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作者:时有幸

    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4

    祝荧对悬殊的力量感到不安,可那只右手落在自己身上却很轻柔,甚至在不久前为自己骨折过。

    说喜欢还是喜欢你这副样子。

    他恍惚间听到裴慕隐在呢喃:该给你一面镜子照照,让你看下自己究竟是用什么眼神望着我的。

    是什么眼神?

    祝荧浑浑噩噩地疑惑着,但是没能细想,思绪很快聚不起来。

    原来这些药最恶劣的不是味道,而是副作用。

    祝荧有过一段很危险的经历,信息素紊乱症使他遇到过一次时长半个月的结合期。

    在发情的时候,Omega本该是快乐的,可他好几次孤零零地晕倒了过去,被室友送去了医院。

    那个时候医生说是极少数情况,很少有这种病例。

    不料时隔两年多,他在药物的影响下,再度成了极少数之一。

    这次结合期太漫长了,没完没了一样。

    祝荧这么想着,恹恹地揉了下眼睛。

    因为屋里的窗帘牢牢地拉着,环境一直是昏暗的,所以祝荧连时间观念都很模糊,只知道这里是裴慕隐的新住所。

    一直待在酒店住得不舒服,裴慕隐在住院那几天闲着没事做,干脆挑了一套精装房,还把软装换成了喜欢的风格。

    他是真的打算为祝荧长久留在这里,把搁在国外的东西都托人寄了回来。

    祝荧昏沉地忍耐着身体的酸痛,想去喝床头柜上摆放的水,却坐不起来。

    想喝水?裴慕隐推开门,看祝荧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杯。

    祝荧没吭声,看到他就往床里躲闪,然后被裴慕隐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裴慕隐把这杯水兑成温水,再喂了祝荧几口。

    祝荧想说话,一张口就发觉声音哑得厉害,很难教人联想到发生过什么才变得这样,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闷闷不乐,很戒备地看着裴慕隐。

    裴慕隐习惯了祝荧这种态度,过了结合期就翻脸不认人,活脱脱一个走肾不走心的冷酷渣O。

    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裴慕隐明知故问,再把嘱咐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情侣生活和谐,及时进行标记。

    他顿了下,冷冷道:我又没欺负你,你自己撒谎一个连着一个。

    祝荧道:顾临阑没被骗,江复雨也没被骗,说到底我装得挺拙劣的。

    我中套了那是因为我信任你,你吻我的时候不会心虚吗?是不是看我晕头转向,很有成就感?

    带着药味的亲吻、清澈懵懂的双眼、晚上抱着枕头过来敲门合着全都是谎言。

    自己的温柔和无措在此刻显得多么滑稽。

    你还说原谅我,装着失忆冲我说出这种留情的话,亏你编得出来。裴慕隐看着祝荧恢复成清冷的神色,心里满是复杂。

    失望也有,愤怒也有,实际上指责什么都很无力。

    他道:你居然还说得出口。

    祝荧道: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更过分的话你也不是没说过。我敢说你敢信,到底谁更不可思议一点?你怎么真的会觉得我们回得去。

    说完,房里忽地安静了一会。

    祝荧意识到自己最后说了什么话,坐在床边不禁握紧了被单。

    裴慕隐进来的时候没关门,他可以看清客厅的布置,对面有着儿童房。

    而最近陆陆续续买回来的儿童用品已经布置了起来,在整体风格很冷淡的装修中有些突兀,却也增添了几分温馨。

    桌上的瓶子里插着鲜花,如果这场对话不是眼前的走向,他们也许会吃一顿融洽的午餐。

    是,我们回不去了。裴慕隐哑声道,从你藏着掖着不愿意让我见孩子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

    但你这样来拖延时间,想出尔反尔我也拿你没办法。我是错了,犯了错,又错过那么多年,错得连谈条件的底气都没有。

    你怎么会和我谈呢?在原地的只有我一个人。他看着祝荧,透过眼前的人去寻找往日的踪迹,然而无迹可寻。

    他似是不能再说,可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你已经走得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祝:没见过那么想见(找)孩(虐)子(受)的

    第39章

    这几天昼夜颠倒,时间概念很模糊,祝荧回到江家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宽阔敞亮的大厅里放了很多洋桔梗,满目都是颜色不一的鲜花,显示主人还记得这个节日,并乐意掏钱装点宅邸。

    江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版就是自己家的八卦,分析他的二儿子有没有出轨助理。

    回来了啊。他道,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裴慕隐惹你生气了?

    祝荧在他们面前维持着失忆的样子,礼貌道: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我。

    下午医生会过来给许砚复查,你顺便也看看。还有,我给你一张卡,里面额度是五十万。江锡道,平时你自己看着用。

    祝荧道:我

    我们家一向是自个儿管自个儿,全靠本事吃饭,但你还是个学生,许砚又不希望你花裴慕隐的钱。

    江锡从卡包里递出一张卡:这点小打小闹压根不用管,可他是个死心眼,觉得你和裴慕隐分清楚点比较好。

    祝荧没有解释和拒绝,接过后客客气气地道谢。

    江锡和他讲了宴会的事,家族内部商量了下,打算借着宴会公布他的身份,再将江楼心的喜帖发出去。

    祝荧心不在焉地应了,刚才他和裴慕隐的吵架有些耗费心力,所以听不进江锡此刻的絮叨,只想独自冷静一会。

    不敢置信自己面对裴慕隐的失魂落魄,居然能忍住了不去回应,权当是默认。他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那间房,实打实的无情又果决。

    实际上路过客厅时,他看到那辆被拼装好的玩具车,双腿都在发软。

    想到这里,祝荧烦躁地去折腾手边的花,却被江锡出声拦住。

    要拔去拔别的,许砚喜欢这颜色,全市的存货都在这儿了,压根不够摆。

    江锡说话慢了半拍,祝荧已经把花摘下来了,于是只能作罢。

    裴慕隐没送你礼物?江锡颇为意外地打听。

    祝荧反问:你收到了什么呢?

    江锡低头看报纸:节日那么多,大家早就不稀罕过了。

    祝荧不想与他多说,想要回到卧室看文献,但江锡又说:你二哥可能要离婚,最近几天要是碰到他,尽量别和他讲话,省得他心情不好呛到你。

    他出轨被抓到了啊。祝荧看到了报纸的标题。

    没有,他的洁癖很严重,各方面都有点就算是协议婚姻,也不会到外面乱来,上了报纸估计是被人整了。

    江锡道:许砚想你能在家待得开心,待久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最好别被这些事情烦着。

    他真的偏爱祝荧,优秀的孩子总是容易讨得喜欢,即便本性尖锐带刺。

    在家住了五天,关心给到了,自由也给到了,这对父母在祝荧面前很有界限感,令他并未感觉局促。

    来他卧室最频繁的是家庭医生,督促着他吃药,还陪他去做恢复记忆的一系列治疗。

    医生看着他后颈的标记,说:你的Alpha很爱你,他在珍惜你。

    在欲望的驱使下,尤其是匹配度高的恋人,极有可能发生失控的举动。那时候Omega多半会被咬得很重,腺体被标记之余还有额外的伤害。

    即便是志愿者,光是咬在后颈别的什么也不做,不小心也会弄出别的插曲。

    可是祝荧度过了那么漫长的结合期,层层叠叠的标记居然没让皮肤破皮哪怕一小块。

    医生以为这位尊贵漂亮的Omega见惯不怪,自己也是随口感叹。

    然而祝荧低下了头,脖颈弯下了优美的弧度,让人想到了望向水面的天鹅。

    他看起来很沮丧。

    医生愣了愣,在拿过喝完的药杯以后识趣退出了房间。

    祝荧望着窗外看了很久,先见到许砚为洋桔梗修剪枝叶,坐在花前晃神,黄昏后,又看到江复雨推着轮椅来到庭院。

    江复雨因为双腿残疾,总是待在屋里,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在夕阳下很不真实。

    他挑了一株被精心照顾着的花束,一瓣瓣地扯下来。

    祝荧忽地想起裴慕隐也做过这种事,幼稚地数落着他爱我、他不爱我

    最后一片花瓣落下,裴慕隐摇了摇光秃秃的枝干,得意地和祝荧说:花都知道你爱我。

    可是现在,裴慕隐自己反而不知道了。

    祝荧只听到他说和自己离得很远。

    江家举办的宴会订在酒店里,一切布置得很妥帖。

    他们对外宣称江楼心和祝荧是双胞胎,只不过祝荧因为身体原因,从小被寄养在别人家中。

    祝荧穿着高定礼服,被江锡带着,介绍给各路朋友。

    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对江锡说:和许教授长得很像啊,美人痣都一模一样的。

    江锡听到这句特别高兴,继而被恭喜江楼心要出嫁,情绪反倒没那么热烈了。

    和顾临阑?真是出其不意啊。有男人说,我就是听说过两句,跟他都没能见过面,你却要和他那边成亲家了。

    他现在有多被器重,过来就当江复雨的上司了

    这和我没关系,项目研发的时候,他有很大一份功劳。江锡道,脑子好使,天生就是要出人头地的。

    祝荧在旁边听他们议论,对顾临阑的前程并不担心。

    从小顾临阑就表现得出众,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学业方面,都甩了同龄人一大截。正如江锡所说,天生该出人头地。

    他做的事情总是经得起考量,唯一一件教祝荧不太理解的,就是要和江楼心结婚。

    在宴会快散场时,祝荧找到了和顾临阑说话的机会,说起这件事。

    顾临阑被灌了几杯酒,意识有些迟缓,说话依旧慢条斯理,并不因为醉意而莽撞。

    他道:我高中的时候在他身边,听得最多的就是他朋友的调侃,说他只是玩玩,找谁结婚都不会轮到我。

    祝荧道: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不用当他们说的是人话。

    顾临阑摇了摇头,笑了下:可我后来发现这是真的。

    那时候被江锡控制,要求去和门当户对的Alpha接触,江楼心不太愿意,又不敢拒绝很彻底。

    被朋友这么误解,江楼心也听习惯了,没再去辩驳。

    有一次方逸辰当着顾临阑的面,戏称江楼心是裴家的儿媳,江楼心也是炸毛了两下就不了了之,之后接着被这么喊。

    何况出国留学那么重要的事情,顾临阑最后通过别人的闲言碎语才知情。

    你怎么看他?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你俩这样耗着。祝荧道。

    顾临阑没回答他,或许是一言难尽,又或许自己简单地遵从了本能,其实梳理不清楚这到底是源于不甘,还是旧情。

    小祝,小祝!方逸辰喊他。

    祝荧转头一看,发现方逸辰居然和裴慕隐被排在了同一桌。

    裴慕隐抱着胳膊,冷冷地听着一边的Alpha在窸窸窣窣,被方逸辰大大咧咧地一叫,抬起眼瞥了一眼祝荧的方向。

    两人目光相撞,又飞快移开。

    方逸辰起身:我有事和你说。

    之前祝荧被接回江家,室友另寻了合租对象,本来存放在租房里的东西都要搬空。

    衣服这些全都处理掉了,但盒子还在。

    昨晚,方逸辰建议祝荧将孩子入土为安,可以考虑一下某处不错的墓地,约着今天碰面了再详细说。

    祝荧很不自然地看了裴慕隐一眼,朝方逸辰道:走吧,到外面去聊。

    而裴慕隐换了个坐姿,看似漫不经心地略有改动,正好坏心眼地拦了方逸辰的路。

    裴慕隐道:聊什么要避讳着我?

    当面发了喜帖,江楼心今天被一群人趁机灌酒。

    他推辞不过,又确实想要买醉,一场宴会下来喝了不少,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

    可惜借酒消愁不靠谱,他勉强睁开眼,看着昔日的家人们全都围着祝荧转,感觉心里更加难受。

    江楼心本就无意勾心斗角,这些年仗着是许砚疼爱的小儿子,所以在江家顺风顺水。

    现在他连亲生骨肉都不是了,是罪人的小孩。

    何况未婚夫对他并不亲密体贴,在江家人眼里,自己如今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自身没权没势,背后还没人撑腰。

    这段时间以来,江楼心在家里处境很艰难,被冷眼、被嘲笑都是轻的。

    这群人原先见风使舵,现在是落井下石。

    发展到眼下,他们连讽刺他的身份很肮脏,都是当面议论,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听得见,心里有没有受伤。

    如果江楼心想要好过一点,必须努力抓住顾临阑,让亲戚们对自己有所忌惮。

    他想,可是他太没用了。

    即便这份利用是无害的,仅是借着顾临阑的权势,让自己被罩着免于欺凌,他也开不了口,更是做不出行动。

    顾临阑不喜欢自己,自己只能不被喜欢。

    有朋友打趣:亏得小金不管不顾地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Alpha闪婚了!

    另外有人起哄:小金,这喜帖烫手啊!你喝得下喜酒吗?

    江楼心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兴致缺缺道:你们爱来不来,我先走了。

    小金有些难堪地被议论着,看江楼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急忙上前阻拦。

    醉得那么厉害,别逞强了,在这里坐一会,等着那位新郎来接你吧。

    说完,他搓了搓手,找侍者去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这位Alpha一走,狐朋狗友的言论更是肆无忌惮,说这备胎也太过卑微。

    江楼心苦恼于追求者的死缠烂打,也嫌他们的措辞太伤人。他试着打断了几次,却没能成功,反而让他们谈得更加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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