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作者:清麓

    离婚后前夫失忆了——清麓(44)

    你知道我早早没了亲人,我无数次悔恨他们在世时没能多点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我尝过那种痛苦,我不希望你也尝到。

    一个炙热的吻忽然落在林漳的唇上,将他后续的话语堵住,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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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黑暗中, 阎忱低哑笃定的声音让林漳的心跟着重重一跳。

    现在或许不会,但你恢复记忆后怎么办?林漳尝试着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说出来,这些日子以来,他逐渐明白, 如果他和阎忱从不彼此隐瞒, 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更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那也不会。阎忱说得太过坚定, 以至于让林漳产生一种他已经恢复记忆的错觉。

    阎忱收紧手臂, 将他抱在怀里,嘴唇擦过他的额头, 低声说:我知道, 阎老狗和我一样。

    林漳仰起头, 在月色中凝视着他的眼睛,阎忱,你记起了什么吗?

    阎忱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四目相对, 久久不语, 黑暗中的沉默令林漳焦灼, 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阎忱,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记起了一点。阎忱说。

    林漳骤然收紧双手, 捏成拳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

    阎忱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哥哥,放轻松一点,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阎忱只当林漳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却不想, 林漳不仅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也担心他记起自己的冷漠,记起他们俩支离破碎的婚姻。

    我要是说了,你得答应我不准生气啊。阎忱不敢将这段记忆告诉林漳,怕林漳心里不舒服。

    可林漳现在又那么担心自己恢复记忆后会后悔如今做下的决定,比起隐瞒,倒不如把实情告诉林漳,毕竟,他虽然不想承认,但阎老狗的确是他,他也察觉到阎老狗和林漳之间有许多问题,要是他病好了,林漳跑了该怎么办?

    林漳不知道他究竟记起了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忽然一阵忐忑,沉默片刻后,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好,我不生气。

    其实生气也可以,但不能气太久,对身体不好。阎忱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又和他蹭了蹭鼻尖,可以答应我吗?

    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林漳微微颔首,可以。

    于是阎忱像是怕他跑了一般,树袋熊似的盘着他,将他回忆起的那段记忆告诉林漳。

    听完阎忱的叙述后,林漳怔忡,老太太叫阎忱过去看相亲对象照片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老太太和他说过会给阎忱看,先把那本相册给他看,问他觉得哪个女孩儿阎忱会喜欢,又告诉林漳哪几个女孩儿她比较中意,问林漳觉得怎么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让阎忱彻底对老太太他们死心。

    你拒绝了奶奶?林漳有些意外地问道。

    那是当然。阎忱皱了皱眉说:你为什么这么意外?

    难不成阎老狗在林漳眼里是会答应的那种人?

    或许一开始阎忱也会犹豫,怀疑,但这些时日里,一点点找回的记忆告诉他,即便是二十八岁的阎忱,依旧忠于林漳,忠于他们的婚姻。

    林漳当然意外,因为第二天阎忱就去相亲,见了一位姓沈的姑娘,晚上阎忱洗澡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那位沈姑娘给阎忱发来消息,他对这位沈姑娘印象深刻,老太太最中意的人选就是她,在林漳面前夸了又夸。

    看见消息提醒的内容那一瞬,林漳脊背发凉,浑身血液像是被人抽走一般,他险些摔在地上,僵硬地伸手撑住旁边的床,慢慢坐下去,缓解那股眩晕的滋味。

    他好似犯了胃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半个小时后,阎忱从浴室里出来,林漳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卧室里暖色调的灯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苍白如纸的面色遮掩,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去哪儿玩了?难得看你不在家。

    阎忱擦头发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今天下班早不行吗?林漳努力压抑心底翻涌的情绪,但终究是没完全压住,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冷意。

    不过阎忱自己也心绪不宁,倒是没有注意到林漳话语间的冷嘲热讽。

    哦,和于申洋他们吃了顿饭。阎忱随口回答道,低下头继续擦头发。

    林漳的心一点点被冻住,好半晌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今天难得下班早,回到家没看到阎忱,正要给阎忱打电话,就看见于申洋新发的朋友圈,地点定位在国外,问有没有人要代购。

    没过多久,阎忱就自己回来了。

    那时候他难过得要命,一度以为他和阎忱要完蛋,可他终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企图以此粉饰太平,可惜他的忍耐并无太大用处,没过多久,阎忱就和他提出了离婚。

    林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阎忱怀中,他混乱极了。

    阎忱拒绝了老太太,没有去相亲,那他第二天是去哪儿了?回来之后为什么要骗他?

    哥?怎么了?阎忱感受到林漳僵硬的身体,顿时有些心慌,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林漳迟缓地伸手握住阎忱的手,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想。阎忱听到林漳没有生气,顿时放下心,腻腻歪歪地蹭到他面前。

    阎忱有点硬的头发戳到林漳的下巴,他的神志被唤醒,摸着阎忱的脸说: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恢复记忆。

    那就不想了。阎忱灼热的手从林漳的衣服下摆探入,嘴唇擦过林漳微凉的耳廓,哥哥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帮忙消磨时间。

    总觉自己忽略掉什么的林漳,被阎忱拉入爱欲的漩涡中,无法继续思考。

    他在烈火中燃烧,又在海浪中翻涌,他闭上眼睛,看见了满天繁星,银河迢迢。

    小漳,忱忱你们回来啦,快坐下,我刚榨了果汁。丁婉茹一见到林漳二人回来,便是满脸笑容。

    妈,我帮忙。林漳上前和丁婉茹一同往厨房走去。

    阎忱去院子里看了看那棵枣树,长势喜人,哥,这枣树再过段时间就要结果了。

    林漳放下杯子过来瞧了一眼,黄绿色的小花迎风招展,到时候给你做红枣糕。

    林漳很少许诺以后,阎忱闻言心头一喜,一把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丁婉茹站在屋里看到他们俩腻歪,脸上不禁染上笑意,最近阎士煊总是忧心他们俩,即便不说,丁婉茹难道就看不出吗,可现在瞧着都是阎士煊杞人忧天,这浓情蜜意的,简直像是新婚燕尔。

    最近工作还那么忙吗?要注意身体啊,怎么又瘦了。丁婉茹拉着林漳的手,担忧地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下林漳的手腕,分明是消瘦不少。

    没事的妈,我还年轻,身体吃得消,最近工作量已经减少很多了。林漳微笑着安慰丁婉茹。

    比起阎忱和阎曦,丁婉茹其实更加担心的是林漳,林漳十五岁就被接过来,这么多年,丁婉茹早就把林漳当亲儿子看待,和阎家兄妹不同,林漳有什么难事都往肚子里咽,从不会张嘴说一个苦字,而且这孩子重情,为鼎业尽心竭力,自己却从不图什么。

    林漳再怎么厉害也是人,即便是机器过载也会崩溃,更别说他是活生生的人,丁婉茹总担心林漳会憋出问题,不过好在有阎忱在他身边,能让他笑口常开。

    妈,他经常不按时吃饭,您应该多说说他。阎忱紧随其后告状,丁婉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皱了皱眉说:还是少说几句,说多了我会心疼的。

    丁婉茹怔了怔,失笑道:行了,知道你们俩感情好,就别在我面前这么腻歪了,老人家吃不消。

    您还年轻呢,和小曦走出去,都以为您是她姐。阎忱几句话将丁婉茹哄得直乐呵。

    阎士煊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还知道回来看看。

    阎忱浑身一抖,硬着头皮凑上去说:爸爸,您要是想我就和我说嘛,我随时都可以回来陪您。

    滚滚滚,大男人撒什么娇,我是想你吗?阎士煊瞪了他一眼,看向林漳,小漳。

    爸,我以后常来看你们。林漳的手指微曲,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指尖在颤抖。

    你工作忙,偶尔有空回来看看就行,不用经常回来,有那时间不如好好休息,或者和忱忱出去约会也不错。丁婉茹见气氛有些沉闷,开口缓和这种状态。

    阎忱,你不是学了做饭吗?一会儿我尝尝。阎士煊给阎忱下达任务后,对林漳说:来一下书房。

    爸!阎忱慌张地叫住他爸,阎士煊回头,眼神锐利地看向他,阎忱站在原地没有退缩,主动迎上去,我很快就能做好,红烧肉您吃吗?

    阎士煊和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收回视线,吃。

    林漳随后进入阎士煊的书房,轻轻将门合上。

    坐吧。阎士煊拿起杯子给林漳倒水,林漳动作比他更快,先他一步拿起杯子,爸,我来吧。

    阎士煊的余光扫过他的侧脸,松开手,走到沙发坐下。

    林漳沏茶的技术很不错,动作一气呵成,赏心悦目,阎士煊打量着他,这些年来,林漳的变化称得上翻天覆地,刚来的时候,说话都不敢大声了,总是低着头,敏感脆弱,偏生又坚韧不拔。

    作为上司,阎士煊非常欣赏林漳,但作为一位父亲,阎士煊其实并不大愿意看见林漳这样近乎苛刻的对待自己。

    阎士煊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还是那么好喝,没有失水准。

    林漳敛了敛唇压下唇角的笑意,这一幕被阎士煊收入眼底,泛起一阵心疼,辞职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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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林漳收紧拳头又松开, 嗯,想好了。

    他顿了顿望向阎士煊,郑重地说:爸爸,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小漳,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更没有对不起阎家的地方,要说对不起, 应该是阎家向你说,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阎士煊站起身走到林漳身侧,拍拍他的肩膀。

    心头涌上一阵涩意, 林漳垂下眼睫, 轻轻摇头。

    阎士煊拉开抽屉, 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林漳面前,签个字吧。

    林漳迷茫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 迅速浏览完内容后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爸, 我不能要。

    这是他和阎忱结婚时, 阎士煊给他的鼎业百分之五的股份,当时林漳要求添上一条, 如果离婚, 股份将归属于阎忱, 即便阎忱是净身出户,但这份合同还是生了效。

    等等, 林漳脑中精光一闪,猛地抬头看向阎士煊,爸, 您知道了?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应该在阎忱手里,阎士煊为什么会拿给他,那只能说明阎士煊已经知道他们俩离婚的事情,不过阎忱那边,阎士煊是怎么说的?

    阎士煊背着手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林漳瞳孔颤动,手指不自觉攥紧,那是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的,阎忱的离婚证。

    当初他问过阎士煊,阎士煊说没有看见,那会儿林漳便觉得有些微妙的违和感,可也没有深想,现在看来,他当时的感觉是对的。

    阎士煊一早就知道他们俩离婚的事情。

    这个东西,我一直把它藏在抽屉最底下,不想拿出来。阎士煊将离婚证放到林漳面前,叹息道:不过现在不得不拿出来了。

    随着阎士煊话音落下,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林漳盯着那刺眼的红色,久久不语,拳头越攥越紧,骨节泛白,哑着嗓子说:爸爸,对不起。

    这是你们俩的决定,只要问心无愧就行,没必要和任何人说对不起。阎士煊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消瘦的背脊,眼眶泛起热意。

    当初阎忱被我打断腿也不肯和你分手,你妈也和我说你们俩不是会乱来的孩子,走到这一步,一定是真心相爱。阎士煊不忍心对林漳说一句重话,深呼吸一口气,说:你知道我和你妈都是真心实意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不管以后你和阎忱怎么样,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要记得回来看望我们。

    林漳喉头哽咽,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不住点头,好,我会的。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辜负了你们对我们的信任。

    每一个字都仿佛泣血,林漳死死咬住牙齿,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阎士煊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小漳,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个好习惯,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相互支撑,彼此麻烦,尝试着去依赖身边的人吧。

    依赖别人,林漳没有那个习惯,父母还在世时,奶奶和弟弟要依靠他,贫穷迫使他早早扛起家庭的重担。

    父母离世后,他被接到阎家,阎家四口都对他很好,可他终归是寄人篱下,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人不喜,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在林漳看来,他的到来已经给阎家添了足够大的麻烦。

    这些习惯已经随着他的成长,刻进他的骨血中,成为他性格的一部分,即便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好,也不是说改就能立即改掉的。

    阎士煊递给他一张纸,等林漳情绪平复之后,拿笔给他,这是从我的股份里出的,你们从前那份已经属于阎忱。

    爸,那我更不能要了。林漳坚定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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