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作者:一丛音

    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77)

    荆寒章:

    好玩在哪里?!

    看到晏行昱一边乖乖喝甜汤一边笑着说好玩, 荆寒章想起方才晏为明的那番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荆寒章幽幽看他半晌, 才道:你今日想来文修楼,就是为了这个?

    晏行昱摇头,认真道:没有,我真的只是来吃饭的。

    荆寒章凑上前,将晏行昱要送入口的勺子一口咬住, 抢了他一口甜汤,才慢悠悠问道:真的那么好玩吗?

    戏弄封尘舟他觉得好玩,将京都城所有人都掌控在手中玩的团团转,他也觉得好玩。

    荆寒章只要一想起晏行昱这种天真的邪恶和不自觉的残忍是被人硬生生逼出来了,他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晏行昱不明所以地看他:真的啊。

    荆寒章亲了他的唇角一下,声音轻柔:等到立储之事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到处游山玩水,好不好?

    荆寒章不想让晏行昱下半生因为自己而被困在京都城中当一只锦衣玉食的金丝雀,也不想他靠着玩弄人心来获得愉悦的快感,他要带着这只从小被人困在樊笼里的小鹿游遍天下,不受任何人的桎梏。

    晏行昱眼睛微微一亮,情不自禁抓住荆寒章的袖子:真的?

    荆寒章看到他开心,自己更开心,张狂道:自然,你殿下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晏行昱一点头,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殿下从不骗我。

    晏行昱很少这么开心,荆寒章看到他脸上从不掩饰的笑容,愣了好一会才长臂一伸,将他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道:你往后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晏行昱想了好一会,才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荆寒章却道:胡说。

    晏行昱只是个少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的,他只是被人操控惯了,一时间寻不回来本心。

    荆寒章蹭了蹭晏行昱柔软的发,道: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

    晏行昱有些茫然,半天才点头:好。

    回府的路上,荆寒章一直在那偷偷乐,觉得自己方才那句即兴说出的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简直太会了,晏小鹿都感动得一直在看他。

    荆寒章翘着腿窃喜,任由晏行昱盯着他坦坦荡荡地看。

    等马上回府的时候,荆寒章终于被看得臊得慌了,他以拳抵唇咳了一声,道:你干嘛一直看我?

    是不是觉得你殿下十分有男子气概?

    没什么。晏行昱随口道,我只是在想,上次殿下教我的我学会了,等会回去再教还给你。

    毕竟他要学这个,目的就是为了比那个女人博学,别人能教荆寒章的自己当然也能教。

    荆寒章:

    荆寒章反应了好一会,才匪夷所思地看着晏行昱,不敢相信为什么有人会把欢好说的这么坦荡且一本正经。

    但凡有个人在旁边听,都会以为晏行昱要教七殿下什么正经的东西,比如治国策论什么的。

    荆寒章轻轻吸气,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你确定会吗?

    上回不是还说自己烂?

    晏行昱:自然是会的。

    他学东西,从来不用教第二遍的。

    荆寒章看到晏行昱满不在乎的神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马加鞭回府后,晏行昱拽着他回了房,学着荆寒章的架势将床幔打下来,又开始白日宣淫。

    宣了一下午。黄昏后,晏行昱浑身发软地缩在被子里,已经感觉不到腰身的知觉了。

    荆寒章坐在一旁,垂着眸面无表情看着他。

    晏行昱困倦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睡意伸手拽住荆寒章的手,喃喃道:殿下

    荆寒章不等他说完,直接言简意赅:烂!

    晏行昱:???

    晏行昱张大了眼睛。

    荆寒章垂眸看着他,满脸写着欲求不满。

    晏行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掌控了主动权但没动两下就歇一会,弄得荆寒章欲火焚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荆寒章抬手摸了摸晏行昱脸上还没干的泪痕,想了个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子,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才终于决定和晏行昱同归于尽。

    你果然很聪明,一学就会。荆寒章面无表情道,旁的不说,我的烂你已经学得青出于蓝了。

    晏行昱:

    把自己累够呛的晏行昱愣了好久,突然一笑,温柔地说:我生气了。

    荆寒章:

    ***

    原本荆寒章的封王礼要在下个月才办,但荆寒章懒得再折腾,想让晏行昱入府后直接就是王妃,便向皇帝请了命,将封王礼提前。

    荆寒章和瑞王是亲生兄弟,皇帝自然不会两个都封为亲王,哪怕是再宠爱荆寒章,也只是将他封为郡王。

    荆寒章根本不在意什么亲王郡王的,只想敷衍了事,回去继续准备大婚。

    皇帝给荆寒章的封号是「长淳」,荆寒章倒是挺喜欢,他乐颠颠地回去和晏行昱说,晏行昱却用像是看小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荆寒章不明所以。

    晏行昱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荆寒章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殿下开心就好。

    荆寒章:

    长淳王府就这么忙活小半个月,终于到了月底。

    廿九,良辰吉日。

    不到五更天,整个王府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各个角落全是红绸和双喜,灯火一照,鲜艳惹眼。

    荆寒章精神抖擞地起了床,把晏行昱从被子里抱出来,晃着他小声道:别睡了,要起了。

    晏行昱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瞥了一眼,见天还黑着,窗子开着,鼻息间也全是露水的气息,一看就知道天色还早。

    他在荆寒章怀里蹭了蹭,声音全是睡意,含糊道:还早,再睡一会。

    不早了。荆寒章哄道,旁人都是四更天就要起来的,我已经让你多睡了一刻钟。

    晏行昱小声嘀咕,声音好像下一瞬就能断似的:起来干嘛呀?吉时不是在戌时吗?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今日的流程了吗?荆寒章很有耐心,将晏行昱乱糟糟的发理了理,道,今日有的忙,你不能现在就累啊。

    晏行昱没吭声,荆寒章垂眸一看,他竟然又睡过去了。

    荆寒章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你的嫁妆和我的聘礼都要放在客堂供人观赏,我昨日让人又准备了两箱金锞子,上面印了小鹿的纹样,你要不要去瞧瞧喜不喜欢?

    晏行昱倏地张开了眼睛。

    荆寒章见他眼底一点睡意都没有,抱着他笑了好半天,给他拿来单薄宽松的衣物,披上自己的外袍去客堂瞧金锞子。

    晏行昱一边被他牵着走一边好奇道:不穿婚服吗?

    荆寒章早已经被今天一整日的流程倒背如流:等会要先沐浴再穿。

    晏行昱点点头。

    两人到了客堂,一口一口的大箱子上全都挂着红绸红线,十分喜庆。

    晏行昱扫了一眼,果然瞧见了那在烛火下金光闪闪的两箱金锞子,他眸子弯起来,走上前胡乱抓了一把就往衣服里塞。

    荆寒章:

    荆寒章脸上笑意忍都忍不住了:你抓这个干什么?这些都是你的。

    晏行昱:我喜欢。

    只要和晏行昱在一起,荆寒章觉得做怎么都开心,他也从一旁抓了一把喜糖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晏行昱歪头看他:殿下抓糖干什么?

    荆寒章:我陪你一起喜欢。

    晏行昱一愣,脸突然就红了。

    两人在客堂看了一会金子,又手勾着手去浴房沐浴。

    等到晏行昱沐浴好,穿着大红喜服出来时,晏为明已经到了。

    荆寒章正坐在浴房外的台阶上,认认真真地和晏为明讲今日要如何如何做,一步都错不得,把晏为明讲得都有些烦了。

    王爷,这事您已经和我讲过许多遍啦。晏为明叹息道,我记得很清楚呢。是吗?荆寒章自己记流程都记了好多天,有时候做梦时都在梦呓,比练字帖还难受。

    他不满地瞥了晏为明一眼,抽查他:那你说说看,你哥上轿时,鞭炮要放多少响?!

    晏为明:???

    晏为明满脸懵。

    荆寒章立刻骂他:你看,你不记得了吧?!

    晏为明:

    没人告诉我啊啊啊!

    刚刚出来的晏行昱:

    晏为明内心崩溃,但还是虚心请教:要放多少?

    晏行昱也在一旁道:对啊,放多少?

    荆寒章辫子都要翘上天了,正要炫耀自己苦背好多天的东西,慢半拍地意识到晏行昱出来了。

    他忙回头,站起身:你好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就落在一身红衣喜服的晏行昱身上。

    夏日炎热,凤冠霞帔极其厚重,要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晏行昱身子又差,荆寒章根本不舍得他受这个苦,再说两人都是男子,不用遵循寻常礼节也没什么大碍,索性便让人将晏行昱的喜服做成和荆寒章一样的。

    荆寒章舍得砸钱,那喜服上密密麻麻用金线绣出繁琐的花纹,衣摆层层叠叠,走路间仿佛撩起一堆红花似的波浪。

    晏行昱这是第一次穿如此鲜艳的衣裳,衬着面容明靡昳丽,仿佛哪里来的勾魂艳鬼。

    晏行昱温柔地冲荆寒章一笑。

    荆寒章:

    没出息的七殿下直接看呆了,差点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

    第86章 比烂

    等到回了房, 晏行昱还在闷声笑。

    荆寒章脸上通红一片,见他笑了自己一路,故作生气道:别笑了!

    晏行昱还是不停, 道:大喜日子,殿下不让我笑,难道还让我哭吗?

    荆寒章:

    整个房间被布置得通红一片,晏行昱随手从桌子上抓来一把糖,笑吟吟地递给荆寒章, 道:请殿下吃糖。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接过糖,小声嘀咕:别提这事了。

    晏行昱弯弯眼睛:好。

    晏行昱没多少恶趣, 说不提就不提, 连揶揄的笑意也收去了, 脸上挂着笑,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美人。

    荆寒章这才满意。

    天色微亮,荆寒章看了看时辰, 对晏行昱道:今日八成要累着,你若撑不住, 定要和我说。

    晏行昱摇摇头:再累也没有晚上和殿下比烂累。

    荆寒章:

    荆寒章凶巴巴道:住口!这种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谁家会将活儿烂挂在嘴边?!

    而且还是比?

    若是被旁人听到了, 不就明晃晃地表示两人一个精通人事的都没有吗?

    不丢脸吗?!

    晏行昱疑惑道:可这是事实啊。

    事实也不能说!荆寒章还是很凶, 你殿下总有一日会练好的!

    晏行昱幽幽看他半天,才小声道:嗯, 在我身上练, 折腾的还是我。

    荆寒章:

    荆寒章无言以对。

    荆寒章气咻咻地出去了,看着似乎被晏行昱气到。

    晏行昱:殿下?殿下!

    没一会,生气的七殿下又跑了回来,左右看了看,偷偷塞给荆寒章一小包糕点, 小声道:拿着,今日一整日你都不能吃东西,饿了就偷偷吃这个。

    晏行昱接过来塞到了宽大的袖子里,好奇道:吃了不就不守规矩了吗?

    荆寒章也对那繁琐的规矩烦得不行,但宫里还来了嬷嬷来当喜婆,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因为是皇帝特意指派过来的,荆寒章不好推拒,又担心自己不在晏行昱会吃亏,便偷偷来送吃的。

    塞完之后,荆寒章盯着晏行昱孱弱苍白的脸蛋看了半晌,突然深深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将这只披着鹿皮的蛇蝎美人想得那么柔弱?

    吃亏?

    晏行昱像是会在一个嬷嬷手中吃亏的人吗?

    那什么荆寒章干巴巴道,你就你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别管其他人。

    晏行昱认真点头:好。

    两个男人大婚,定是要一个人做新娘礼,荆寒章抗议了好几次都不成,晏行昱倒是对行什么礼没什么讲究,哪怕让他穿凤冠霞帔他也不会有丝毫异议。

    荆寒章摸了摸晏行昱的头,小声道:我来迎你时会敲门,到时候你不要出来。

    晏行昱仰着头看他:为何?

    这是习俗。荆寒章道,我敲第三次,你再装作不情愿的模样出来。

    晏行昱: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大婚竟然还有这样玩闹似的习俗。

    荆寒章晃他:听我的。

    晏行昱点头:好吧。

    荆寒章又俯下身亲了亲他,老妈子似的又叮嘱了一些有的没的,这才去前厅。

    荆寒章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哪怕和男人成婚排场也极其大,府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闹不息。

    刚过午时便是宾客满府,前来道贺的人皆是整个京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算是给足了荆寒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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