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崩坏boss(穿越) 作者:银耳鱼

    在逃生游戏里崩坏boss(穿越)——银耳鱼(1

    吞噬?

    梁斐联想到最开始那两人的对话,突然感觉不太妙。

    难道门外的黑色虚空,是人类灭亡的倒计时?

    陈教授怎么在这里?走廊的另一侧忽然有人扬声道。

    随着那人话音刚落,十多个穿着整齐白大褂的研究员快步走过来,将狭窄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最开始的白大褂,或者说陈教授讪笑答道: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们呢?

    问话那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剩下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走廊里的嘈杂感瞬间消失了。

    在走廊彻底安静下来的那一刻,一个在研究所稍显突兀的声音忽然从人群后出现。

    陈教授能通过观察虚空吞噬的速度,预估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吗?

    白大褂们向走廊两侧分开,高高瘦瘦的研究员中,忽然走出一名只到研究员平均身高胸口处的少年。

    陈教授看清少年的脸,嘴角往下抽了抽,冷笑道:哦,是大天才来了啊。

    刻意拖长的声调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嘲讽,其他人也像听不出言语间的针对,只沉默地看着处于人群正中的两人。

    众目睽睽下的另一个主角,被称为大天才的少年对年长者的恶意没做任何反应,只眼神淡淡地看着陈教授,直到对方因为心虚而尴尬地往后退半步。

    当梁斐从走廊后方找到缝隙挤进人群中心时,看到的正是二人对峙的场面。

    梁斐的视线在少年身上顿了顿,少年的脸让他感觉十分熟悉。待他看到少年胸前的名牌时,才终于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名牌上写着两个字解坤。

    面前的解坤看起来只有十多岁,是普通同龄人还在上学的年纪。同样穿着白大褂,带着护目镜的少年被掩藏在一群成年人中,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意外契合研究所的气质。

    梁斐曾很多次想过解坤童年时期的模样,或许普通,或许叛逆。而此时此刻,当少年时期的解坤真的出现在眼前,那些曾经的幻想都渐渐模糊,融合,最终凝聚成眼前的样子。

    这里很可能是解坤的记忆。

    虽然不明白通往真实的道路为何会通往解坤的记忆,但一切的答案显然就藏在这里。

    算那么清楚做什么,在自己书桌上画倒计时牌吗?陈教授冷笑。

    计算人类能够做最后努力的时间。解坤道。

    研究组还在试图找到空间跳跃的方法吗?解坤又问。

    陈教授闻言面色一冷,怒道: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研究组不到人类灭绝前一秒,绝不会放弃希望。不像某些人,连最后的挣扎都不会,只会逃避进不可能的白日梦!

    解坤面不改色:陈教授能进入研究所,应当理解空间维度的概念。

    在高度的生存压力下,连研究所的后勤人员都能对这些概念如数家珍。

    零维是一切的基础,相当于一个抽象的点。没有长度,面积,体积。一维是无数的点连成的线,只有长度。两条线相交,组成面,也就是二维空间。没有厚度。生活在二维空间的平面生物无法理解高度,就像蚂蚁无法理解跳跃,草履虫不懂飞翔。

    三维空间拥有长宽高,人类生存在三维空间中。三维空间包含了从零维到二维的全部,以此类推,四维空间是有所有时间跨度上的三维空间组成的。三维生物只能单向经历时间,但四维生物眼中,过去未来和现在都是并列的,能看到每一个时间点。就像阅读一本书籍,对于角色来说单向流动的时间,在四维生物眼中没有意义,因为它可以任意选择阅读任意一段剧情。

    研究组现在想做的,就是突破低维生物的界限,使用高维生物的技能。就像蚂蚁想要跳跃,细菌想要飞翔。

    以目前人类的技术和所剩的时间,继续研究空间跳跃的方法只是无用功。解坤道。

    冷冰冰的话语即使放在一群以理性和逻辑思考的研究人员中,也显得那样的不近人情。正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着高于常人水平的逻辑推断能力,所以每一个人都清楚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人类的毁灭已经无可挽回。

    第142章 生存还是毁灭

    陈教授的手指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他几度张口,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最后愤怒占了上风,他怒道:所以呢?所以就要让所有人都放弃希望吗?让研究所夜以继日为希望而战的所有人什么也不做,瘫坐在地上迎接自己的死亡吗!

    解坤微微歪头,似乎不明白陈教授为何会情绪失控。他慢吞吞道:新的应对方案我在一个月以前就向上提交了,陈教授看过吗?

    陈教授的愤怒被突然切断,像是信号卡顿的机器人,连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几秒。

    他看向解坤,就像在看一个可笑的怪物,先前的愤怒像泄气的皮球,只剩冷笑一声:大天才的方案,只有天才才能理解。我们这些在一线搞研究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普通人去做天才眼中的无用挣扎了,天才继续沉浸在他的绝妙构想中吧。陈教授挥挥手,眼中闪过几分懊恼,像是后悔自己刚才为何要浪费那几分钟时间,与解坤做一个本就不需要答案的争辩。

    余下的工作人员显然更偏向普通人的立场,陆续跟在陈教授身后。很快,走廊里只剩一人。少年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在悠长的走廊里,显得更加单薄。

    解坤没有被他人的态度影响,脸上甚至没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先前与陈教授的偶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按照原定计划走到尽头的门口,打开铁门,用一支像钢笔的小型仪器测试虚空与门口的距离。

    他看了眼测试数据,若有所思,然后收回仪器原路返回。

    梁斐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到仅为解坤一人安排的工作室。

    工作间门口的电子投影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名字,和所谓的天才名号一起,将这个注定无法融入他人的少年排挤在研究所的角落。

    也正如这个被人群隔离,却位于最中心的单人工作室,其他人无论想要怎样无视,都无法克制将视线移向耀眼光芒的本能。

    解坤回到办公室后,一直在全神贯注的研究新收集的数据。梁斐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利用这个机会在房间里瞎晃悠。

    单人办公室内几乎没有私人物品,看得出它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充满生活情趣的人。成堆的资料井然有序,在信息早已电子化的时代,纸质资料几乎成了重要与机密的代名词。

    这些纸质资料上印刷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偶尔出现的文字也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待梁斐将那几堆东西依次研究一番,再抬起头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分钟。而这几十分钟内,年幼版的解坤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工作台边,连盯着屏幕的视线角度都没有变化。

    他身后两侧堆放着两摞超过他头顶的资料,像两座高山向内侧倾斜,而这万钧之重,就压在那不算成熟的肩膀上,想要将其淹没在命运之下。承重者却生生立在原地,肩负起这常人无法想象的重量。

    这样的画面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违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主角换成解坤,就感觉正该如此。

    梁斐不知道自己看向前方的眼神都温和了几许,回过神时,忽然注意到解坤手下的显示屏上有几个关键词一闪而逝。

    他连忙凑过去,趁着解坤移开视线去取资料的间歇,梁斐伸手想要将盖在上方的文件挪开,再看一眼显示屏上的信息。

    别动。少年略显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斐动作一顿,有些僵硬的抬头。

    解坤竟然能看见他!

    难道他先前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动作,这家伙都看在眼里?

    不但对他跟随一路的行为毫无反应,甚至被他盯了几十分钟还能保持若无其事的面无表情?

    梁斐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被北极熊捉个正着的偷鱼企鹅,只想找个地洞赶紧把自己埋进去。

    解坤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梁斐的微表情,他有些严肃道:如果没有提前录入身份信息和登陆权限,系统在监测到异常触碰时会发出警报。

    你想看这个吗?解坤将挡在屏幕上的文件夹移开。

    梁斐回过神,尴尬地咳嗽一声。

    你不好奇吗?梁斐转移话题道。屏幕上的信息成了次要选择,显然最好的信息来源,已经变成了面前这位。

    你是指其他同事都看不到你,只有我能看到你的异常现象;还是你突然出现在研究所的原因和目的?解坤道。

    梁斐默然。

    面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少年人的神采。他看人的眼神是淡漠的,语气是平静的,甚至字里行间的好奇与想象都被消磨殆尽。

    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会造就这样的性格?

    你不用回答,这些东西我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关心。解坤又道。

    你们之前提到的人类灭绝是怎么回事?梁斐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外面的虚空你见过吗?再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这里也会被虚空吞噬,一切都会归于虚无。研究所正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将使用空间折叠技术,将所有幸存人类转移到另外的空间。解坤道。

    你和他们产生了意见分歧?梁斐道。

    我认为更高纬度的技术不是人类能掌控的,只有本身站在相对更高的纬度,才能对相对低纬度的规则进行利用和修改。所以他们的努力,只是无用功。解坤道。

    解坤见梁斐一脸茫然,伸出食指敲了敲太阳穴。

    我换一个更容易的理解的方式,虽然这个比喻并不精准。解坤道,我们目前面对的问题,就像作者能对笔下的角色进行修改,但角色无法跳出书本的束缚,反过来改变作者的行为。

    你是说,我们现在像故事里的角色,无法跳出注定毁灭的命运吗?梁斐道。

    解坤点点头,随后又摇头道:站在更高纬度的视角来看,我们无法逃离本纬度。但站在更低纬度的视角看我们所在的纬度,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人类想要延续,并非只有逃往其他空间一条路可以走。如果能改变人类自我存在的状态,就能前往更低的纬度。即便下一瞬间这个世界就会毁灭,这眨眼之间的时间也可以是另一个纬度的永恒。

    站在高纬度往下看,命运的确无法被改变,但站在低维度往上看,一切都可以掌握在人类手中。

    这个方法,可以将瞬间变为无限。

    解坤的解释并不详尽,但其包含的信息量让梁斐联想到很多。

    命运,纬度,永恒,无限

    这些关键词让他不得不想起自己此前的经历,以及困扰他的所有问题。

    如果这就是世界的真实,那是否意味着他人生前二十多年的经历才是虚假呢?

    你来看这个,解坤手指轻点屏幕,屏幕画面快速闪现,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

    这是!梁斐震惊道。

    这是新世界。解坤平静道。

    屏幕上滑动的各种元素,有不少都是梁斐似曾相识。一些是在轮回过程中的世界碎片里见过,一些是在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原世界里见过。

    换句话说,他曾以为的他原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万千世界碎片中的一环,和他此后经历的世界碎片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如果站在现在的纬度的视角,新世界的时间和空间划分都没有意义。高纬度的人可以对其任意干预,修改,增加和删除。一旦亲自进入更低的纬度,这些特殊技能不再生效,所以要在彻底排除危险性之后,才能进行我的计划。解坤道。

    那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真相吗?梁斐问道。

    只有研究所的核心成员知道。解坤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提交的报告加密等级足够高的话。

    新世界的世界碎片千差万别,和人类目前的生存状态也差异巨大。为了使人类更适应新的生活方式,所有人对维度的认知都会受到干扰。解坤道。

    认知只是受到干扰,而非彻底屏蔽。梁斐想起自己遇到的各种觉醒原住民,以及自己破开世界界限,抵达真实的方法。这些都说明认知干扰状态是可以被解除的。

    或者说,他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猎杀队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猎杀队存在的目的,是清除所有异常状态的觉醒原住民,那解坤为何也在被猎杀的目标之内?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可以被称为开启新世界的神。

    神为何会被自己掌控的东西追杀?

    第143章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告白(完)

    梁斐简单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着重提到了猎杀队的情况。

    解坤闻言了然道:研究所高层已经通过了我的计划,猎杀队并不在我的规划书之中。这说明这是他们自作主张想要通过扼杀异常状态,以维持新世界的平衡。他们惧怕改变带来的不确定性,试图用不变来拖延剧变的到来。但是我认为,异常状态也是迸发希望的一种形式。人类,或者说物种的进化,依托于遗传因子在自我复制过程中的小差错,在环境的筛选下进化为更能适应环境的物种。只有变化才能应对变化,一味地追求稳妥与不变,最终反而会导致系统的崩溃,或者让整个系统进入假死状态。

    我考虑过研究所私自篡改计划的情况,所以做了一套应对措施。这一套应对系统,由我掌控最终管理权,研究所的其他人没有插手权限。你既然知道这些情况,说明在未来,我的备用计划已经投入使用。解坤道。

    梁斐早就发现,他所经历的世界碎片其实前后风格差异巨大,而根据这些风格上的差异,可以简单将其归类为两套系统。

    从格罗斯研究所,狂赌幽灵船,病毒禁区,孤岛,暴风雪山庄一直到猎杀者大批出现的罗生之城,这些世界碎片可以被放入系统一,而此后经历的所有猎杀游戏,则被归类为系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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