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 作者:幕琅

    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幕

    谢非言讨厌这种神神叨叨的事,也从不相信如果他真的相信,他就不会毫不在意原书剧情,这样大刀阔斧地一通乱改,更不会连男主角都上了。

    他把一个无CP点家热血向的男主角拉进了**频道,难道是因为他相信命运吗?

    可笑!

    梦天机无所谓地笑了笑,幽默道:魔尊不相信很正常,隔行如隔山,就好像你曾经叫你的妾室为你谱一首五彩斑斓的黑一样。

    谢非言:

    紧张的气氛因这样的打趣稍稍松快一些。

    梦天机继续说道:我相信命运,也相信我无法改变命运,但魔尊,窥视命运的人,并不是最信任命运的人,而是最奸猾的人。所以后来,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既然我自己无法改变命运,那就找那个能够改变命运的人来吧!

    谢非言心跳骤快,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只听梦天机继续说道:所以,《倾天台》这本书,就是我的成果。

    我进入了异世界一个普通人的梦境,通过梦境影响了他,让他写下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未来,也就是《倾天台》。之后,我找到了你,让你看到了这本书,又将你带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在穿越世界的过程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跟你过来了,但没关系,那不过是小玩意儿罢了,不必在意。梦天机微微一笑,所以,在方才的那些话中,我并没有骗你魔尊,我就是大梦平生,大梦平生就是我。而你的到来和出现,也的确是因为我。

    我将这一切全都告知于你,你也应该知晓我所说的一切毫无虚假,对你并无隐瞒,所以,此刻,我将我的命运和这个世界未来的命运,正式交到你的手上。

    梦天机轻声道。

    是牺牲我与无色/界,损万人而益万万人?

    还是决意阻止这一切,踏上一条更为艰难坎坷的路,同时也令你与你爱的人身陷险地?

    魔尊,一切选择,全在你手。

    第121章 此言差矣

    谢非言冷冷看他:梦天机?你既自称梦天机, 那我就当你是梦天机罢。在你方才的那番长篇大论里,你说你费尽心思、谋划数年,就是为了拯救你自己的性命?

    没错。梦天机回答。

    谢非言冷笑一声:我不信。

    哦?为何?梦天机问。

    谢非言道:若想要我信你, 不如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请。

    第一个问题, 你不怕我对你心怀愤恨?

    为何?

    你将一个与这件事全无关系的无辜者, 也就是我,卷入其中, 令我离开了我的世界, 并且再无法回返。在做下了这样的事后, 为何你会笃定我不会恨你?甚至认为我在得知这些所谓的真相后还会出手救你?难道你就不怕我干脆就此放任了青霄?

    梦天机闻言,笑着摇头:你不会恨我, 因为魔尊你分明也知晓,我并非是令你背井离乡, 而是助你回到归处。

    谢非言神色一冷:此话何意?!

    梦天机无辜道:我难道不是为魔尊找到心上人的事出了一份力吗?魔尊与仙尊能有这般结果, 我这媒人的帮助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魔尊哪里会恨我,应当谢我才是。

    谢非言定定看着眼前这人,梦天机不闪不避, 笑容自若。

    谢非言不知道这人是否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但既然这人不来触他霉头, 他也没必非要追根究底。

    也可。谢非言意味不明, 我就当你是这个意思。

    谢非言继续说了下去:而我的第二个问题是, 为何你要告诉我真相?你若什么都不说,我自然会按照原本的想法做下去, 阻止青霄, 并间接救下你的性命前提是你真的如你所说, 是梦界化身。谢非言一顿, 但你却阻拦了我, 告诉了我真相,还告诉我此行前路艰险,困难重重,为何?

    梦天机道:扭转命运本就是一条万分艰难坎坷的道路,我虽然可以什么都不说,置身事外,但一来,这样的消极应对并非我的风格,二来,待到真相暴露,我怕是要被魔尊你秋后算账。梦天机微微一笑,揶揄道,毕竟我若对魔尊你心怀不轨,可不会有仙尊那样的待遇,不是吗?

    只这一句话,便叫如隔云端的梦天机下了神坛,成了一个有血有肉还会说黄色笑话的人。好像令二人的距离就此拉近了。

    但谢非言并不搭理这一套,只冷眼一瞥,便叫梦天机讪讪收了笑。

    梦天机:虽然早就知道有差别待遇,但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上一世咱们还哥俩好你叫我作者太太我叫你盟主老爷呢!

    谢非言道:如此,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

    谢非言道:第三个问题,为何你如此笃定得知了真相的我还会救你?

    为何不会?

    为何不会?难道你不知我谢非言何人?谢非言冷声反问,我之一生,从未做过成全旁人而牺牲自己之事,更不会做为了旁人而将他陷入险地的事。这句话中的旁人与他并非一个意思,谢非言与梦天机都心知肚明,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为何有这般胆量,将这一切明明白白摊开在我面前,难道就不怕我顺水推舟,任由那青霄闹个天翻地覆?就像你说的那样,以区区数万人的死,换来青霄的幡然悔悟,换来人间的千秋万载,实则是个合算买卖,为何我放着这等好事不做,非得去自讨苦吃,甚至于冒着对抗仙人、将他也拖入险地的风险?!

    谢非言的诉求是推倒登天台,令世上再没有仙人。

    但推倒登天台明显是不符合仙界需求的,相当于断绝仙界的新生代,所以谢非言必须在仙界的仙人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这件事。

    如今谢非言既然已经知晓了梦界与无色/界倾塌的前因后果,那么他大可选择坐视梦界与无色/界落入人间,等待人间生灵涂炭、人族气运衰败后,再提着这件事杀上白玉京,捏着青霄的这份愧疚之心,逼迫青霄与他合作,一同推倒登天台!到了那时,这件事定然会变成简单模式,哪怕是闭着眼都能完成以数万人的性命换得万万人的性命,以部分人族的牺牲换得整个人间的伟大延续,这样的买卖,难道不合算吗?!

    梦天机又哪来的那份笃定与自信,认为谢非言定然会出手阻止?

    所以,也许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让我不要插手梦界与无色/界的倾塌,让我知难而退?谢非言质疑。

    梦天机笑道:魔尊,此言差矣。我的笃定,并非是我不知道你是何人,而正是因为我只道你的为人。真正不明白、不愿承认你自己的人,正是你啊!

    谢非言冷笑:荒唐!

    那我们就此来谈一谈罢。梦天机道,敢问魔尊,你最初为何会做下推倒登天台的决定?

    谢非言道:不过是为了一人而已。不过是为了不叫那人担下与世为敌的恶果罢了。

    但梦天机听后,却是笑着摇头:非也。魔尊,这般自欺欺人的话,你为何这样深信不疑?你若只是因为不舍那位仙尊与世人为敌,那么只需要骗他就好了。以你之能,只要骗过他这一千年就好。千年后,待到人间彻底倾塌、无法挽回之时,你就能与他破界而去,再不必管这人间之事,可你并未这样做,为何?

    因我不能骗他。谢非言道。

    梦天机再次摇头,揶揄道:魔尊骗他难道还少了?不等谢非言反驳,梦天机继续道,魔尊,你的确放不下那位仙尊,但你也同样放不下这人间,放不下这些人。你心中并非没有大爱,而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荒谬!谢非言冷笑,难道你一个外人,还会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为人?!

    梦天机第三次摇头:既然如此,那么魔尊,敢问你在第一次见到青霄向人间倾倒灵石时,为何想要阻止他?

    谢非言道:我想做便做了,难道还得挑日子吗?!

    梦天机无奈一笑,道:就当是如此吧。那么魔尊,在你听完我方才的话,得知未来之路的艰险后,你依然还想要继续阻止他吗?

    谢非言嗤笑道:你这般长篇大论,不就是想要阻止我、想要我知难而退吗,既然如此,我就偏要做给你看!

    梦天机瞠目结舌,没想到谢非言在胡搅蛮缠上这么有一套,顿时被堵得叹息连连: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我明知魔尊你不愿提及这件事还要刻意去提,如今被堵回来也是我自找的,我无话可说但我只是想不通罢了。魔尊,为何你这样难以面对自己的另一面?为何你宁可承认自己的恶,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善?人心向善,又并非坏事,魔尊为何如此?

    常人只愿承认自己的善,难以面对自己的恶,这是人性中的趋利性,梦天机可以理解。但他怎么都无法理解谢非言谢非言心中分明有大善,有大爱,有神性与无私性,但他宁可将之披上恶名,也绝不肯承认其中的善,为何?

    梦天机心有困惑。

    但谢非言并不准备回答。

    他再不停留,长袖一震,气机外泄,毫不客气地将这幻境破开,径直离去。

    在与梦天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谢非言冷冷道:我可以不追究你将我拉入局中的举动,但你日后若还要再说这样的蠢话,就休怪我无情了!

    谢非言扬长而去,似慢实快,只是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梦天机的视线中。

    梦天机凝望他的背影,悠悠一叹:又哪里是我将你拉进来的呢?你分明身在局中啊!

    而至于我,我最多就是稍稍拖住你一下,给你拉了条红线罢了。

    这年头,媒人不好做啊。

    梦天机嘟哝着,转身消失在那茫茫雾中。

    第122章 最后决定

    从幻境离开后, 谢非言一路向前。

    这一次,谢非言再发生过之前那百般寻觅都不见目的一幕了,几乎就在他离开幻境后的片刻, 他就再次听到了熟悉的矿场声, 甚至见到了熟悉的人沈辞镜。

    二人几乎是同时找到这儿的,并且这一次, 这个沈辞镜绝非幻象。

    谢非言恍惚了一下,看到了对方面上的惊讶与笑意,于是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向那人露出了笑来。

    不可以承认那样的善, 绝对不行。

    在谢非言的心底,那微弱的声音逐渐消弭。

    因为世事难两全。有些事, 只能选择其一。

    细细的声音与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彻底消失后,谢非言便将这不重要的一切扫入角落,走向了沈辞镜。

    他与沈辞镜汇合后, 犹豫了一会儿, 终于从头开始, 将人间与修士的关系,以及那个被预言的未来都告知了沈辞镜。

    除了穿越, 和他与楚风歌的种种纠葛之外,谢非言对沈辞镜再无隐瞒,和盘托出。

    沈辞镜听完后,呆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才在谢非言忐忑的目光下摸了摸谢非言的脸, 无奈道:日后可不能叫阿斐单独做这些决定了

    沈辞镜早知道谢非言是个傻子, 但却没想到竟会傻到这种地步。可与此同时, 另一种奇妙的心情也不由得涌上心头,叫他既感到暖,也感到了醉,还感到了苦。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纯粹的心意,和这样纯粹的傻子?

    为什么竟有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这傻子就不怕他永远都无法发现真相吗?

    还是这人本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从一开始就想要撇下他独自赴死?

    沈辞镜心中第一次感到了这样酸涩的苦痛,是与那天白玉京海岸边截然不同的苦。

    但他此刻感受到的苦,并非是来自谢非言。因谢非言从不为此而苦。

    这样的苦,是来自他,是来自沈辞镜他在为谢非言而苦。

    沈辞镜捧着这人的脸,靠了过去,额头轻抵,既想要骂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傻事,但却又舍不得。

    最后,他轻声说道:别再这样了。

    沈辞镜不愿叫谢非言为他担心,并未在面上露出半点端倪。他用最轻柔的话,说下最郑重的承诺:再不要生出这样傻的念头了我叮嘱过你那么多此了,你总是不记得,那么我如今再告诉你你若活着,我便陪你,你若死了,我就随你而去。

    谢非言神色一震,想要说什么。

    沈辞镜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将他的拒绝堵了回去:只准说好。

    谢非言眼眶微红,按住了自己面颊上的手。

    好。他温柔应下。

    沈辞镜满意一笑,还想要再亲亲,但谢非言却按住他,神色有些闪躲和不自在:那个这种事离开梦界再说

    沈辞镜第一次亲亲遭拒,不由神色茫然,困惑看他:为什么?难道是害羞?可这里明明没人啊!

    谢非言在这样的目光下,只能苦笑,说不出话:这里没人,是薛定谔的没人。事实上,有个家伙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呢。

    比如说梦天机。

    沈辞镜也并非蠢人,脑瓜一转,很快就明白了谢非言的顾虑。阿斐是害怕被梦天机瞧见吗?沈辞镜同他咬耳朵,可他并非是人,而是世界的化身,又有什么没见过的,何必特意避忌?更何况,我们之前还在梦界做了

    谢非言眼疾手快,捂住了沈辞镜的嘴,好险将对方的话堵住了。

    不准再说了!谢非言面上发红,暗自磨牙,日后这件事,永远不准再提!

    同一件事,由外人提及和由沈辞镜提及,对谢非言的杀伤力截然不同。

    外人的调笑和指点,对谢非言而言就是个屁,谢非言多瞥对方一眼都算是输,但沈辞镜沈辞镜他

    唯有沈辞镜,不准说这件事!绝对不准!!

    为了避免日后自己生出弑夫的念头,谢非言用眼神恐吓沈辞镜,令他将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永远永远不准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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