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伤疤几乎看不见了,摸着也是滑腻一片。

    陆青简移开他的手:“你还记得我当初差点中毒的事情么”

    傅还殷点头。

    陆青简道:“其实那个毒是孟戚下的,当初他就准备和师父合计了准备让我吃了那药,然后陷入假死状态,好带我出去,但是被我发现了。”

    傅还殷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青简不说话。

    当日那种情形,傅还殷也知道追究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又问:“浮槎是怎么回事?”

    陆青简笑:“这你也知道了。”

    傅还殷道:“本来就是个误会。当日我只当自己救的是个姑娘,也曾去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后来便不在意了。若找到了你,是绝对不可能留着和藏梅堂的婚约的。你的武功便是在给我取重云芝的时候被废的,对不对?”说完又歉疚又心疼地去亲他。

    “武功不重要,我心甘情愿的。原来孟绣繁说的那个人是我?”

    傅还殷摸他脸颊:“从头至尾就只有你一个。”

    陆青简忍不住弯起嘴角。

    “只是奇怪,段星熠素来与阎王手积怨已深,那日你们怎么会在船上?”

    陆青简便笑:“他自然不会邀请我们,我们是不请自来的。”

    傅还殷惊讶:“是你们炸了浮槎?”

    陆青简点头:“既然是积怨已深,我师父见他如意必定全身不舒服,于是便带我去炸毁浮槎,只是一时出了差错,当时若不是你,只怕我也已经死了,所以我说你现在不欠我的。”

    傅还殷心里五味杂陈,陆青简见他神色,又侧过身子去抱他,用脸颊蹭他胸口,惬意地闭上眼睛。

    傅还殷见他如今这么乖巧的样子,想起当日他毫无生气的样子,心口依旧发疼,又忍不住来亲他,低喃道:“当初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陆青简便睁开眼睛来,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对视了一会,就道:“当日藏梅堂不仅让我废了武功。”

    傅还殷身子一震,眼眸中尽是苦涩与心疼,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

    陆青简道:“他们知道我练的是阴寒功夫,没了武功之后身体会变得虚弱畏寒,他们让我吃下了冰魄丹,我命不久矣,你不让我走,当时虽然是迫于当时形势,但也是保命之举。”

    傅还殷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

    他当然知道冰魄丹是至寒□□,每月十五便会发作一次,寒冷入骨,仿佛生生刮骨。

    陆青简没拒绝,声音闷闷地继续道:“我回了沧澜之后,幸好还有阿枉在,他是神医之后,好不容易才救回了我。调养了这几个月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青简寥寥数语便把一切交代清楚,但是傅还殷却明白这个过程凶险至极,他真的可能会失去他。

    傅还殷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嘶哑:“我当时为什么都没有发现?”

    陆青简笑:“因为我想瞒着你。”

    傅还殷又是心痛:“为什么都瞒着我?”

    陆青简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心里还藏着别人,若是你知道我的情况,便是从此要对我好,我也是不会信你的。”

    傅还殷道:“你,当时是真的想离开我么?”

    “你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留下。”

    傅还殷道:“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会不会回去找我?”

    “……”陆青简沉默了一会,道,“若是你不来找我,我永远也不会再去找你。”

    听罢,傅还殷亲吻他的额头:“幸好我来了。”

    陆青简终于睡过去,傅还殷看着他的睡脸,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像是怕人消失,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因此陆青简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堵住了唇舌,深深地勾缠一番。陆青简推拒了一下,就被惩罚似的咬了下舌尖,因此也不再闹,全心全意地深吻,双臂也已经不自觉地攀上傅还殷的颈项。

    傅还殷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枕边摸出那块玉佩来,对陆青简认真道:“现在所有事情都明白了。我也已经退隐江湖,只是你还嫁不嫁我?”

    陆青简拿着玉佩在手里把玩,笑道:“我只是一介孤鬼怎么嫁?”

    傅还殷于是就把玉佩收了回去,低头抵着他的额,故作威胁:“你的嫁妆可在我手上。”

    陆青简眉眼含笑:“呸。明明是聘礼。不如你入我鬼门来?”

    傅还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这一次我要娶你。我们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随你。只这一次再不准你走。”傅还殷的吻落在他的眼角。

    陆青简顺从地闭上眼睛,只是嘴里还迷迷糊糊地不停:“还没过门呢,就来管我……唔……”还没说完就被彻底堵住了唇舌。

    天为谁春。

    ☆、番外

    傅还殷既然答应嫁给陆青简,于是第二日也便进得了沧澜教。

    虽然孟戚全程冷眼嘲讽,阎王手也对他爱答不理。

    但是好在陆青简从中调停,一切还算顺利。

    陆青简道:“孟戚,你骗他也骗得够久了,现在消停点吧。之前的事也不是他的错。”

    孟戚哼了一声,又嫌弃地斜睨了傅还殷一眼。

    傅还殷勾了陆青简的手,悄声道:“我看你这师弟的性子倒是像极了你。”

    孟戚敏锐地瞪他一眼,对陆青简道:“要不是为了你,我骗他做什么。他是活该。早知道当日就该弄个坟,我何至于那么辛苦地拦着他,为你遮掩才没有露馅。天天往这里走一遭,烦死了。”

    陆青简只笑,却知道孟戚心里早已松动,也便不再管了。

    这一厢,虽然阎王手厌极了中原人士,但是也是日日知道傅还殷是怎么过来的,又见陆青简痴心,所以暗地里虽然知道陆青简晚上偷溜了出去,左右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听了一段冷嘲热讽,虽然大部分都是针对傅还殷的,但是傅还殷一个劲地保证会对陆青简好,低头作了无数个承诺,二人才略微罢休。

    傅还殷又问孟戚那封休书哪里去了。

    孟戚道:“自然是给了你要休的人。”

    陆青简愣了一愣,还是从身上拿了出来,恍惚笑道:“当初虽然很想撕了它,但是留着似乎更好,毕竟是我自己求来的。”

    傅还殷看那纸张已经陈旧,不知道陆青简曾经看了多少遍,又绝望了多少次,心里一痛,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纸,拉着陆青简往外走,站定之后三下两下便把薄纸撕成了碎片,当着他的面让那些碎片随风而去,道:“以后只有陆青简可以写休书给傅还殷,但是傅还殷永远不会接受。”

    陆青简笑:“那我写休书还有什么意义?”

    傅还殷接上:“所以不用写了。”

    陆青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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