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舞大神心尖嚣张 作者:西澄布丁

    我在街舞大神心尖嚣张——西澄布丁(48)

    卧槽,都要人命了还不算过分?!你们呆的他妈的不是娱乐圈是孤岛求生吧?!

    郝俊听得胆战心惊,抚着胸口暗自咋舌:太可怕了,这娱乐圈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能要人命。

    唉,要不说我们是在拿命赚钱呢。尼基可怜巴巴地凑近郝俊,摇着他的胳膊趁机撒娇,俊哥,所以我是真没钱,你看我欠你的

    滚。郝俊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他的手,指指沈熹,有什么话和我律师说,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咱俩的事儿以后都由他全权代表。

    尼基刚撅起的嘴瞬间瘪了下去,哭丧着脸,瞅了一圈后发现自己没地儿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对上沈熹冰冷的视线:律师,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可以再去问问其他人,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沈熹缓慢地压下眼底堆积的浓墨,打开录音笔,冷声开口:董旺财先生,去年4月17号,也就是你参加的第一季《街舞总动员》决赛录制现场,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之间,你在哪儿,中途去过哪些地方,遇到了哪些人,请你好好回忆一下并如实描述。

    尼基被沈熹无声蔓延的凌厉气场吓得打了个寒颤,喝口咖啡平复了下,这才怯怯地问:我要是能提供出有用的线索,算戴罪立功吗?

    沈熹嗯了一声。

    好的好的!那天晚上是我们决赛,大家都特别重视,一大早就去了化妆间准备妆发......尼基、哦不,董旺财得到保证,瞬间来了精神,绞尽脑汁地开始回忆当天的所有细节,......后来比赛开始,现场来了很多观众,我觉得热,就出去了一趟,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好像是晚上七八点钟?从化妆室出来后我就准备回去,结果走到半路才发现我的扇子不知道丢哪儿了,那扇子特别贵,我就赶紧儿回去找,回去时经过一间没开灯的房间,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好奇,就停下来偷偷听了一会儿......

    日光透过随风起舞的枝叶,落在静谧的咖啡馆,照的人脸上一半光影一半晦暗,沈熹极力克制着心底几乎失控的个人情绪,恢复往常冷静,在董旺财杂乱无章的流水账叙述中,逐渐抽丝剥茧。

    ......

    封宸开完会出来,照例先给沈熹发了条语音,却没回。

    他没多想,直接切换界面到附近的美食搜索,定了家餐厅,随即驱车前往咖啡馆。

    ......那天晚上我能记起来的就这么多了。董旺财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捧起早就不冰的咖啡咕咚咚灌了几口,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沈熹,您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满意的话可以加我微信,我晚上可以包夜陪聊。

    郝俊气得一把抓起身后的靠垫砸向董旺财,心说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这种货色:你是不是当鸭子当习惯了?!还满意不,我告诉你,少把你钓凯子那套用来对付我们家律师,你这样的给熹神倒洗脚水他都看不上!

    董旺财委屈地撅起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细声细气说:我是怕沈律师以后还有问题找我,留个联系方式有备无患嘛。

    有备无患个屁,你就是想趁机要熹神电话。董旺财一张嘴郝俊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直接堵死了他有的没的的小心思,你的手机号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以后有事儿我会直接给你打电话。

    董旺财怨念地闭上嘴,拿细长的吊梢眼偷偷瞪了眼郝俊真是的,郝俊个傻白甜啥时候长脑子了?骗得他欢天喜地来找提款机,结果把自己送到了大牢门口,这往后还能在圈子里继续混吗?!

    唉,也不知道这个大新闻抵不抵得上他欠郝俊的钱。

    没等董旺财想好再怎么讨好下沈熹以解决掉这一身麻烦,就见沈熹抬起眼,冷淡地看着他:后期如果需要你出庭作证,希望你能配合。

    董旺财是个实打实的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读完的法盲,一听出庭俩字,彻底吓哭了:不是说了我提供线索你们就不告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法院啊!

    提供线索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怎么,你还想借此要挟律师叔叔赖账?沈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封宸揽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伴随着董旺财仿佛被狗.日了的惊呼声,郝俊乖乖站起,把沈熹旁边的位置留给封宸。

    封宸看都没看对面惊掉下巴的新晋高瓦数电灯泡,直接在沈熹旁边坐下,转过头,捏捏沈熹似乎还没回过神的脸,冲他眨眨眼睛:律师叔叔,我说的对吗?

    沈熹眼睛蓦地一热,在这个瞬间,漂浮在深海地底整整一个下午的心,随着封宸微微弯起的英俊眉目,缓慢地活过来了。

    他点点头,很轻地笑了下,指尖小心翼翼地缠上封宸手腕。

    封宸被难得主动的小结巴撩得呼吸一窒,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熹,挑着眉,呼吸不紧不慢地轻蹭上沈熹耳畔:解决完了吗?解决完了我们回家吃棒棒糖。

    本能涌上的一股烫意瞬间朝着沈熹席卷而来,沈熹无措地抿了抿嘴,下意识想提醒封宸旁边还有人,不知怎的,想到刚才董旺财告诉他的事,心里又恍若被重物狠狠砸了下,陷入一片冰冷的空洞。

    沈熹紧紧攥着封宸的手,感觉那点塌陷随着封宸掌心的温度,一点一点地被填满,他点点头,冲封宸温.柔地笑着嗯了一声,然后牵着他的手站起身。

    熹神,咱们现在走啊?郝俊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董旺财凭借在圈子里沉浮多年的感情经历迅速消化了眼前令他震惊的这一幕,一边在心里卧槽这么顶级的高富帅果然眼界够高,一边小碎步跟上郝俊,讨好笑道:俊哥,咱俩的事儿现在算是一笔勾销了吧?

    郝俊不耐烦地睨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都说了多少遍了问我律师问我律师,你要是问我我就一句话,咱俩这事儿还没完,什么时候等宸哥的事儿解决了咱俩的事儿才算结束。

    董旺财:......

    他妈的郝俊律师是封宸的人,他敢问吗他?!一个眼神都够杀人了。

    自从知道封宸的身份后,董旺财别提多后怕了他钓凯子一向只敢钓煤老板啊暴发户啊这样的土地主,真正的权贵连碰都不敢碰此刻见封宸一双一如既往傲气的眼从未离开过身边的沈熹,心里清楚,俩人的关系恐怕远不止是谈场随时会分的恋爱那么简单。

    当然,他最主要还是害怕被封宸知道自己隐瞒这件事这么久,要他小命。

    怕什么来什么,董旺财刚瞅准时机准备从他们后面溜走,不想一直没动静的沈熹却在此时突然喊住了他。

    你的电话和微信多少?我存一下。沈熹摸出另一台手机,冲董旺财稍一颔首,淡淡道,感谢你的配合,后续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旁边被啪啪打脸的郝俊眼睁睁看着沈熹主动要死bitch的电话,心痛得血流成河卧槽!他当初死乞白赖地好不容易才加上沈熹微信,怎么当个污点证人都能轻轻松松被沈熹要联系方式了!要这样算,社会犯罪率岂不是会大大变高?!而且宸哥居然没吃醋!

    他委屈地拽拽封宸,抱怨:宸哥,你不吃醋?

    封宸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瞎瘠薄吃个鬼。

    他工作号上存的都是受害人涉案人信息,你也想在里面占有一席之地?封宸漫不经心提醒郝俊。

    郝俊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那还是算了,他还想保佑自己多蹦跶几年嘞。

    董旺财满脑子都是赶紧儿逃离此地的慌乱,磕磕巴巴报出自己的号码,期间一直没敢看封宸,见沈熹记下后立马抬脚准备开溜,孰料下一秒,就被沈熹接下来的一段话吓得直接呆在了原地,理论上来讲,你作为当天和封宸有过亲密接触并存在竞争关系的参赛人员,也存在作案嫌疑,所以还请你最近一段时间留在江城,方便接受调查。

    封宸诧异地蹙了下眉小朋友不是在帮忙郝俊解决麻烦吗?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宸哥!D神!天地良心我一直都真心拿你当偶像,你受伤这事儿真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没等封宸问沈熹怎么一回事,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堪称凄厉的鬼哭狼嚎。

    他本能偏过头,捂住耳朵,从董旺财尖锐而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中,模模糊糊地触到了某个被掩盖许久的真相。

    沈熹的手一直都紧紧攥着封宸,在封宸疑惑看向他时,用力闭了闭眼,然后一字一顿地,缓慢开口:你受伤那件事,很可能不是意外。

    他片刻都不敢眨动地看着封宸,小心翼翼将封宸的手裹在自己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把封宸保护到安全的壳子。

    但是,封宸的接受能力远远超乎了沈熹预料。

    封宸只是愣了数秒钟,很快就反应过来,反握住沈熹的手,一张英俊的脸一如既往的冷傲,并未把这件事看进眼里,揉着沈熹的头宽慰他:没事儿,我现在还好好的,不会有下次。

    沈熹鼻头蓦地一酸,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封宸的右手,微仰起头轻声问他:还疼吗?

    已过去一年有余的光景,那里曾经痛入骨髓的伤势早已恢复,只在手背一侧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不明显,只在细细察看时才能看到些许浅痕。

    这条也许会伴随封宸一生的伤疤,此刻刺眼如洪钟,声声撞击提醒着沈熹,一定要把这个害得封宸差点儿失去梦想的人找出来他会,亲手送这人进监狱。

    封宸笑着摇摇头,到此刻终于知晓了沈熹刚见到他时为何如此反常,他轻抬起沈熹下巴,指腹温柔地擦去沈熹眼底一层极浅的薄雾,低声附上他耳畔:不疼它昨晚刚给你做过扩张,怎么可能会疼。

    沈熹刚压下的薄雾瞬间彻底蒸发,羞愤地闭了闭眼,在封宸低而愉悦的笑声中,这才慢慢找回理智: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他现在还没执业证,只能以助理的身份参与调查,但无论如何,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封宸的安危,即使很难,他也要保证封宸再不用受到生命威胁,可以安心地继续自己喜欢的街舞。

    封宸点点头,见沈熹不再是之前那般紧张着他的伤,轻舒口气,温.柔地在沈熹嘴角落下一个吻:把我的命交给你,我放心。

    而且封宸直起身,一双瞬间敛去温柔多情的眼微微眯起,透过日薄西山的余晖看向窗外,冷声开口,这么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给文文浇水的旖旎和久等了的小可爱们,笔芯~

    第52章 (交锋)

    沈熹抵达Max时,正是中午。

    聒噪的蝉鸣在外面发出长长的嘶叫,仿佛上了发条的老式机械玩具,声音磨耳,不知疲倦。

    舞团里稀稀拉拉分散着几个小年轻,都是昼伏夜出的夜猫子,此刻刚刚睡醒,坐没坐相地窝在椅子里,边刷手机边吃着早午饭。

    有人看到沈熹,从最初的惊艳中回过神后,忙迎上前,问他有什么事。

    不待沈熹回答,早已接到封宸电话的佟谦从办公室出来,对看热闹的几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挥挥手,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去,这没你们的事儿。随即换上一副亲切的姨夫笑,笑眯眯迎沈熹进屋。

    小沈呐,小宸都告诉我了,说你是来调查他受伤的那件事的。进屋以后,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佟谦立刻正色了不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旺仔,将其中一瓶递给沈熹,脸上表情到此刻都还有点儿难以置信,那场比赛真不是意外?

    沈熹礼貌道谢,指尖慢慢摩挲着红色瓶身上倏然溢出的一层薄雾,缓慢开口:还在调查。

    佟谦噢了一声,神色稍微放松下来,又重重地叹声气,一边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呢,一边打开旺仔,愁眉苦脸地喝了一口。

    锋利的易拉罐口和空气发生碰撞,发出一声轻而短促的砰,余音无声回响在安静下来的办公室,这个瞬间,随着逐渐蒸发的水汽,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烟雾夹杂其中,缓缓蔓延。

    沈熹放下手里的旺仔,看向佟谦: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他平时都会去哪些地方,和什么人打交道,您所了解的他最近一年有没有较为反常的表现,比如,找人借钱,偶尔消失找不到人,出现在舞团的时间大幅减少......

    佟谦拧着眉头,捧着旺仔努力回想了一会儿,诚实回答:我不怎么来舞团,对他的了解也就限于他喜欢泡吧,私生活有点儿混乱,要说反常,好像是有段时间他手头紧,问过我能不能预支他一个季度的奖金,说什么想买套房子,被我拒绝了,后来他就没再提过这茬。哎,他这人其实也挺可怜,苦出身,家里姊妹好几个,他是老二还是老三来着,夹在中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没人关注的标准受气包,初中没上完就跑到了江城打工,可他年纪小,童工没人敢用,只能在一些灰色场合赚点小费,后来跟着我学跳舞,算是慢慢混出了点成绩。可能是因为之前苦吃多了,有点儿钱后就拼命想补偿自己,什么约炮睡粉骗粉丝给他花钱,这些操蛋的事儿他都没少干,我们这个圈子啊,其实赚的并不多,当然,哪个圈子都一样,越出名越有钱,二八原则嘛,所以他一直在参加各种比赛想出人头地......

    忽明忽暗的日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地板,长廊安静,窗台放着一盆绿植,许是因为长期无人打理,枝叶有些许泛黄,沿着浅绿色的根茎蔫蔫地耷拉在空中,已呈颓败之势。

    如果有人拨开枝叶翻出土壤,也许会发现它看似光鲜的外表下,实际早已经从根部腐烂而烂透心的绿植,留它何用。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沈熹从佟谦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中回过神,带着脑海里对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初步成型的印象,站起身,对佟谦礼貌道谢。

    佟谦连忙摆手:嗨,我也没帮什么忙,瞎扯一通,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沈熹礼貌地点点头:他现在,在哪儿?

    沈熹走到坐落在长廊一角的私人排练室时,照进地板的日光已经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缝隙,他抬手叩门,嘈杂的音浪随着房门从里打开的刹那,朝沈熹扑面而至。

    他本能蹙了下眉,身子微侧,躲过里面夹杂着刺鼻烟草味的阴冷气息。

    你就是新来的财务?佟哥和我说了,说你在查舞团的什么账,进来吧。魏腾温温和和地站在门口,一边擦汗,一边侧身给沈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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