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作者:菠萝炖蛋

    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55)

    什么?

    两人鼻息间尚带着几分意乱情迷,福南音轻喘着问道。可李裴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抬手拿拇指极其温柔地将对方唇上的津液擦拭去。

    那样神情而迷茫的眼神落在福南音眼中,让他心中忽然生出些不安来。

    李裴有事瞒着他。

    刚才是想要问什么?

    福南音面上的潮红渐渐散去,心中那丝疑惑却不见清明。只是尽管不知道李裴那半句未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他却不愿追问,而是反客为主地笑答。

    我想做。

    第72章

    没想到会得到回答,尤其是在自己尚未将剩下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李裴忽然感到一丝不知所措,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福南音已经洞悉了一切。可明明他为此辗转多日,却不敢宣之于口。

    许家有罪,罪不在五年前的莫须有,却早已被埋在地底十八年。

    李裴为等这日准备了太久,从未想过真相会那般不堪。他这几日来也感到不甘、无力,或说服自己只要安平侯五年前的确清白无辜,他仍旧可以为其翻案,却唯独无法面对福南音。

    十八年前,宁胥才何其清白无辜。

    可是知道那件事后,李裴却又有些自私的庆幸,至少福南音不是宁胥与圣人的孩子。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也是,以福南音的聪明才智,即便真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测到了什么,也绝非难事。

    他不知道。

    福南音的确在脑中一遍遍回放着李裴方才神情中的挣扎和动摇,他心中困顿不已,不知道在这几日里究竟有何秘密偷偷露出了尖,只大抵猜得到,是关于自己的。

    这样怪异的情绪像会传染,他面上佯装的了然笑意马上便要撑不住了。

    既然一时试探不出来,那就且算了吧

    其实我

    没想到我竟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然而李裴此刻却刚好结束了那场天人交战,心中有了倾斜,神色也多了几分做了决定后的释然,而后眉眼间又染上了些欣喜:阿音,我真的没想到我真高兴你竟这么主动。

    他以为按照福南音的性子,这句话定是要等到他来说然后福南音再大义凛然地拒绝他,他便狠狠得磨,直到多年过去,铁杵磨成针,他才能抱得美人归。

    却没想到他的阿音竟自己开口,说想做他的太子妃!

    我这就叫王陆去准备!

    李裴前后的神情反应变化太大,从迷茫到雀跃转变的时间又太快,福南音揣测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有些狐疑地望着他。

    这道审视的眼神短暂地拉回了李裴几分理智,他发觉自己的确表现得有些过了头,于是肃了肃神情,又换了一套稳重些的语气道:

    那我就叫王陆去准备了?

    福南音越发困惑了。

    准备什么?

    李裴那一刻以为福南音在嫌他这里的规矩太过繁琐,可毕竟是东宫请旨赐婚,有些流程不能省。他捏了捏福南音的下巴,好言哄劝道: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等等,什么重要的事?

    福南音终于等到了李裴主动吐露出蛛丝马迹,当即反问。

    李裴怔了怔,你不是说你

    看了福南音半晌,李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扬起的眉峰向下耷了耷,无奈而失意地笑了一下,是我想错了,这的确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我昏了头了

    说罢,他一个人朝前走了几步,一路上累了,我叫人备了热汤,给你洗洗尘。

    连说出来的话都低了几分。

    对方情绪的起起落落叫福南音心中一钝。他究竟想说什么重要的事?自己忽略的又是什么?

    福南音立在原地没有动,怔愣地望着李裴的背影,又仔仔细细将从进府前的情景和两人的对话都在脑中过了一遍,能让李裴那副反应的,难道

    此时院中安静,却只有一人的脚步声。感觉到福南音没有跟上来,李裴脚步一顿。

    你方才是想问我

    李裴回过头的时候,正看到福南音原本平静的面上泛起一片可疑的红,两唇张张合合半晌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无措地像是面对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想到了?

    看,即便是想到了,一福南音的性子仍是说不出口。

    李裴方才转身后的须臾早已收起了面上的失落。他不愿强迫福南音在没准备好的时候做决定,更不愿见他如此为难。

    没关系

    想不想与你圆房?

    !

    福南音说完这几个字后便将头转向了别处,躲开李裴的目光后,才又缓慢而理智地分析道:

    你问我想不想做,说我主动,又说这是重要的事让王陆去准备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件事最为可能。

    李裴起初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脑中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了;他恍恍惚惚听着福南音强撑着平稳话音中的紧张颤意,脸上的惊愕后渐渐变得有几分复杂。

    那你

    刚要说出口,他又匆匆将话音扼住。

    圆房?

    他们之间连夫妻名分都没有,遑论圆房?

    阿音又凭什么与他圆房?

    李裴想将实话说出来,只是在这样的误会下不知该如何开口。要如何说自己在许家与他之间难以抉择,唯一做决定的勇气还要福南音这个尚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来做?又如何告诉他,当年是自己的母亲和许家将他的父亲害得怀了孕又流落漠北?

    他是要说。

    他本想等今晚福南音休息好了,再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可方才意乱情迷间不小心说出口的那句话引出的一切,又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李裴眼中露出了两难,轻叹了口气:

    阿音,我们晚些再谈这件事好吗?

    你可以让王陆去准备一下了。

    什么?李裴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福南音朝着他走了过来,又在半步外停下了,仰起头从李裴的角度看,那颊上飞红不但没消减,反倒越发艳了。

    虽然答应的时候不知道你说的是这个,可惜君子一诺,我既说了总不好反悔。

    李裴倏然睁大了眼,不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在脑中闪过:他是说,愿意跟我圆房?可是

    可是你在漠北的时候分明

    拒绝了。

    福南音有些想不起在漠北时他分明如何,临产前他与李裴也有几次擦枪走火,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感觉得出来,李裴是想的。

    于是他故意说:漠北?所以殿下是在提醒臣现在是在中原,若是敢说了不做,则是欺君?

    李裴喉结一滚,心中的那丝犹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瓦解着

    威逼利诱,没有哪个男人承受得住这样的邀请,更何况是在心爱之人面前。

    几乎是下一瞬,李裴立刻有了动作。他抬手将福南音拦腰抱起,在后者不明所以的低呼中凑到他耳边,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和语气道: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我来就行了。

    福南音还在忽然凌空的晕眩中,这句话入耳后他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走到了回廊,再往前便要到房中了,他才逐渐品出了几分古怪来。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

    这种事

    李裴方才说的并不是圆房这件事?!

    一股被人耍弄的怒意升起,福南音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道:李裴!你方才究竟是想问什么!

    李裴脚步未停,闻言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福南音被这声嘲笑再次激怒,用力挣扎起来,说!不说不让做!

    李裴低头亲了亲福南音的额头,将怀中张牙舞爪的人安抚了一番,最后仍是在其威

    胁额目光中坦诚,重新问道:

    你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

    福南音一愣,我

    李裴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答应了,若反悔就是欺君。他又将人抱得紧了些,别人家都是先成亲再圆房,你倒是心大。不过左右咱们孩子都有了,也不在意这些顺序

    话音戛然而止。

    李裴低下头,正对上了福南音同样惊骇懊恼的目光。

    孩子

    阿肥呢?

    还跟刘医工留在马车上

    第73章

    这个插曲叫两人心头泛起的那些旖旎心思都散了个干净,李裴亲自往府门口走了一趟。方才进门的时候的确没有立刻安顿阿肥和刘医工,可这件事古怪得很,刘医工即便是老糊涂了也不会抱着皇孙一直坐在马车中,那么怎么没有跟上来?

    李裴蹙了蹙眉,步子不觉便加快了不少。

    东宫的门房见到太子去而复返,有些奇怪,打开了府门刚一转身,便见殿下双眸一缩,而后面上的神情骤然肃了下来。

    门口的马车呢?

    此时府外空空荡荡,早已没了那辆载着阿肥和刘医工的马车,甚至地上连那几个火盆也被收了起来,只剩下被车辕压过的水洼旁尚留下一丝痕迹。

    马车?

    太子话中的冷意吓得人心一抖,门房脑子一空愣愣地看着门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忙道:

    方才宫里来人将刘医工请回去了,还吩咐了不要声张。小的想着殿下方才也没别的吩咐,医工本也是要回太医署的,就没去传话

    李裴宽袖中攥起的手松了一下,宫里?是圣人的人?

    门房只稍想了一下便肯定道:对,是立政殿冯内侍身边的人。小的还想怎么冯内侍会亲自派人宣刘医工回宫,会不会是圣人龙体

    说到这就不能再往下说了,门房只得垂下头安静等着太子吩咐。

    圣人龙体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是想看自己皇长孙心切,竟派人偷偷到他府门前偷孩子来了。

    虚惊一场。

    李裴确定了阿肥此时是在立政殿,不由松了口气。想来圣人有了事做,没有朝会的这两三日内定然不会再用这种法子将阿肥送回来别看圣人平日面上不声不响的,对他那一直没见到的皇长孙可是急得很。

    只是释然之余又不由带了几分烦闷,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来得及看儿子一眼,竟被自己老子捷足先登了。

    无奈叹了口气,李裴决定拿儿子换个清净。圣人这几日不会宣召福南音入宫,朝野对于金城郡之事的议论也会因为这种刻意的冷处理而平息几分;而他们二人也有些事不得不说清楚。

    朝着门房摆了摆手,李裴朝着内院边走边道:

    这几日闭府谢客,谁也不见。

    若是到时来人问起来,就说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扬了扬眉峰:孤与礼部尚书有重要的事做,不想被打扰。

    门房:是。

    李裴回去的时候福南音正从那一池为他洗尘的热汤中出来,衣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细长而乌黑的发上滴滴答答流着水,湿了肩头和胸前那块布料,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身形轮廓来。

    阿肥呢?

    福南音赤着脚正要往榻边走,一手拧着垂下来的头发,听到推门声自然而言地抬起头,却见李裴两手空空回来,脸一下便沉了下去。

    李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人,竟一时忘了回答。继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便将门重重地合起。

    阿肥被圣人接走了。李裴便说便往榻边靠近。

    三月了,他怕福南音身子虚,屋中仍烧着炭盆,热气将水沉香的味道蒸得更浓郁了几分,可叫某些人嗅在鼻中,却带了些暧昧的气息。

    福南音似乎没想到圣人得知他回京后不宣他入宫反倒先带走了阿肥,他不清楚圣人的态度,也不知自己的身世,想到临淄王那日威胁的话后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担忧:

    圣人可说了什么时候将阿肥送回来,还是要一直养在宫中?

    说道后面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若真是后者,便是个极为危险的信号了

    他的手紧了紧,发间未

    擦干的水便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在地上落了一小滩水渍。李裴便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他面前的,似乎没有察觉出福南音情绪的变化,低声道:

    只是这几日,阿音

    福南音抬头,听李裴道:我们去榻上好不好?

    他一愣,偏头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知如何想的,虽然不同意,却也没拒绝。

    方才在热汤中沐浴时已经将他那残留的情欲洗去了大半,如今六根清净的福南音,根本不知道他此时这副美人出浴的模样在李裴眼中有多招人。

    他仰起头的时候露出半截曲线优美的脖颈,再往上是精致的下颚,被湿漉漉的碎发贴合着,更显得皮肤白皙。福南音怀阿肥这段时间过得实在辛苦,颠沛忧思,生产完人便瘦了下来,甚至如今养了几个月后仍带了些纤弱之感。

    李裴看着,既心疼,又喜欢。

    地上凉,别这样站着

    换了一副说辞,他话音一落,没有等福南音回应便将人径直抱上了两三步外的榻上。

    李裴似乎还意图为他宽衣解带,半俯着身子,一只手便朝着他腰间伸去。福南音一慌,抬起脚抵在李裴胸前将两人的距离强行隔开,那那圣人不打算宣召我吗?

    近日都不会。

    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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