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季默 作者:鸣筝

    快穿之季默——鸣筝(46)

    季默听着高北说话,淡淡笑着跨进租下的宅子里。

    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似乎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回来。

    季默见了那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换上有些严肃的表情。

    三

    那个人眉眼温和而温润, 一派全然无害的好人模样。他黑亮的目光直接忽略其他人, 径直凝视向季默,嘴角淡淡勾起。

    季默的眼睫轻轻颤了下, 缓缓半垂下眼睑,心里转着一些念头。

    一时之间, 没有人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人打破沉默, 空气好像凝固住了。

    无尘独坐一端,玉穗等人紧挨着季默, 双方中间泾渭分明。只有高北不明所以,觉得气氛莫名凝重, 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只见无尘约莫想要起身,轻微挪动了一下脚尖。

    玉穗立刻像上了发条的闹钟,神经紧绷地移动身体阻挡在季默身前。

    夏神君,你怎的大驾光临了?她生硬地问道。

    来瞧瞧老朋友。无尘平心静气道。

    玉穗还待开口,感觉后面有股力量拉扯了她一下, 然后季默就从她身后钻了出来,语带笑意地说道:无尘大师,你瞧,你长了头发,我都认不得了。

    若阿默看不习惯, 小僧再剃发亦可。无尘回以春风般柔和的微笑。

    还好意思自称小僧呢!当别人不知道你已经叛出佛门了吗?佛祖知道你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吗?

    不过这样一个称呼倒是让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一个晃神间, 看不到无尘是怎么行动的, 总之一瞬间就站到他身前来了, 离他近在咫尺,身影像一堵墙阻挡在他面前。

    季默的鼻间几乎抵着无尘的胸膛,他心里微微蹙眉,才来得及向后退了半步,便发现玉穗等人都不见了,只剩他和无尘两人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白雪皑皑,点缀着几株梅树,一间寒庐坐落在近处。

    这必然是无尘的手段,季默见怪不怪了,由着无尘把他带到寒庐里面。

    这是我平日里的住所。无尘说。

    过于简陋了吧。说简陋都是抬举了,屋子里除了两个蒲团一张矮几,别无他物。

    季默对地上的蒲团视而不见,一屁股坐到矮几上,无尘就面朝着他正坐。位置的落差,让两人可以平视对方。

    干柴烈火,共处一室,换了上一世,大概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不过此时就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就算他们两个真想发生点什么也实际操作不能。一来毕竟他如今的身体年龄可只有九岁!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二来无尘再怎么衣冠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孩下手。

    没错,就是这样。

    季默在心里严肃地对自己点了下头。

    其实回想一下,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正经地面对无尘。自跟这个人相识以来,一直都是他在撩拨他,没事搂一搂亲一亲,以为只要守住底线就无伤大雅。当时的他不会料到后面所发生的事。

    见无尘一直盯着他看,好像瞧他不够似的,让季默生出一丝怪异的不适感。

    你不觉得别扭吗?我的外表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季默自问若是他自己,即使清楚里头的魂一样,但是一个人的外表全然不同的话,视觉上和心理上一时也难以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

    在我眼里是一样的。

    呵呵,你别和我说,你能够透过我的肉体看到我的灵魂。

    无尘显露出轻微惊讶的样子,反问:你怎知道?

    不,其实我不知道。

    我有一事要对你坦白,关于那

    你现在不自称小僧了?季默打断他问道。

    无尘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可称之为尴尬的表情:我已非佛门子弟。说着有些羞愧似地略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长头发的样子真的很怪异吗?你要是不习惯我这般模样,我便剃掉吧。

    原来你羞愧是因为觉得自己现在的发型不好看?

    以为无尘是对自己叛佛入魔感到愧意的季默发觉自己还是天真了。

    为什么不当和尚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无尘立时就不说话了,神情阴郁,眼睫在眼圈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这样的无尘有点陌生,也有点可怕。可是一瞬之后,他就恢复了正常,或者说伪装的正常。

    我之所以能够找到你,是因为得了一件灵器,叫作三生石,你听说过吗?无尘问他道。

    季默点点头,尽量作无辜状。

    听无尘向他解释三生石的用处,季默在心里呼唤起自闭已久的小光。

    这次小光有回应了,只不过语气分外小心谨慎,还压低了音量。

    季默无奈:你别那么小声,你家小石头又听不到我大脑里的声音。

    未必哦小光有些有气无力,小石头好像更厉害了,没准他早就发现我了

    你不要像惊弓之鸟一样。

    唉小光沉沉地叹息,你不懂的,你不懂小石头的可怕之处。

    完了,他又补充一句:在我看来,你这个故人更可怕来着,他身上的魔气极浓,人类修士洞察不出,可对于我是一目了然。

    你要当心哦,这是个危险的家伙。最后他强调。

    用不着你提醒,我也了解。季默回了句。

    季默在头脑里与小光对话,对于无尘所说的有听没听,不觉间眼前一暗,嘴唇就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那东西一触即离,可是仍然让季默受到了惊吓。

    他不由捂着嘴,惊讶地瞪向某人:你别乱来啊,我才九岁!他语气着重在九这个字上。

    你两世加起来远不止了。无尘理所当然道,嗯现已将近而立了。

    季默头皮一麻,屁股悄悄往后挪了挪,尽量离此人远一点。

    他本没有矜持这一概念的,对方想和他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他如今的小身板,连最重要的部位都没发育完全,怎么也当不了攻的,只有被人攻的份!涉及体位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更何况现如今他还是个孩子!求求放过孩子吧!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撩了。

    自作孽,不可活。

    莫要紧张,就算行房事也必然要等你的身体成长之后,此举只想唤回你的注意而已。无尘含笑看着他,你刚才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季默敷衍道。

    话音刚落,他发现无尘伸手过来解他的衣带,而后又扒他的外衣。

    季默腾地从矮几上跳下,护着自己的衣服:喂!你不是才说过不动手吗?打个喷嚏的时间就自打脸了?他貌似严厉实则色厉内荏地道,你说你该不会恋童吧?告诉你,这是变态行为!是犯罪!

    三

    你误会了。无尘说, 我只是想摸索一下你的根骨。

    你摸就摸吧, 脱我衣服干什么?季默投以明显不信任的眼神。

    这样能摸得更清楚些。

    季默根本无力阻止,他那点挣扎的力气在人家那里根本不值一提, 只能心如死灰地瞧着自己被扒的干净。

    无尘的双手在他肩背、胳膊、肋骨各处一通摸索, 直把他摸的头皮发麻、皮肤发痒,忍不住左躲右闪。好歹这个人还给他留了条底裤,只是手掌隔着布沿腿部往下摸了一遍。

    把季默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摸索遍之后,无尘才重新替他披上衣服,对上后者羞愤控诉的目光,生气了?他有点玩味地问道。

    你这叫猥亵!季默指控道,鉴于我还是名儿童,你罪加一等!

    那我让你摸回好了。顿了下, 无尘补充道, 我保证不反抗。

    谁想摸你了?!

    以前你不是经常如此吗?

    季默一窒,有些心虚道:我那会开开玩笑而已,再说当时我们都是成年人,即使真做些亲密的事也稀松平常嘛,跟眼下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无尘似乎真的不太明白,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我还太小了!按我老家的律法,对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做这种事等同于犯罪,懂?

    即是说无尘眨了下眼, 接口道, 十八岁以后就可以?如今你九岁, 我岂不是再忍九年便可?修士的寿命以百年计,九年一晃便过去了。

    后知后觉自己被绕进去的季默果断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刚才乱摸一气,到底摸出什么花来了?他转移道。

    说到正事,无尘也认真了些,道:我摸过你的根骨,尚可。尤其经我适查,你的气海容量是旁人的数十倍不止,这点极为难得。

    是吗?可我修炼起来老费事了。

    嗯,以你的体质,倘若不能在极佳的洞天福地里修行,再辅以大量灵石丹药,恐怕此生连筑基都很难。无尘道,你仅凭自己就能做到如今这一步,让我甚感惊讶。

    季默警惕暗生。

    他身上可背着不少秘密,小光是他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无尘发现了。

    无尘见季默视线不断游移,不禁微微一笑。

    从前为何觉得这个人心思很难猜呢?明明他单纯之极,心善到对身边之人毫不设防,一切想法更是都摆在脸上,有心观察便能明白。

    从前自己愚蠢至极,比那夏允鸿聪明不了多少。

    我上回与你说的地方,是我迄今为止所发现的灵气最浓郁的洞天福地,对你的修行很有助益,和我一块去吧,可好?无尘再次旧事重提。

    这次季默没有一口回绝,作势考虑,抬眼直视他问道:如果我不愿,你是不是会强行把我带去?

    自然不会,我会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先,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事。

    那么我的回答是季默道,不去。

    无尘并不意外,心平气和地道,那阿默想去哪?或者你想做什么?

    到处去看看,挑自己最喜欢的地方住下来。

    能否让我陪着你?

    季默瞅瞅他,用有点鄙夷的眼神:我说不让,你难道就不偷跟了吗?

    自然会跟的,但我偷偷地跟,绝不叫你察觉,你大可以当做我不存在。

    他说的特别坦然,显然没觉得自己尾行痴汉般的行为有何不妥之处。季默对此不做评价。

    此处其实是一处极高的山峰,终年被白雪覆盖,除了梅树松柏不见其他植物,飞鸟野兽绝迹,分外清冷。

    季默在寒庐外滚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上下一叠,插两根枯枝当手臂,拿三颗灵石分别充当了两眼和嘴巴,一个雪人就完成了。

    小心冻手。无尘在旁提醒。

    季默觉得他完全是瞎操心:我好歹是名修士,不至于连这么点冷都扛不住。

    他站远点看了看,觉得还缺点啥,要是有根胡萝卜,再来顶帽子就更好了。想了想,决定还是为艺术奉献,拿出那件从河底得到的那件大氅批在雪人背后,替它戴上兜帽,完美!

    要是被其他修士知道他把上品法器拿来给雪人当衣服,恐怕都会匪夷所思,大呼暴殄天物吧!

    好了,就让雪人留在这看家吧!季默拍拍手,说道。

    不管寂寞做什么,无尘只一味注视着他,嘴唇带着笑。

    他不仅要用他的肉眼去看,还要用他心底的那双眼睛细细勾画季默的神魂,一定要把这个人用眼、用心、用魂去牢牢铭记,每一世都不会错过。

    春去秋来,四季更迭。无尘陪伴季默游历四方,又有玉穗、高北等人作陪,旅途一点也不沉闷。

    玉穗本打算如同以前一样照顾季默的起居饮食,但被季默坚决拒绝。以前是没办法,其实他根本不喜欢让别人伺候。玉穗闷闷不乐了一阵子,觉得自己人生价值的一部分永远不会再体现了。

    高北现如今都不敢随随便便出门,他练的那个功法的副作用越来越凸显,现发展到他捣大街上走一圈都能引起围堵。只要性别为女爱好为男的,就免不了盯着他不放,甚至走哪跟哪。

    高北完全没以自己的桃花运旺盛沾沾自喜,反而愁的不行,后来干脆在脸上罩了半张面具。这样一来,确实少吸引了一些人,可也更增添了神秘感,引来了另一批口味独特的粉。

    他见这一招似乎也不太灵,便又往身上加了件黑斗篷,把全身遮挡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宛如一个魔修。然而就是在如此严实的遮掩下,他的魅力仍然见缝插针地从各方面丝丝缕缕泄露出来。在某些人眼里,这样绝然的神秘感反倒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冷冰冰的疏离则让他成了一朵难以采摘的高岭之花,不断引来狂蜂浪蝶。

    看高北每天焦头烂额疲于闪躲成了季默等人茶余饭后的好戏。而季默占着高北弟弟的身份,某些想走迂回战术的就从他这里入手,连带着他这段日子以来都收到了不少好处。

    某一天他们来到最东边海的尽头。

    那里的沙滩非常细软,像白色的面粉,细细地包裹着足底。那里的海水非常蓝,蓝的发绿。

    季默当下就决定在这儿起一栋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我老家,能拥有一栋海景别墅的那都不是普通的富豪。季默伸了个懒腰,手趴在木头搭建的窗台上,吸了一口混合着淡淡咸腥味的海风。

    远处,高原正在急速奔跑,眼见前方无路,他义无反顾地把头往海水里一扎,朝着海中央游去,后头是一个紧追不舍的女修。

    季默见状笑得不行。

    一双手臂从把他自身后环住,他被熟悉的气味包裹。

    无尘的身上有股雪峰一般的味道,很冷,冷的像不见底的深渊。这种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其实很抽象,但是他不知怎么的就产生出这样的印象。

    这时季默已经十三岁,虽然离成年还有一段距离,但面容已然脱离童稚,个子也比以前高了不少,慢慢有点少年的样子了。无尘对他的小动作也在逐年增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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