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肃陵渊面无表情,声音有些低沉。

    肃陵渊看向张岁并不开口,旁边的龚九会意问道,“你是何人?竟敢谋害当今太子!”

    “太……太子?”张岁听到龚九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瞪大眼睛看向肃陵渊,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太子?”

    “不得无礼!”龚九上前向张岁呵斥道,“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小的……小的……”张岁没想到自己这次要撞的人竟然是太子,本身心里有鬼,编好的说辞一下子变得语无论次,“是……马突然受了惊……小的……不知道是太子的马车……早知道……小的也不敢……”

    “你说……是因为马受了惊,才会失控撞向孤的马车?”肃陵渊看向张岁,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是……”张岁心虚的答道。

    “马儿好好的为何会受惊?”萧墨函见张岁十分心虚,穷追不舍的问道。

    “路边……突然窜出了一只野兔,才,才会……”张岁吞了下口水,强装镇定的答道。

    正在这时,前去追马的侍卫将马带了回来,“禀太子,马已经被追了回来。”

    张岁没想到逃脱的马还能被追回来,心里愈发发慌,此时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龚九走到那匹马的旁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在臀部附近发现了锥刺的痕迹。

    “太子,有发现。”龚九回身向肃陵渊禀报,“马后臀处有被人故意用尖锥刺过的痕迹,属下认为,并不是普通的马匹受惊。”

    “恩?”肃陵渊挑眉,连声音都透着寒气,看向张岁,“你作何解释?”

    “这……”张岁一时无法解释,寒冬里满头大汗。

    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听到这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跟之前自己策划的事件如此相似?转头瞥了一眼张夫人身边面色发白、腿肚打颤的元宝,心下一沉。难道……

    萧墨玉见王夫人回头看向元宝,暗暗挪动脚步,挡住元宝退路,以防他慌不择路想要逃脱。

    肃陵渊将王夫人的那边的情形尽收眼底,勾起唇角,“既然你解释不了……那本宫可要认为,想要行刺本宫的便是你!”肃陵渊说着向侍卫大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侍卫领命,应声就要将张岁拖下去。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张岁闻言大声求饶,“是……昨晚……有人给我银两……让我来此等候,看准时机驾马车撞向车队里……第一辆马车的!太子饶命啊!”

    “有趣……”肃陵渊挥手示意侍卫停手,上前一步问道,“给你银两的是何人?”

    “小的并不知晓那人姓名,只认得那人长相……”张岁惊魂未定,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人……说无论事成与否……都会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事后去萧将军府找他。”

    “你说什么?”一直在一旁听着萧堪闻言大惊,“哪个萧将军府?你给我说清楚?”

    “现在整个京城内,还有第二家萧将军府吗?”肃陵渊看向萧堪,冷冷的说道。

    ☆、对质

    “此事定有误会!”萧堪见肃陵渊似是不相信自己,急忙上前一步解释道,“请太子明鉴!”

    王夫人后背渐渐渗出了冷汗,握紧手中的锦帕,此人……莫不是当时让元宝找的那人!?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又会……王夫人此时心乱如麻,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收场。

    一旁的张氏见王夫人神色紧张,故意祥装关切的上前一步高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刚才伤着了?”

    众人闻言向张氏和王夫人那边看去,张岁也抬起头,视线却被张氏身边的一人所吸引。

    还没等王夫人回话,只听张岁突然高声喊道,“是……是他!” 张岁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元宝,十分激动,“给我银两,让我办事就是他!”

    元宝本就从刚才起因为心虚而双腿打颤,被张岁这么一指认,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肃陵渊冷哼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今天,孤要亲自查明真相。”

    “是。”侍卫应声将元宝和张岁押下。

    肃陵渊转身牵起萧墨函的手,上了马车。萧堪看到王夫人和元宝刚才的表现,心里猜出个大概,握紧拳头,不再解释,也径自进了马车。张氏面带讶异,一边将王夫人扶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边给萧墨玉使了个眼色。萧墨玉向侍卫要了马,翻身上马不发一语。

    马车上,肃陵渊握住萧墨函的手,“手怎么这般凉?”说着将人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大氅将人包个严实,“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站得太久冻着了?”

    萧墨函依偎在肃陵渊怀里,摇了摇头,“还好……只是,有点担心,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嫡母所做的事……能不能狠下心来将她处置……”

    “萧将军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肃陵渊让萧墨函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让人靠得更加舒服些,“王夫人所做之事,已经触及底线,相信萧将军能够理解,也能够下定决心。”

    萧墨函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回府还有段时辰,萧墨函觉得全身暖暖的,最后还是在肃陵渊怀里放松下来,闭上眼小憩。

    马车在萧将军府门前停下。一行人来到正厅,肃陵渊和萧墨函坐于位首,萧堪等人分坐两旁,不一会龚九将张岁及元宝带了过来。

    肃陵渊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只听龚九对张岁喝到,“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是……”回将军府的路上,龚九不断的对张岁及元宝进行劝导,告诉他们只要他贰人将事情按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并且交代出是谁指使,太子便答应只会追究幕后之人,而放过他们贰人。张岁本就只为图财,被刚才的阵仗一吓,早就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听龚九之言,更是毫不犹豫,现在跪于肃陵渊面前,开口从三个月前的事说起,“小的名叫张岁,是个车夫,三个月前,这人找到我,说是能给介绍个活计……他让我驾车候在南街的小巷里,只要看见有车尾插上 ‘渊’字旗的马车,就让马失控撞上去……那次,虽然我的马车最后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但是事后他还是给我送来了八十两银子……”

    听到这,萧墨函十分气闷,若是那时让他得手,自己和腹里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你难道不知‘渊’字旗是当今四皇子的标志?你胆敢撞皇子的马车 !?”

    “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时贪财,才会铸成大错啊……小的要是知道那是太子的马车……给十个脑袋也不敢啊!”张岁被萧墨函呵斥,急忙磕头解释。

    听着张岁一字一句的将事情交代,跪在他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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