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 作者:鸽难医

    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鸽难医(26)

    浓稠的,黑暗的,恐怖的东西,正隐藏在这黑暗中,并且伸出看不见的触须缠绕他,缠绕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企图将他拖往更深沉的黑暗中。

    舒宁

    在他彻底放弃准备沉入黑暗中时,冰凉却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道声音的出现让沈舒宁慌乱的抬头,他看到了一个人。

    穿着白色长裙的裴念,伫立在黑暗中,那双温柔的眉眼,平静而专注的看着他,她的视线很凉,凉到哪怕她的眼睛里装满了温柔与爱意,也如极地的深海。

    舒宁

    她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一种与黑暗中的生物对立的力量将他从束缚的迷失中拽了出来。

    他猛然回头,没有看见亲吻他的裴念。

    再一转身,裴念坐在餐桌的对面,撑着脸颊专注地看他,你在想什么呢?阿宁?

    一直在发呆

    沈舒宁愣愣的看着裴念。

    电视机还在继续播放,只是播放的不是那种片子,而是一部青春偶像片。

    在电视机略显嘈杂的声音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他们一直坐在这个餐桌上吃饭,并没有发生其它的事,那些偏离了餐桌的事,都只是他犯病时产生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勤快呢?意识忽然涣散。

    我不应该这么勤快的,这样勤快让我有种不安,我总觉得,我现在应该断更的!

    码人设去了,今天一定要把人设更新!

    第38章

    电视剧中, 男主误会了女主,厉声指责着女主。

    女主哭着抱住他,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厉深,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的!她利用你的眼睛, 她欺骗了你,我没有推她, 我真的没有!

    崩溃的哭闹的尖锐的声音,将沈舒宁茫然的困惑的思维打断,他沉重着身体抬起了碗, 朝裴念微微一笑,没什么, 就是在想

    在想订婚戒指的事

    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依旧不确定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真是假,潜意识使他说出了谎言。

    订婚戒指怎么了吗?裴念神情疑惑。

    要不沈舒宁鬼神神差道:还是用红色的?总觉得更换其它颜色, 不太好。

    有哪里不好?裴念缓慢道:我不喜欢红色了。

    确切的来说,跟前一个存在所有有关系的事物,祂都不喜欢。

    她不太开心地嘟囔着:黑色不好看吗?黑色会衬得皮肤很白。

    当未婚妻这样说的时候, 沈舒宁觉得自己应该顺着说下去, 比如的确, 黑色的戒指比较衬皮肤, 但事实上他反而说:念念你的皮肤已经很白了。

    更何况红色的戒指也同样的衬皮肤白。

    裴念放下筷子,漆黑的眼眸平静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开口, 我不喜欢红色。

    我讨厌蔷薇花,我讨厌红色钻戒,我讨厌之前所有我的一切。

    阿宁她的嗓音在呼唤这个名字时变得异常的温柔与哀伤,你是在我怀疑我吗?你在怀疑我什么?

    那双深湖的装满了柔情的双眼,此时正透露着主人的受伤,我的回来让你恐慌了吗?你觉得我是一个怪物,你在害怕我?

    我承认自己可能有一些奇怪的变化她失落的低语着,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舒宁慌乱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力的抓住自己的脑袋,抱歉,念念,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我需要好好吃药。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他的未婚妻,但他的有些言语和行为的确透露着这样的意思,其实在他说完以后就后悔了,订婚戒指什么颜色都没关系,他为什么要执着于红色?

    他起身,走到裴念面前,弯身抱住裴念,不断说着对不起,裴念抬手抱住他,轻声道:阿宁,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你。

    沈舒宁在这样的话语中愧疚越发深沉,他简直恨不得时间回溯,回到他说戒指那件事以前,换一个让对方更容易接受的借口。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无意伤害身边的人,陶杨也好,念念也好,而更让人懊恼的是,他总在做出、说出伤害这种事才会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

    深夜很快降临,弯月高高悬挂在天空,所有星辰都隐没干净,只留下它独自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沈舒宁打开了赵西卫给他开的药,赵西卫给他开了两瓶药,每瓶都要吃,一天一次。

    沈舒宁倒了一杯水,将药片放进嘴巴里,和着水吞了下去,不过他似乎不怎么习惯吃药,因为在吃完药以后,他扶住洗手台干呕了好一会儿,呕得差不多了又漱了一次口,这才回到卧室上了床准备入睡。

    已经被哄好的未婚妻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自然地蜷缩进他的怀中,伸出双手拥抱他继续睡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帘没有拉紧,漏了一些月光进来,在这冰冷的月光中,沈舒宁伸出手指,触碰着未婚妻的脸庞。

    温暖的,带着温度的躯体,沈舒宁放下手,意识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陷入沉睡。

    在他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去的时候,头顶的墙壁上晃动了一下,有一只眼睛慢慢睁开,血红的眼瞳转动了一圈后,下落在他的身上,紧接着,四面墙壁睁开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眼睛,数不清的眼睛,不知道是千只还是万只,在转动眼瞳之后,直勾勾的看着沈舒宁。

    热烈的、浓稠的、专注的爱意,就像甜腻的蜂浆,又像粘稠的鲜血。

    有一只蝴蝶飞离开墙壁,落在沈舒宁的枕边,探出自己柔软得像是细线一样的触须,轻轻碰了一下沈舒宁的脸颊,然后舞动着自己的翅膀。

    其余的蝴蝶也蠢蠢欲动,煽动着自己的翅膀。

    蜷缩在沈舒宁怀中的裴念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穿过沈舒宁的脖颈,落在了那只蝴蝶身上,她只看了那舞动的蝴蝶一眼,那只蝴蝶便惊慌地飞了起来,重新回到墙壁之上,合上了翅膀上的所有眼睛开始装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在沈舒宁察觉到什么即将醒来之时,所有的眼睛都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

    原本恐怖的房间再次恢复成了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醒来的沈舒宁恍惚的看了一眼月光照耀下再正常不过的墙壁,又看了看怀中睡得正熟的未婚妻,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沈舒宁,最近有时间吗?

    有时间的话,一起回去孤儿院看一眼吧。

    陶杨发出邀约的时候,沈舒宁刚结束画布上拷贝过来的草稿最后一部分细节。

    种在院子里的新的花苗长得很好,不过一个周的时间,大部分就已经开出了花苞,甚至有的还开了花,柔嫩娇艳的花瓣迎着微风颤巍巍的摇晃着。

    裴念正在楼下给它们浇水洒肥料。

    在陶杨的询问声中,沈舒宁歪着脑袋压住放在肩膀上的手机,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的水流将手上握笔的污渍冲洗干净,他原本想询问陶杨能不能带未婚妻一起去,但是在还没说出口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又要说些伤人的话了。

    好吧,他决心要改掉这个不太好的习惯。

    我明天有时间。

    他回复道。

    那明天我来接你。

    电话挂断,沈舒宁也洗完了手,洗手台旁边放着帕子,他把手擦干净了,拿起手机看着通话记录,心事重重。

    喵呜

    幼弱的猫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弯下身拍了拍白兔的脑袋,白兔这个名字是裴念给幼猫取的,很遗憾的是,哪怕她天天给白兔喂吃的,白兔依旧害怕她害怕得只能跑到他这里才能找到安全感这个样子。

    沈舒宁弯下身,将白兔抱了起来,离开了画室,下了楼。

    推开门,看着在给花苗浇花的未婚妻,沈舒宁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开口。

    我明天和陶杨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念念你一个人在家里注意安全?

    我明天和陶杨出去一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多个措辞在脑海中掠过。

    他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注意到他的裴念回过头,提着洒水壶走了过来,站在阶梯下仰头看他,怎么了?阿宁,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沈舒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想好了措辞,张了张嘴。

    我明天,可能有一些事,要和陶杨出去。

    裴念领悟到了他的意思。

    不用我跟着吗?

    沈舒宁点了点头。

    他本以为裴念会问是什么事,出乎意料的是,裴念笑着说好啊,完全没有一点不开心的味道。

    早去早回,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沈舒宁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已经做好念念问的准备了,如果念念问要做什么,他就坦诚的告诉她和陶杨回去孤儿院。

    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回孤儿院什么的,然而因为对象是陶杨,他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的愧疚感。

    归根究底,是双方每次在一起的不和谐致使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第二天早上,沈舒宁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等着陶杨过来接人。

    今天的天气不错,可是沈舒宁并没有因为这样不错的天气而感到有半分开心,相反他只感受到沉重。

    没有未婚妻陪同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他已经摆脱了那样畸形的世界有一段时间,要再回去,只是想想他都无比的排斥。

    疯狂的荒诞的扭曲的世界。

    连回忆他都不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沈舒宁深呼吸一口气。

    没有关系,只是一天,一天就结束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虽然会很难受,但以不至于到无法忍受这个地步。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问题,他还吃了赵西卫给他开的药。

    八点的时候,陶杨开车过来,下了车喊他。

    沈舒宁,你好了没?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沈舒宁应了一句好了,裴念送他下了楼。

    上了副驾驶座,沈舒宁低头扣安全带。

    阿宁

    车窗外的裴念喊他。

    沈舒宁抬头看去,裴念弯下腰,将脑袋探进车窗里,柔声道:给我一个临别吻吧。

    沈舒宁露出笑容,侧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裴念也回吻了他,然后摘下自己手上戴的红线,这是她前段时间在天恩商场里购入的小饰品,她抬起沈舒宁的手,将这根红线栓在沈舒宁的手腕上,在沈舒宁疑惑的眼神中,她眨了一下眼睛,平安线

    退后两步,裴念朝沈舒宁挥了挥手,我在家给你做晚饭,晚上记得回来,阿宁。

    沈舒宁温声回复:嗯,好。

    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开车了。陶杨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淡声问着。

    沈舒宁摇头,没有了

    陶杨看了裴念一眼,踩下离合器,驱动轿车缓慢平稳的离开了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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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沈舒宁从后视镜看着站在院子里的裴念, 直到裴念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线。

    吃早饭了吗?沈舒宁?

    陶杨侧头来问他。

    沈舒宁看向陶杨。

    那让人讨厌恐惧的黑红血线又出现了,似乎也知道很久没有见面, 它从陶杨的眼眶中爬出, 兴奋的扬起了自己的触角,想要将自己的尖端触碰到他的身上。

    在无法触碰他之后, 它烦躁地扭动着,瞬间吞噬了陶杨这具躯体,于是在他的视线里, 他与一个全身缠满血线的怪物同行。

    而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催眠自己。

    他垂下眼睫,语气平淡, 我吃了

    中午的时候,俩人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孤儿院依旧伫立在那里, 铁栏杆铸就的大门已经生锈不少,因为入秋,两边种的梧桐树落了不少的叶子, 大门最顶上挂着一个镀铜的牌子平乐社会福利中心, 时间太长了, 字都有些模糊, 沈舒宁下了车,怔怔看着它。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在这一刻沈舒宁仿佛真的摸到了流逝的时间, 他分明以早就成年的躯壳站在这里,却觉得自己还是多年以前那个牵着警察姐姐手驻足在孤儿院门口的两岁小孩。

    陶杨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敲了敲看守亭的窗,玻璃窗打开,一个全身被血丝缠绕的怪物探出头来,它的动作迟缓,就连声音也透着沧桑,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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