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 作者:三花狸奴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三花狸

    说起那事儿也是荒唐,原是几个姑娘耐不住性子,贪玩儿跑了出去,谁知回来后竟然牵扯到了宝二爷与宝姑娘的婚事。

    太太说什么都要退婚,姨太太不肯,说来宝姑娘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的性子也是烈,说什么都要和贾家断了。

    只是这婚事才定下三日便退了,纵然两家对外宣称说是两人的八字不合,但不信的也大有人在。

    说笑话,定亲的时候没合八字就定了?如今才说八字不合,是个人都能听出不对劲儿来。

    原本是亲上加亲的喜事,如今平白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薛家也没从荣国府搬出来,想来两家人也没翻脸。

    那这说好的亲事怎么说作废便作废了?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既然是隐情,那定然干净不到哪儿去,经千张嘴一说,自然更入不得耳。

    薛家本就比不得从前,又是商贾之家,日后宝姑娘说亲怕是不好说了。

    黛玉晓得后,气眼泪直掉,湘云嚷嚷这要去撕那群嚼舌之人的嘴。

    儿身为当事人的宝钗则淡然的极了:旁人要说任他们说去,一个人的嘴好撕,一千张、一万张嘴还能撕的了吗?

    她身着一身昙色银丝撒花洋绉裙,腰间系着一条烟色软罗,低着头描着一幅雪落松间图。峭壁上一株矮松积着雪,雪映天光、月色清明。

    你倒是心里不慌,还有心思于死丫头学画画。熙凤失笑,随后又忧心道,如今是觉得安逸了,日后该如何是好?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如若不然日后真绞了头发做姑子?

    姑娘家为何非得嫁人不可?一辈子依附于他人未免太可悲了。宝钗专心描着自己的画,头也不曾抬一下,我也不会绞了头发做姑子,凭什么不嫁人就得绞了头发做姑子?我就做个老姑娘,外头人要如何说边让他们说去。天下有几个人是躲得过那悠悠之口的?

    黛玉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我若是个男人就好了。探春又有叹了口气。

    熙凤刚想再说些什么,平儿就急匆匆过来了:二奶奶,太太叫您过去。

    熙凤连忙呷了口茶:我先走了。说罢,跟着平儿匆匆而去。

    黛玉倚着宝钗而坐,她望着熙凤离去的背影,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幽幽说道:凤姐姐若是个男人,这府上就她一个男人也是使的得的。

    接着,她有打趣道:探丫头若是个男人,咱们今日便要再次给他设宴摆酒祝她高中了!

    我若是个男人,你定然也是!探春笑道,我们哪儿实在这儿设宴摆酒?瞧着林家两个哥哥都没回来,定是到外头吃酒去了!

    富春楼!湘云一拍手,文哥哥同我说过这地儿!咱们还能去梨园子听曲儿呢!

    此言一出,几个姑娘齐齐笑出了声。

    这疯丫头!宝钗将笔拿着笔,朝湘云鼻尖轻轻一点,嘴上越发没把门儿的,梨园子是你能盼着去的?

    湘云一笑:若是男人,我为何不能?

    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哎!为何咱么就不能?同样是娘生娘养的,凭什么咱们就不能出去吃酒、不能出去听戏?

    凭什么?凭伦理纲常。

    宝钗长睫微颤,心中长叹了口气,论理纲常

    这时,香菱提着裙子摇摇摆摆的走来了,她向在座的姑娘问了好吗,又对宝钗道:姑娘,太太正找你,说是有要事,爷刚回来了。

    宝钗有些疑惑:找我何事,母亲可说了?

    香菱摇了摇头。

    你回去看看吧。黛玉替宝钗拭干净了鬓边的细汗,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宝钗放下手中的笔,说罢跟着香菱回到了薛姨妈的院子。

    从前宝钗与薛姨妈住在梨香园内,自宝钗搬进大观园之后,便住进了荣国府对的东院。

    院内几个总角丫头正在洒扫,薛姨妈倚窗而坐,面露难色。

    薛蟠在屋内来回踱步,满脸愁容:您是从何处打听来的?那人若是什么好人,我会拦着让您不知道?我就是倒贴都要把妹妹送过去!那越公子最是个风流成性的,宝钗跟了他定会吃苦!

    怎么会吃苦?男人有几个不风流的?薛姨妈反驳道,你妹妹温柔贤淑又聪明,定能驾驭得住那个越公子。

    驾驭?薛蟠快被自己母亲气笑了,是!我相信我妹妹够聪明、能够做好越府主母的位置,只是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他她在贾家受的屈辱还不够?您就不能想着让您闺女日子过得松快些吗?

    你这是什么话?薛姨妈气得拍了拍椅子扶手,我是她母亲,我自然希望她好!就是因为她受了屈辱,我才更想她出人头地!你知道外头怎么说你妹妹的吗?都说你妹妹定然是嫁不出去了,日后得成个老姑娘配那些乡野村夫!如今人越家主动找上门,你个做个哥哥的不为妹妹想想,还想着将这送上门的亲事推了!

    是我不为她想,还是你不为她想?!说着,薛姨妈眼圈又红了。

    见此,薛蟠哪里还敢再说话?只说道:是是是!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

    宝钗在院门口顿了顿,接着看着院中影影错错的树影愣了片刻,随后还是进了屋。

    一进屋就见自家母亲红着眼,自己哥哥正不断地陪着不是。

    于是宝钗问道:母亲叫我回来所谓何事?哥哥又惹恼母亲了?

    薛姨妈拉着宝钗的手说道:好丫头,过来,别搭理你哥哥。

    她立马转悲为喜:母亲叫你回来是有件天大的喜事

    第六十九章

    转眼便是放榜的日子, 无数人朝着贡院涌去,每年这段时日都是礼部之人最忙的时候。

    林琅玉倚在窗前,痴愣愣的望着院内婆娑的树影。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他闻声回头,就见文曲星一身织金殷红的对襟长袍,一头青丝由一根玉簪束在头顶, 手持一柄绘寒梅图欠金箔折扇, 他倚立在锦屏前,问道:今日放榜, 不去瞅瞅?

    林琅玉回头过,继续盯着院内的树影, 像是能将其盯出一朵花儿来似的:你定然是上了, 我上不上无所谓,让槐枝去瞅瞅就好。

    闻言,文曲星长叹了口气, 手中折扇轻摇:都这么些天了, 还想着呢?

    林琅玉没答话, 只静静的坐在窗前。

    文曲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打贤枢不辞而别, 林琅玉整个人便不对劲了。

    一会儿担心沙场无眼, 贤枢会不会受伤, 一会儿又掂量着贤枢不辞而别是为何意?

    成日里茶饭不思的模样, 活脱脱的像个闺中怨妇。

    如今, 更是连放榜都不关心, 这人怕不是就要这么废了。

    文曲星上前,坐在他身前,见林琅玉发愣的模样用手中的折扇朝着他脑袋上轻轻一敲。

    林琅玉吃痛, 回头瞪了他一眼。

    文曲星嘻嘻笑道:原来还知道疼,看来还没傻彻底。

    你才傻了。林琅玉撇了撇嘴。

    文曲星学着他的模样靠在窗前,枝头两只雀儿与廊上笼子里的莺儿对着啼。

    少顷,他开口道:我与王爷相识的日子不长,我都知道他绝对不是负心之人。你们十多年的情谊,他是什么样的,你还不了解?

    林琅玉沉默了片刻:不辞而别,书信也不留一封是何意?这么些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书信又是何意?

    文曲星无奈道:他是上战场,你当他是去打游戏呢?这个时候送一封书信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西疆离长安有千里之遥,前线有吃紧,他哪儿有时间给你写信,陪你诗情画意?

    林琅玉没接话,文曲星继续说道:我说从前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就你这矫情的性子,哪个女孩子受得了?

    你谈你也矫情。

    那我还是不要谈了。文曲星折扇轻摇,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都成个什么了?你真当爹娘看不出来?娘最近可在给你张罗婚事,你再这么下去,可不是法子。

    林琅玉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那日进宫后,圣上将他单独留在内帷,对他说:你与贤枢的事儿我知道,也不反对。他若是去喜欢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我倒是头疼。

    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这是他正正意义上第一次单独见到当今圣上,纵然年前的人对他说话已经足够轻声细语,但帷内的威压依旧让人忍不住战栗。

    但是你们毕竟长大了,不再是小娃娃,再怎么喜欢成家立业也是不能耽搁的。

    闻言,林琅玉一愣,只听圣上接着说道:我不阻止你们相互喜欢、来往亲密。但娶妻纳妾依旧耽误不得。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贤枢是亲王,可以无后,但不能无妻眷,而你是林家的嫡子,更不能无后。

    当时他是如何回复圣上的,他已经忘了,只记得临走时圣上说了句:你到他为何不辞而别,便是不想见你,怕你伤心。太后已为他看好了人家,待他凯旋便完婚

    一只凤蝶托着长长的尾巴从林琅玉身边飞过,他伸手一捞却扑了个空。

    贤枢带他如何她心里清楚,不过在这个娶了妻依旧可以纳妾,并且被人赞誉对妻子情深的世上,他的所貌似十分可笑。

    文曲星有句话说得实在,他们这个年纪算是早恋,分手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如今他年轻、模样好,贤枢喜欢他,往后呢?过个一二十年他颜色不在了,贤枢还能喜欢他吗?

    他是王爷,段子真妾侍、通房一堆,隔壁水溶更是连儿子都会跑了。

    贤枢如今心系在他身上,日后若是心不再了,不照样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

    况且圣上不是说太后已经在给他物色人选了吗?洞房花烛夜、合卺酒一喝,半推半就的他还能躲过去?

    思及此处,林琅玉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陷进肉里也不知道疼。

    你会不会结婚啊?林琅玉问一旁的文曲星道。

    嗯?文曲星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他想了想打答道,应该会吧。不过那也得是十多年之后,咱们现在才几岁,谈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他还想着回去,文曲星垂下眼帘,他与林琅玉不同,在这个世上他不过是一个过客,他终究是要回去的。

    回哪儿去?现世?他对现世也没什么留恋的,那他能回哪儿去?他也想不明白,不过他心中始终盘踞这一个念头,他是会回去的。

    怎么?你想成亲了?与贤枢?文曲星问道,见林琅玉不答,他将扇子一收,略带正色,不是我说打击你的话,你们如今能够相好已经不错了,你若是想要与他成亲你去过宗祠吗?

    林琅玉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祠堂后头挂着四个竹编的猪笼你看见了吗?你猜猜有多少条性命折在了那上头,再猜猜里面装没装过男人?

    林琅玉脑海中闪过宗祠内阴暗的一切,他记得小时候他不小心闯进那个放猪笼的屋子时,母亲连忙将他报抱了出来,不停的说晦气。

    长大了也偶然去了一两次,竹编的笼子,上头斑斑驳驳的,分分不清是血迹还是什么,原是用来装畜生的被人供在宗祠内用来装人,装自己的亲人

    那时看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会子想起来林琅玉只觉得背后寒津津的。

    他说道:贤枢不会与我成亲,圣上说太后已经在为他张罗婚事了。

    他随手拿过案上的茶呷了一口:前些日子,我听闻秋芸郡主的女儿进了宫,想来太后中意额就是她吧。

    什么?!文曲星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贤枢要成亲了?可是你你们不是

    林琅玉冷笑:你当我真是黛玉,平日里没事儿还要去葬个花?我可没那个诗情画意的心思。

    那这文曲星扇子摇得急,你们怎么办?他不会是想一边成亲,一边与你来往吧?可这算什么事儿?!

    是啊这算什么事儿林琅玉颓然倚在窗前,一双眉目波光鳞鳞。

    文曲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算什么事儿?说来如今好龙阳者甚多,不过是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似乎好龙阳与娶妻纳妾并不冲突。

    不过于他们而言这何止是冲突,简直是荒唐!

    话说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文曲星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自打从宫中回来时,你整个人就恹恹的,难不成那日圣上将你留在内帷便是跟你说这个?

    林琅玉点了点头,圣上知道了太后定然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急哄哄的给贤枢娶亲。

    你你怎么想的?文曲星小心翼翼的问林琅玉。

    他原以为这人是害了相思病,讲究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里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缘故?这事儿说起来真是不好办。

    我能怎么办?林琅玉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到时候陛下一道旨意下来,我还能让陛下收回旨意吗?纵然贤枢不愿意,他还能抗旨吗?再说,他又为何不愿呢?

    此时1的林琅玉,全然忘记了,之前他进宫陪贤枢那晚,贤枢对他承诺过此生不会再有他人。

    或者说他没忘,只是单纯的不信贤枢说得话会是真的。

    贤枢待他真心,他不怀疑,只是这份真心能维持多少年他实在说不清楚。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能如何?巴不得贤枢死在沙场上干脆不回来了?他舍不得,也下不了心去想。

    如今,他就只能盼着、盼着贤枢能寄回来一封书信也是好的。

    可眼巴巴的盼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而消息也没有。

    要不咱们跟他断了?文曲星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不喜欢听,你也听不进去。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皇权便是天。他是王爷,是朝中唯一的亲王,他是什么也不怕、什么顾忌也没有的。可你不一样,你是臣子,对于他、对于圣上咱们只能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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