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你家魔器又逃了(穿越) 作者:琉璃醉月

    仙尊,你家魔器又逃了(穿越)——琉璃醉月

    血帝眼睛一亮,道:红红我会想办法帮你救出来,我们还可以一起过日子,我保证不会再打你了!

    慕重紫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了。

    他缓缓抬眸,静静看着他,你发动了仙魔之战,那时我尚以为你会手下留情,可你做的太绝,屠尽地盘之内仙门之人,杀白云山三十八人,加临川师弟在内,你手上沾了白云山三十九条人命。

    血帝急道:我那是为了复活你母亲,轮回盏的出世必须要大量人命献祭,这是必要的过程!

    慕重紫淡淡一笑,三年前你既拒绝了,现在为何又要答应?

    血帝一时噎住。

    慕重紫又垂下眼去,其实你打不打我倒无所谓,我在意的从不是这点,若你还是三年前的你,便是将我打得再严重百倍,我依旧会认你,因为那时的你是真正的你,打我是为了我好,而不是你那自私的理由,现在

    刚愎自用,以自我为中心,这所谓的宠爱只是虚假的幻影,只要他敢阻止他的仙魔之战,立刻就会被再次关起来。

    毫不留情。

    他已经对他没了期望。

    他讥笑着摇了摇头,血帝陛下,你还记得你三年前为何拒绝吗?

    血帝沉默。

    记得啊,他怎会不记得?

    因为这代价太大了,他不忍生灵涂炭,所以拒绝。

    那现在呢?为何又答应了?

    因为他觉得,生灵涂炭又关他何事?他只要师妹和儿子,其他的人,死就死了。

    前后的差距为何会这么大?

    我以前到底为何会那么想?

    脑中思绪混杂成一团,头隐隐作痛,脸色都微微变了。

    他自觉不好,却还是不愿在慕重紫面前露出任何异样之色,只把食盒往地上一放,道:这里有午饭,你先吃着。

    然后迈步走出了洞口,接着身影一闪,速度极快的往无印宫飞去。

    慕重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以为他是心虚逃避,并未太过在意。

    他拿起扔在一边的树枝,继续推演地上那套阵法。

    忽有脚步声响起,一步又一步,入骨的熟悉。

    树枝划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慕重紫微低着头,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快紧绷成了一张弓。

    一截印着白云标志的白色衣摆映入眼帘,淡淡的清冷寒气扑鼻而入,气息都是那样的熟悉。

    那道每日响在梦中的声音终于在现实中响了起来。

    他说:

    师兄,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的长度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原本只打算五万字内写完的,我错了QAQ

    别催别催,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在完结回忆杀了,争取明天,最迟后天肯定完结回忆杀!

    还有一个剧情点就可以快进到以身炼器那里了,我尽快!

    第81章

    慕重紫静默了好半响, 手中树枝微微一动,被他扔到了一边。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人, 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忍住露出太过亲近的表情,只淡淡一笑, 疏离又客气, 是啊,好久不见了。微微一顿,他补充, 寒玉仙尊。

    白刑鸢瞳孔一缩。

    不仅为了这陌生的称呼,更为了这人的形貌。

    他记忆中的师兄温柔又霸气,优雅自信,落落大方,偶尔还有点小孩子脾气, 凶起人来生机勃勃,威风凛凛, 整个人身上都是一股蓬勃朝气,一袭紫衣尊贵雍容, 一双黑眸温和低调, 总让人倍有安全感。

    现在的师兄, 气质沉郁, 眼神冷淡,那双温和低调的黑眸变成了魔魅的黛紫色,一袭黑衣冷肃暗沉, 将他衬得多了一股无波无澜的死气,像是一片平静的死水,任外界狂风暴雨,再难以搅动这水半分。

    师兄瘦了,也变了,变了很多很多。

    以往让他迷恋的那些生气都没了。

    这一刻,那些怨,那些恨,那些痴,那些爱,全部抛到了一边,满腔心神彻底被满满的心疼占据。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微干涩,你过得不好吗?

    慕重紫微微一笑,道:怎会?你看我只是出来走一趟,我父亲后面就把午餐给我送来了,他亲手做的,怎会不好?

    白刑鸢瞥了眼放在一边的食盒,淡淡的香气从中传出,充溢着一股浓郁又纯净的魔气,能看得出来饭是用了心的。

    他一时沉默。

    顿了顿,又道:我在仙魔战场没看到你。

    慕重紫将头往石壁上一靠,淡淡道:那里太乱了,我不想去。

    白刑鸢说:是不能去吧,师兄一定阻止过血帝,只是没成功。

    慕重紫沉默半响,忽的轻笑一声,笑容带着些微自嘲,我都是魔修了,你怎么还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现在把血帝叫来,你就离不开这里了?

    白刑鸢摇了摇头,道:师兄不会这么做,就像你不会伤害父亲和母亲,他们是江红殷杀的,对吗?

    慕重紫垂着眼,一时沉默。

    白刑鸢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问:师兄为何要执意把我推离你身边?若是三年前分别时,你刚刚入魔,行动不便,可能为了保我迫不得已离开,可现在,你身边并无其他人,为何还要把我推开?

    慕重紫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说事实,并不是要把你推

    是因为临川师弟对吗?白刑鸢忽的出声打断了他。

    慕重紫眼皮微微一跳,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白刑鸢说:我在他身上发现一个符咒,那是你的血,你的笔迹,作用为封魂锁魄,临川师弟后背还有一个手掌型伤口,指节粗大,手掌厚实,不是你的手,而那一处伤才是致命伤,那符咒把他的魂魄锁在了体内,并在短时间内锁住了他最后一丝生机,应该是他被人所杀,而你为了救他,动用了这个符咒,能从你手里杀人的,我只能想到血帝。

    慕重紫沉默。

    白刑鸢静静看着他,道:你是为了不让血帝杀我,不让我来找你,所以用尽各种借口故意把我推离你身边,对吗?

    慕重紫深深吸了口气,道:随你怎么想吧,仙魔不两立,看在以前的关系上,我可以当做没发现你,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改主意了,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不!白刑鸢果断拒绝,眼神灼灼看着他,我等着你改主意的那一刻。

    慕重紫蓦然抬头看他,又气又怒,你!

    他胸口起伏了一下,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又垂下眼去,想是气得不轻。

    白刑鸢眼眸微亮,师兄在担心我?

    慕重紫只微微侧着头,冷冷一笑,我担心你做什么?只是你在这里,会干扰我推演阵法。

    白刑鸢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半响,说:师兄在说谎时,耳垂会红。

    慕重紫下意识摸了摸耳垂。

    冰冰凉凉的,并不红。

    他心里咯噔一跳。

    呵。

    一声轻笑响起,白刑鸢罕见的笑出声来,眉眼都弯弯的,师兄还是在乎我的。

    慕重紫唰的沉下脸,站起身道:我该走了,寒玉仙尊既然想待,那就随意。

    他越过他要往出走去,侧身而过的瞬间,手腕被抓住了。

    慕重紫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他说:放手。

    白刑鸢握着那只手缓缓举起,果然在食指上发现了一个淡淡的疤痕,伤口还不小。

    应该是给临川师弟下封魂锁魄咒时咬破食指留下的。

    果然是他。

    白刑鸢眼眸一亮,师兄果然还是在意我们

    接下来的话宛如被吞没一般,戛然而止。

    他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被他举到半空的手腕。

    白皙的皮肤上,腕部赫然印着一圈狰狞的紫黑色淤痕,因为举着手而衣袖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臂,其上却遍布一条又一条紫黑色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却是凹凸不平,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刺眼。

    慕重紫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脸色微变,趁着白刑鸢因为惊讶而略微放松了力道,连忙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衣袖一扬把手臂遮住,转身就要往洞外走。

    这动作却彻底将白刑鸢刺激到了,他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赤红,身影一闪便飞掠到他身边,一手伸出向他肩膀抓去。

    慕重紫早就在防着他,察觉身后有风声接近,立刻一侧身躲过,手中光华一闪,闻虚刀已然在手,虚晃一刀逼退了追过来的人。

    白刑鸢却也没有放弃,手一伸,雪玉天清莲化成雪莲剑,两人就在这小小的山洞之中过起了招,白刑鸢牢牢守着洞口不让他出去,他们虽然修为相仿,然一者重伤未愈,气力不济,一者正值巅峰,灵气充裕,不出一刻钟,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哐的一声重响,闻虚刀被雪莲剑一挑又一横,不慎从主人手中脱落,慕重紫魔息一滞,却就在这时,面前光影一闪,啪啪几声脆响,磅礴的灵力随着指尖点在身上灌体而入,瞬间封住他体内几大灵穴,魔息滞涩,再也用不出一丝魔气。

    你

    慕重紫这才有点慌了,却还未说什么,忽而只觉肩上一痛,眼前视线瞬间倒转,背上轰的靠上了什么东西,一阵激烈的疼痛顿时让他眼前一黑,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然被白刑鸢握着肩膀牢牢压制在了山洞石壁之上。

    慕重紫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白刑鸢不管不顾,一手捏住他衣襟,撕拉一声响,彻底将他的衣服撕开,眼前看到的一幕瞬间让他红了眼。

    白皙的皮肤上遍布道道狰狞伤痕,浅一些的已经愈合了,深一些的还有淡淡的血丝,一撕开就是一股清淡药香扑鼻而入,从伤痕判断,受伤之时一定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伤口的恢复,不然化神期强者,何至于还能让自己的身体成了这样?

    他呼吸慢慢开始粗重起来,身上气息剧烈起伏动荡,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师兄过的不好。

    师兄在被人欺负。

    整个魔道能打他的,只能是血帝,他亲生父亲在虐待他。

    师兄宁愿在外边待着,也不回无印宫。

    师兄身边并无任何人,他在魔道无人可信,孤身一人。

    我在白云山努力了三年,三年来几乎日日夜夜不间断的修炼,就是为了早日胜过血帝,可以把师兄带回来。

    可师兄过得太苦了,他不仅得忍着亲生父亲对仙门的侵略,还得被他毒打。

    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

    在白云山从没受过半分委屈的师兄。

    现在却生不如死。

    而我还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

    我无能为力。

    白刑鸢眼中有红芒一闪一闪,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森冷了很多,白色的寒气在洞中肆意飘荡,所过之处,一切皆成冰雕。

    他甚至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慕重紫心中一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厉声道:白刑鸢!你给我清醒一点!在这里入了魔,我就永远没你这个师弟!

    啪的一声脆响,瞬间将白刑鸢濒临崩溃的神智解救了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慢慢将肆意蔓延的寒气收拢了回来,思绪又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张了张口,唤道:师兄

    慕重紫只静静看着他,并没有应。

    白刑鸢又唤了声:师兄。

    依旧没人应。

    白刑鸢忽的倾身抱住了他,喃喃唤道:师兄,师兄,你随我回白云山吧,那里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们都在等你回去,即使你是魔修,我们也都不会介意的,只要你肯回来,只要你肯回来

    他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一声又一声,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慕重紫心脏重重抽疼了一下,心疼得快喘不上气,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的忍住了答应的冲动。

    他只问了他一句话:你能打得过血帝吗?

    白刑鸢浑身一僵。

    慕重紫说:我去了白云山,他也会追过去,他现在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暴怒的他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便是屠了整个白云山也是有可能,谁也阻止不了他,包括我。

    白刑鸢呼吸微微粗重了一些。

    他缓缓抬起头来,视线紧紧凝在面前之人身上,看着那双陌生又魔魅的黛紫色眼眸,一股浓烈的悲哀激涌而上,忽而再也忍不住,一低头便吻住了那双嘴唇。

    慕重紫浑身一僵,下意识开始推拒,然而他魔气用不出来,这力道对白刑鸢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不止没推开,反而似乎激化了他的情绪,他一把将他抱的更紧,一手固定着他的后脑,猛的加深了这个吻。

    慕重紫眼睛微微睁大,虽然极力挣扎,却还是逃脱不了,迫不得已接受着对方极具攻击性的侵略。

    直至嘴唇分开之时,慕重紫已然是眼前发黑身体发软,喘气喘的喉咙都疼。

    对方的呼吸却开始加重,手不知不觉放到了腰带上。

    慕重紫嘴唇微颤,道:住手。

    白刑鸢手一顿,他说:师兄,我想要你。

    慕重紫闭上眼,道:不行,血帝随时会来,你该走了。

    白刑鸢紧紧抱着他,道:你不给我,我就不走。

    慕重紫呼吸一滞。

    白刑鸢拿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姿态亲昵又暧昧,我知道我很卑鄙,师兄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都接受,三年前你抛下我离开,我独自为父亲母亲敛尸,那夜下着大雨,外面一地昏迷的师兄师姐,我拖着那副重伤的身躯一个一个把他们拖进了厅堂里,直至最后气力不济,我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就这么在大雨中淋了一夜,再也没人会来关心我,把我从雨中救回去,我很想你,疯狂的想你,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以后我再看到你,我一定要牢牢抓住你,哪怕不择手段,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再不要你离开我。

    慕重紫紧紧抿着唇,眼眶中微有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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