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何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遇到你!你可还记得三年前被你杀人夺宝的剑情峰道人海清?!”

    “本道杀人只为祭旗,手下败将太多,本道可记不住!哈哈!”危凌长笑一声,旗子一收,忽的腾空而起,与之嚣张不符的是他极快的遁术。

    变故来的太快,加之又是别人的恩怨,搜查弟子皆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他们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不该拦。

    这时只见另一边的道人一手撒出几道灵符,却因人闪的太快,全部落空,那人长啸一声:“无耻之徒!今日我定要拿你慰我兄弟在天之灵!”

    这道人手持灵符,看来是个符修,刚刚那个用幡,应该不是他们追查的人,十几个迟疑了这一瞬,林诺之和危凌就要龙归深海,逃之夭夭。

    一道粗哑难听的声音伴随着一口越变越大的灵钟古韵悠长就朝林诺之兜去:“蠢货,就是这两人!”

    林诺之硬抗了灵钟一击,速度一滞,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心惊,又是个金丹期!

    危凌和林诺之是早就谋算逃跑了,危凌的术法师承林诺之浩瀚如烟的知识储备,林诺之这段时间也在集市备了众多灵符,加上强橫的身体,速度也不慢。

    但那粗哑声音及旗下修士明显有备而来,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也不知他们如何传讯,不过几息这些修士就从各地追击而来,隐隐成包围之势。

    林诺之也没把别人都当傻子,临危不惧,几道爆裂符朝人群密集之处激射而去,虽然这些修士大多是筑基中期,但人多却足以弥补,更别说背后还有个金丹期,何况幻海宗月竹心也在此,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危凌从未想过独自逃跑,见计策败露,干脆放慢了速度,飞剑一祭,拉上林诺之共行。道道法宝和飞剑朝他们打来,大部分都被闪过,其余部分被他打出的禁制化解,这导致他灵气耗费极快。

    林诺之不再让他还击,只让他往外海区飞行,其他攻击由他来抗。

    筑基期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但栖木连着灵体,痛感却不会因此减少,灵体维持栖木身体也会耗费心力,而且因为没有灵识的存在,他需要集中更多的精力,林诺之不可避免的虚弱下去,左支右绌偶有不周全之处,危凌也只能靠法宝和护身禁制硬抗,越发狼狈。

    凭借着高超的技巧,大部分修士被甩开,那名声音粗嘎的金丹修士总算露出全貌,他一身黑袍,面貌却又笼罩在黑雾之中叫人无从分辨,他攻击手段诡异阴狠,尤其是针对灵识攻击,若不是林诺之的栖木无惧任何精神攻击,恐怕早就着了道了。

    好在此人速度并不擅长,只凭着境界压过危凌一头而穷追不舍。

    黑袍人也察觉到他的攻击对林诺之无效,干脆主攻危凌,而由其他人攻击林诺之。

    危凌丹田都快枯竭,胸口一番怒火却越烧越旺。

    这时,一道杏黄色的飞梭迅如闪电,从右破空而来,与之前种类繁多却威胁不大的攻击不同,林诺之大脑中警铃大作,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感觉。他的身体陡然而变,似鹏似隼将危凌牢牢护住,飞梭下一刻就击中了他。

    轰然炸响。

    连追击的筑基期修士都被远远震飞,气血翻涌,最倒霉的是最近那个,直接吐血不止,身上的法袍已是支离破碎。没注意到飞梭的修士兀自惊骇,难道那两人自爆了不成。

    危凌就在正中,一口心血就吐了出来,飞剑完全无法驾驭,直接倒栽葱的往下掉。他紧紧的反抱住无法再按心意化形而直接回归灵体最初形象的林诺之。

    刚刚的攻击显然已经超过了栖木所能承受之重,斑驳的伤痕遍布他的身躯。林诺之的灵体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让他暂时陷入了昏迷。

    危凌双眼赤红,灵力和灵识的双重枯竭也没有此人生死不知的躺在他怀中给他的绝望更深。

    这些日子的逃亡,变强的欲望和前辈的支持是他日夜苦修的动力,是他的精神支柱。

    凭什么他要备受欺压?!凭什么他要被师门夺宝还被追杀?!凭什么他根本没有做的事情却被人盖棺定论?!不就因为他实力太弱吗?只要强大到站在修真界的顶端,哪怕他真的千夫所指屠尽世人,又有何人敢与他刀兵相向?!前辈不会为他受伤,不会与他狼狈躲藏,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体!

    他要变强!他要变强!

    一念起,万法生。

    周边的灵气忽如漩涡般朝他汇聚而来,浓郁的几成实质。

    追击而来的黑袍人惊诧一声,惊骇万分。

    当林诺之再次睁眼时,追击的筑基期弟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而危凌则以不要命的打法和黑袍人缠斗在一块。

    栖木的恢复能力很强,但他刚刚受创严重,此刻还没有一战之力,他只能看着,然后就发现危凌竟然已经晋升金丹期了,但他显然技巧并不熟练。只是凭借着一股锐气和以命博命的方法才让黑袍人投鼠忌器。但危凌还是处于下风很是危险。

    林诺之只想赶紧恢复一点力气好助危凌一臂之力,他对黑袍人非常忌惮,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刚刚的飞梭应该是破虚梭,乃是一种威力极大的一次性攻击法宝,若是渡劫期的修士全力而发,甚至可以打破空间壁垒,轰出一片虚空。

    此物是上古时期炼器宗的镇宗之宝,早已失传已久,剧情中只剩下最后一枚保存在一个洞府之中。

    那洞府林诺之想到过,不过之前太多次遭遇伏击让他放弃了,今日一见也不得不庆幸当初选择正确。

    刚刚那枚破虚梭好在只是金丹期的人使用,但那种品级的法宝,起码也该是抽取了使用者全部灵力才能使用的出来的,谁知这黑袍人竟然丝毫没有后遗症,谁知其是不是又窃取了什么奇遇,由不得林诺之不忌惮。

    这边,被危凌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狈的黑袍人将手中一奇怪小鼎抛空,一口黑血喷上,他脸色一白,手上法印不停,小鼎黑光大作,周边飞着奇怪的血字,看着就威力惊人。

    危凌却似没注意到一般,手中掐着剑诀,剑招至简至纯,凌厉的杀气哪怕是林诺之相隔甚远也能感受的到。

    这小子是准备同归于尽吗?!林诺之暗骂一声,强行调动身体朝危凌挪移而去。

    林诺之将将赶到,一件水波般透明流动的纱巾忽的将他们笼住,危凌的杀招和小鼎的攻击同时而至,撞在纱巾上皆消弥无踪,而纱巾却被损毁,光泽全无。

    危凌看到他,理智总算回笼,一手将他护持住,林诺之却看向了突然出现的那人。

    月竹心。

    黑袍人一击未至,受到反噬,气息又微弱了一分,他显然也认出了月竹心:“道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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