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 作者:深渊有鱼

    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深渊有鱼(28)

    ......

    不同于刚才路上的昏昏烛光,这里灯光辉煌,仿佛已将所有的黑暗驱逐殆尽。顾宴南身着黑色大衣,前襟裹着腹部,但还是微微有个隆起的弧度,光亮之下他的身形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注意到旁人若有若无向他这边投来的眼神,顾宴南眉眼轻蹙,隐隐有几分不悦。

    路越溪突然跳到他的眼前,手里拿着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一个大灯笼,把他放到了顾宴南的手上:帮我拿着。

    顾宴南审视手中丑丑的灯笼鱼,通体红纸,可偏偏尾巴尖处是蘸了满满的浓绿,他发现自家小孩的审美依旧是一言难尽,其中最为偏好这种花花绿绿的浓重色彩。

    路越溪手里边还有另外一个灯笼,比他的要小上一号,是个雪白毛绒绒的兔子灯笼,红眼睛,三瓣嘴,长长的兔耳朵。顾晏南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弯唇,果然还是像小孩子的性格。

    路越溪也注意到他的眼神,郁闷道:我本来是不想要这个的,可是那个摊主硬要塞给我。他把灯笼抬高,烛光左右摇晃着,看了一眼,话语里尽是嫌弃,这大板牙,怎么那么丑啊!

    顾晏南牵起他的手:走吧,带你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第50章 有诚则灵

    路越溪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边走边用手轻轻的揪着兔子的耳朵,像是还在为摊主怎么给了他这个灯笼而郁闷着。

    两人沿着竹园的主廊走廊来到了另一处天地,这是个复古的院子,亭台楼榭,朱墙环护,院中鹅卵小路相衔,山石点缀,四周抄手游廊檐上别致宫灯悬挂。

    这里就几乎看不到外人的存在了,更像是私人的住宅区,清幽而静美。

    路越溪的步子急了些,路过假山时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之地沿石隙之间倾泻涌出,他险些被喷了一身,幸好顾宴南揽着他往旁边退了些。但是袖口和前领上还是沾了一大片的水渍。他抖抖袖子,圆滚滚的水珠就掉了下来。

    然后他看着被浇灭、只余下袅袅白烟的灯笼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顾宴南拧着眉头,望着他几近湿透了的胸口,刚想开口说话,眼角处就看到路越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灯笼,就道:要不你拿我手上这个吧。

    路越溪拒绝了他,摇摇头道:不行,那个是我专门挑给你的。他泄气,算了,也来不及换一个了,我们要赶在九点前把另一个挂上去。

    顾宴南想摸着他脑袋的手一滞。

    路越溪下笔苍劲有力,行云如流水,字行勾勒完毕时笔尖在丝绸上停了片刻顿时晕开一笔浓重的墨,他连忙把笔收了回来,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旁边的老先生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道:写完之后,两位先生可以一起挂上去了。

    路越溪嗯了一声,探头去看他对面的顾晏南写了什么,顾晏南并没有掩饰,只是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

    路越溪鼻子呼出一个声响,微扁着唇瓣,耳朵抖了抖把脑袋缩了回去。

    他们两个把灯笼高高齐排挂起,这一条长廊原本就已经有很多盏明灯,夜深更衬柔光似流水,忽有夜风来袭,烛光漫漫,不知何处的铃声悠扬传来。

    两人离去后,轻盈的夜风悄悄的将两条轻飘飘的红绸带吹得凌乱,而后又使之紧紧的缠裹在一起。

    不知道谁用心刻写的红绸带被轻轻的翻了个面,随着夜风荡漾,上面书写着:

    现世安稳,与子共老。

    人生如此,岁月静好。

    *****

    路越溪把工作人员递给他的衣服重新换上,他里面就只身着一件白色衬衫,夜间露水重了些,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了,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得不说,不愧是私人庄园,对每一个人服务都很贴切。

    顾宴南的朋友名字叫项山,是个典型的富家公子哥,上半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皮衣,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视线流转着,怀里拥着个深v露肩短裙的女人,丰满诱人的胸口呼之欲出,女人千娇百媚的贴在凑在项山的脖子处上,只留下半侧眼眸紧紧的盯着与他们对面坐着的顾宴南。

    项山的眼睛在他和顾宴南之间上下左右转着,像是在打量什么稀罕物件似的,半晌后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说了三个怪不得。

    路越溪被他佻达语气身后若有若无的探究,以及轻佻的视线惹得心头十分不悦。不过对面是顾晏南的朋友,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不虞的捏捏拳头,生平第一次产生想要快点离开的念头。

    顾宴南对项山这轻浮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两三句话语交谈离不开风花雪月。停止沟通之际,他眼睛转向路越溪,看着自家小孩像只受惊了的刺猬,支棱起周遭全身的荆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手心的痒痒想给人顺毛。

    项山将对面友人毫不掩饰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禁一僵,按着额头,忍不住感叹究竟他的小情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将一个商业场上被他们称作冷面阎王的人收住。这样想着,视线不经意在路越溪身上停留得久了些。

    项山思索着入了神,待看到到顾晏南身边的少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和友人警告的眼神时,他才回过神来。啧了一声,的确得天独厚的外貌是人生来的第一张好牌,大部人的起点输也就输在了这一张上天赐予的好牌之中。

    察觉在怀里女人的心不在焉,项山双指捏着怀里女人的下巴,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浮:看来顾总并不欢迎我啊,佳节良辰,春宵苦短,我也就不打扰顾总了。

    怀里的女人眼角视线一直紧盯着顾晏南,眼眸深处光影或昏或暗,也一直没有察觉到项山的对她三心两意念头的不满,娇笑一声,声音故作婉转歌唱的百灵鸟般:那我们也就不打扰顾总和这位小公子了。后面一词语气捏得特别重,仿佛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她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成功的吸引力在场的三个人注意力,项山这才记起秘书告诉过自己怀里的女人原本想攀的是顾家的高枝,可结果却是被顾晏南毫不留情的甩开。

    嘴角定格,项山在心头对女人哼哧一句:不知好歹。而后在友人越发凝住的寒星视线下,讪笑一声便掐着女人的腰悻悻然的离开了。

    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身影,路越溪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认识她?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对这个女人的话有多在意。

    顾晏南眉峰紧皱,脑海里并无多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但也能勾勒起个事情大概,他道:不认识,我会让人去查的。

    路越溪哎了一声:不用了,这种小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顾晏南是在担心自己会因为那个女人的话,产生什么不妙的想法,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心眼没有那么狭隘。

    顾晏南看着他,发现越溪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灵动澄澈的眼眸一直回视着他,向他勾起一个甜甜的笑,这才放下心来。

    夜色渐深,星子微沉。两人随着工作人员来到了事先安排的住处。路越溪缄默了半晌后才问他: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顾晏南脚步一顿,错开身子,路越溪也跟着停了下来,轻柔明亮的光线映在他闷闷的脸上。他其实有点认床,这几天睡意又浅,再经过那么一遭,彻夜怕是要睡不着了。

    顾晏南闻言放在宽松大衣口袋里的五指紧了紧,视线垂落在他的脸上,思虑再三后:那我们回去吧。

    路越溪眼睛都亮了:好啊

    顾晏南无奈的笑,神情一松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由着他去了。

    第51章 求婚戒指

    浴室里从来哗啦啦的水声,一声一声的被门掩盖了急促的声响。同大多数电影里面表现的情景所不同的是,面前的门不是透明的、模糊的,能激起人内心欲望的那种绰约朦胧,而是全木制的、纯白的,没有一点可视空间的铝框门。

    ..........

    因为这是路越溪自个亲自挑的。

    那种随时可窥见里边人一举一动的半透明门,光是站在门口总会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羞耻。

    路越溪等待着时间,果然一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的倦意就犹如浪潮般涌了上来,随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很自然的将手呈十字状打开倒在床沿边上,半阖着朦胧的眼眸。

    腰间不知道是压在了什么东西上,硌得他迷糊的意识慢慢复苏。

    路越溪睡眼惺忪,委委屈屈的一骨碌儿爬起来找着罪魁祸首。

    骨节分明的五指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搜索着,他最喜欢的就是顾宴南房间里的这张床了,不仅够大,他晚上一个人骨碌的滚来滚去也不会掉到床底下,还软软的躺在上面像像棉花糖一样,特别适合喜欢冬眠的人,就比如他这种。

    路越溪愉快的想。

    仿佛是为了他量身定做一般。

    找到了。

    路越溪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抽了出来,手心摊开,是个包装非常精致的红木盒子,造型设计看样子倒像和求婚的戒指盒有异曲同工之妙。

    路越溪想也没想直接把盒子打开,在看清的那一眼后,表情倏尔呆滞住,所有的困倦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眨了眨眼睛。

    盒子中心里面放着一枚款式简洁大方的清戒,只适合男士,戒指内边上了纂刻着三个缩写的英文字母。

    是要送给自己的吗?

    路越溪的嘴角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微微翘起,他翻过身子径直跃下床,在床头柜下的抽屉里面找着东西。

    摸索了半天,才在最下层里被层层书籍压着的底边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黑色的丝绒菱形盒子,纹理十分独特,造型美观。

    打开后,里面是个和红木盒子里面一样的戒指。路越溪呼出一口气,这是他母亲买来想送给父亲的,最后却转到了他的手中。他记得母亲用着沉重的语气告诉他:这个是要送来给自己的伴侣的。记住是伴侣而不是情人,伴侣是要用一生来陪伴的人。

    他一直记得这句话。

    所以他把它带来了,一直想寻个合适的机会送给顾晏南,但是很可惜,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

    不过,路越溪想,就是今晚了。

    他把两个盒子握在手上,温柔的垂视,眉眼洋溢的愉悦好似春光明媚。

    最后在顾晏南的漫不经心的呼唤下,路越溪心不在焉的走进了水汽氤氲的浴室。浴室比卧室里头温度还要高了些,还未散去的水蒸气将顾晏南棱角分明的脸庞隐藏于一片朦胧绰约之后,带着令人惊心动魄、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顾晏南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双腿笔直修长,每一分肌肉弧线都结实有力。

    路越溪把手上的浴袍递给了他,至于自己在思考人生的深入之际被慢慢的哄进了浴室全然不知,连人一步步的正向着自己逼进也毫无察觉。

    直到温热粘稠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上,路越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顾晏南浅灰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四目相对,他倾身在路越溪的唇上轻轻的盖了个章耳尖被热气蒸出少有的绯红。

    少年的唇很软,吻完显出嫣红水润的色彩。像极了他许多年前吃过的一种很Q软的糖,尽管他并不喜欢那种甜到发腻的东西,但是这个、除外。

    路越溪的鼻息重了几分,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上面挂着从喷头上滴下来的水珠,看清楚顾晏南眼神里藏不住的某些东西后,呆呆的退后一步。

    事情是怎么再次发生到这个地步的?路越溪疑惑的想着。指尖仿佛不经意的滑过顾晏南的脊背,引起一片声音低沉声音的颤动,路越溪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的腹部,慢慢的沉下身子,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然后,潮湿的欲望在微茫的光芒下慢慢的生根发芽。

    两人相拥着回到了床上,啪的一下室内光亮的源头被彻底关闭了,仅留着床头边一小盏绿植形状的灯片,它枝叶茂密,每一片叶子携带深幽的光亮。

    路越溪平稳住呼吸,侧脸去看顾晏南,发现其视线自浴室到床上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他凑过去,眼睛里闪着星星的光芒,小小声地问:腰还疼吗?

    顾晏南呼吸错乱须臾,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住。

    他家小孩虽看着面容稚嫩,可实际上力气比谁的都大,热情款款的水流夹带着暧昧的气息一遍遍的从肌肤上滑落,仿佛卸去了他全部的力量,他被紧紧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腿直到现在还是合不拢。

    他动了动脖子,嗯了一声。

    路越溪爬起来继续道:那我给你揉揉腰吧。

    顾晏南眉头一跳用手制止了他,把人拉了回去,轻轻的把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带着暗沉的沙哑之糜: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路越溪表情微微凝固,挺不自在的:你就没有什么对我想说的吗?

    顾晏南:嗯?

    路越溪丧气的从他臂膀之间挣扎出来,把被子狠狠的往脑袋上一扯,闷闷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算了,睡觉吧。

    顾晏南哭笑不得的直起身子,把人盖过头顶的被子一点点的给拉了下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但路越溪始终闭着眼睛,声音故作冷淡道:我睡着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顾晏南一声轻笑,被空气染上寒意的五指握着路越溪的手腕,他感觉到掌心紧握着的腕部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路越溪想把手收回,可无奈手扯了好几下都没能顺利拉回,他双眸紧闭,心里哼哼唧唧,一遍遍的控诉着顾晏南的罪行,典型的过河拆桥,拨x就走!!

    他也不要把东西送出去了!

    紧接着一股更为冰凉的圆环物贴在了路越溪的指背上,他的五指被顾晏南打开,然后那枚戒指慢慢的套了进去。

    他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杏眼圆睁,整个人木愣的看着顾晏南。

    就这不过三十秒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顾晏南把他的手举起来,银白的戒指在微弱的光芒之下却闪着耀眼的光辉,路越溪眼睫一颤,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稳。

    这是什么?

    顾晏南肚子有些不方便他的挪动,便只是将身子倾斜过去,以额碰额,温热的肌肤再一次紧紧相贴,声音少有的干涩:戒指。

    路越溪当然知道那是戒指,他不得不再重复一句:只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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