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豪粉回踩后 作者:西三木
当土豪粉回踩后——西三木(53)
主持人介绍完之后，就开始给他们颁奖，本来十个一排的礼仪小姐，中间突然少了一个，换成一个身材高大的西装男。
老远只能看到影子，第一注意到的是看官方直播的人。
【这谁啊？】
【好眼熟，这个身影怎么跟我大老公有点像。】
主持人说：刚好是颁奖的最后一轮，今天要给大家一个惊喜。请上场。他大手伸向那边。
那个高大的影子一走到光底下，下方来领奖的主播和工作人员就骚动起来，连官方直播都炸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我大老公！】
【求问求问这个是谁啊，怎么这么轰动？】
【国民老公戚谨明啊！！！什么还有人不认识我老公。】
程川宁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过来，把放奖杯的托盘送到他面前。
主持人沉浸感动之中，说：我们特意请到了我们的最高boss戚总，但是万万没想到戚总说要亲自给他弟弟颁奖。众所周知啊，戚总一向很宠弟弟，我们象腿直播为了不天凉王破，只能屈辱同意了啊。
下面传来笑声。
程川宁抬眼，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一部分舞台前的前景灯，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依旧平静，但是仔细看又有些什么。
戚谨明声音低沉含笑：恭喜。
程川宁愣了两秒回神，慢慢接过奖杯，小声回了谢谢。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就跟着礼仪小姐一起退下了。
主持人继续活跃气氛，三宁今天是感冒了吗，怎么带起口罩了。
程川宁摇了摇头，说了句习惯。
主持人：这就是帅哥的习惯吗，慕了慕了。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这个习惯。
程川宁看他。
主持人：我长得比较丑，怕吓到别人也习惯戴口罩。就是我有个朋友，他想亲眼看看三宁。
【我我我，这个朋友就是我！！！】
【这个不要脸的朋友就是我！！】
【官方直播没美颜吧，三宁一直炒天花板人设，估计不敢摘。】
程川宁被他逗乐了，低头摘下自己口罩。
后面的大屏幕及时切到了这个镜头。
现场用的是死亡顶光，并且直播直出没加滤镜，连很多颜值区主播都撑不住。
程川宁摘下口罩，白得仿佛暖玉的皮肤在强光下更白，和柔顺贴在额边的黑发形成对比，脸颊带三分红晕，一双清透见底的黑瞳孔带着微光看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老公老公！！！！！今天开始你不是我小老公了你是我唯一的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我癌症姐妹让我先来。】
【我糖尿病我来滋醒你！】
【草草草三宁真的好帅啊，这还是官方直播直出。】
【有这个颜值干嘛不去颜值区，老粉真的好想天天看脸的高清大图呜呜呜呜】
【我幼儿园妹妹宣布以后他的王子是三年了，老少通杀！】
下面陆神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我们就是个小主播，别老是想看人家豪门的热闹，更别说我们还靠人家哥哥吃饭呢。
旁边的人脸色慌张，笑得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好断，一共八千字。
新文可能是ABO万人迷类，我爱万人迷（暴言
看看明天能不能改新文文案出来。
第70章 正文完
颁奖结束后程川宁又坐回下面， 只是他余光扫了全场，也没见到戚谨明坐在哪里。
开始正式的线下聚会，桌上也摆了很多水果零食甚至零食， 在最边那甚至还有臭豆腐小摊， 各个主播开始在不同区的桌子间流窜交朋友。
最多的就是往游戏区这边凑的， 但是都是凑的其他主播， 个个都在找话题。
偏偏程川宁旁边又空出来，要说没意思吧， 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
他视凑上来的人如空气，坐着刷了半小时围脖，梁生平公布恋情的热搜还在前排。
到了后半场干脆直接打车回了酒店，只是刚坐电梯到到房间楼层，就看见他的房间隔壁门进去了一个人， 只是背影极其熟悉。
程川宁回到房间没开灯就在床上静坐，看着窗外的树被风刮得稀里哗啦作响。
房间门侧突然响起一点轻响。
他转头看过去， 隐约有个人影刷卡进来。
下一秒灯光亮起，程川宁早已经脱了外套，整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少许头发和脸。
戚谨明表情略微错愕， 似乎没想到他在。
程川宁看着戚谨明对他微微点头， 然后把手上的外套搭到门口的衣架上，就直接转身出去关好门。
他盯着门口发怔，过了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缓缓探脚下去穿鞋。
外套是新的， 比他带过来的那件外套还要厚。
是因为今晚会降温？
程川宁趿着一次性拖鞋回到床上， 猛地躺下去，床垫和被子都十分柔软， 连人都陷进去一半。
许久，房间里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呼气。
象腿直播作为一个新兴的直播平台，今年彻底迎来爆发。现在别人提起梁生平表弟，都会想起是象腿直播的主播。
再加上象腿直播本身乐意扶持主播，拉拢了很多小众的主播，有了固定的圈子。
今年的线下难得的受到关注。
微博上象腿直播线下颁奖还爬到了热搜的三十七名，点进去最热门的就是程川宁的高清怼脸九图。
带口罩的，弯眼笑的，微微笑的，低头抿嘴笑。
真正的官方直播直出图，还被网友骂象腿官方不会做人。
但凡会打光一点点加个滤镜，之前的颜值区主播上台领奖就不会被骂，现在的三宁领奖美颜暴击都不至于止步热搜三十七。
但总归来说出圈了。
然后还在骂着象腿直播的人，就看见他们的戚谨明老公转了条围脖。
然后五分钟后他们的前任老公梁生平也转了一条围脖。
大家心里隐约有个预感，点进去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就知道！
两个人转的都是夸三宁盛世美颜的图。
梁生平还只是转发。
戚谨明直接说他是校草。
之前的热搜顿时被一路带上去。
距离梁生平和周佳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程川宁也拿到了梁生平给他定制的小西装。
订婚现场梁生平已经查看快几十回了，虽然没有婚礼隆重，但是也怕出什么乱子。
程川宁总觉得他表哥是不是得了婚前焦虑，之前还算稳重的一个人，现在整天担心订婚和婚礼出乱子，又怕流程太繁琐周佳累，还要担心简化流程怕周佳没有体验感。
梁生平这几天直接把程川宁拉到他家住，还问了好多他的意见。
只是程川宁没想到，他以为就单纯焦虑，但还是总是能吃到梁生平和周佳的狗粮。
就像是他们两个天生契合，很多时候说句话两个人相视一笑，反倒是程川宁没能get到他们在说什么。
程川宁被喂了一肚子狗粮，愤而放弃，回床躺着。让梁生平自己焦虑去吧！
外面刚好傍晚，最后的一抹余霞照到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昏暗余光交织，似乎还能听到梁生平在楼下幸福的大笑声。
程川宁心底突然异常平静。
却如看似平静实则翻滚的地底水般。
外面梁生平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房间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传来梁生平极其温柔的声音， 川宁，我可以进来吗？
程川宁连忙敛起表情坐起来，表哥你进来。
梁生平走进来还顺带关了门。
程川宁歪了歪头，怎么关门？
跟你谈点私密的。
梁生平笑了一下，问他：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刚来和我住的时候吗？
程川宁歪头不解。
那时候你还很小，不到我腰吧。梁生平笑了笑，接着说：我说实话，你小时候明明很黏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说要带你，我就没见你这么粘过我。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突然懂事了。
程川宁笑了笑，以前粘梁生平是因为想和他玩，后来是因为知道梁生平要养他，怕自己是他的拖油瓶，所以再也不敢任性。
梁生平似乎想起什么，笑了几声又说：其实那时候我一直很后悔，是不是太早告诉你父母的真相，所以你才会这么早熟。
程川宁哑然：怎么会
怎么不会？梁生平笑得意味深长，要不是知道你还小，说真的，我都以为你一直没把我当家里人。
程川宁心跳漏了一拍。
他扯了扯嘴角，表哥
梁生平突然笑倒在床上，你不要这么严肃，说真的我都以为我比你年轻了。
程川宁啼笑皆非，推了他一把，梁生平！
梁生平笑得滚到他旁边，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那你把我当家人，你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的是谁。
程川宁呼吸一窒，手揪住床单又松开，不知道放哪里。
嗯？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他却下意识想逃避。
过了几分钟，
房间里响起弱弱的声音，表哥，你别问了。
梁生平漫不经心道：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戚谨明怎么样？他早就跟我说过对你有意思，你要不要处一处？
程川宁猛地抬头，满脸错愕。
梁生平看到他的表情，表情也有点裂了：真的是他？
程川宁哑口无言。
梁生平撑着坐起来，无奈摇头，川宁，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觉得你很像一个客人。像是很怕我把你赶出去。我不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已经生活了十几年，未来我们和你周佳姐还会一起生活。无论你把不把我们当亲人，我们都是把你当亲人的。
程川宁眼眶一热，小声喊了句表哥。
不一样，表哥。
什么不一样？
程川宁声如细蚊：我喜欢男的，这条路注定很难走，你还是公众
梁生平斩钉截铁打断他：难走，什么难走。你现在事业有成，戚谨明自己也有公司，我突然结婚也不影响我的专辑销量，你周佳姐比我大十岁，那真要按照别人的看法，我是不是还得跟周佳分手然后找个二十出头的模特结婚？
程川宁一怔。
川宁，当你到了一定高度，很多困难就迎刃而解。如果一定要说一个难的，那就是你走这条路，注定不会有孩子。
他下意识摇头：我没想过要。
那你在做什么？程川宁。你已经变了，不是以前你的。不要缩在原来你十岁的恐惧里。梁生平的表情冷了，说：就算真的有又怎么样，我和周佳不支持你吗？我们两个还活着呢。
程川宁眼泪早就簌簌留下来，拼命摇头。他头上一沉，梁生平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透着些许暖意。
梁生平：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但是我怕你一直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你已经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选择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梁生平，恍惚回到了十年前，他要仰头才能看到对方。
程川宁嗯了一声，鼻音浓重。
【发现没！！！】
【我发现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前几天就发现了！】
【三宁这几天看上去真的好开心啊。】
【其实也不能算开心，就像是状态很好，所有事情无忧无虑。】
程川宁眼里闪着光，忍不住笑了，是状态挺好的，最近有好事。
【是表哥要结婚了吗？呜呜呜听说婚礼定了但是只邀请了朋友亲人。】
【梁生平吗？听说订在了明年5月，到时候想求内部照片！我真的好像看看新郎梁啊。】
我会拍的，放不放出来得问表哥了。程川宁眉眼弯弯。
弹幕顿时鬼哭狼嚎。
程川宁杀完最后一个人，关了游戏，笑着挥手：我要出门了，明天再补时长，各位拜拜。
说完直接关机。
今天是梁生平和周佳订婚，程川宁抬头看了下时间，脱衣服换西装，手机消息闪了一下，
【表哥】：我喊戚谨明去接你了。
程川宁扣扣子的手一顿，微抿了抿嘴。
戚谨明来得很快，到楼下还是梁生平给他发消息说到了。
整个过程，如果不是梁生平跟他说，估计他都不知道来接他的是戚谨明，
程川宁拉开车门进去坐下玩手机，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前面驾驶位的人一点余光。
戚谨明扯了扯嘴角，想说话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发动汽车。
一直到了半路上，后排突然响起梁生平的声音。
三宁啊，上次说给你介绍对象那件事你同不同意啊，同意我给人家说清楚，不同意我让他离你远点。
戚谨明撇了一眼前视镜。
后排座位上的人垂着头在外放语音，露出一小截色如白玉的颈部，头发应该有段时间没剪了，有一点后面的头发软趴趴地趴在脖子上，能看得到一点脸，心情好像很不错。
他听到程川宁回答，声音细细的，带着羞赧：嗯。
戚谨明手握紧方向盘，呼吸重得喘气都带着一丝胸痛。
又陷入安静。
车子一路开到郊外，路边的树木逐渐茂密起来，最后停在一个庄园面前。
程川宁拉了下车门，没开，抬头看戚谨明，怎么了？
怎么了？
戚谨明表情差点没崩住。
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了。程川宁要开启新的旅程。
他控住自己的情绪，你还这么年轻，梁生平要给你介绍？
程川宁嘴角微翘，点头：嗯。
戚谨明彻底笑不出来，男的女的。
男的。
戚谨明觉得他明知道前方是深渊，还是要往前走。
你喜欢他吗？
程川宁低头沉吟了一下：我以后不会再勉强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
戚谨明闭上眼，跌落深渊。
他开了锁，转回身体坐回去。
半晌，他压着沙哑的声音说：川宁。
程川宁心里忍笑，面无波动：嗯。
你以后要是委屈了，可以来找我。说完他就直接推门下车。
程川宁也推门下车，戚谨明站在车的另一边背对着他，手到处摸了摸口袋，没摸到又放下。
程川宁心想，该戚谨明心里难受一下，当初害他这么难受。
直到对方沙哑着声音说：川宁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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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豪粉回踩后——西三木(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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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啊？】
【好眼熟，这个身影怎么跟我大老公有点像。】
主持人说：刚好是颁奖的最后一轮，今天要给大家一个惊喜。请上场。他大手伸向那边。
那个高大的影子一走到光底下，下方来领奖的主播和工作人员就骚动起来，连官方直播都炸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我大老公！】
【求问求问这个是谁啊，怎么这么轰动？】
【国民老公戚谨明啊！！！什么还有人不认识我老公。】
程川宁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过来，把放奖杯的托盘送到他面前。
主持人沉浸感动之中，说：我们特意请到了我们的最高boss戚总，但是万万没想到戚总说要亲自给他弟弟颁奖。众所周知啊，戚总一向很宠弟弟，我们象腿直播为了不天凉王破，只能屈辱同意了啊。
下面传来笑声。
程川宁抬眼，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一部分舞台前的前景灯，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依旧平静，但是仔细看又有些什么。
戚谨明声音低沉含笑：恭喜。
程川宁愣了两秒回神，慢慢接过奖杯，小声回了谢谢。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就跟着礼仪小姐一起退下了。
主持人继续活跃气氛，三宁今天是感冒了吗，怎么带起口罩了。
程川宁摇了摇头，说了句习惯。
主持人：这就是帅哥的习惯吗，慕了慕了。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这个习惯。
程川宁看他。
主持人：我长得比较丑，怕吓到别人也习惯戴口罩。就是我有个朋友，他想亲眼看看三宁。
【我我我，这个朋友就是我！！！】
【这个不要脸的朋友就是我！！】
【官方直播没美颜吧，三宁一直炒天花板人设，估计不敢摘。】
程川宁被他逗乐了，低头摘下自己口罩。
后面的大屏幕及时切到了这个镜头。
现场用的是死亡顶光，并且直播直出没加滤镜，连很多颜值区主播都撑不住。
程川宁摘下口罩，白得仿佛暖玉的皮肤在强光下更白，和柔顺贴在额边的黑发形成对比，脸颊带三分红晕，一双清透见底的黑瞳孔带着微光看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老公老公！！！！！今天开始你不是我小老公了你是我唯一的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我癌症姐妹让我先来。】
【我糖尿病我来滋醒你！】
【草草草三宁真的好帅啊，这还是官方直播直出。】
【有这个颜值干嘛不去颜值区，老粉真的好想天天看脸的高清大图呜呜呜呜】
【我幼儿园妹妹宣布以后他的王子是三年了，老少通杀！】
下面陆神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我们就是个小主播，别老是想看人家豪门的热闹，更别说我们还靠人家哥哥吃饭呢。
旁边的人脸色慌张，笑得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好断，一共八千字。
新文可能是ABO万人迷类，我爱万人迷（暴言
看看明天能不能改新文文案出来。
第70章 正文完
颁奖结束后程川宁又坐回下面， 只是他余光扫了全场，也没见到戚谨明坐在哪里。
开始正式的线下聚会，桌上也摆了很多水果零食甚至零食， 在最边那甚至还有臭豆腐小摊， 各个主播开始在不同区的桌子间流窜交朋友。
最多的就是往游戏区这边凑的， 但是都是凑的其他主播， 个个都在找话题。
偏偏程川宁旁边又空出来，要说没意思吧， 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
他视凑上来的人如空气，坐着刷了半小时围脖，梁生平公布恋情的热搜还在前排。
到了后半场干脆直接打车回了酒店，只是刚坐电梯到到房间楼层，就看见他的房间隔壁门进去了一个人， 只是背影极其熟悉。
程川宁回到房间没开灯就在床上静坐，看着窗外的树被风刮得稀里哗啦作响。
房间门侧突然响起一点轻响。
他转头看过去， 隐约有个人影刷卡进来。
下一秒灯光亮起，程川宁早已经脱了外套，整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少许头发和脸。
戚谨明表情略微错愕， 似乎没想到他在。
程川宁看着戚谨明对他微微点头， 然后把手上的外套搭到门口的衣架上，就直接转身出去关好门。
他盯着门口发怔，过了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缓缓探脚下去穿鞋。
外套是新的， 比他带过来的那件外套还要厚。
是因为今晚会降温？
程川宁趿着一次性拖鞋回到床上， 猛地躺下去，床垫和被子都十分柔软， 连人都陷进去一半。
许久，房间里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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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线下难得的受到关注。
微博上象腿直播线下颁奖还爬到了热搜的三十七名，点进去最热门的就是程川宁的高清怼脸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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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会打光一点点加个滤镜，之前的颜值区主播上台领奖就不会被骂，现在的三宁领奖美颜暴击都不至于止步热搜三十七。
但总归来说出圈了。
然后还在骂着象腿直播的人，就看见他们的戚谨明老公转了条围脖。
然后五分钟后他们的前任老公梁生平也转了一条围脖。
大家心里隐约有个预感，点进去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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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生平还只是转发。
戚谨明直接说他是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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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现场梁生平已经查看快几十回了，虽然没有婚礼隆重，但是也怕出什么乱子。
程川宁总觉得他表哥是不是得了婚前焦虑，之前还算稳重的一个人，现在整天担心订婚和婚礼出乱子，又怕流程太繁琐周佳累，还要担心简化流程怕周佳没有体验感。
梁生平这几天直接把程川宁拉到他家住，还问了好多他的意见。
只是程川宁没想到，他以为就单纯焦虑，但还是总是能吃到梁生平和周佳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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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宁被喂了一肚子狗粮，愤而放弃，回床躺着。让梁生平自己焦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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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梁生平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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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宁连忙敛起表情坐起来，表哥你进来。
梁生平走进来还顺带关了门。
程川宁歪了歪头，怎么关门？
跟你谈点私密的。
梁生平笑了一下，问他：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刚来和我住的时候吗？
程川宁歪头不解。
那时候你还很小，不到我腰吧。梁生平笑了笑，接着说：我说实话，你小时候明明很黏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说要带你，我就没见你这么粘过我。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突然懂事了。
程川宁笑了笑，以前粘梁生平是因为想和他玩，后来是因为知道梁生平要养他，怕自己是他的拖油瓶，所以再也不敢任性。
梁生平似乎想起什么，笑了几声又说：其实那时候我一直很后悔，是不是太早告诉你父母的真相，所以你才会这么早熟。
程川宁哑然：怎么会
怎么不会？梁生平笑得意味深长，要不是知道你还小，说真的，我都以为你一直没把我当家里人。
程川宁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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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生平突然笑倒在床上，你不要这么严肃，说真的我都以为我比你年轻了。
程川宁啼笑皆非，推了他一把，梁生平！
梁生平笑得滚到他旁边，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那你把我当家人，你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的是谁。
程川宁呼吸一窒，手揪住床单又松开，不知道放哪里。
嗯？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他却下意识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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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生平漫不经心道：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戚谨明怎么样？他早就跟我说过对你有意思，你要不要处一处？
程川宁猛地抬头，满脸错愕。
梁生平看到他的表情，表情也有点裂了：真的是他？
程川宁哑口无言。
梁生平撑着坐起来，无奈摇头，川宁，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觉得你很像一个客人。像是很怕我把你赶出去。我不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已经生活了十几年，未来我们和你周佳姐还会一起生活。无论你把不把我们当亲人，我们都是把你当亲人的。
程川宁眼眶一热，小声喊了句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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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宁，当你到了一定高度，很多困难就迎刃而解。如果一定要说一个难的，那就是你走这条路，注定不会有孩子。
他下意识摇头：我没想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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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宁眼泪早就簌簌留下来，拼命摇头。他头上一沉，梁生平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透着些许暖意。
梁生平：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但是我怕你一直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你已经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选择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梁生平，恍惚回到了十年前，他要仰头才能看到对方。
程川宁嗯了一声，鼻音浓重。
【发现没！！！】
【我发现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前几天就发现了！】
【三宁这几天看上去真的好开心啊。】
【其实也不能算开心，就像是状态很好，所有事情无忧无虑。】
程川宁眼里闪着光，忍不住笑了，是状态挺好的，最近有好事。
【是表哥要结婚了吗？呜呜呜听说婚礼定了但是只邀请了朋友亲人。】
【梁生平吗？听说订在了明年5月，到时候想求内部照片！我真的好像看看新郎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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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顿时鬼哭狼嚎。
程川宁杀完最后一个人，关了游戏，笑着挥手：我要出门了，明天再补时长，各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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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宁扣扣子的手一顿，微抿了抿嘴。
戚谨明来得很快，到楼下还是梁生平给他发消息说到了。
整个过程，如果不是梁生平跟他说，估计他都不知道来接他的是戚谨明，
程川宁拉开车门进去坐下玩手机，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前面驾驶位的人一点余光。
戚谨明扯了扯嘴角，想说话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发动汽车。
一直到了半路上，后排突然响起梁生平的声音。
三宁啊，上次说给你介绍对象那件事你同不同意啊，同意我给人家说清楚，不同意我让他离你远点。
戚谨明撇了一眼前视镜。
后排座位上的人垂着头在外放语音，露出一小截色如白玉的颈部，头发应该有段时间没剪了，有一点后面的头发软趴趴地趴在脖子上，能看得到一点脸，心情好像很不错。
他听到程川宁回答，声音细细的，带着羞赧：嗯。
戚谨明手握紧方向盘，呼吸重得喘气都带着一丝胸痛。
又陷入安静。
车子一路开到郊外，路边的树木逐渐茂密起来，最后停在一个庄园面前。
程川宁拉了下车门，没开，抬头看戚谨明，怎么了？
怎么了？
戚谨明表情差点没崩住。
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了。程川宁要开启新的旅程。
他控住自己的情绪，你还这么年轻，梁生平要给你介绍？
程川宁嘴角微翘，点头：嗯。
戚谨明彻底笑不出来，男的女的。
男的。
戚谨明觉得他明知道前方是深渊，还是要往前走。
你喜欢他吗？
程川宁低头沉吟了一下：我以后不会再勉强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
戚谨明闭上眼，跌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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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压着沙哑的声音说：川宁。
程川宁心里忍笑，面无波动：嗯。
你以后要是委屈了，可以来找我。说完他就直接推门下车。
程川宁也推门下车，戚谨明站在车的另一边背对着他，手到处摸了摸口袋，没摸到又放下。
程川宁心想，该戚谨明心里难受一下，当初害他这么难受。
直到对方沙哑着声音说：川宁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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