害怕,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唐疏打的样子。温热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耳朵便更加敏锐。

    他听见祁父说:你不是说要去找喜欢的人?找了半天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是吧?接着又是重重一声响,木头砸在皮肉骨头上的声音让唐阮心惊胆战。

    祁嘉路被打得受不住,哭声溢出来一点儿就再也收不回去,嚎啕大哭恳求父亲别打了。

    祁父却毫不留情,边打嘴里边骂:还学会雇打手了,你他妈是□□?一脚把祁嘉路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老子从小到大是这样教你做人的?

    祁嘉路崩溃了,大喊道:爸!我错了!我道歉!

    身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祁嘉路得到允许之后颤颤巍巍站起来。

    祁父看得火气更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中气十足地骂道:给老子赶快!

    祁嘉路站到两人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知道你们俩谈恋爱之后,还一直缠着唐阮,也不该这么幼稚地找人打你们。他说得心里委屈,明明自己被裴期鹤打了一顿,现在又被父亲打,还要和裴期鹤道歉。

    想到这儿哭得更厉害,发泄似的喊:我真的错了!求你们原谅我!

    唐阮被吵得耳朵疼,刚要开口,却被裴期鹤抢了先。

    裴期鹤坐着看戏腰板都挺得笔直,问道:你对唐阮腺体的那些行为该怎么解决?

    祁嘉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可父亲的耳光永远不会迟到。

    他被打得一阵耳鸣,鼻子里好像有东西在流动,他自暴自弃疯了一样:我他妈该死!变态!行了吧!

    祁父把他一把拉开,站到裴期鹤面前说:我替他跟你们道歉。看在我这个长辈的面子上,原谅他吧。我可以包揽所有的治疗费用,还有精神损害赔偿。祁父顿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们几百万,只要别说出去。快要高考了,他真的......

    裴期鹤打断道:谢谢叔叔,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他本来想说只要让祁嘉路转走就好,但又想到唐阮最近受的那些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和选择。

    他摸摸唐阮的头发问:你觉得呢?

    唐阮眨眨眼睛回答:听你的。三个字说得短促又调皮。

    最后整件事以祁嘉路转学结束。

    唐阮周一再去教室时,祁嘉路的座位已经被另一个同学替代了。

    他又低头检查桌肚,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心里重重一跳。

    吞咽着口水打开,只看到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银行卡的密码。

    江献刚好经过,解释道:昨天祁嘉路家人来收拾他的书,应该是他们放的。

    唐阮点点头,去找裴期鹤商量怎么办。

    裴期鹤陪他去了一趟银行,最后查到卡里存了五百多万。

    两个人试过通过各种方式联系祁嘉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痕迹。

    唐阮的生活彻底回到了正轨,可没上几天学,就快要过年了。

    高三的寒假其实也就一个星期,发了大概几百张卷子让他们写。

    江秀衿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唐阮放假第一天,就跟着裴期鹤一起去把她接回了家。

    准确来说,东西都是裴期鹤和找来的搬家公司一趟趟搬的。江秀衿在医院住了好多年,东西也不少。

    唐阮看裴期鹤在这么冷的天,上上下下那么多趟,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心疼得想过去帮忙。

    却被江秀衿一把拉住:让他好好锻炼一下,高三天天坐着写卷子,该运动一下。

    唐阮眼神都黏在裴期鹤身上移不开,裴期鹤正一手拉着一个大箱子下台阶,背上还背着个大包。

    他也不敢违抗江秀衿,只能委婉地说:我...我也去锻炼一下!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到裴期鹤面前时眼圈都红了,赶紧从裴期鹤手里抢过一个箱子。

    裴期鹤不松手,喘着气说:下去了给你拉。

    唐阮撅着嘴不答应,非要去掰人家的手。看见裴期鹤手心里都被勒得泛红,勒痕又深又吓人,就忍不住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裴期鹤哭笑不得,松手揉一把他的头发: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上了?

    唐阮趁机一把抢过那只箱子,紧紧攥着拉杆,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阿姨怎么这样啊!你都这么累了,还不让我帮你!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人家的妈妈,擦擦眼泪又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阿姨的。

    裴期鹤胳膊从他后颈环过,把人搂在怀里,手心放在下巴上捏他的脸:江女士不是心疼你吗?

    唐阮乖乖地任由他摆弄,被捏得嘟起嘴说:那她怎么不多心疼你。

    裴期鹤嘴角漾着笑,瞥一眼坐在咖啡店里的江秀衿。估量着角度,而后半个身子转过去挡在唐阮面前,也刚好遮挡住江秀衿的视线。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他弯腰迅速在唐阮唇上啄了一下。

    再开口时声音都沁着甜腻,哄道:这不是有你心疼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女士翻着白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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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放寒假的这一周,唐阮就在裴期鹤家里,过了最忙但是也最幸福圆满的一个春节。

    裴期鹤不仅怼人的功夫遗传了江秀衿,做饭的手艺也跟她学了个差不多。母子两个人倒腾了一大桌丰盛的年夜饭。

    唐阮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却没怎么抬头看过。一直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等着饭做好了去吃。

    江秀衿几次出来拿东西,看到都要说他:小阮玩一会儿,不行让阿鹤陪你出去走走,别学了。

    他背书背懵了:今日听君歌一曲...谢谢阿姨我不去。

    江秀衿一愣,忘了自己要拿什么东西,回到厨房还在笑。

    唐阮觉得丢人,干脆把书合上不背了。

    寒假短的一眨眼就过去。

    今年过年很晚,一开学离高考就只有三个半月,黑板边缘的倒计时也由三位数变成两位数。

    唐阮的压力骤然上升,每天连跟裴期鹤说话,手里的笔都不带停顿的。

    裴期鹤怕他学出问题,翻翻手机日历,快到唐阮的生日了。

    强制性地把唐阮手里的笔抽出来,裴期鹤问道:十八岁想要什么礼物?

    唐阮头也不抬,继续看下一道题:想要你。

    裴期鹤:......

    他被冷落了不爽的很,故意说:想要题?那我送你五三和二十年高考真题卷。

    唐阮终于舍得看他一眼:我说想要你!

    裴期鹤勾起嘴角:哦,我没听清。

    唐阮:真题卷什么时候送我?

    裴期鹤无语了。

    可真到了三月十八号这天,唐阮根本静不下心写作业,看函数图像都觉得像裴期鹤的腹肌。

    今年生日是周日,全天都要上课。

    班上好多同学都记得他的生日,早上一来,桌上就已经堆了好多礼物。

    他一个一个翻看,又去人家的座位上感谢,脸上一直带着笑。

    绕了一圈经过裴期鹤的座位时,怀里被塞了一大本五三。

    裴期鹤冷淡地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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