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乱步的至屑情人 作者:系田

    [综漫同人]乱步的至屑情人——系田(28)

    是吗?乱步歪了歪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我倒觉得,他不会希望失去这段回忆。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喜欢?

    女人呢喃着这个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词,眸色逐渐暗淡。

    但乱步先生知道的吧,我的歌声能

    那又怎么样呢,不是每个人听了你的歌都会傻乎乎地冲出来保护你,对吧?

    鸣女没有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

    乱步先生,其实我偶尔也想见见太阳呢。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鸣女一马当先地离开。

    犹带温热的夏风后知后觉降临这条阴暗的巷子,女人纯白的裙裾翩翩起舞,纤细的身影毫不留恋似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乱步见证地上的一滩水渍慢慢在空气中蒸发。

    他的目光又投向角落里睡得安稳的国木田独步。

    世界很大,两情相悦很难。

    这么一看,他的这位同僚感情经历也不算太坎坷嘛。

    *

    乱步把昏迷的国木田扔给芥川,甩甩手走了。

    他可不想应付同僚清醒时的怒火。

    是的,江户川乱步就是这么个狡猾的家伙。

    他拦了辆出租,在小区门口碰见出来丢垃圾的鬼舞辻无惨。

    今天是回收可燃物的日子来着。

    说起来,贝壳也可燃,但到底应该扔在厨余还是可燃呢?

    这个问题,缺乏生活常识的乱步从没搞清楚过。

    人生嘛,哪儿有那么多界限分明。

    他笑着迎上去。

    回来了?无惨语气温柔地问。

    嗯啊。

    两人扔完垃圾回家的途中,乱步一直抬头仰望天边。

    透过厚厚的云层,似乎能窥见夕阳的余晖。

    他把手背在身后,一边像兔子般蹦蹦跳跳,一边说:

    欸,无惨。好像遇见你之后的大部分日子都是阴天呢!

    嗯。鬼舞辻压低声音应和:然后,你想说什么?

    前方躺着颗石子儿,乱步闭着眼踩上去。

    哎呀。

    意料之中的疼痛当然没有来临,他被无惨扯着胳臂拉进怀里。

    这么大了,都不会看路吗?

    乱步的眼前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冷光,他笑了笑假装没看见。

    是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刚才想说,实际上,我比较喜欢晴天。

    名侦探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的爱人,所以没能错过他眼中陡然出现又隐没的恼怒。

    再次,他假装没看见。

    *

    嘎达

    钥匙插进孔内一声清脆的响。

    乱步飞快地超过无惨,赤脚奔进玄关。

    嘎达

    门在他身后关闭,落锁。

    脚步声临近。

    说了多少次,不要赤脚。

    乱步的鼻翼皱了皱,紧张地闭上眼睛。

    扑哧

    尖刀割开皮肉。

    一阵比预想中更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滚烫的热血在地板上开出一朵花儿。

    乱步感知到力气如沙漏中的细沙那样缓缓流走,他倒在无惨怀中抬头凝望。

    这个男人的梅红色竖瞳是引人堕落的恶魔之眼。

    无惨的手爱怜地抚摸乱步的脸颊,俯身以冰冷的唇献上一吻。

    他贴近名侦探的耳朵轻声说:

    是吗?你喜欢晴天吗?但我更喜欢你。

    听到告白,江户川乱步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在不甘地阖上眼前,模糊的记忆被蓦然唤醒。

    噢,他想起来了。

    杀意世界里,真正的无惨在帮他杀死冒牌的乱步之后说了一句话来着。

    他说:

    [你嫉妒了对吧,小乱步?]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问题:为什么乱步说直接杀了鸣女没用呢?

    即将开启办公室恋情,下克上剧情线。

    cp是坚定不移的无惨X乱步~

    嗯,其实我有点卡文了,希望明天能继续更新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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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沙漏里的世界(5)

    囚徒从梦中惊醒。

    他缓缓睁眼, 迎接一片透露微光的黑暗。

    意识到视线受阻,戏谑的笑意爬上嘴角。

    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亲历侦探小说里最滥俗的桥段绑架。

    囚徒嗤之以鼻, 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

    等等!他脸色骤变,他叫什么来着?

    囚徒身体前倾,竭尽所能地思考, 脑袋里像是有几股力量拼了命地互相拉扯。

    啊啊啊

    他头疼欲裂,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尽管如此,囚徒依旧咬紧牙关, 把痛呼原封不动地吞回腹中。

    或许是上帝怜悯他的努力,零落的片段开始闪现:

    扑哧

    冰冷的利刃划破皮肉, 滚烫的鲜血在木质地板开出血色的花。

    他倒入一个预备已久的怀抱, 不含温度的吻落在侧脸。

    有人凑到他耳边,亲昵又讥诮地说:

    [你嫉妒了对吧,XXX。]

    XXX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囚徒猜想。

    但这几个字就像装了消/音/器的枪, 怎么也听不清楚。

    囚徒放弃了, 或者说被迫放弃了。

    因为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思绪。

    魇梦,你跑不掉了。

    呵呵, 累。我没想到你会执着于上位。这是真实的吗?我记得你一度偏居蜘蛛山, 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伴随着一声转瞬即逝的冷哼。

    你难道听不出无惨大人的意思, 他已经不再需要下弦, 除了代替鸣女的那个, 其他鬼的下场都是

    对话戛然而止, 似有若无的叹息消散于空气。

    踢踏踢踏

    脚步声逐渐朝囚徒逼近,他暗自绷紧了身体。

    血鬼术

    等等,累。你看这儿躺着个人类!无惨大人想让我们怎么处理呢?

    哼, 不要拖延时间。我们碰上人类,除了吃掉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或许你可以把他变为家人?

    你来我往的对话中刀光剑影,囚徒屏息凝神地聆听,其中蕴含的信息让他混乱的思绪雪上加霜。

    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囚徒深吸口气

    许久没听到另一个人说话,仿佛他真的在思考意见的可行性。

    成为家人是什么意思?

    囚徒想不明白,不过总好于被活活吃掉。

    裹挟腥臭的疾风扑面而来。

    囚徒悚然一惊,被束缚四肢的身体像只巨大的蠕虫吃力地往牢笼边扭去。

    他原本在笼子的中央,哪儿边都不靠。

    他的肩膀刚虚虚地依偎在栏杆上。

    突然,啪嗒一声。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了耳朵,伴随数百只蜜蜂在他耳畔发出的噪音,飞舞的铁屑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侧脸。

    刺啦

    他听见皮肤被划破的瞬间。

    扑哧

    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利刃刺入身体。

    对了,那个时候被伤到的地方好像是后背?他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须臾,狂风停止了咆哮,又恢复成一个温婉的少女。

    什么都好像不曾发生,室内的狼藉默默无闻。

    你的胆子好像很大。

    始作俑者开始说话,带着不知是敬佩或是揶揄的口吻。

    囚犯的眼睛并非全盲,他顺着光源隐约能看见个人影。

    他倨傲地扬起头,清了清嗓子:

    你们终于来了,累和魇梦。

    囚徒是个很好的演员。

    累魇梦:?

    尽管他面前的两名观众不是特别捧场。

    囚徒不慌不忙,从鼻腔憋出声冷哼:

    我刚刚听累说,想把我吃掉?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因为他适时地拖长音调。

    累:因为什么?

    短短的四个字,泄露了累的心情他丧失了耐心。

    囚徒暗笑不已,面上却一本正经。

    因为我是你们无惨大人的熟人。你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最后的任务就是看谁能先解救我。

    魇梦:熟人?

    他重复这个词汇,用古怪的,过分抑扬顿挫的方式。

    囚徒皱了皱眉,他认为这个叫魇梦的家伙可能想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献唱一曲歌剧。

    魇梦:你怎么证明?

    累紧随其后,是个尽职的复读机:是啊,你怎么证明?

    来了。囚徒思忖。

    这种危机关头,要是普通人恐怕会哑口无言。

    可他毕竟是

    他是什么来着?

    囚徒依旧想不起自己伟大的身份,遂准备临时伪造一个比如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怎么样呢?

    他认为这个称号完全配得上自己的智慧,满意地弯弯嘴角,在魇梦和累看来倒像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们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囚徒连连摇头:很简单。第一,捆绑我手脚的材质并非麻绳或电线,而是丝绸这样不容易损伤到我的材质。这说明了无惨不想伤害我。

    囚徒抬起胳膊,向两人展示被束缚的双手。

    他流利地重复无惨的名字,尽管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对,严格说来,他对这个奇怪的名字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无惨?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呢喃。

    呵。

    一声稍纵即逝的轻笑拂过耳廓,囚徒浑身如触电般一抖。

    这

    他戴着眼罩的双眸漫无目的地四处梭巡。

    难道这个房间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累:喂,你发什么呆。刚刚说第一,应该还没说完吧?

    少年淡漠的声音唤回了囚徒的神智,他偷偷吐了口浊气。

    当然,很高兴你对我的推论进行了思考。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的口中没有被塞入布团,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囚徒歇了口气,一个老练的演员永远不会让表演变成独角戏。

    累:为什么?

    囚徒扬起嘴角:当然是无惨害怕你们找不到我。他说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自己把他们叫过来。然后让他们决一胜负。

    透过眼罩,囚徒看见累和魇梦两个模糊的身影面向对方,仿佛正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囚徒不动声色,大脑在飞速运转,回忆自己的推断是否有哪个地方出错。

    事实上,累和魇梦的只言片语,对他而言无异于管中窥豹。

    他的结论看似顺理成章,其实是一场豪赌。

    砰砰砰

    囚徒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膛回荡,如雷如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过整个世纪。

    终于,房间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踢踏踢踏,一步步重重地踩在他的心上。

    有人轻柔地替他解开束缚双手和双脚的丝绸。

    那好吧,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欺骗我的话,我的蜘蛛丝随时都能把你碎尸万断。

    囚徒配合地缩了缩脖子。

    刺啦

    眼罩被取下,刺眼的白光斜射入囚徒的瞳孔。

    他忍不住闭眼流下两行眼泪。

    泪水浸湿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他的睫毛是绿草般浓密,瞳孔却是鸽血石般浓重的红色。少年穿着素色的浴衣,赤脚,浑身透出疏离和清冷。

    [我的蜘蛛丝随时都能把你碎尸万断。]

    囚徒想起了少年的威吓,脖子配合地一缩,视线定格于缠绕在他指尖的一圈圈红线上。

    这家伙就是用它们把笼子毁了吗?

    当然,我从不骗人。

    囚徒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自鸣得意:

    最聪慧的侦探连骗术都格外高明。

    他走出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牢笼,希望的出口就在不远前方。

    就在这时

    等等。魇梦在他身后出其不意地喊道。

    囚徒身形一僵。该死的,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你们不赶紧决出胜负,难道要让无惨久等吗?

    囚徒转身挑了挑眉,语气轻蔑地提醒。

    哗啦

    一根红绳夹带杀意破空而来。

    囚徒避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累重重地甩出蜘蛛丝勒住魇梦的手腕。

    魇梦,你要干什么!

    魇梦吃痛,他皱着眉,眼里覆盖的睡意也跟着褪去了些。

    啊哈~小累。我只是担心你被骗而已。你忘了吗?只要我跑进这位先生的梦境瞧一瞧,任他的谎言再逼真,都会被我毫不留情地拆穿。

    囚徒眼尖地发现,累缠在魇梦手上的蜘蛛丝不经意松懈了。

    魇梦了然一笑,慵懒而洞察的目光越过累的肩头,锁定在囚徒的脸上。

    啊哈,这位先生。您不~会~介~意的对吧?

    随着魇梦挑衅般的问话,近在咫尺的累也一并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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