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作者:二月三日

    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45)

    梁钰清和易梓骞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为何是这种功效的丹药?

    田风摸了摸短须道:大概是当时的小师弟特别爱自己的这张脸吧。

    尽管得了这个解释,二人依然是面面相觑,不懂那位高人为何要送应劭这丹药。

    后来他便不见了踪影,只听江湖上渐渐崛起一个,名叫知莫阁的中立贩卖情报之处,见过应子沐几面。

    他虽对外宣传自己名为应劭,乃老阁主应子沐之子,可那种熟悉气息,那种气质是无法磨灭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田风叹一口气道:好了,风波已息,都是过去了,应劭也不能再祸害众人了。

    他又道:钰清,好好照顾这几个病人,江湖上滞留事务还需清理,我先去处理了。

    梁钰清道:是,师傅。

    待田风走后,易梓骞靠在枕上,有些不可置信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梁钰清轻笑道:我一开始也有些不相信,同你一般,过几日便能接受了。先把药趁热喝了,再好好睡上一觉,我已派人给沈谷霖和易鹤报得你消息,让他们放下心来。

    易梓骞点头道:你去看看小陆吧,他肯定比我伤的严重。

    梁钰清正有此意道:好,那我去看看他了。

    易梓骞看着打开的雕窗,见窗外的嫩春已去,似要迎来炎炎夏日。

    他心想,这个春天已去,夏日倒是姗姗来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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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完结

    过了几日, 易梓骞便躺不住了, 他想着澹台青的伤势, 在床上始终辗转反侧。

    可他转念想,自己曾经那么用力的拥抱过澹台青, 都被推开了。

    现在他害怕看见澹台青醒来后,冷若冰霜的眸子,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易梓骞的主动示好只有几次, 若是再反复了,那人要走,自己也是不会回头的。

    可却又放不下澹台青的伤势, 毕竟是为了救自己, 才会硬生生的挨了应劭两掌。

    一日他坐着轮椅, 进了澹台青屋子, 掀开帷帐, 见他平躺着闭着双眼,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而平日里总戴着的那面具, 也不知去向了。

    易梓骞盯着他的脸, 万分惊异,只觉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的触上, 感受到那一寸温度。

    澹台青半边脸上的那些烧伤奇迹般消失不见, 光洁如初, 只是肌肤色度, 较另一半肤色较深了些。

    长眉入鬓, 眼骨深邃,一张薄唇显得冷漠,鼻梁也是高挺,雕刻的俊美无双,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这是阿青原来的样子吗?竟是这般霞姿月韵的,让人移不开眼。

    易梓骞忍不住用指腹,一笔一划的描着他的五官,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目中。

    以前阿青嘴上不说,可从神姿中总能见得他十分在意自己脸上烧伤。

    他恢复了面容,终于能摆脱那些恶言恶语,和那些鄙夷不善的目光。

    可既然疮痍痊愈,为何阿青要将面具覆在脸上?

    他更也不懂,明明阿青对他是那种厌恶态度,似乎要将他遗忘,却为何要舍命相救于他?

    易梓骞看不透现在的阿青,也猜不准他的心思。

    他把头靠在澹台青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温暖的体温。心想着,别睡了阿青,快些醒来,我想亲口知道你的答案。

    易梓骞最近几日,因想着澹台青的伤难以入眠,这时依靠在澹台青身上,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竟然在澹台青起伏的胸膛上睡着了。

    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只要是不是挨着床睡,无论在哪里入眠,嘴角总会流涎。

    澹台青在暗无边际的地方起起伏伏,猛地掉下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了他,让他透不过气来。

    待他悠悠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胸口上,躺着一个脑袋。

    压得他喘不过来气的原因,就是这个大脑袋,他啼笑皆非,想抬手摸一下易梓骞的头发,发现全身上下都酸疼的要命,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实在有些无奈,只能放弃了动作,躺回了床上,任由易梓骞的哈喇子把他的衣裳都打湿了。

    没过一会儿,易梓骞也醒来了,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以至于醒来的时候,都有种梦境和现实脱离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双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凝神再定睛一看,发现阿青已经醒了,而且不知醒了多久了。

    他有股难以形容的羞愧感,又见自己的口水把澹台青胸口一块布料都打湿了,瞬间闹了个红脸。

    澹台青想说话,可嗓子眼仿佛被东西堵住了,刺疼的让他蹙眉,沙哑着道:水,水......

    易梓骞也顾不得羞愧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

    见他似觉不够,又倒了一杯给他,澹台青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些。

    易梓骞把茶杯放回桌上,关心道:可好些了?

    澹台青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易梓骞看。

    两人沉默良久,谁也不肯开口,也不知怎么开口,这股沉默比之前的沉默,来的柔和,却显些尴尬。

    过了半晌,还是易梓骞道:我去喊人,给你换件衣裳。

    说罢,正要出去,却被人猛地拽住了。

    易梓骞忽然想起那天,他低着头与阿青擦肩时,拽住了他的衣角,当时澹台青是如何做的,将他的手狠狠拍开。

    可如今,两人的角色倒是换位了。

    澹台青却愈发沉默,只是拽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易梓骞没有动作,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带着些幼稚的想法,当时自己抱着多大的勇气,恳求让他不要赶自己走,这次倒是要澹台青尝尝此等,肝肠寸断的滋味。

    后又泄气了一般,心想着自己这是跟谁计较呢,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就算被他多番欺辱,如今见他这样子,心底那点埋怨怒气早就消散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不走,别拽着我了,疼不过。

    澹台青听他这么说,这才把手臂收回来了,而后用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易梓骞道:别说话,听你这声音都怪难受的。

    澹台青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闭上了嘴,只是用灼热的眼神盯着他。

    易梓骞在房中闲的无事,总不能和澹台青干瞪眼吧,见房内书架上有些杂书,便随意翻开来看看。

    澹台青仿佛一刻也不愿让易梓骞,消失在他的目光里,易梓骞看书,他便看着易梓骞,闹得他被人盯着如芒在背,索性放下书到他床前。

    道:闭眼,你这么死盯着我,我还怎么读书?

    澹台青下一刻便闭眼照做了,。

    易梓骞见他这般听话,也就安心看起杂书来。

    夕阳西下,易梓骞放下书,见澹台青闭着眼,呼吸绵长,似乎是睡过去了一样。

    他见状,便想离开房中时,却发现自己衣角又被某人拽住了。

    他有些被气笑了,道:还没睡呢?

    澹台青这才睁开眼来,之前的冰冷仿佛都是装出来的一般,瞳眸里清澈倒影的只有易梓骞一人,他道:没。

    你想干什么?

    留下来,陪陪我。

    陪完了,我累了。易梓骞有些生硬,冷着面道。

    你在生气。澹台青挣扎着想要坐起,可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

    易梓骞看他跟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翻来覆去,心里憋着笑,面上是冷的,扶了他一把。

    澹台青得了倚靠,才能坐起身来,他面上郑重咳嗽了一声,缓缓道:我之前的行为再多的辩解,也是苍白无力,无非离不开嫉妒两个字,嫉妒他人霸占了你的时光,嫉妒那人能一直陪着你。

    他垂着眸黯淡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喜欢,只是看着你,希望通过我的眼神,你能读懂,我现在才明白,此乃大错特错。

    可我现在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是直接交流就会造成误会,我喜欢你,从初见便开始了。他抬起头,直视着易梓骞的双眼,易梓骞心中一跳,其中猛烈的情绪似乎要通过这个眼眸,传达给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用漫不经心掩盖他的心如乱撞道:我知晓了。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他的脸颊,易梓骞不由得转正目光,而后便是澹台青放大的脸。

    一个浅薄的吻,不含任何情yu,只是轻轻的覆盖在上面,温柔的含住啄弄。

    不得不说,澹台青的这张脸很有惑人的资本,让易梓骞连呼吸都忘却了。

    而后,易梓骞渐渐感受他的温柔细致,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两人在口齿中交织共舞,仿佛春风袭面,身至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的山茶,刹那间的动人。

    一吻过后,易梓骞显然还是有些激动,低着头喘息着。

    澹台青抵着他的额头,道:我的心里一半都是你,另一半是我放不下的苍生,过几日赶往皇都觐见夏果果皇帝商议后,便要离去带兵打仗了。

    我不强求你,因为我也拿不定把握能不能活着回来,你可以选择等我,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

    易梓骞听到此处,心中猛地一阵酸涩,差点哭出来。

    他忍住了,道:别这么煽情。

    澹台青摇了摇头道:这是事实,小郎君你要去接受,可无论你做哪个决定,我都不会怪你,运气好的话能回来,看着你结婚生子罢了。

    易梓骞咬着唇,不再说话,他不敢去往这方面想,只是哽咽着道:我等你。

    澹台青轻笑了一下,往他额上落下一吻道:回去吧,郎君,回去吧。

    翌日,澹台青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易梓骞知他是赶往京城了,却面对着陆朗和梁钰清,一个字儿也不肯说。

    他又养了几日,便与众人告别了。

    田风舍不得他的离去,说道,此地随时欢迎他的到来。

    他回了竹院,沈谷霖急忙的问他这些日子过的如何,有没有受伤,伤哪儿了?

    一个劲儿拉着他的手腕,给他诊脉,边开药边碎碎念着,哪个俗人开的药方,治表不治根。

    易梓骞对此只得苦笑。

    过了一个月,嫂嫂便诞下一名男童,易梓骞去看过了,刚生下来的小孩儿,长得跟个白猴子似的,看不出五官。

    一年又一年,待到第二年时,夏天来的极晚,春天缠绵的日头多了不少。

    沈谷霖知易梓骞心中始终有个人的位置,孤身一人,迟迟不肯找个陪伴,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要给他张贴招亲。

    易梓骞只能笑着让他不要胡闹,而后正正经经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哪儿知沈谷霖翻个白眼,说自己早知道了,还让他安心,定能给他找个相好的。

    易梓骞失笑,只当个笑话。

    这天沈谷霖出诊去了,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他正在前院晒药草时。

    突然门被敲响了,易梓骞还以为是沈谷霖回来了,边开门边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而打开门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粗布短打,戴着个斗笠。

    你是......

    只见那人抬起头,露出完美无瑕的一张脸,挂着笑意看着他道:你好,听说你们招一名身高八斗,英俊非凡的夫郎,请问我合适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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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番外(一)

    青裙玉面如相识, 九月茶花满路开。

    易梓骞穿着一袭蓝绸衣裳, 用白巾束了一个高高的发髻, 在画纸右上题诗落款后,映然跃出的是一副栩栩的山茶夏月图, 其中枝条穿插,几组花叶有聚有散,笔墨勾勒以点画叶。

    他用下巴杵着笔杆, 白白嫩嫩的小脸紧皱着,在画布前笃步,想着画里总是差了些什么。

    易鹤从打开的栏窗里, 早看见易梓骞低着头用心描画, 于是悄无声息的推开门, 来到他房中。

    易梓骞仍然在差那几分火候中思索着, 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易鹤蓦地把下巴放在他肩膀旁, 在他耳边吐气,道:愁眉不展的, 在想什么呢?

    易梓骞捂着红通的耳朵, 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道:哥哥, 你吓死我了!

    易鹤轻笑着碰了碰他鼓起的脸颊, 道:胆子这么小啊。

    易梓骞有些嗔怪的看他一眼, 道:正专心致志的想画中山茶呢。

    怎么了, 哥哥来帮你看看。说罢, 易鹤便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画笔, 唔,不错嘛,哥哥在你这个年纪,还没你画的好呢。

    这话虽是夸赞,易梓骞却听得不对味儿,想要夺笔自己来,却因着他才达总角,易鹤已是志学之年,两兄弟的身高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易鹤随意抬下胳膊,任由易梓骞蹦蹦跳跳够着,也无可奈何。

    易鹤故意笑道:拿不到,拿不到,小矮子。

    可把易梓骞气的不行,鼓着包子脸,睁着一双黑眸道:哥哥!你幼不幼稚!

    易鹤一挥衣袖,洒墨压重暗色,用颇为自在轻松的笔法,破开了几朵山茶,瞬间让这幅夏月山茶图灵动活泼了起来。

    他有些得意的看着易梓骞道:如何?

    易梓骞都没看他一眼,还在方才那句小矮子而生气,扭过头不肯作答。

    易鹤见状,又赔笑道:好了好了,哥哥错了,梓骞才不是小矮子,以后定能长高。

    易梓骞急的添上一句道:长的比哥哥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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