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打击很大。

    他看起来很自责,也许还隐隐觉得对不起杜紫烟。

    “你只要提供线索给我就好了。”别人有线人,我有线鬼,真他娘的霸气。

    只要破了这个案子,我就能升职了。便越想越爽,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眼见天空逐渐放晴,太阳又露出一点小脸了。

    我打开伞,对那只鬼道,“快进来,待会儿太阳把你烤焦了。”

    他看着我,温柔的笑了。

    真是的,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笑得这么好看啊!

    “还不快点!我不等你了!”我恐吓他。

    那只鬼顿时化成青烟,跟在我身后。?

    ☆、12

    ?  终于在约好的时间内我到了那里,看见了老张和琳达。

    还好他们都平安,只是他们看着我一拐一拐的走来,满脸焦虑。

    “头儿,你怎么了?”琳达扶着我,可能我状态不好,把她吓哭了。

    “被蛇咬了。”

    “有毒的?”

    “嗯。”

    “那你怎么还活着?”

    “滚。”

    老张也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我喘了两口气道,“包里有抗生素没?给我打一针。”

    来时已做好全副准备了,只是分开时东西全都在老张的背包里。

    老张立刻给我注射了一管,然后我休息了几分钟,便催促他们上路。

    因为警|官证丢了,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否则他们追上来,我们今天非交代在这里不可。

    “咦,头儿,奇怪了,来的时候你分明没带伞啊。”琳达看见我手里的伞,疑惑道。

    我一时不知反应,倒是老张的脸……他死死的盯着那伞,脸色臭到不行。

    “老张,你怎么了?”我问。

    “这伞,我也没看见。”

    “哦,那是因为我放在包包里,所以你们没看见。”

    我撒了一个超容易被拆穿的谎。因为这根本不是折叠伞。

    老张和琳达对视一眼,没说话,只是一人一边扶着我,我们缓缓前进,终于在天黑前离开了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金三角。

    路上我和老张琳达交换了资料,我把我搜集到的一些消息告诉他们,并且也把那张藏在背包夹层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我以为只是我觉得照片上的男人有点面熟,没想到老张琳达和我一样,都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这张照片估计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那么这个人三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和老张琳达面面相觑,却总也说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相比我的种种遭遇,老张和琳达比我幸运多了,他们顺利的进入了西部一个较大的村落,找到了三角锉的制造商。

    用老张的话来说,那个家伙如今已老态龙钟。他只是小作坊的老板,但当年他制造的武器称霸整个金三角。他说大概越战后期曾经有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来到金三角,他为他打造了一把可谓是当时最厉害的武器。琳达把死者伤口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眼就认得,他说那是他的杰作,因为伤口的特殊切割让他印象深刻。老张问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的脸吗?他摇摇头说太久了,早就忘了。不过那个男人的左臂上有一个雄鹰的标志,他倒是记得。

    我让老张把手绘的标志给我看,我立刻知道那是特种部队的一种记号。因为特种部队的士兵每次履行任务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所以要靠着纹身标志识别自己队友。

    我让老张回去后第一时间找越战时期的特种部队资料,如果那个队伍还没死绝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在清迈走水路回去,回去已是三天后。因为受了伤,所以跟局里请了两天假。一回到家我立刻倒头大睡。在金三角的几天里,精神防备得太别厉害,一松懈下来就觉得特别累。我睡了整整一天,一睁开眼就看见那只鬼站在我身边。

    “干嘛?”

    “嘘,有人。”

    他说有鬼我还比较信,可是我家除了我怎么会有别人?

    然而我侧耳聆听,发现他说得没错,我家除了我确实还有别人。

    我摸起羽毛球拍,静静的开门,来到客厅果然有一个男人站在那,正背对着我。

    难道是小偷?偷到我家来真是不想活了!

    我大喝一声,刚想扑过去时,那个家伙忽然把脸转过来,我一看顿时愣住了。

    “小孙?”

    “江宇!”小孙看见我露出了笑脸,“我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我连忙放下球拍,“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我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拿的,不介意吧?”

    “不,怎么会呢。”我勉强笑道。

    我请小孙坐下,刚要去倒茶时,小孙把我拉住了,“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

    “不不,我好很多了,过门是客,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去了厨房。刚倒了一杯水,那只鬼忽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疯了吗?小孙在这,还不赶快藏起来。”我低声埋怨道。

    “我见过他。”

    “你在哪见过他?”

    “两百多年前。”那只鬼沉声道。

    “哈?你该不会告诉我他就是你的杜紫烟吧?”

    “不是,他是我的情敌。”

    “哈?”

    那只鬼背着手,在我跟前走了几步,缓缓道,“那天的事情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紫烟当时是戏班里的红牌旦角,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人仰慕他的姿色和才华,但紫烟选择了我,我深觉自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那晚我如约到花园与紫烟一聚,没想到却看见紫烟和一人拉扯,那人看见我来便逃了,可我清楚记得他的样子,他是戏班里的人。那之后紫烟与我解释,原来他是打算与那人说清楚的,我没有怪紫烟,只是年少气盛便忍不住日后处处刁难那小生,后来一次打架,我把茶杯扔在他额上,从此便留下了一个伤疤,就与客厅那人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小孙额头上确实有个伤疤,但不能肯定那是天生的啊,也很有可能是后天造成的。

    “切,很多人额头都有伤疤,这么说都是你打的了。”

    “形状和位置都一样。”

    我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小孙在外头喊,“江宇,你在和谁说话呢?”

    “噢,没、没有。这里除了你和我还会有谁呢!”

    我小声叮嘱那只鬼,让他别出来,然后走到小孙跟前,看了看那显眼的伤疤,假装好奇的问,“小孙啊,你额头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小孙喝了一口茶,笑道,“你想了解我?”

    “就问问。”

    “你猜呢?”

    “我猜你和人打架了。”

    “不是,那是天生的。”他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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