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眼睛的手腕传来湿濡的触感,杜泽惊吓地将手挪开,还带点湿润的黑眸正好对上修那双殷红的眼睛。修撑在杜泽的上方,银灰色的头发冰凉凉地落在杜泽的脸上,像是在触碰银龙的鳞片。
    “我会毁灭世界?”
    ——就算你成为至高神又怎么样!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的神!
    听到修说出“毁灭世界”这四个字时,杜泽全身的血液有一瞬间近乎凝结,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思想和声音。“……你不要那么做。”
    修血红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杜泽,他伸手牢牢抓住杜泽的肩,蛮横而霸道地宣布。
    “那你就看着我。只要你看着我,我就不去毁灭世界。”修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极端的掌控欲和独占欲。“你不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被抓着的肩膀传来许些被紧缚的疼痛,杜泽与那片鲜红对视,这个人的强势与其说是威胁却更像是害怕失去的挽留。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用每一件事、每一句话将两人绑在一起,分离即亡。
    “我一直、在注视你。”杜泽轻声道。
    无论在读小说的时候,还是在这个世界里,一直看的都只有一个人。
    修的耳鳍颤了颤,像是孔雀的尾羽一样展开,他俯首吻上杜泽的耳垂,冰凉的鳍片蹭过杜泽的脸颊。杜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仅是因为敏感的耳朵被舔,更是因为那只探入他衣服内的手。
    “我不想忍了。”修摸索杜泽皮肤的手渐渐用力。“我要占有你。”
    杜泽感到炙热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上,但那事物的触感和以往有些微妙的差异。某只蠢萌游弋的视线落在修的耳鳍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龙族的修好像……是……两个【哔】……来着?
    杜泽刚意识到这件惊悚的事实,修已经整个压了下来——真的是“压”,是那种失去所有支撑力气重重倒下的压。似乎出了某种状况,修突然倒在杜泽身上,某只蠢萌直接被压得半口气没喘上来。
    “形态切换的后遗症……该死……”修闭了闭眼,血瞳有些溃散。之前虽然保留一丝意识旁听了杜泽和艾利克的对话,但身体却因醉酒而动弹不得,在底线被触及时本能地选择了体质最强的形态。
    “侏儒的体质太弱了。”修压着杜泽抱怨,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带有浓浓的倦意。“醉酒的杜泽很老实,本来可以做一些非常舒服的事,自己却先倒下了……”
    等一下,小生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修将斯巴达脸的杜泽团成一团抱在怀中,银灰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在两人身上。
    “等明天起来我们再继续……”
    银龙守着最喜欢的宝物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只留下宝物同学睁着一双黑眸细思恐极。
    明天再继续明天再继续明天再继续——小生的字典中,还会有后天吗?
    第二天,出门的杜泽被外边灿烂的阳光一照,留下了生还的感动泪水。修想要和自家蠢萌战个痛快的计划被主线剧情打断了,相较于杜泽绝处逢生的喜悦,被坏了好事的修扒拉着银灰色长发,红眸中散发的强烈不快和杀气都快要将引路的侍卫逼哭了。
    侍卫:我、我只是一个无辜的npc你造吗?qaq
    老约翰非常明智地远远跟在后方,这位外表与人并无差别的机械傀儡昨天在修倒下没多久后就回来了,看到银发鱼鳍耳的萌主时还吃了一惊。他带回来一条打探到的消息:如果修想要成为新一任总督,那他的资历必须超过现任总督。至于资历到底是指什么、该怎么提升资历,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看样子是要登塔者自己去猜想发现。
    等修和杜泽抵达主殿的时候,艾利克已经在场了。杜泽看到艾利克只是瞧了他们一眼就迅速地转移了视线,顿时知道他们昨天可耻的行为给圣子大人纯洁正直的心灵留下了多么严重的创伤。同人志只是图片,他们昨天可是给艾利克现场上演了一场活色生香的吻戏,简直是在耍流氓。
    “到齐了?”自带圣光的总督坐在主座上,继续散发他那毫无意义的光芒。“那就开始吧。”
    一旁的执政官得令,拿出一张羊皮恭敬地开始汇报。在他们下方,主殿中央整整齐齐摆着宝箱。执政官一边清点数量,一边让士兵将清点过的箱子抬出去。离门口比较近的杜泽刚好能望见士兵们将宝箱运往远方的马车队处,然后装入白色运货马车中。
    “……总督大人,这一期上缴的‘光明’已全部装载完毕。”
    执政官汇报完毕后将羊皮纸收起,此时主殿中还剩下五个宝箱。执政官笑容满面地走到宝箱旁,将之打开。“这些是各位大人的‘辛苦费’。诸位大人远道而来,如有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
    杜泽望向宝箱,发现宝箱中真装了“光明”,而不是他以为的金钱隐喻。凝结成实体的高浓度光明元素被封装在宝箱里,只是一个宝箱被打开,主殿就瞬间就亮上了好几个程度。
    “你很好。”虽然看不到总督的脸,但能感觉他非常满意。“第八重天就是需要像你这样优秀的执政官。”
    得到夸奖的执政官欣喜若狂,在总督的命令下屁颠屁颠地将所有宝箱打开。总督挥了挥手,他身上的“光”顿时散开飘移,此时杜泽才看出那些散开的光其实就是发光的羽毛,与修和艾利克的光羽如出一辙。没了光芒的遮挡,总督终于露出他的全貌,如杜泽所想的一样是名神情倨傲的男天族。那些飘出的光羽落在宝箱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吸收光明元素。到最后,光明元素只剩下两个宝箱的分量。
    “剩下的是你们的了。”总督对修和艾利克说。
    修看了一眼目前情形,然后学着总督让他的羽毛进入其中一个宝箱,艾利克也是如此。很快的,剩下两个宝箱的光明元素被一扫而空。杜泽仔细观察回归的羽毛,发现它们由原本的五根变成了六根。
    多了一根羽毛?
    杜泽看向艾利克,发现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某只蠢萌有了一个没谱的猜想:这些光羽该不会就是资历的一种象征吧?就像是亡灵副本的军阶一样。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光羽显然很重要,最好能尽可能地收集更多。
    用过午餐后,他们在执政官的欢送下启程前往第七重天。交通工具仍然是马车,于是三人马车.av(i)再次上演。还是同样狭隘的车厢,还是同样的人物,不同的是比之前还要凝重的氛围。修因为转换了形态,自然不可能再让杜泽抱着他,两人切换了位置,修揽着杜泽坐在了艾利克的对面。狭隘的车厢因挤进三名青年而显得拥挤,杜泽一脸深沉地坐在修的腿上,修将鼻子靠在杜泽的脖颈处深深呼吸,艾利克偏头沉默地望向窗外,整个场面只能用诡谲来形容。
    救世的神使和灭世的魔王没羞没躁地在一起了,光是想想就能感受到圣子大人的绝望。
    经过一天的行驶,马车队越过巨大白墙抵达了第七重天。其实这世界中有个非常方便的魔法工具叫传送阵,可以一瞬间从一个地方传送到下一站点,但他们却舍近求远地以马车队的形式前进,总感觉是在进行某种耀武扬威:一路上,所有看见马车队的生灵,神情中都带着深深的敬畏。
    马车队在第七重天的王城外停下,摆足派头等待此地高层迎接。杜泽望着不远处的王城,可以明显地看出,第七重天无论是区域规格还是繁盛程度都比第八重天逊上一筹。
    第七重天的执政官很快就陪着笑脸赶来迎接他们了,他所做的事和第八重天的执政官没什么区别——将他们视为上宾,为他们安排最好的住宿,并且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顺带一提,逃过初一的蠢萌读者没能逃过十五,在他享用完晚餐后,萌主享用了他。
    杜泽简直要咬着被子嘤嘤嘤地哭泣了,他的腰酸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龙族形态的萌主很是强势,他会直白地说出他的欲望,并付诸于行动,而且毫无克制。然而那是强势而不是强迫,杜泽非常清楚如果他真要认真拒绝的话,修是绝对不会逼他的。鉴于某只蠢萌的社交障碍和对萌主的无原则脑残粉行为,修到最后总是能如愿以偿地对自家蠢萌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修舔着杜泽汗湿的脖颈。“我们再来一次。”
    “……”已经战了一夜过了零点又持续做到现在,萌主你克制点!
    杜泽不敢喊累,因为一喊辛苦,修就会将血液喂过来。龙血不愧是这个世界的高级材料,不仅可以回血,而且还可以增加体力上限。在大量龙血的强化下,杜泽的战斗力从五上升到十(仍是渣渣),听力也得到了许些改善。虽然听到的声音有点小有点朦,但至少可以不用借助耳机了。有了龙血的辅助,某只蠢萌在被疼爱了一夜后还能保持清醒,并且也只是觉得腰酸而不是疼痛。
    修将自身稍稍抽出,伸出手指探入杜泽体内。因为持久的交缠,穴口微微有些红肿,修感受着其中的柔软和湿润,血瞳中是愈演愈烈的欲望。
    因为某种顾忌,银发红眸的年轻龙族整晚只是交错地进入半阴。茎。但贪婪一向是龙族的天性,这个种族从来都不擅长克制自己。得到很多,想要更多,欲望的沟壑永远无法填满。
    “杜泽……”修咬着杜泽的耳朵。“我想全部进去。”
    ******
    河蟹说:我们要清心寡欲。
    ******
    杜泽永远无法忘记当艾利克看到他被修抱着走进主殿时的表情,某只蠢萌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他既不能阻止主线剧情的发生,也不能解除他和修之间的“链子”,于是只能毫无抵抗力地被修抱着招摇过市——还是可耻的公主抱。
    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同人志表示,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它见过最破廉耻的两个人。
    总督对下方的暗流汹涌熟视无睹,见人到齐了,便再次让本地的执政官进行汇报。杜泽数了数,第七重天被装入白色马车的箱子数量和第八重天的一样,然而最后执政官用来讨好他们的宝箱只有三个,比上次少了近一半。
    或许因为如此,总督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挥手让他的羽毛吸收了两个宝箱的光明元素,只给修和艾利克留下一个宝箱。因为总数的减少,这一次修和艾利克的羽毛数量并没有增加,只有一个朦胧的光团夹杂在光羽中,显然没达到凝出新羽毛的程度。
    神塔果然不会那么简单地让他们收集羽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接下来他们能够得到的光明元素应该会越来越少。
    杜泽的猜想在第六重天成为了现实,该区的执政官只拿出了一个箱子来讨好他们。总督显然不是很满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地收走了宝箱中的光明元素,这一次什么也没给修和艾利克留下。
    “喂。”总督的独吞行为终于戳爆了龙族的怒点,修叫住将要离开的总督。“把光明留下。”
    “你在命令我?”数十根光羽哗地一下在总督身边展开,总督不屑地瞥了一眼修的光羽,傲娇地走掉了。“等你的资历超过我再说吧。”
    杜泽默默地从修身旁退离了一步,他身边那只银龙的脾气可说不上好。若不是天族副本是诺贝尔和。平奖的得主,发光体早就被愤怒的萌主碾成渣渣了。其实杜泽本以为修会直接根据天性让他的羽毛去掠夺光明元素——龙族对看上的财宝向来都是强夺豪取——但修却没那么做,甚至连艾利克的那份光明元素也没有动。
    “抢不过来。”在杜泽发出以上疑问的时候,修嘁了一声:“那个白痴在场时,我对羽毛的控制受限制。我去看了白色运货马车,那里也被强制保护了。”
    不是不去抢,而是抢过了却没得手,萌主甚至连运货马车的注意都打了……小生果然还是太傻太天真。
    马车队仍是没有多做停留地向下一重天出发,也许是因为神塔关卡的难度在慢慢体现,马车中的三人都在思考着目前的情形及对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学术性的和谐氛围。杜泽整理了目前得到的信息:从总督的表现基本可以确定了,羽毛等于资历,资历高的总督对资历低的登塔者大概有一种阶级压制——总督对宝箱中的光明元素有绝对的优先控制权,并且不能对他出手。执政官每次上交的光明元素,总督都会拿走一大半,这样下去,总督的羽毛将越来越多,对他们的阶级压制也越来越严重。他们的资历永远也追不上总督的资历,天族副本简直是要将人困死的节奏。
    有什么可以摆脱这种死循环的方法吗?
    抵达第五重天后,当他们分别住进了各自的房间时,修让老约翰去叫第五重天的执政官,杜泽顿时知道萌主想要做的事了——既然不能抢高资历的总督的光明元素,那就去抢根本没有资历的执政官的光明元素。
    如此简单粗暴,确实是战斗种族喜欢的方式。
    面对急急忙忙赶来的执政官,修直截了当地向他索要光明元素。执政官堆满笑容的脸顿时僵了,他期期艾艾、流着冷汗地说着为了完成要求上缴的光明数额,第五重天的光明元素已经严重匮乏,实在是挤不出多余的了。
    杜泽望着外头,明明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天空中也没有任何的乌云存在,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密云笼罩的阴天一样。从第八重天到第五重天,每经过一个重天,周围的一切就会暗下一倍,这是光明元素越来越稀薄的表现。
    被修那双像是泛着血的猩红眸子注视,执政官说到最后没声了,然后惨兮兮地表示他虽然不能直接给修装有光明元素的宝箱,却可以提供法师和士兵,由修带着去征收光明元素——修确实有这个权力。
    看来这真是天族副本的正确攻略方式?
    直到杜泽和修带着执政官的人手去征收光明元素时,才真正了解到这个副本的难点所在。杜泽骑在修身上,此时修恢复了龙形,银龙载着黑发青年从空中俯视下方发生的一切。在下方的庄园中,执政官的法师领着一列士兵,正对着一名男贵族说着什么。男贵族瞅了一眼空中的银龙,迟疑片刻后点下了头。见男贵族同意了,法师挥手让士兵围绕那座庄园撒了一圈粉末,然后举起法杖念出咒语。只见撒下的粉末聚成一圈符文向内挤压,越来越小,越来越亮。最后,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光明”被符文锁起。法师将那颗光明元素扔进士兵抬着的箱子中,领着一列人向下一个地方前进。
    在凝成光明元素的地方,留下了一团黑雾似的“黑暗”,它们一点点地消融在空气中,像是稀释的霾笼罩在那片区域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该区域比周围都要昏暗,宛如蒙上了一层洗不去的浅灰。
    在《混血》的世界观中,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属于特殊魔法元素,它们相互对立,但又具有一种“互补”的特性——在一定范围中,光明元素若是减少,黑暗元素便会增多,反之亦然。杜泽盯着那团像是为了弥补失去的光明元素而出现的黑暗元素,突然意识到一件沉重的事实。
    刚刚法师划下了一座庄园,才仅仅收集到一颗“光明”;要装满一个箱子,那需要数以百计的光明元素——这需要在多大的区域、或者是在同一个区域采集多少次才能达成?每一次的采集都意味着一个地方被黑暗元素笼罩,这比征收金钱还要可怕,生灵可以即使没有金钱也能活下去,倘若一个地方完全被特性是侵蚀的黑暗元素笼罩,任何生灵都只能死亡。
    采集了一天,他们才仅仅得到了半箱的光明元素,刚好让修的第七根羽毛凝成。杜泽看着那根光羽,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代表资历而毫无用处的羽毛,却是建立在夺取其他生灵生存空间的基础上。
    【你的荣誉由他人的鲜血所书写。】
    神塔是如此唆使着。
    第89章 主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天的例行汇报中,艾利克惊讶地看着修多出的第七根羽毛,而总督在主座上大发雷霆。因为第五重天的执政官虽然上缴了足够数量的光明元素,却没有拿出多余的宝箱来贿赂他们。
    “我觉得第五重天的执政官应该换一个了。”总督随手点了一个副官说:“就你好了——怎么看你都应该比他更会做人一些。”
    已成为前任的执政官呆若木鸡,晋升的副官则是诚惶诚恐地向总督感恩跪谢。总督轻哼一声,他似乎看了一眼修——尤其是那根多出的羽毛,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转身离开了。艾利克一直望着修和杜泽,最终还是没有过来和他们说话,不知是因为知道会自讨没趣,还是尚未粘合好因神使和异端搞基而破碎的玻璃心。
    当他们照例前往马车队准备启程的时候,却看到马车队出现了某种变化:之前三人共乘的那辆小型马车旁边,又多了一辆更加华美的马车。在天族侍卫的解释下,杜泽才明白那辆新马车是专门为修准备的——现在修的资历地位要比艾利克要高,待遇自然不应该和艾利克一样了。
    天族还真是一个阶级分明的种族。杜泽爬进新马车,瞧着更加精美的车厢感慨道。某只蠢萌非常开心三人马车.avi不用再上演了,每一次的马车同乘对于这位节操余额为负还妄想充值的少年来说都是一种说不出的痛。龙族形态的修领地意识格外强烈,每次杜泽坐在修的腿上,萌主会将自家蠢萌[重点线]紧紧[/重点线]揽在怀中,于是杜泽就喜闻乐见地坐到了修身上一个,恩,比较具有侵略性的地方。
    那时候的杜泽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首歌:卧是一张弓,站是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
    即使某只蠢萌再怎么试图将自己塑造成钟,马车在行进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颠簸,从而导致了修和杜泽之间不可避免的,恩,相对运动。在马车这个强而有力的助攻下,杜泽感受着身后修的某种变化,身体僵硬表情超然像是看见了终极。修一点都不克制自己的反应,他将头埋入杜泽的肩窝,搂着杜泽的双手又用力了些,让两人的肉体契合得更紧。杜泽甚至有一种要不是有裤子阻隔萌主就会这样进来了的错觉,而且每次那种突然一下的高低颠簸,带来的真的是一种近乎被顶到的感觉。
    妈蛋这耻度快要爆表了啊!
    所幸修虽然不怎么克制但还是有底限的,在三人马车中最多只是抱着杜泽舔舔脖子,没有给对面的艾利克来一次现场版同人志全套教学。杜泽觉得艾利克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宿敌君现在对他们完全是一种不能直视的态度,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凝视远方,与他们这对寡廉鲜耻的基佬泾渭分明。不过这并不代表杜泽的解脱,艾利克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不看他们,但偶尔瞥过来的眼神还是会让某只蠢萌心头一颤。
    圣子大人的目光很忧伤,很难过,很沉痛——你在这里这么基,你家里人知道吗?
    ……小生的心怎么那么痛。qaq
    前面是想要将他们绳之于法的宿敌,后面是随时会将他就地正法的萌主,苦逼读者夹在其中,悲伤逆流成河。
    幸好这一切都将在今日终结,新马车虽然也不大,却是一个标准的双人马车。杜泽舒舒服服地坐靠在铺着柔软丝绒的座椅上,美得快要冒泡泡了。修回收老约翰后也很快进来,他关上车门,车厢便成为一个有些狭隘的封闭空间。这极大地满足了龙族的地盘意识,修扫了一眼只有两个人的车厢,毫不掩饰他的满意和愉快。
    “碍眼的家伙终于没了。”
    银灰长发的龙族坐在另一端的座椅上,对自家的财宝呼唤道:“过来。”
    杜泽条件反射地响应召唤,起身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两个人乘坐双人马车,为何还要进行某种叠加?某只蠢萌的目光在封闭的马车车厢中转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许、大概高兴得太早了点。
    过去=叠加=相对运动,此时的车厢中只有两个人,萌、萌主这是要车zhen走起的节奏?
    此时马车微微一震,开始向前行驶。杜泽顺势倒回原位,但萌主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地被应付。某只蠢萌坐回去,修就起身压上去,把黑发青年压在身后的车壁上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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