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 作者:九皇叔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72)

    回到临华殿后,秦承宗站在廊檐下,身形修长,冠玉的面色却是一片铁青。

    又来陆思贤十分嫌弃,张口想要说话,却被秦入浅塞进殿里。

    秦承宗见到人后就直接说出目的:我想见母妃。

    颐气指使,趾高气扬,还当自己是昔日的九皇子。

    秦若浅神色如旧,显然不会同他计较,不说多话,直接拒绝:不可。

    秦承宗气极:那也是你的母亲,你不怕遭到天雷?

    不怕,反是你,就该好好待在府里,要娶侧妃,就该安分些。颜氏女、张氏女都不管,只要你循规蹈矩,大可继续做你的皇子。若是你不甘心,也看试试,母亲在我手中,王家的人趋利避害,你觉得会跟着你试试吗?

    声线平缓,毫无起伏,可一双眸子冷若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秦承宗几乎顿在当下,眼前这位七公主不再是往日里对他嘘寒问暖的姐姐了,那些亲切的画面就像是讽刺。

    讽刺他有多天真。眼中的冰冷就像是一盆凉水将他浇醒了,蚀骨冷意,犹如寒铁,他嗤笑:我安分、难不成你还想扶持哪个傀儡,你称霸朝廷不成。

    秦若浅冷冷地望着他:这些与你无关,我说过,你安分就会相安无事,你若做些什么被旁人发现了,到时别怪我不救你。

    救我?你以为你有几分能耐?女子之身,擅入朝堂,牝鸡司晨,多少人在背后骂你,你觉得你很风光,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你今日风光,必遭反噬。秦承宗口出恶毒,不愿再说什么,姐弟情分不过就是笑话而已,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文钱。

    秦若浅道:我等着就是。

    秦承宗气得握拳,转身就跑着走出去,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佳节的气氛不如往昔,散席之后,更显死气沉沉,秦成卓这么一闹,更让人觉得不快。临华殿内伺候的宫人更是不敢出声,战战兢兢地守着。

    跨步入殿,坐榻上的人脑袋点了点,似是困了。

    见到秦若浅后,复又打起精神:秦若浅,你给我跳舞好不好?

    秦若浅:只有别人给他跳舞的份,她如何会跳。

    不跳。

    陆思贤不罢休,红着一张脸扯她袖口:你不跳,我让秦承烨去跳。

    酒醉的人压根分不清事实,五皇子一个大男人跳哪门子舞。秦若浅不理她,转身就走,被她一把抱住:那你跳个兔子舞?

    秦若浅见过许多舞,一舞便知名,可这个兔子舞是什么?

    她红着脸说不会,陆思贤凑近她的耳朵:兔子舞就是装作兔子在地上蹦几下。

    秦若浅弯唇笑了笑:就这个?

    陆思贤重重点头:就这个。

    秦若浅甚是狡猾:那你给我跳如何,先做示范?。

    陆思贤迷惑。秦若不怀好意都继续哄道:我未曾见过,你总得让我见见如何模样,我才能给你跳。

    对哦。陆思贤自己的都觉得对,可迎上秦若浅清水双眸,又觉得不对,下意识道:应该你给我跳,怎么又变成我给你跳了,好像哪里不对?

    醉鬼还不好糊弄。

    没关系。秦若浅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糊弄人的能力很厉害,继续去哄骗:可我不会兔子舞,你不作示范,我如何去跳?

    哦,这样啊。陆思贤迟疑了,目光凝结于秦若浅身上艳丽的宫装,捏着袖口的牡丹花,想起一办法:你跳一个你会跳的,我就不用做示范了。

    秦若浅:还可以这样?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洗漱睡觉。

    秦若浅直接略过这个问题,待会再同她算账。

    陆思贤抱着她的脖子直摇头,发挥醉鬼的撒泼能力:不跳我就不走,你自己一个人睡觉。

    不跳。秦若浅冷着脸拒绝。

    陆思贤气呼呼:不跳,我就找秦承烨去跳。

    秦若浅生气:他若敢跳,我就打断他的腿。

    你不跳、我、我给你跳吧。陆思贤顿时就怂了下来,不跳就不跳,凶什么。

    秦妖孽,一如既往地凶。

    秦若浅顿愕,旋即得逞一笑:那你跳。

    陆思贤抱着她不放,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转来转去,好像吃亏的成了她:我们一起跳,我教你,来来来,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头顶上,两只耳朵竖起来。

    殿内气氛陡然变作欢快,宫人惊讶地看着七公主冷着脸色将喝醉酒的七驸马抱着往内寝走去。

    秦若浅忍无可忍,将人丢到床上,将她双手按过头顶:这叫两只手竖起来。

    陆思贤抗议:不押韵。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捉虫。

    第64章

    新年伊始,都喜欢串门拜访,今年与往年大不相同,圣上缠绵病榻,京内局势一夕万变,都不敢带以轻心。

    魏云领着诸葛卿卿去拜访故友,公主府空了下来,陆思贤却在此时偷偷出宫回齐国公府。

    杨氏见到改换头貌的儿子没忍住哭出了声,齐国公见她一语不发,好脾气地问她回来何事。

    杨氏一听将他推开:你脑子里就是不正经的事,阿贤回来自然是看我的,别吓得孩子不敢回来了。

    说罢,领着陆思贤往后院走。

    陆思贤临走之际,冲齐国公扮了鬼脸,吐吐舌头,欢快地走了。

    齐国公忍了,想起今日要赴约,领着小厮出府而去。

    陆思贤趁机去见梅姨娘,不想未到她的院子,半道上就看到了。

    梅姨娘与往日一样,欲去园子里练功夫,见到她回来也没有惊讶,淡然地扫了一眼:你来寻我有事?

    直来直往,让陆思贤感觉不好意思,便主动提高了价钱:我想让你和青竹去捞一人,给你双倍的银子,如何?

    这么大方。梅氏有些惊讶,拿人手短,银子多也不是坏事,便答应下来:去哪里捞,怎么捞?

    陆思贤道:九皇子府、捞一个女人,上次怎么捞,这次还这么捞。

    梅氏担忧了,上次是陆世子带着酒去的,幸亏半道上七公主来救,这次没有七公主,会不会折在府里?

    她迟疑了会:既然是九皇子,你令七公主去说说不就成了,姐弟二人,说话方便。

    陆思贤无奈道:我想捞的是九皇子的侧妃,你觉得姐弟二人能说吗?

    这、好像是不大好说梅讪讪一笑,也不问其中缘由,问及相貌。

    陆思贤汗颜,捞来捞去还是同一个人:还是你们上次捞的那人,你记得模样吗?

    梅氏嘴角抽了抽,陆世子这是看上人家了,都成为侧妃了还要将人捞回来,真是痴心不改。她想了想还是先问清楚:七公主知道吗?

    七公主与陆世子之间的事,在京内也有传言,对此二人的行为褒贬不一。

    她听了很多,也不好评价,但七公主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行事,陆世子还想着别的女人,同九皇子争侧妃。

    这好像有点不大厚道。

    她试着拒绝:我想起今日还有些事没做,就不和世子玩了,不如世子一人去玩。

    怎么说走就走。陆思贤跳脚,这个时候跑了,她就找不到人了。

    梅氏就像躲避瘟神一样快速回自己的庭院,让人将门直接锁,七公主的脾气可不小,太岁头上动土,要了老命。

    追到庭院外的陆思贤看着锁上的门气得无奈又头疼,敲着门喊了几声,里面无人应答。

    梅姨娘不答应,眼下就不好找别人了,尤其是婚期在即,晚了就会出大麻烦,侧妃是会上皇室的宗谱,再捞人就是拐卖人口了。

    望着门长叹一声,做个好人太难了。

    既然不答应,一阵郁闷,只能离开国公府再做打算,青竹一路跟着。

    两人照旧去了摘星楼,到了门口的时候,青竹试着劝她:世子,新年第一天逛青楼,好像不大好。

    陆思贤不在意,秦若浅不介意就行了,不,我有事。

    她要见一见秦时言。

    青竹不敢多问,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去。一入内,少不得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在一起,世子长世子短,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实在忍受不了,她拔剑砍了过去,吓得花蝴蝶们争相逃开,站在原处嘤嘤地看着她二人。

    陆思贤面露惋惜,青竹,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人喜欢你了。

    青竹疑惑将刀按回刀鞘,为何?

    因为你没有女人味,动不动拔刀,鬼才会喜欢你。

    青竹呆了呆,耿直道:鬼喜欢也是喜欢。

    陆思贤:她就不该和青竹争道理。

    ****

    郡王府里只有秦时言一人,他便是传说中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昨夜宫宴没有他的份,便直接在摘星楼里过夜。

    一夜荒诞,至今未醒。

    陆思贤敲了敲雅间的门,半晌后,是一身穿薄纱的女子打开屋门,睁眼就看到她胸。口上如雪的肌肤,大片大片

    青竹倒吸一口冷气,陆思贤却是捂住眼睛,不敢去看,青竹震惊后就恢复过来:都是女人,世子怎么就那么害怕。

    就是,都是女子,陆世子怕什么,你看看我不美吗?女子软骨般向陆思贤挪去,纤细的玉手就要向她的胸。口探去

    陆思贤后退一步,将青竹推了过去:此时不拔剑,更待何时。

    哦哦哦。青竹慢半拍地拔出手里的剑,正义凛然地望着女子:安分点,别乱摸。

    女子悻悻地站直了身子,帕子向青竹面上扫去,一股刺鼻的香气涌动,青竹猛地打了一喷嚏,往后退了两步。

    怪不得夫人常说青楼里的女子都是洪水猛兽,不能沾染。

    女子朝里面唤了一声:小郡王,陆世子来了。

    话停下片刻就见里面冲出来一男子,裹着一身被子,发髻散乱,虽说狼狈,可全身肌肤都用被子裹着,竟一丝没有露出来,光着跑出来也没关系。

    他好奇地打量着陆思贤:今日来摘星楼,不怕我阿姐打断你的腿?

    我像是妻奴吗?陆思贤不满意,秦若浅昨夜可跳了兔子舞呢,也不看看谁是妻奴。

    秦时言在她不屑的眼光中点点脑袋:像,就差脑门没有贴上妻奴两个字了。

    陆思贤打趣:一定是眼睛瞎了。吩咐青竹带着女子离开,抬脚跨进去,进去后又觉得里面的香味太过浓厚,捂住鼻子不满:你这是什么香。

    催。情的玩意,你没用过吗?秦时言鄙夷,都是在青楼里过夜的,这个时候装什么无辜。

    陆思贤哑然,过了一夜,应该没有作用了,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秦时言在屏风后迅速换好衣裳,出来后锦衣玉佩,英俊潇洒,他对着铜镜自己整理襟口:你寻我何事?

    陆思贤淡然道:我看中九皇子府的一婢女,想请你帮忙。我打算将人偷出来,你觉得如何?

    铜镜里的俊俏公子大变脸色,差点没有推翻镜子,你拿我打趣吗?九皇子府的婢女,且不说那是不能得罪的祖宗,你盯着别的女人,你对得起阿姐吗?

    陆思贤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会儿,捂着脑袋道:没办法,情之一事不能做主,再说你七姐那么多女人,我有这么一个不过分罢。

    秦时言感觉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这位祖宗更能折腾,他不敢应下,陆思贤坐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看你七姐公主府里的舞姬,还有她前些时日带回来的女人,我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出轨这个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忠,我没必要为她守身如玉,对不对?

    这么一听,好像有几分道理。秦时言被生生说动了,掂量半晌才道:你要怎么偷?

    陆思贤眉梢微扬,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好办、好办,你就去他府上玩,拉着他喝酒聊天就成,最好将人灌醉。

    秦时言不大相信:就这么简单?

    陆思贤笃定:就这么简单。

    秦时言没有怀疑,顺口就答应下来。陆思贤慌忙出了屋子,香味太浓了,让人受不了。

    ****

    街上比往日里更为热闹些,而偏僻的客栈正在接受衙役的审问,张正立于店里。

    身姿修长,目露肃然,刀刻般的唇角抿成直线,使得店内一片肃杀。

    来往的客人立于一侧,头都不敢抬,掌柜与跑堂的更是战战兢兢,不会哪里得罪了朝廷。

    查验之后,张正唤人问话。

    整座客栈都被人包围,不需几刻就传遍街坊之间。

    张正为相,早就不管刑部之事,今日亲自带着人去查去问,可见事态严重,恰逢新年,消息更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

    陆思贤被大批压抑吸引,循着方向去看,恰是她和苏锦当日落脚的客栈。新年无大事,张正腾出手来查探了。

    她掀开车帘望了一阵,忽而计从心生,唤来青竹:你找点人将这个消息传入九皇子府。

    此事跟苏锦有关系的话,她必然是做不住的,就看她有没有动作了。

    青竹领命,吩咐车夫驶回宫里,她一人往街上而去。

    马车徐徐回宫,照旧在宫门口遇上萧临,她从车里去处一枚通体碧绿的好玉,从车窗里递给萧临:给小统领的新年礼。

    小统领指是的萧临刚出生几月的儿子。

    萧临眉开眼笑,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接过后向陆思贤道谢。

    陆思贤笑笑,待车帘关上后,面色凝重。

    若是真是陆思贤活着,必然是想将萧临等人千刀万剐,甚至不会同秦若浅谈恋爱,血海深仇,不是说淡忘就忘的。

    马车入宫后,秦时言也入宫给皇帝请安,他从摘星楼里出来,一身脂粉气,大老远就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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