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乱(GL) 作者:王租租

    仙尘乱(GL)——王租租(225)

    凌非焉千言万语化作难抑激情,猛将初一揽入怀中。此时此刻,她纵有满腹情绪想要倾诉,也抵不过重获挚爱的欣喜若狂。

    初一轻轻拍着凌非焉的肩背,在她耳边轻声道:仙尊和师伯还在沙脊那边呢。

    凌非焉闻言一怔,继而一丝理智瞬间回归脑海,猛然将初一推开。

    初一不及防备又跌躺回了沙砾上,正要询问,却见凌非焉谨慎犹疑的盯着自己,便干脆躺在沙中等候凌非焉先来说话。怎知她等了须臾,凌非焉也未言语。

    初一被凌非焉看得不自在,假意羞赧道:凌尊怎么这样看我?难道要在这大漠之上吃了我不成?

    你凌非焉顾不上初一乱开荤腔,只细细打量着初一,又强作严肃道:你真的是非一?

    初一闻言,抓抓头,疑惑道:非焉,你在说什么,不是我难道还是别人。

    凌非焉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身在荒漠之中?

    初一道:不是赵青然那厮夺了夜幽石,我给仙尊道尊带路去闯魔坳夺石,才一同走进这片大漠吗?

    凌非焉又道:歌风扇,打开给我看。

    初一虽万分迷茫,但也依言展开扇面,将那轻波涌动扇中沧海凑到凌非焉面前。

    凌非焉还不放心,又把初一的手掌摊开。自己一提真气,便见初一掌中泛起莹莹光芒。可这更让凌非焉感到愕然,因为初一手中的锁魂咒竟也恢复到了湛蓝颜色。那可是许久以前,初一未受任何劫难时的真气之色。

    凌非焉百思而不得解,怎么一个瞌睡的功夫,初一就完完全全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而且她还知晓一切性情生变时发生的事情。这三环邪瞳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谓的六识六欲六根六尘尽失,便是记得全部的事情,却唯独失了与所有人之间的情感吗!

    就在凌非焉犹疑万分时,初一却笑吟吟的躺在凌非焉身下的沙海中,一边用掌心轻柔摩挲凌非焉的手臂,一边小声嘀咕道:非焉你看,这大漠星空何其壮美。与之相比,我等凡人的一生喜悲也不过是沧海一粟。那些年流落江湖,灵犀子师父虽未授予我什么犀利的道法,却也潜移默化给我一份有念必往有欲必求的生存态度。难怪都说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呢,谁知哪天哪日哪些未尽之事忽的就再没机会去做,哪个心心念着的人也再没缘分相见。

    凌非焉听初一有意无意的说着,心中慨叹万千。初一说的没错,人生的辛酸疾苦悲欢离合不过匆匆数十载,与那亘古星空相比渺小得宛如万沙一砾。刚才的她不就正陷在要做的事尚未尽,想见的人却已无缘的梦魇中么!

    就在初一恢复如常的瞬间,凌非焉的心神忽然震动不已,眼下还有谁比她更感人生苦短,更需及时行乐的呢!

    不知身体里从哪燃起一股炽热的火焰,让凌非焉整个人都躁动不安起来。她灼灼的看着初一,这是她与初一有过数次肌肤之亲后,第一次想把初一完全彻底的侵略占有。

    凌非焉不耐烦的捉住初一摩挲她的手指,把它们握着紧紧压在初一的身体两侧。

    这一次,凌非焉的亲吻依然霸道,却比东海那时娴熟得多。感觉到初一由震惊转为羞涩,再由羞涩陷入沉迷。数日来凌非焉心中坍塌的那一大块空缺也慢慢饱满起来。

    唇齿间的甜意是那么真实,身下人的轻喘亦是那么清晰。凌非焉微微松了口,却并未离开初一的双唇。她的双眸近在咫尺的端详着爱人的眼睛,第一次露出坏坏笑意,暧昧道:忍住声音,你知道,太师尊和师尊在沙脊后面。

    凌非焉的吐息随着轻声诉说淹没在初一的唇边,初一既为难又兴奋的回馈了温软舌尖在凌非焉的齿关,喘息道:你不会真想在这里吃了我吧?

    就是吃了,又何妨?凌非焉的理智好像被滚烫的血脉尽数沸腾蒸发掉了。她将修长纤白的手指探入初一的白莲青云袍中,尽情享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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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闻到一丝汽油的味道?

    算了,租命要紧,和谐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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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仙尘再乱】285

    初一的身躯因为凌非焉的爱抚而轻微紧绷着, 这让数次被初一侵略得逞的凌非焉充满了复仇的愉悦。不过仁慈的凌非焉很快便想到一个让身下人缓解放松的办法,她灵巧的开解着初一白莲青云袍衣襟上的纽绊,让初一身上端庄的首徒之裳向她敞开邀约。

    凌非焉的双唇也在这时离开了初一的唇瓣,向下游移着缓缓贴近了初一纤细白皙的颈间。她要给身下这个动不动就失心忘情,害她心绪烦乱的混蛋做个印记。一个无需像锁魂咒一样还要催动真气才能显现的私人契约。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让初一无论变成如何模样, 都能清晰的把她记起。

    凌非焉的唇狠狠抵在初一锁骨边, 几乎难控力度的亲吻和吸吮着那寸白皙肌肤。她能感受初一因为轻微的疼痛而晃动着身体,但她更喜欢初一的双手情不自禁揽上她腰际的征服感。

    (此处省略529字)

    凌非焉从未这般紧张过, 她坐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气。身下人亦如她一样无声的喘息着, 锁骨边那颗殷红吻痕映衬着在雪白肌肤上,就像一朵凌寒绽放的腊梅盛开在无暇的雪色中。

    非一凌非焉唤着爱人的名字,因为太过压抑的想要拥有, 声音竟低哑得魅惑万分。

    非焉,爱我。初一亦惺忪微睁双眸, 氤氲满雾气的眼中充满了对欢愉的渴求。

    一瞬间, 凌非焉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彻底断了。她喉咙里的燥热干渴,似乎只有初一口中以爱为名酿出的甘泉才能化解。

    凌非焉闭上眼睛, 再次深深埋头,深深吻下,深深汲取。与牵绊了千年之久的爱人深深纠缠在唇齿间, 让无限的甘甜清冽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

    非一, 非一凌非焉呢喃出声。

    再睁开眼睛, 凌非焉的心脏差点停了跳动。一道冷色明晃晃的刺在眼前, 那是只有锋利凶器才有的寒光!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撑起身体躲避,却发现已被利刃的主人狠狠按在沙砾中。

    别动。初一冷冷低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惊愕的凌非焉终于看清眼前的利器正是歌风扇犀利的扇骨尖端。但让凌非焉感到万分绝望而根本不想反击的,竟是初一那双依然金如光赤如血的三环邪瞳。

    哪有什么最初清澈,哪有什么重归深情。初一还是那个初一,那个冷淡难测、最熟悉的陌生人。想来方才那番放纵云雨不过是她擅动欲念后的一场荒唐春梦。

    一时间,凌非焉羞愤极了,苦笑着抬手挡住眼睛。她既不愿面对初一的邪眸,也不愿面对自己的不堪,只得颓丧问道:怎么,你想杀我。

    初一只死死按着凌非焉,也不动手,也不应声。

    凌非焉正要再问,一张口,便有颗清爽水滴落在她干涸的嘴唇上。凌非焉一怔,似乎明了初一为何用歌风扇指在她的面前。

    杀你?初一收回歌风扇,也松开了紧按着凌非焉的手,坐回之前躺卧休息的地方,淡然道:我这么爱你,怎会杀你。

    呵,爱我凌非焉笑得更加为难。这可能是她与初一互通心意后,听过的最干涩无情的表白。

    得了自由,凌非焉从沙漠上坐起身,忽觉口中倒是比入睡前清爽了不少。再看远方天色已渐初蓝,更加确定初一方才是在以歌风扇寒锋凝聚空气中的水气,待水汽汇聚成水珠后,低落她的唇上为她缓解焦渴。

    不过大漠干燥异常,用空气中的水气汇成一滴水珠也不知要僵僵擎着手臂等待多久。如此,凌非焉心中反倒泛起嘀咕,初一此时既对她已无情感,为何还会对她照看入微至此。而自己也明知此初一已非彼时初一,又为何仍能背对着她昏昏睡去,还做了那般莫可名状的浑噩之梦呢。

    凌非焉怔怔望着天空出神,余光中,初一伸手递过个什么来。凌非焉转头看去,但见初一手中捏着的是朵仅有三片花瓣的奇怪花朵。

    那花儿花瓣两边狭长中间略宽,花瓣上下布满暗红色的细密茸毛。且不说叶片给人的感觉十分恐怖,便是那叶片中部还有块金黄色的斑点。乍一看,就像三只金黄色的眼睛环绕在花蕊周围。

    初一把花朵递了过来,就像三只狰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凌非焉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初一自己还有双赤金相间的眼睛,便是见过不少奇闻异物的凌非焉,也难免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惹得浑身一阵恶寒。

    凌非焉犹豫着该不该接过这朵恶心的小花,尤其那花朵看起来十分鲜嫩。如果是初一从入大漠前就带进来的,早就该被高温蒸发了水分而枯萎。如果说是初一刚刚采的凌非焉环顾四周,四周依然是荒凉一片,哪有半点草木的影子。

    别找了,这是沙脊花。初一猜透凌非焉心思,一语道破。

    沙脊花凌非焉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疑惑道:为何闻圣阁的书中全无记载?

    初一依然捏着那朵花,悠然道:沙脊花种子宛如沙粒,只长在魔坳不远处的荒漠中。寻常人难到此处见得,也根本分不清脚下茫茫大漠里,哪一粒是黄沙,哪一颗是沙脊花的花种。

    凌非焉谨慎道:既如此,我们在此处休息时并未见四周有沙脊花的踪迹,为何忽然之间会冒出这么一朵花来。

    初一似有所指道:因为沙脊花并非依赖阳光雨露生长,唯独会被心中存有郁结的人吸引,趁其入睡拓其梦境。待梦主深陷梦中便摄满梦华,一夜花开。

    拓梦?凌非焉道:何谓拓梦?

    初一举起那朵小花仔细端详,邪邪道:沙脊花的种子嗅到郁结的味道,便会从沙中浮现出来。混入梦主的发丝,再将种子里的毒素渗入到梦主脑部,让梦主美美做上一梦供它汲取梦华。然后

    这花有毒?凌非焉闻言,下意识打断初一的陈述,关切道:可对人有什么危害,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一一怔,笑吟吟摇头道:说是毒素,不过是沙脊花为了生存演化出的雕虫小技罢了。沙脊花的妙处就是它的毒素会刺激梦主的大脑,让人身临其境梦见心底里最直白的渴望。

    最直白的渴望凌非焉呢喃重复,又见初一一直森森的看着她怪笑,便不客气道:你笑什么?我不是关心你,只是身为天御宗弟子,一向悲天悯人而已。

    初一闻言笑得更灿,用歌风扇指着凌非焉的头顶道:这花,是我从你头顶上摘下来的。

    我的?凌非焉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一下子忆起什么,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难怪自己会梦见初一变回了最初的模样,自己还对她

    原来竟是这该死的沙脊花在作怪!

    凌尊梦到什么?初一见凌非焉忽然羞赧得可爱,故意逗她。

    当然是凌非焉吱唔道:当然是梦见明日冲进魔坳,活捉赵青然,夺回夜幽石!

    初一坏笑道:看凌尊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不止梦得这么简单吧?

    凌非焉一惊。想让初一变回原样,的确是她心中的渴望。况且这念头潜藏在心底已不止三天两日。从初一在东海初入魔道开始,她就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寻到由魔归人的方法,让初一解脱。

    但梦境的后半程么

    凌非焉从没想到自己竟会对如何反守为攻,彻底占有初一这种事耿耿于怀到如此地步,以至于做个梦都被这劳什子的沙脊花给看穿了心事。可这样活色生香的梦境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尤其是春梦中的正主就在面前虎视眈眈的询问打量。

    于是,凌非焉强行镇定又不由自主的嗔怒道:随你信与不信,我梦到的就是这样!

    初一也不再逼问,继续举着那朵小花道:方才说到拓梦,便是说这沙脊花有记录梦境的奇效。梦主梦见什么它就记下什么。而且,只要摘下花瓣轻轻碾碎,更可于瞬息间将梦中的情景重新呈现呢。

    胡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植物!凌非焉嘴里不信,手上却是先人一步,即刻去抢那朵又丑陋又古怪的沙脊花。

    初一闪身躲过,凌非焉出手再夺。两人你来我往不出真气的过了几招,忽闻沙脊后面传来询问声,想来是她们过招的声音惊扰了正在静修的道灵和明陆。

    明陆隔着沙脊道:非焉,你们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凌非焉一听,害怕他们过来查看状况。万一被师父和太师父看见沙脊花记录的梦境,那可真是尴尬窘迫到极点了。于是她扣紧初一的手腕,平复声音道:师尊放心,一切安好。

    争执间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许多。凌非焉为免发出更多声音惹明陆怀疑,回话时便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抢夺沙脊花的姿势,实则已经半依半靠在了初一的怀中。初一乐得美人在怀,便顺势单手拥住了凌非焉。

    沙脊那边,明陆听到凌非焉回应,嘱咐道:天色已渐明朗,稍后便和非一打点一下,尽快开拔吧。

    是,师尊。凌非焉一边应着,一边从初一的怀中挣脱出来。狠狠夺走那株沙脊花,小心藏进了自己随身的轻囊中。

    不等天明,四人又已出发。走过中午,标示着魔坳方位的海市蜃楼再次出现,只是这次并非远在天边而是近在咫尺。万顷黄沙上悬着万亩森林的景象实在冲击眼球,仿佛以天地间的空间为线倒影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偌大的海市悬于头顶,众人只觉天色也随之变暗了。

    不久,初一走到一条极高的沙脊前,谨慎道:翻过这道沙脊就是魔坳的地界。

    众人相视点头,与初一攀上沙脊。怎料那沙脊的背面并非大漠,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滚滚黄沙由沙脊上滑下,直落到深谷中,宛如由沙砾构成的瀑布一样,飞流直下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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