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他,板着他下巴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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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进东宫,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禁皱了眉,一把扯过如意:“谁喝酒了?”

    如意瑟缩着:“皇、皇上……”

    我快步走进寝殿里,一把夺过他的酒盏:“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喝酒!”

    禹连显然没醉,反倒站起来从我手里抢了酒盏回去:“什么时候,无非就是到了少傅要娶妻的时候了,反正到时候喜酒没我喝的,我现在喝两杯,也不为过。”

    我一把将那酒盏扔到他脸上:“你现在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君的样子!”

    “少傅!”他被酒盏砸了以后,忽然嘶哑地喊了一声:“我说了这江山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想要的——”他的眸子看向我,却突然闭了口,自己摇摇头:“少傅不让我说就算了,知道你不爱听。”

    他颓然坐下,声音有些干哑:“少傅明天要怎么和曹家小姐见面?”

    我在他身边坐下:“无法是穿得好看些,说些诗词歌赋,谈谈乐理,聊聊家常。无非是些虚话儿,骗个女人,还不容易。”

    禹连自顾自喝酒,忽然笑道:“无非是些虚话儿,少傅想要骗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惜少傅连骗,都懒得骗我。”

    他这些颓废的话一句接一句地砸在我心上,起初砸的我心疼,日后砸的我来气,灯影下越是看他脸色越是觉得他不懂事,气得我一把掀翻了他那桌子,喝道:“我不娶曹公之女,谁替你拉拢人脉,谁在最后时节保你皇位!王恒手下千军万马,你皇室衰微到了这般地步,手上无权,先皇暴毙,你却在这儿给我儿女情长喝什么闷酒!我倒是想问问皇帝陛下,曹家的女儿我不娶,你来娶么!”

    禹连没说话,也没看我,我拂袖而去:“朝廷不都是说我安延之专权乱政么?好,那我如今就是专权乱政!今日之后,谁敢给你端一杯酒,我第一个拿剑砍了他!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东宫侍婢跪了一地:“奴婢知道了!”

    气的我头痛,我跌跌撞撞从那书柜之中取了几本书,摔到他脸上:“背不完,不许吃饭。从今日起,除了上朝,你不能出东宫一步。没错,我安延之就是奸臣,你有能耐,什么时候羽翼丰满,什么时候斩了我。”

    说罢我拂袖就出了他寝殿,宫墙之外,秋风萧瑟,满目银光,只是那树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是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外面的风吹得我微寒,回首在看他灯火辉煌的寝殿时,竟然觉得遥不可及。

    我和一个孩子发什么脾气,他无非就是一个一心想要自己的珍宝,却踮着脚也够不到的孩子而已。

    一直都是我,不问他愿意不愿意,就闯进他的世界,逼着他成长,可是等他乖乖听话长大了,我就该甩下他走了。

    空中高月,半轮秋色,那辉煌灯火里的一个明黄色的影子,分外落寞。我叹息一声,禹连啊。

    时至今日,却依旧唤我一声少傅。

    禹连啊……

    二十八章

    次日,我只身一人赴宴,曹公在门口迎接我的时候笑道:“安太傅只身赴宴,就不怕老夫给你下了□□,谋害太傅的性命?”

    我故作诧异:“原来曹公如此打算,可惜延之的命不值钱,曹公下手前记得多赏我几盏酒吃,死得也值得了。”

    他大笑,带着我进门去。

    我到了席上坐下之时,四下环顾,并未见到钟临和王恒的影子,故作奇怪道:“怎地朝中二位泰斗都不到?独独我一人,曹公怕是要得罪人了。”

    曹公道:“那两位,我请不起!”

    说罢便是喝酒,始终不见那曹家三小姐的影子。酒喝到一半,林竟夕忽然道:“太傅喝醉了?”

    我即刻会意,向曹公告罪道:“在下酒喝得实在是多了,如今头沉胸闷,不知能否走走透透气?”

    曹公笑道:“如此,安太傅不如去我家后院走走,老朽不才,家里唯独有这一个园子,虽然不大,但是亭台楼阁什么的还是可供休息的,太傅去就是了。”

    我笑而告辞,向那后面的花园走去,不去不知,这曹公的家里比王府还要气派,再气派可就堪比皇宫后花园了,这么一个从一品的官员,一个偏院就能顶钟临整个府邸,若说他不贪,根本不可能,也难怪出了那件事情以后,王恒不肯信他。

    我走到后院湖畔,听得一阵琴声,乐声流畅,品味高雅,跟前厅那些伶人的俗乐简直是云泥之别,我向那琴声源头走去,果然见到一个身穿湘妃色长裙的女子,在湖面亭子之中抚琴,妆容精致,粉面含羞,显然是专为我而来。

    我走上那亭子,她见我来了,慌忙停了手,起身道:“小女……卖弄了。”

    我痴道:“既然是小姐的琴声,自然是好的,可惜在下不懂乐理,注意力不在这里。”

    她微微疑惑:“我……琴弹得不好,让太傅笑话了?”

    我摇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淡妆浓抹,轻顰微笑,端的胜西施。”

    她有些恼怒:“你——”

    她是大家小姐,和那采莲女如何能比。

    我在一旁坐下,不理会她气的一脸通红,只是堪堪笑道:“今日天气正好,小姐再弹一曲如何?”

    到了秋天,天黑得就早,曹家留我用晚宴,见我喝的不少,给了我一间屋子让我休息。

    天色将暮,正是漫天红云的时候,我拎着一只白兔,站在曹白萱二层楼阁窗外的大梧桐树上,敲了敲她的窗户。

    里面一阵惊慌,一个人匆匆来开了窗户,见我站在这高树之上扒着窗户,吓了一跳:“小姐,是安——”

    曹白萱慌忙捂了她的嘴:“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在窗口,向她挥了挥手:“白萱?”

    曹白萱脸色微微一红,向我走过来:“天色不早了,太傅在这里——”

    我一把将那只兔子拎出来在她眼前一晃:“今天是谁跟我说,晚上要请我吃月宫白兔,不过好像下人们没看好,那只兔子跑了,曹家长辈要言出必行,偷偷把你这只兔子抓去了,连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她赶紧把那只兔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多谢太傅救命之恩,白萱……无以为报。”

    我托着腮看她:“谁说的,曹小姐大可以以身——”

    我话还没说出口,忽听见一个人笑道:“人说才子风流,风流才子,如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只是这洛阳城中才子不少,像安太傅这样既有好相貌又有好官位的人可不多,妹妹要抓紧哦。”

    说罢,之间林夫人从那后面走过来,冲我笑道:“安太傅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曹白萱脸红得像滴血一样:“姐姐别乱说,太傅只是帮我——”

    我也在树上附和:“我只是帮忙把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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