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香不香! 作者:银雪鸭

    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61)

    师父遣我来说一声,今晚我们就要入地室布阵施法了。

    今晚--钟棠与李避之无声地对视着,听到那两人的声音又走远了些,于是便悄悄地装作是还未散去的城中人,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

    这么快幸苦道长们了。阿旁尔察觉到了钟棠与李避之的靠近,稍微侧了侧身子,为他们遮挡着道人的视线。

    而那道人也确实并没有发觉什么,恰好又是一个醉醺醺的城中人路过,他笑着与阿旁尔打招呼,可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说着说着便恰好倒到了道人的身上。

    道人忙后退几步,又去搀扶那人,也正是这混乱之中,李避之抓住机会看到了他的面容。

    是意料之中,却又带着难言的诧异。

    钟棠察觉到李避之的反应,等阿旁尔与道人走远后,才拽拽李避之的衣袖,低声问道:师兄可是认出那是谁了?

    李避之垂眸看着钟棠,然后点点头。

    尽管他几次所见的,都是那人苍老的面容,但李避之还是从那眉眼间的轮廓认出了。

    那是年轻时的妙尊。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一下预收,点进专栏可见~

    这次取了个咳咳咳,通俗的名字,叫民国疯少的病美人

    大家不要被名字吓跑,还是老配方,鸭汤味道不变~

    依旧是灵异小甜文,经过这次的教训,一定会多存点稿之后再发估计一二月再开?

    求收藏~

    土豪宠妻疯狗攻x年下病弱美人受

    云扬城里最近传出了件风流事,祁家又疯又狠的二少爷祁沉笙,在城西买了座顶贵的小洋楼,关了个病美人。

    但凡见过这病美人的都说,这美人虽年纪不小了,却当真美上了天去,难怪勾得疯二少迷了心。

    可但凡听过这病美人事的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疯二少三年前,可是在这美人身上栽过大跟头的丢尽了身家财产不说,还被他害瞎了一只眼睛。

    这下众人明白了,难怪祁沉笙要将人关在楼里,这怕是要留着日日折磨。

    正在被折磨的美人汪峦,身上裹着沙俄来的紫貂皮裘袄,手中揣着金丝珐琅小炉,嗓子痒了轻咳两声,便有人用白玉盏儿盛这汤药送到他唇边。

    他刚要摇头,却听到那人狡戾的笑声:哥哥还是快喝了吧,身子不好,夜里我怎么舍得跟你讨债?

    1、HE,1V1,年下,破镜重圆,但是不虐

    2、架空民国,考据勿究

    文案暂定

    第102章 大漠棺城(十二)

    妙尊为什么会在这里?

    起先钟棠听阿旁尔除了元初真人外,还有另一批道人时,他也曾下意识地想过,会不会是太渊的人。

    但当时他又觉得,太渊再如何喜欢与金乌作对,也实在与这里扯不上什么关系,才没有继续想下去。

    而如今

    难道当年的事,真的是太渊所为?

    不远处,醉酒之人已经被阿旁尔扶起来,妙尊也脸也再次被挡住了。钟棠开始回想之前李避之与他说过的事。

    妙尊的师父便是奉空真人,当年奉空门下弟子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现在想来,这个所谓一夜之间说得也够空泛,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都统统隐去了。

    难道,这太渊之中的辛秘,竟与这西隶大漠中的小城有关?

    既是说了入夜才进地室,妙尊与阿旁尔简单聊过后,便告辞离开了。

    钟棠和李避之待他走远后,才上前向阿旁尔询问妙尊师徒的事,可惜当年太渊之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没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在种种谜团之中,夜晚很快便到来了。

    三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在幻境中,按着当年所发生的事,再走一遍,看看能否发现更多的端倪,等到太渊众人入地室时,再想办法跟进去。

    弯弯的新月自东方升起,坠挂在大漠漆黑而又辽阔的夜空中。

    在得知了,那些自大崇而来的道长,今夜就要进入地室后,善良而又淳朴的城中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为他们送行。

    他们按照惯有的习俗,取出了白日里取酒的黑色酒碗,在里面搁一截草线为芯,燃起簇簇火苗捧在手中。

    自城里至城外,聚成了一条长长的灯带,为这些即将帮助他们出去的道长们引路。

    阿旁尔作为呼勒沙,自然也是要出现的,他手中提着盏羊皮小灯,早早地便等在了城门边,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灯火。

    李避之与钟棠同样学着城中人的动作,继续扮演他们的角色,捧着黑色的碗站在人群中。

    尽管有意克制,但钟棠却还是忍不住,去看自己身边的人群。

    那些白日里,与他一起喝酒跳舞的人们,此刻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希望。

    他们期待着,那些自大崇而来的道人们,能将这座小城从绝境中带出。他们再也不用担心祸陨与厉煞的侵害,即将回到熟悉的故土,开始更为美好的生活。

    他们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些人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苦难与绝望。

    钟棠心中忽然压抑得厉害,他忽然生出想法,如果这时候冲上前去说出真相,能否打碎这些城中人的美梦?能否改变即将到来的悲剧?

    他的手忽然被李避之握住了,钟棠怔怔地抬起头来,与李避之在人群中对视,心绪翻涌过后,只剩下沉沉的无力感。

    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的这一切,并非是过去的时光,而是过去的幻影。

    就在这时,城中的人忽而又低声欢腾起来,钟棠与李避之转头看去,只见六个身穿藏色衣袍的道人,正慢慢走来。

    这几位道人之中,为首乃是一白发老者,钟棠虽之前并未见过他,但根据推测,这应当就是妙尊的师父,太渊观的前观主奉空真人。

    奉空的身后,又跟了有男有女五位弟子,白天所见的妙尊,正在其中。

    他们穿过捧着黑碗火苗的人群,走向了城门边执着羊皮灯的阿旁尔,一个个看起来慈眉善目,让人生不出分毫防备。

    阿旁尔的手,紧紧地握着羊皮灯,他极力地作出感激的模样,向着太渊观的道人们走去,目光不可抑制地想要看向旁边的族人,每一步都好似走在刀尖上,流下了无人可见的鲜血。

    人潮太过熙攘,钟棠几乎听不到阿旁尔与奉空等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便转身,一同往城外走去。

    钟棠这时候才明白,他与李避之当初进入到这里时,都是落到了城外的河边,因为那座地室就在那里。

    城中的人们也纷纷跟着他们,走了出去,百盏黑碗灯火,进入了河边的芦苇丛中,映亮了那月光下洋洋洒洒而起的白絮。

    最终,阿旁尔停在座看似普通的沙丘前,在羊皮灯的照耀下,那黄沙之中才显出一道暗色的石门。

    就是这里了。这一次,钟棠听清了他说的话,兴许是因为要与太渊道人们交谈的缘故,阿旁尔特意用了大崇话。

    多谢呼勒沙为我们所做的准备,几个弟子中,最为年长的男子在奉空的示意下,笑着弯腰向阿旁尔行了个道礼,承诺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带所有人离开了。

    阿旁尔没有再说话,临至最后的关头,他终究无法在演下去。

    但幸好他的沉默,似乎并没有对这幻境产生太大的影响,年长的弟子说完后,便又退回到了奉空真人的身边。

    奉空真人对着阿旁尔微微颔首,大漠中的风吹撩起他的白发,又慢慢落回到藏色的道袍上。

    他慢慢抬起手,隔空在石门之上,留下浅浅的金色印记。

    忽而月光隐暗,那金色的印记却越发鲜明,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随后石门处便传来轰隆之声,再看时却见那地室的入口已然洞开。

    也就是在这时,李避之敏锐的发现,方才还在手捧黑碗,在芦苇丛中围观私语的城中人们,似乎从某个刹那起,都静止了。

    他们如一尊尊石像般,立于原地,却再没有了声音,再没变换动作。

    另一边,阿旁尔也发现了问题,他面前的那几个太渊道人,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向通往地室的甬道中走去。

    而身边临近的那些族人,却都定住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阿旁尔与李避之、钟棠对视着,可他们都没能从对方的目光中,得到什么答案。

    眼看着太渊的几个道人,在甬道中越走越深,阿旁尔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了眼那些立在原地的族人们,摇曳的火苗映亮了他金色的眼眸。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走入甬道中,探寻当年的真相。

    而钟棠和李避之,发现周围人应该不会对他们的行为有所反应后,也很快进入到了甬道中。

    黑暗而又似乎漫长无尽的甬道里,已然找不太渊观师徒的踪迹,但行走在前的阿旁尔,却一直在用羊皮灯为他们引路。

    甬道中,一时安静极了,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

    可就在这时,李避之突然翻然转身将钟棠挡于身后,泛着青色寒光的木剑便破袖而出,将从背后暗中射来的几根羽毛振落在地。

    蒋玉风!钟棠眉头一皱,也不肯藏在李避之后面,玉珠金铃绕在指间,转身对着羽毛飞来的方向喝道。

    片刻后,甬道的入口处,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蒋玉风不再遮掩身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们又见面了。

    钟棠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继续质问昔日好友为何反目吗?

    他只觉得,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你还要继续站在太渊一边吗?钟棠抬起来手,甬道虽长,但他们站在此处,还是能隐约看到自地室入口处,传来的光。

    由城中人黑碗中的火苗,聚成的光。蒋玉风既然能跟到这里,就说明他也同样看到了这城中曾经发生过的事,太渊曾经做下的事。

    蒋玉风却摇摇头,垂眸淡淡地说:我从未彻底相信于太渊。

    不然当日镜花楼之事后,我就应该按照妙尊说的,将你直接交给他,而不是带到大漠中。

    不提起当日之事还好,一提起那镜花楼,李避之的目光便愈发寒凉,木剑骤然落于手中,剑气破空直指向蒋玉风。

    蒋玉风不得不稍退几步,他抬眼看看李避之,苦笑道:天生的道根灵脉没了厉煞混淆,当真是厉害可你又还能护得了他多久。

    或者说,李道长,你当真觉得,他应该活下来吗?

    这座小城,是为太渊所害不假,但祸根还是祸陨所出的厉煞西隶大漠之中,这般为厉煞所害的生灵,又何止百千?

    蒋玉风伸手指着钟棠,厉声问道:那些厉煞在他体内还能压制多久?一旦爆发而出,还要害多少人!

    不劳费心。李避之冷冷地说出四个字,连日来压抑已久的怒气引聚灵力汇于剑尖,青色的剑流已自虚中凝光而现,眼看着便要向蒋玉风刺去。

    但他握剑的手,却被钟棠握住了。

    师兄,走吧。钟棠轻拉着李避之,转眼间便抚平了些许剑气。

    李避之转眸看着他,钟棠却只是将脸靠到了他的手臂上:走吧,师兄,阿旁尔还在前面。

    甬道中忽而安静了下来,李避之只是望着钟棠,直到周身的虚光剑影渐渐散去,手中的木剑也收了起来,而后轻柔地抚上了钟棠的头发。

    好,我们走。

    钟棠最后又转眸看了蒋玉风一眼,轻轻地说道:你说的没有错。

    我如今还在这里,便是早已做出了选择。

    所以,就像师兄所说的,不劳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收尾

    还要好几章吧

    第103章 大漠棺城(十三)

    钟棠与李避之重新向甬道深处走去,他虽未再刻意留心什么,但身后的脚步声告诉他,蒋玉风也跟了上来。

    阿旁尔并不知道他们那边发生的事,只是挑着羊皮灯,站在甬道的尽头,有些不安却又焦急地驻足,直到看见他们赶了过来,才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进去了。

    说完也注意到了两人身后跟着的蒋玉风,刚想问什么,钟棠却摇摇头只问道:前面可有动静?

    阿旁尔经历过当年的事,对外人十分戒备,但看钟棠与蒋玉风的反应,也知不好再多问,只好又说起眼前的事:再往里走,就是当年按照他们要求所建的大地室。

    他们还在安排些什么,并未开始作法。

    过去看看吧。因着刚刚的事,李避之周身的寒意也未散去,听过阿旁尔的话后,便淡淡地拉着钟棠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走在前面,甬道中只余他们的脚步声,眼看着就要走入那大地室中,钟棠被握在李避之掌中的手指,却轻轻地勾动了一下。

    李避之脚步稍顿,钟棠又凑到他身边,眨眨眼轻声说道:师兄别生气了。

    李避之垂眸,恰对上钟棠仰起的头,不由得伸手,慢慢抚上他总是喜欢挑起了唇角。

    那难以散去的寒意终究一点点消融了。

    好,听你的。

    钟棠眉眼弯了起来,与李避之并肩走完了大地室前,最后一道石门前。

    那石门还未关死,他们便直接走了进去,恰看到门后,太渊观的师徒六人还在布设着法阵。

    几位弟子分执着金符立于五方,奉空真人轻挥着手中的拂尘,游走于他们之间,几乎被白色胡须所掩埋的口微微动着,不知在念着何等法咒。

    师父,此一遭我们当真能将这城中人带离厉煞所侵之处吗?燃着草芯的灯盏边,年纪最小的女弟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奉空真人。

    他们一路随奉空自大漠而来,也曾见识过那厉煞的威力,尽管心中对师父崇敬万分,却仍不可避免地忧心。

    放心吧,这几日师父与与我推演过多次,必能万无一失的。之前与阿旁尔对话过的大弟子,声如洪钟地安抚着师妹,其余几人也都纷纷附和。

    要我说,还是怪那金乌的元初真人,做事有头无尾,将这几百人扔在绝境中便不管了,还要劳烦师父出手圆满。

    是啊,这次回临安后,可要将此事好好说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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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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