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撩过的高岭之花成亲了 作者:八千楚翘

    和撩过的高岭之花成亲了——八千楚翘(44)

    沈无事还在吓唬他:你完全躲不过啊。这人是你身边的,了解你的所有习惯,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擦肩而过无数遍,我们每天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但我们不知他是谁。

    慕篱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我在明敌在暗,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前天还觉得周围人都很好,现在看谁都有嫌疑。慕篱道:不行,我需要转移注意力。我们有必要出去好好玩一趟。

    沈无事:想出去玩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山脚有个热闹的小镇,慕篱小时候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下过山,自然也没机会故地重游。

    下午就能回来,慕篱向他保证,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那个山谷的地形图,详详细细的,倒着走都不会迷路。

    沈无事二话不说站起来:成交。

    慕篱:顺便去镇上的药铺给你那个身体虚弱的小可爱买些药草。这附近的山民寻到罕见药草,都会高价卖到镇子上的药铺。

    陆舒的声带没有完全受损,若运气好,是有机会开口说话的。

    还有昨日你带回来的那个侍卫慕篱说到一半突然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沈无事好奇道:怎么了?

    慕篱道:无意冒犯,但你们两个很像话本上的断袖,一对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无事:

    慕篱仍记得沈无事刚才是如何揶揄他的,趁机反击:很像一对儿,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沈无事淡定地说了声谢谢。

    嗯?慕篱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无事淡淡地纠正他:不是像,我们就是。

    慕篱的笑容逐渐凝固,宛如受了个晴天霹雳,震惊地看着他。

    沈无事:怎么了?

    慕篱张了张口:你在开玩笑吧?

    沈无事忍着笑: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你,慕篱欲言又止,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再冒昧地问一下

    沈无事淡定道:上面的,再问绝交。

    慕篱看着他的眼神立刻高大了起来。

    沈无事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们二人下山,走在没多少人的街道上。慕宫主忍不住道:你说他会不会跟着我们?

    沈无事:跟着我们最好,正好可以看看那人什么样。

    再一段路,街道热闹了起来。慕宫主看着四周,感慨万千:快有十年时间没出来了,还是这么破,没一点儿长进。

    沈无事好奇一问:为什么不出来?

    因为乱糟糟的,很不适合我。慕篱的衣角刚巧被路过的小推车碰到了,眉头蹙着,小心翼翼地拿帕子擦了好几遍。

    沈无事去药铺买药,慕篱不想进去,便一个人在门口等着沈无事。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嫌弃一切,一边嫌弃一边呼吸着自由但浑浊的空气。

    前面很热闹,是个青楼,门口一众花红柳绿的姑娘笑吟吟地在揽客。

    慕篱心痒痒的,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快走到门口时,寻思着等沈无事出来再一起进去,又退了回来。

    还未退回原处,身体突然一僵,被人从后头点了穴道。

    谁?慕篱背对着人,看不到来者是谁。

    那人不答,揽住他的腰轻轻一点,将他带到房顶上。

    这个居高临下的视野不错,可惜慕宫主有点小恐高,险些当场腿软。

    但很快眼睛就被贴心地蒙上了黑布,

    慕篱。那人终于开口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在他的印象中,没人用这种语气叫过他名字。

    风景如何?那人问。

    神经病吧。被蒙着眼睛的慕篱忍不住骂道。

    那人凑近他,咬着牙道:比跟他在一起好玩吧?

    慕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个他是指沈无事。

    突然指尖一湿,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慕篱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懵圈,动了动手指头,指尖是柔软的触感。

    慕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是嘴唇,险些骂娘,只想一脚踹过去。

    但幸好此人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只是亲了亲他的手,怪虔诚的。

    看来他还有一丝良知,没有完全变态。

    咳,先松开我的手。光天化日的,随时会迎来万千目光的洗礼。只要有人抬头,就会发现楼顶有对狗男男,状似亲密,影响市容。

    那人松开他的手,毫无铺垫地开始霸道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身上全是我的痕迹。

    这人是真的有病吧?慕篱欲哭无泪:不是,这位大兄弟,我哪里惹你了。

    那人冷笑一声。

    慕篱:我们认识么?

    话说出口,就清楚地感觉空气中的气压降了几分。

    那人凑近,捏住他下巴:你当真没印象了?

    什么印象?慕篱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正想就着他刚才的话问个究竟。

    那人却不知察觉到了什么,揽着他的腰,带他飞下屋顶,吩咐了一句:我取下你眼睛下的黑布,先别急着睁眼。

    慕篱点点头。

    黑布刚取下,慕篱就睁开眼,然后被阳光刺得眼睛疼。

    缓过来时,早已不见了人的踪影。

    沈无事找了他半天,转头看到他在这边,跑了过去,给他解开穴道。

    陆舒忙道:我刚才看到他了!

    沈无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大概有这么高,陆舒抬手比划了一下,我被蒙着眼睛,看不清样子。

    沈无事:没对你怎么样吧?

    这倒没有,慕篱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实,就是莫名其妙说了句什么有印象没印象的。

    回去后,慕宫主洗了十几遍的手指头,像是跟手指头有仇一样。

    慕篱一肚子气,想找个出气的人,抬眼道:阿三死哪里去了?

    阿三听到宫主传他,匆匆地赶过来。

    慕宫主以阿三只用五根手指给自己捏肩膀为由欺负了人家一番。

    沈无事当时就坐在边上,感叹能受得了慕宫主这种暴脾气的都不是一般人。

    由于沈无事一口一个别人的名字,王爷很喜闻乐见地吃醋了。

    但吃醋这种破坏形象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王爷身上?王爷要维护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所以这个醋吃得是无声无息,很矜持。

    具体表现在惜字如金,热爱单音节词。一天内说得最多的词是哦,不带任何声调。

    希望沈无事能自觉良心发现,重回自己的怀抱。

    然而沈无事粗线条地没发现任何异常。

    沈无事:我今日和慕宫主去山下小镇子了一趟。

    裴诀:哦。

    沈无事:发生了小插曲。

    裴诀:哦。

    好奇吗?沈无事话头一转,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

    裴诀无动于衷。

    沈无事伸出罪恶的小手,威胁道:不让亲我就做更过分的。

    裴诀:

    裴诀淡定地捏住他的手腕,拿热毛巾擦了擦他蠢蠢欲动的爪子。

    沈无事趁机凑过去,啄了下他的嘴角。

    裴诀擦完他的左手擦右手。

    沈无事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盘腿坐在床上:那个骚扰狂竟然光天化日出现了,和慕宫主打了个照面,其实也不算照面,慕宫主被点了穴道,蒙上了眼睛

    沈无事说了半天,嗓子有些不舒服,轻轻地咳了一声。

    裴诀递过去一杯水。

    沈无事润了润嗓子,唇上还泛着水光。裴诀看过去,一时也有些口干舌燥。

    沈无事又喝了口水,道:之后便回来了。

    裴诀:哦。

    沈无事心情很好地推他上床睡觉。睡觉时,裴诀刻意和沈无事保持适当的距离,特别狠心,希望沈无事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

    沈无事嘟囔了一声:冷。

    裴诀又高冷地主动抱住。

    沈无事迷迷糊糊道:明日早些叫我起床好不好?

    裴诀轻声道:好。

    说完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声音有些宠溺,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又收敛了表情,高冷地重新说了一遍:好。

    沈无事被逗笑,紧紧地抱住他。

    第60章

    王爷今日也很高冷。

    清晨洗漱时,沈无事挠了他一下,手又若无其事地往下,挠了挠他腹部。

    裴诀特别想调戏回去,但表现得很冷淡,都可以称得上冷漠了。

    若他王府那些侍卫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他渣出天际,纷纷辞职不干。

    沈无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裴诀想了想,把沈无事拉到怀里,给了他一个冰冷而无意义的抱抱,笑也不笑一下。

    沈无事还是没有察觉到异常。

    所以王爷一个人冷战得很辛苦。

    话说回来,慕宫主自从知道了沈无事和裴诀是一对儿,而且是上头的,便把沈无事当成老大一般的存在了。

    沈无事和慕宫主闲聊时,总能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自己,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沈无事笑了笑:你那个侍卫真有意思。

    嗯?慕篱有些不解。

    沈无事:占有欲挺强。

    有吗?慕篱看了他家阿三一眼,觉得特别老实。

    沈无事但笑不语。

    晚上照例还是阿三伺候他洗漱,慕篱娇气地使唤完人,又霸道地命令:在床头守着,我没睡着不许离开。

    阿三便安静地在床头守着他,直到确定他睡着,才给他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慕篱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阿三解释道:我还以为宫主睡着了。

    黑暗中的慕篱很久没说话,过了会儿,小声地说了声抱歉。

    阿三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个。

    可能是大晚上情绪比较丰富,慕篱反省道:不该总是那么凶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阿三借着月光看着他不甚清晰的脸,抬手想摸摸他头发,手指头动了动,还是作罢。

    慕篱:那个你没必要忍受我,喜欢什么便拿上,想离开的话,随时

    阿三打断他:宫主在说什么傻话?

    慕篱继续嘟囔:沈公子说是有人爱慕我,怎么可能,分明是有人在恶作剧,看不惯我。

    阿三不说话,过了会儿,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想了,睡觉。

    大晚上的,沈无事去厨房搜刮了一大碟子磨牙的小零食,兴冲冲地进屋来。

    裴诀抬眼,又毫无波澜地移开视线。

    沈无事挑了半天,从一大堆里挑到一个最好吃的,送到裴诀嘴里。

    沈无事:好吃吗?

    裴诀以为他在讨好自己,看他认错态度这么好,终于说了句超过一个字的话,淡淡道:原谅你了。

    沈无事拿着牛肉干的手一顿:嗯?接着又不耽误正事地将牛肉干送到自己嘴里。

    定是没想到本王竟如此大度。裴诀淡淡道:无妨,本王一向不介意这种小事,冷战到此为止

    沈无事吃得正香,听到了这话,举起迷茫的小手:那个,打断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冷战的?

    裴诀:

    裴诀脸一沉。

    沈无事这才反应过来裴诀这两日的确有些奇怪,话有点少。

    虽然不知缘由,但一想到他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单方面冷战了大半天,就不厚道地想笑。

    但不能笑,要尊重自己的心上人。

    屋子里特别安静,王爷有些挫败,觉得谈恋爱真难。

    沈无事趴在桌子上,脸藏在臂弯里,特别艰难地忍了好一会儿笑。

    阿诀。沈无事叫他名字。

    裴诀不应。

    沈无事歪头看着他,随手抽了支毛笔写写画画,中途抬头偷偷地瞟了他一眼。

    喏,看看。半晌,沈无事将东西推过去,拿胳膊肘碰了碰他。

    上面写着检讨书三个大字。裴诀抬眼看他。

    沈无事自以为写得十分情真意切,露出白白的牙齿,意识到这样态度不诚恳,又敛住表情。

    正文如下:

    本人虽然称得上世俗意义上的完美之人,但高大外表下还是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缺点的。于是深刻地反省了一下。

    事实证明,缺点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还是有的。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以下可供自己检讨的点。

    作为一个公认的高尚纯洁之人,却总想着不符合自己形象的事。这样是不好的。

    王爷失望是应该的。

    我不该总想着把王爷绑起来,从上到下亲一遍,逼他叫自己相公。

    不该穿着王爷的衣服在自己床上做坏事,衣服我回去就还。

    白天不会再想浴桶书房桌子窗户铜镜温泉了,晚上也不会再想王爷诱人的肉.体了,应该多想王爷的高风亮节,向他学习。

    我的思想为何如此污浊?很惭愧。

    但是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俗话又说,凡事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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