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皇帝爱上我(重生) 作者:阪漆

    沙雕皇帝爱上我(重生)——阪漆(12)

    众臣一度怀疑,是那次选妃之后陆相陷入了对自身的思考与质疑。

    这怎么能行呢?!陆安乡可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无论被陛下打击多少次,仍旧能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击狂风暴雨,勉力为他们支撑起一片还算平静的天空,这下可好,支柱塌了,狂风暴雨得打自己身上了,那谁能挨得住啊!

    户部两位侍郎和一位尚书已经被在陛下的打击下疯了,众臣一度人心惶惶,特地派了当属与陆安乡关系最好的郭方去打探情报。

    这日,下了朝,郭方在同僚们热切期盼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尾随陆安乡,半路上遇见了正指使小太监打扫宫院的金公公,见他形容鬼祟,拦了下来了解了情况,二人合计了一番,准备一同前去。

    他们一路鬼鬼祟祟跟到了宫门前。

    为了接送住得远的朝臣,宫门前经常停着各府派来的马车,但丞相府离得不算远,因此陆安乡一向是步行上下朝的,但今日,陆安乡竟破天荒地停在一辆马车前,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霎时警铃大作,蹑手蹑脚地摸着宫墙又靠得更近了些。

    更令他们预料不到的是,马车上竟下来一名妙龄女子!步摇发钗玲玲琅琅,还拿着个帕子捂着小半张脸,也不知是哪个大家闺秀,如此羞涩。

    二人都紧张极了,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陆安乡眼角的余光瞟过宫墙,知道鱼儿上钩了。

    这些天他都让曹云杉早上乘着丞相府的马车来接他,若是没人跟来,那便不用他出面,若是像今日有鱼儿跟来了,那就得放点饵了。

    陆安乡撩开帘子,捏了捏曹云杉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将他牵下马车。

    曹云杉捂着帕子,慌张又无措,无措又害羞,害羞又觉得丢脸。

    长疹子了啊?陆安乡微笑着看他,别捂了。

    曹云杉听话地放下帕子,脸却慢慢变红了,怎么办啊陆大人?

    听我吩咐行事。陆安乡笑如春风,跟嘴里利索的语句形成了鲜明反差。

    哦。

    手给我。陆安乡伸手过去,然后跟着我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哦。曹云杉乖乖地照做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七六五四三二一。

    很好,就是现在,陆安乡发令,笑。

    啊?

    笑!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稍远处的两条鱼都呆住了。

    他们只看到陆安乡微微笑着,执起那女子的手说了两句什么,两人纷纷都笑了起来,还笑得略微嚣张又张狂,跟之前的羞涩模样似乎判若两人,继而陆安乡四处张望两眼,拉着那女子又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离开了,二人还仿佛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金公公,臣记得前不久公公还跟臣灌输了陛下喜欢陆相的事情,郭方组织着措辞,臣费了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这现在的是

    金公公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啊!

    金公公!金公公!冷静冷静,郭方挠着头,臣觉得此事可能有什么误会,陆大人平日里也不怎么接触姑娘,怎的能凭空冒出来一个大姑娘呢?

    谁说是凭空冒出来的,这是曹姑娘啊!之前找晋王复仇,寄住在丞相府的那个啊!金公公字字确凿,老奴绝不会认错的!就是那个姑娘!住了这么久日久生情了!

    没错,陆安乡的计划周密严谨,但他忘了考虑一件事。曹云杉跟曹小九是亲生姐弟,长相近,又由于曹云杉还没抽条,身量也相近,别说是那么远远的一瞧,就算是不熟悉的人冷不丁打照面都是极容易看错的。

    (血)缘,妙不可言。

    啊?

    这样,金公公坚强地站了起来,这件事咱们先瞒一瞒陛下,再看看风向,不急不急,说不定还有转机!

    好!郭方忙不迭点头道。

    真相是残酷的,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但这一切陆安乡还未察觉半分。

    他坐在马车里,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调。

    曹云杉却越想心里没底,陆大人,我这扮得会不会露馅儿啊。

    不会。陆安乡道,就是个普通小姐的模样。

    曹云杉又问,陆大人,他们真的会把看到的事情告诉陛下吗?

    就算他们不主动提,闻人赋起疑时也会问的。陆安乡心里有十成十的把握。

    曹云杉忧愁地看着他,看上去陆大人对陛下十分了解。

    好歹也认识了二十年,陆安乡眯了眯眼,他这个人啊,吃饭不爱用银筷,睡觉不能透光不能出声,浴桶不能用圆的,腰带上花纹不能太多否则就不爱带,发冠上不能嵌太多玉否则也不戴,玉佩大了嫌重小了嫌寒酸,雕花多了嫌花眼少了嫌丑

    陆大人,曹云杉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陆安乡,忍不住道,都这样了,为何你不跟陛下在一起呢?

    陆安乡愣住了。

    因为这话听起来特别像以前我们邻居大婶埋怨大叔,磕着瓜子能拽着我聊一下午,曹云杉顿了顿,又道陆大人也没有不喜欢陛下吧?

    胡说什么呢。陆安乡不自在地咳了咳,瞪了他一眼,我是丞相,陛下是一国之君

    那也碍不着什么吧?该辅政还是能辅政,该治国还是能治国,曹云杉想了想,哦对,还有子嗣,陆大人担心这个问题吧?其实可以跟陛下商量从旁支过继一个来

    不是这个问题。陆安乡打断了他,总之,臣子与国君不能搅和在一起,这是礼数的问题。

    那陆大人自己的想法呢?曹云杉追问。

    我

    礼数什么的,我觉得有些时候就不能当真,曹云杉摸了摸下巴,阿姐要来京城之前,城里所有的人都劝她说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就是不知自重,不知内敛的放**人。但事实上,阿姐抛头露面又能怎么样,跟洁身自好犯不上冲突。

    马车一停,是到了丞相府门口。

    陆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但有的时候还得考虑考虑自己的想法啊。曹云杉笑了笑,转身下了马车,留陆安乡一人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陆安乡的持续吃醋计划一连施行了好几天,满朝文武都纷纷眼见为实,但在郭方和金公公的勉力维持下,闻人赋还仍旧被蒙在鼓里,一概不知。

    如此一来,好胜心切的陆安乡决定闭关思索,反复打磨自己的计划。甚至他都忘了与闻人赋的赌约以及自己应该生气暴躁这件事。

    夜里,闻人赋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寝殿,太监们立刻替他洗漱更衣。

    泡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闻人赋才略有些清醒过来,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但为了博取那人的信任,不得不上酒桌跟人划拳,一连几天下来,没见他松口,自己倒先快撑不住了。

    陆安乡的酒量倒是不错,得把他骗过来才行。这也是他要打那个赌的目的,一旦他输了,这件事他就推不了。

    闻人赋眯了眯眼,这九月已经眼瞅着要见底了,自己假装流连青楼也有个七八天了,怎么就不见他生气呢?

    金公公,闻人赋叫来人,陆安乡最近怎么样?

    金公公心中一凛,心道莫不是陛下察觉了风声,来刺探陆大人相好的事儿?

    回避下,他面容沉静,陆大人一切都好。

    闻人赋皱了皱眉,心道,那就更不对了,他不着急吗?

    他闻人赋捏着鼻梁,他最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

    金公公抖了抖,心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这可是终身大事,能不重要吗!

    金公公?闻人赋注意到他神情不对,敏锐道,你瞒着朕什么?

    金公公眼见着瞒不住了,秉持着好聚好散早死早超生的人生真理,啪嗒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请节哀!

    闻人赋猛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抓过衣裳就套,他出什么事了?断胳膊断腿了没?还有气儿没?哪个杀千刀的弄的?夫诸?朕现在就他娘的举兵给它踏平了

    不是不是,陆大人没事。金公公慌忙解释,只是陆、陆大人他、他

    再吞吞吐吐朕割了你舌头。

    陆大人跟小九姑娘好上了。金公公迅速且干脆道。

    闻人赋顿了顿,说那么快舌头是不想要了?

    金公公被噎了一句,正琢磨着拿捏语速再说一遍,却听闻人赋又道,敢再说一遍朕即刻就掀了你舌头。

    他没感觉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一个疯狂吃醋的男人在无理取闹发脾气。

    去他娘的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明明跟陆应好生离死别惨得一塌糊涂朕才特地把你放去丞相府,不是让你去勾引朕的男人的

    他确信自己没感觉错,这个疯狂吃醋的男人在念念有词自言自语不知道什么,应该是醋进了大脑泡烂了。

    扑通一声,可怜的浴桶被一脚踹碎,热腾腾的水稀里哗啦溅了一地。

    不如,朕亲自会会这姑娘吧。

    闻人赋身上还没擦干,指尖发烧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周身被腾开的水汽包裹,模糊不清,惟有那双黑暗的眸子正翻云覆雨地酝酿着什么,甚至还隐隐透出了血光。

    金公公吞了口唾沫,陛、陛下冷静,冷静

    闻人赋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嗜血的疯狂光芒,朕、很、冷、静。

    第16章 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

    初秋的风悄悄掠过京城,为九月的末梢填上一丝凉意。

    闻人赋和陆安乡的赌约快到了头,当事人的一方还在坚持让另一方生气,而后者已经完全忘记赌约的内容,正努力让对方吃醋并死心。

    陆安乡让曹云杉配合了自己不下五次,满朝文武看他的眼神中都透着喜庆,就差来祝他早生贵子了,可闻人赋还是没什么反应。

    不应该啊,陆安乡有点怀疑自己,难道闻人赋已经在那次纳妃之后心灰意冷?可那天晚上还好好地犯着贱,怎么可能突然变卦?

    下了朝,陆安乡回到院中,前脚刚踏入门槛,后脚就听见远远地传来曹小九的声音。

    陆大人,陆大人!曹小九喘着粗气,小女有些东西想在今晚酉时捎进宫里带去给旧识,不过那旧识是个姑娘,可否借个丫鬟?

    不必,我也有事进宫,捎上姑娘的也好。陆安乡微笑道。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好机会。

    他先前一直想带着心上人进宫刺激刺激闻人赋,但平日上朝不适合弄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其他时候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由头,便只得作了罢,但这进宫捎东西就是个浑然天成的借口,再说那人也是个姑娘,带着个女眷也好避嫌。

    那可多谢陆大人了,曹小九叹口气,这件事本不必劳烦的,可无奈今晚小女实在不方便。

    她破天荒地收到了金公公传来的一封信,还是金公公亲手交给她的,说是奉圣上之命,听闻小九姑娘近日喜事临近,特在客满楼设席款待。

    她一看这信,心肝儿噗噗直跳,自己这些日子来一门心思扑在陆应好身上,每每准备想做些什么却总临阵退缩,眼下这皇帝是要赐她婚了?一想到这茬,她便兴奋地快晕了过去。

    事实上,闻人赋只是困在一个美丽的误会中想跟情敌过过招。

    无妨。陆安乡接过她递来的包袱,笑得十分胸有成竹,只是这包袱是交给何人的?

    还记得先前小女与陆大人提过的县令之女莲娘与怀吾豪绅白氏?曹小九解释道,先前我们都以为陛下杀了莲娘,实则陛下将她软禁在了宫中。

    是这样吗?陆安乡一愣,这消息他怎么一个每天上朝下朝的臣子都不知道。当然,这多半归功于金公公等一系列人为了活命而做的保密工作了。

    是的,这是白氏的二公子与小女通信讲的,不算是什么秘密。曹小九道,只有每天酉时,太监和宫女才准许外人出入软禁莲娘的宫殿。

    陆安乡点点头,听她接着讲,白氏二公子名曰白玉盘,在曹小九和曹云杉背井离乡之际,莲娘就要许亲给白大公子,即将成为了白玉盘的大嫂,然而好景不长,白大公子出了变故,人没了,再过了一阵子,刚好碰上京中纳妃,便被送来了京城。

    白玉盘一直对大哥的死耿耿于怀,觉得跟皇帝有关系,又很心疼准大嫂,便一路跟来了京城。这会儿听闻皇帝将她囚禁在宫中,更是急得不得了,便四处打听关系托人送点东西过去。自然他们姐弟离乡之后的事儿都是从白玉盘断断续续的信中了解的。

    陆安乡也觉着这莲娘挺可怜,也不知哪里犯了闻人赋的忌,再加上自己也存了些小心思,连连点头应下。

    日头渐渐西沉,天色逐渐阴暗起来。

    酉时不到两刻,陆应好便难得的提早打烊归家,为的不是别的,是为了向曹小九表明心迹。

    他顺路去了趟玉器铺,取了先前订好的玉簪子曹小九头上总是带着木簪子,裂了口都不舍得换。其实他也有些怯场,曹小九总是离他不远不近的,有些放不开的样子。

    陆应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回到了府上,远远地望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一男一女从府里走出来上了马车,他们凑得很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男人陆应好认得清楚,就是他二弟陆安乡,可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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