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游戏 作者:楚青晏

    脱罪游戏——楚青晏(27)

    黑痣男颤巍巍的怪笑了起来,怎么样?你还是听警官的话放了我吧!我不是首测用户,我就是来蹭副本的,没有什么特殊任务,只要活着出去就行......你放心,我这次保证不挑你顶罪......我选别人,啊?你就当没见过我,怎么样?我保证我这是最后一次......

    他贪婪的退让恳求,眼神幽暗怨毒,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严缙云的眼睛一寸寸的眯了起来。

    以前我念书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有案底的人再犯案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老师说指望他们不受任何惩罚就洗心革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的事迹充分证明了这个论点。我无所谓别人怎么样看我,但绝不会放你这样的臭虫活着回去祸害别人。他慢条斯理的用舌尖舔了一下冰冷的刀锋,微笑着说出最狠厉的判词:受死吧。

    黑痣男的表情骤然垮掉,刀刃像切豆腐一样割开了他的喉咙。

    贺泷情急之下开启了猎犬颈环上的麻醉射针,然而为时已晚,严缙云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开来,像是雪原上盛放的大丽花。

    麻醉剂的效用来的很快,青年的身形晃了晃,旋颈朝贺泷看过来,清浅的眸光里竟然含了一缕难言的无奈和歉疚。但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像一只苍然七情凄清的神鸟,倒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贺泷狂奔而至。

    下一秒,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机械化的系统通知从井底传来。

    灯灯等凳创世返程通道开启,十分钟后关闭,请幸存的诸位尽快返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在安排火葬场了【跪下.jpg】,但是诸君,我好兴奋!

    知道这次搞了个不太讨好的设定,虽然自己hin喜欢,但是数据的确不太好看就对了【抹泪。

    26号有个夹子排行榜,因为夹子排位的问题,今天一次性更了三天的量,下一更在27号零点【再次跪下。

    球球小天使们给我前面的章节补嗲有趣的评论吧!么么么么!!全订有抽奖的!!!爱你们!!!我后面加更回报!!!

    34、黑寡妇(一更)

    海洋色的窗帘低垂漂浮, 房间里的光线迷离而晦暗,青年背对着他,秀气的肩膀微微内扣, 两手前撑, 身体起伏摇晃。

    和寻常的男人不同, 严潇的肤色像是自带光源一般, 莹莹素白, 他湿漉漉的颈首低垂, 弯出温柔美好的弧度。

    不够,远远不够, 仅仅这种程度的反馈远远不能满足他倾注的疯狂的爱意。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把控青年的腰。

    那年轻的腰身劲瘦, 结实柔韧,手感极佳, 在与腹部连结的侧面有一道弯曲如蜈蚣般的疤痕,从后方隐隐可见一些端倪。

    你这疤......是怎么来的?他并不觉得丑陋,反而觉得入目艳极,径直点燃了骨子里的兴奋。

    青年一心没法二用, 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以前出过唔......出过车祸。

    做手术留下的吗?他低声追问, 嗓音低沉, 杂糅了暗黑幽深的欲/望:严潇......你体会过失重感吗?

    没有, 我......我不行的!这样就已经很......青年似是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诧然回眸,眼角流露出难得的慌乱与抗拒。

    你行的。他被诱惑了,像个独断专横的暴君, 不顾对方泫然欲泣的反应,用力的按下手腕:你吃的下去!

    短促的惊呼被后续排山倒海般的喘息声淹没,严潇被刺激的下唇紧咬, 眼眶也晕出血色,像个人世间的活妖精,要将自己连人带魂魄的吞噬进去。

    漫长的几个小时,他一遍遍的抚摸着这个人,将严潇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节反复的描摹,铭记,爱不释手。结束之后,连室内的空气都充盈着燥热和悸动,他掀了被子下床,随意的扯了条睡裤套上,去厨房倒了两杯冰牛奶,用粉色和蓝色的情侣马克杯装了端回床边。

    严潇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虚弱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他就耐心的将粉色的马克杯递到严潇的唇边,严潇就着他的动作抿了口牛奶,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苦的......他的嗓音虚浮软和,眉眼慵懒:我要喝你那杯......

    他啼笑皆非:我那杯一样的,同一个牌子的牛奶怎么会一个苦一个不苦呢?

    我喝你那杯......青年执着的重复着,带着点儿娇气。

    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种时候大概严潇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摘,况且肌肤之亲都有过,换杯子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跟严潇换了杯子。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那么深刻的对一个人心动,一脚陷进去就完全沉溺了,却没料到这本质是一场演绎完美的欲拒还迎,更加没有料到有一个杯子里的牛奶下了两倍量的安定。

    如果不是他训练有素,身体对各种药物都存在一定的抗性,可能都接不到调查局的电话,不会知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曾在腰间被人划过一刀,留有疤痕,更加不可能及时赶到犯案现场,亲眼见到严潇动手。

    青年的刀子玩的炉火纯青,从后方钳住被害人的脖子,割喉的动作利索熟稔,他的脸色平淡如水,甚至有些轻蔑,仿佛他只是在杀鸡宰羊,而不是在摧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血从大血管儿里喷溅出来,不可避免的溅在严潇雪白的脸颊上,妖冶的色泽裹挟着清纯,美的不可方物。严潇旋颈朝他看过来,浅色的瞳孔猫一样精明闪光,当着他的面,态度光明正大的将尸体扔在了脚下,连辩解也不屑于开口。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严潇眼中的形象,一个用来躲避警方追查偶尔可以用来找乐子的工具人尔尔......

    宛如被利剑贯胸而过,贺泷猛地惊醒过来,冷汗浸湿了贴身的衬衫,前胸撞在办公桌的边缘。

    这一撞撞得他整个肋骨都再隐隐作痛,不得不趴伏在桌案上暂做缓冲,他的瞳孔条件反射的一缩一缩,瞳光仍空洞的厉害,心脏在余悸中疯狂的撞击胸壁。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天的场景,严潇喋血而立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愚蠢的行为和自作多情的想法,带给他莫大的精神冲击。

    他抱住头,五指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思绪纷乱。

    当初,严潇这黑寡妇算不算得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如果他们不上床,自己也不会发现那条特征性的腰部伤疤,严潇也不会那么快的暴露身份......

    所以杀人对于严潇而言,难道是比自身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吗?即便这家伙知道冒进会有被抓进监狱的风险,还是要解决掉目标。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在严潇看来,自己根本就是个蠢货,不是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贺泷觉得太阳穴开始胀痛了,浓烈的疲倦袭上来,四肢百骸都因为糟糕的心情而变得不舒坦,这时,有人轻敲他办公室的门,关切道:喂,你没事吧?

    是岑然。

    贺泷吐出一口浊气,撑起上半身,向后倚在椅背上,嗓音沙哑:还好,怎么了?

    妈呀!你这熊猫眼,是熬了多久啊!岑然吓了一跳。

    不久,也就三天吧......贺泷自言自语似的。

    也就三天?岑然震惊道:你都做什么了?

    开会,找证人录口供,去法医那儿看了两具尸体的解剖报告......贺泷说。

    光用听的岑然的头皮都开始发紧了,他将一份文件袋放置在桌角:喏,失踪案的案情总结我给你装订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让钟小闻送到审批部门去,审批完就可以开始网络市场的普查了,争取找到那个APP的法人代表,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嗯......贺泷捏着鼻梁,心不在焉的应着。

    岑然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无奈道:贺泷,要我说不然你就回去吧?都连轴转三天了,别回头猝死了,这一堆事儿都得落我头上,我可忙不过来。

    贺泷没说话,向来端正挺直的脊背微微驮着。

    岑然叹了口气,着手替他收拾桌上的东西。

    伽马怎么样了?贺泷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

    岑然倒不意外,撇撇嘴道:你昨儿不是都往拘留所打了四通电话了吗?

    昨天是昨天。

    今天也照样没醒。岑然说:那猎犬颈环的麻醉剂量我估计连大象都能麻倒,他们科研部狠起来真不是人。

    贺泷微不可闻的叹气。

    你这么担心不如自己去看一眼。岑然轻声说。

    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贺泷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该怎么面对他。

    我到底是该心疼还是该怨恨呢?

    贺泷眼帘低垂。

    岑然依靠在桌边,推了推金丝眼镜。

    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一直倡导面对而非逃避?

    贺泷沉默着,将桌角的文件袋拿到跟前,打开。

    还是说当局者迷?岑然在旁边打趣儿:缺乏休息会导致大脑皮层紧张,人就会焦虑,建议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剩下来的这些鸡零狗碎的手续呢就交给我,我最擅长给人擦屁股了。

    你少管我。贺泷眉头深索。

    不是我要管你,是你爸,你睡的香,他老人家电话都打到局里来了,说中午在家等你吃饭,哎,我消息给你带到了啊,你一定得去,要不然老贺局长会以为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影响仕途的。岑然干脆抱臂往他的办公桌上一坐,晃着一条悬空的腿:你说你也怪有趣儿的,人家同背景的官少爷都在家游手好闲吃香喝辣,你倒好,一天到晚不是奔一线就是加班。

    我发量多,任性行不行?贺泷朝他一伸手:对了,之前说查的贪污案,这么久了,总结报告呢?被你吃了?

    我不是让实习生拿给你签字了吗?岑然一愣。

    签字?签什么字?

    技术员从公安内网把交易代码扒下来了,初步判断受贿的是我们体制内的人,但是接受方的用户名是以罗马文呈现的,估计加密过不止一轮,解析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们打算问人事科要公职人员的资料一一进行比对,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要你签字授权才能递交申请。岑然说。

    贺泷一摊手:所以呢?你还是没解释东西去哪儿了。

    岑然:......他倒吸一口凉气,跳下地面:我去找那小子算账,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干什么吃的。

    这种时候我就觉得钟小闻还不错,至少我交代的事她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贺泷说:哎,你以后也勤快点儿,别什么事都让实习生做,明知道他们不一定靠谱。

    岑然愤怒的冲他一挥手,风驰电掣的离开了办公室。

    被岑然打了个岔,贺泷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他随意的翻着桌上的纸质文件,心思却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要去看伽马?

    可是他也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要知道能劳驾他那位德高望重的前局长父亲纡尊降贵的打电话来,估计是他那位母亲撒娇撒痴求了很多天的结果。

    贺泷支着下巴思考了很久。

    要不然......先去看一眼伽马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念念魂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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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审批(二更)

    说走就走, 贺泷草草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带上办公室的门。

    他乘了电梯下楼,中途遇到许多同事都跟他热情的打招呼。

    他一直都是圈内的名人, 父亲是洲际调查局的前任局长, 母亲是上流社会的名媛, 他从小到大都是班集体里的那个无瑕疵的优秀的存在, 年纪轻轻的又因为罪犯的抓获率极高而当上了骑士团的队长。回顾他以往二十多年的精英人生 , 履历清白完美, 算是乘风破浪般的顺遂。

    硬要说的话,伽马可能是他二十七年来唯一过不去的坎儿, 也是他一抹去不掉的伤疤。

    因为难得, 所以经久不愈,时时刻刻牵动情肠。

    贺泷若有所思的来到了拘留所。

    伽马所待的禁闭室有多重警报防护, 进进出出光过手续就要花不少时间,贺泷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跟父亲约定的午餐点多半是要延误了。

    反正都要迟到,迟五分钟也是迟, 迟一个小时也是迟, 贺泷索性把时间观念扔掉了, 不再想回家吃饭的事。

    通过重重关卡, 他终于来到了探视窗的跟前,透过透明的防弹玻璃,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伽马。

    因为人没有意识无法进食,所以只能通过静脉输液的形式给予最基本的营养, 青年看起来似乎又瘦了,甚至有些形销骨立。

    每次他们产生矛盾,最终吃苦的都是势单力薄的伽马, 贺泷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紧缩,他现在时时会产生担忧,生怕再这么一次次的冲突下去,某天这个人会悄无声息的从世界上离开也说不定。

    贺队,犯人生命体征都很正常,您放心,有什么异常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拘留所的警员说。

    贺泷轻轻的嗯了一声,仍旧目不转睛的望着。

    上一次从拘留所里出来,他还答应要赔严潇一整套的漫画书,可谁能料到一眨眼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会食言的。

    也不知看了多久,贺泷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对拘留所的警员道:严禁所有无关人员的探视,务必保证伽马的人身安全,如果他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找不到我可以让骑士团的小钟警官给我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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