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乱步的至屑情人 作者:系田

    [综漫同人]乱步的至屑情人——系田(25)

    嘶

    别出声。

    我的轻吟被武井户牢牢地捂在他微微汗湿的手掌中。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束缚总算松开了些,但手仍旧虚虚地抵住我的嘴。

    这个叫江户川乱步的人和你长得好像。

    为了防止我们的谈话被听到,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

    或许是周遭环境过于黑暗,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能清晰地察觉他的嘴唇擦过我耳廓的路径。

    我情不自禁抖了抖,听到幕布外的两个人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这个凶手一看就表现欲极强,很快就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江户川乱步,我可不想和你在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

    但没有你,我一个人是回不了家的,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

    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我暗自思忖,可让我惊讶的是,我对这个名字产生了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情感仿佛发自内心,我不是对称谓,而是与这个人本身有着极密切的联系。

    我的身体里有一股冲动在叫嚣,它说:

    你该出去见一见这两个人。

    我顺从地迈出左脚

    你干什么!

    武井户在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前及时制止了我。

    他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怒吼,像是徘徊在街角被抛弃的野狗。

    和之前的温柔不同,这一次他的胳臂强硬地横在我的脖子前,形成一种介于威胁和背后抱的微妙姿势。

    我的力气像是指间流沙一去不复返,我的后背靠上了他的胸膛。

    哼。你这个路盲倒是很理直气壮。好吧,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夜莺,不如我们来看看哪一只唱得最好听。

    夜莺。

    这些灰褐色不起眼的鸟儿,原来是拥有美妙歌喉的夜莺。

    嗯哼,如果我选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江户川乱步倨傲地扬起脖子,说出的却是幼稚的撒娇。

    鬼舞辻无惨笑了,那双梅红色的竖瞳是黑夜里引诱人丢弃灵魂的恶魔之眼。

    他伸手怜爱地揉了揉江户川乱步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有点暗哑:

    那今晚就让你在上面好了。

    啪嗒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拍开了无惨搁在他头顶的手。

    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也这么说。

    啊,你终于明白男人在某些时候最喜欢花言巧语了。真让我欣慰啊,小乱步。

    [小乱步]。

    不知为何,当我听到无惨用暧昧的口吻念出这个名字时,控制不住地嫉妒了起来。

    小乱步像一只受惊的鹿三两步跑上了舞台。

    他的脸是秋后苹果般的红彤彤,不知是灯光的炙热,气愤还是害羞。

    我仓皇地别开视线。

    叽叽喳,叽叽喳。

    夜莺们因为听众的到来,更加卖力地啼鸣,简直要把嗓子唱破为止。

    江户川乱步在舞台上缓缓踱了一圈,最终在佳爱琉的右手边驻足。

    无惨,你可真是个蠢货。明知道我有超推理,还敢挑战我!

    他对台下仰望自己的无惨毫不客气地施以嘲讽,仿佛料定了男人不会对他怎么样。

    这就是一种恃宠而骄吧?

    我愤愤不平地想。

    紧接着,乱步自信地为距离最近的夜莺解开束缚它的绳子。

    他让那只夜莺的爪子倒扣在自己手腕,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

    啪啪啪

    无惨宠溺地鼓起了掌。

    几乎是同一时间,轰隆隆

    世界猝然倒塌,而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感谢小天使们不离不弃,爱你们噢ww(顶锅盖

    啊!让我们讨论下案情好了(花井侦探式转移话题hhh

    第30章 沙漏里的世界(2)

    强光穿透眼睑。

    我被迫苏醒的同时, 闯入视野的是一具如牵线玩偶般的尸体,诡异而美丽。

    记忆是汹涌而至的潮水。

    死者的名字是佳爱琉,被人以匕首贯穿胸膛而死, 不仅如此还被残忍地割去了舌头。

    你醒了?

    我悉悉索索的动作引起不远处男人的注意。

    是的,武井户。

    很庆幸,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甚至更多。

    很快, 就会有两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来到剧场。

    他们一个是和我拥有相同面容的江户川乱步,另一个叫鬼舞辻无惨的男人, 脸上镶嵌着梅红色的竖瞳。

    那是一双不应存在于人世的,引人堕落的眼睛。

    我咽了口唾沫, 抑制住断断续续的晕眩, 猛地从猩红的地毯上爬起来。

    对了我低头仔细地观察斗篷。

    血迹还在吗?

    看穿我想法的武井户朗声问,他略带低沉的嗓音里竟听不出丝毫畏惧。

    明明我们一起经历了世界的崩塌,我对他顿时多了些敬佩。

    嗯。

    我的手指流连在一处黏腻, 很快指尖就沾染上暗红色的血液。

    很奇怪, 这次我根本没有触碰佳爱琉的尸体。

    那么这一开始就黏着在我斗篷上的液体, 说明了什么?又是在暗示什么?

    叽叽喳叽叽喳

    干扰我思绪的,当然还是那些灰扑扑的鸟儿, 夜莺是它们的名字。

    尽管羽毛是乏善可陈的灰褐, 但只要有一技之长, 还是能被人发现。

    就像是金子就会发光的这句陈词滥调。

    我摇了摇头摒除杂念, 三两步跳上舞台。

    你觉得阻止世界崩塌的方法是什么?

    我一边朝台下投去目光, 一边神情严肃地问。

    但这个说法实在太中二病了, 拯救世界什么的,谁也不是超级英雄。

    我不禁嘲讽地勾了勾唇。

    江户川乱步

    武井户摩挲着下巴,呢喃出这个令我倍感熟悉的名字。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通常, 解决案件的关键就藏在一推不起眼的细节里。如果

    我缓缓将目光转向佳爱琉的右手,有一根细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铁丝连结着她的手腕和夜莺的腿。

    我们提前拿走这只被选中的鸟儿会怎么样呢?

    我轻轻地提出疑问,与其说是和武井互动,倒不如说是自说自话更为贴切。

    我提步过去,胸膛燃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鸟儿,无异于决定我们生死的机关。

    究竟会怎么样呢?

    必须承认,我之所以从事侦探工作,和自己对这种犹如豪赌般的快感不无关系。

    我没想到,只是犹豫几秒的功夫就被人抢占了先机。

    武井户,你干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害怕尸体吧?

    武井户深沉如潭水的眼眸略略瞥向我,他的身体如山峦般稳稳挡在我面前。

    不,我只是怕你解绳子的时候被夜莺啄伤,仅此而已。

    我依旧愤愤不平。

    像解除绳索这样精细的活儿,无论谁都得小心翼翼不是吗?

    难道他还打算用腰间的刀不成?

    哗

    我正讥讽地想着,一道冷光滑过眼前。

    武井户居然真的抽出了刀!

    刺啦

    我惊讶地张大嘴,见证他用刀刃轻轻滑过细绳,然后

    夜莺以最动听的啼鸣展翅而飞。

    这是一幅能让我铭记于心的画面一只鸟儿冲破束缚奔向自由的瞬间。

    啪嗒

    就在下一刻,武井户轻轻跃起,眼疾手快地抓住鸟儿的翅膀。

    叽

    夜莺像是不愿服从审判的罪人,身体扭曲着,回以一记长鸣。

    我垂下眼,悲从中来。

    他人即地狱,世界是牢笼。在这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本没有真正的自由。

    武井户炫耀般地转过身,我们的视线在短空相接。

    我鬼使神差地鼓起掌:干得漂亮。

    违心的话语未完全消散在空气里,轰隆隆

    似曾相识的巨响再度冲破我的鼓膜,我争分夺秒和不远处的武井户对视一眼,在他深邃的瞳孔里看到类似无奈的情绪。

    随后,世界崩塌,我失去了意识。

    *

    刺眼的聚光灯将我第三次脱离梦境。

    顾不上短暂的晕眩和酸痛的背脊,我飞快地从地上爬起,这次甚至比武井户还要迅速。

    我跑到他身旁,用力拍打他的脸。

    快醒醒!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他以随时可能捏断的力道狠狠握住。

    他倏然睁眼,如墨的黑眸里闪烁杀意,却又在看清我脸庞时悄然隐去。

    以后不要用这种方法叫醒我,你的手腕这么细,如果骨折就麻烦了。

    闻言,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下次?你还有下次。不,本神探一定能在这次顺利解开谜题,我保证。

    好吧,那就全靠你了。

    武井户微张的唇中溢出些笑声,他总是皱着的眉慢慢舒展,五官仍微妙地紧绷着。

    我注视着他,问话脱口而出:

    你多久没笑过了?

    他回答我,以沉默。

    我遂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拍去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往舞台走去。

    我自诩是个尊重他人隐私的名侦探,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也没必要强求。

    我,没有笑的资格。

    身后传来微乎其微的低语,本应该是极容易被忽略的,我为什么会精准地捕捉到呢?

    因为我时刻都在关注他的举动,毕竟是一起死过两次的同伴。

    我猜想自己一定是对他产生了某种奇特的感情吧?

    说实话,武井户的答案足以让我像好奇心旺盛的猫儿那样抓耳挠腮。

    但,现在明显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们再来整理下线索吧?我诚挚邀请。

    *

    我和武井户以最快的速度分工合作,找遍了剧场和佳爱琉的尸体周围,得到的线索依旧寥寥无几。

    确切来说,还是最初那三条。

    第一,我斗篷上的血迹,第二,佳爱琉不知去向的舌头,第三,舞台上叽叽喳喳的夜莺。

    众所周知,线索越少的案子侦破难度越大。

    更要命的是,我们有无形的时间限制。

    我趴在地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扑腾

    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斗篷口袋掉落。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副眼镜。

    嗯?你还戴眼镜?你近视?

    武井户捡起眼镜对着光打量,片刻疑惑地摇了摇头。

    不对,这是平光的。

    他把眼镜递还给我,我顺手架在鼻梁上。

    一阵平地而起的狂风让我的斗篷翻卷得犹如沙漠中的尘土。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视线重新触及佳爱琉尸体的刹那,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我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

    哪怕此刻,我的全世界只有武井户一个人。

    *

    我和武井户躲在猩红的幕布后。

    为了随时观察外界的情况,我们靠得很近,近得他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我的后颈。

    我的皮肤上可能起了一圈鸡皮疙瘩,内心却无半点不适。

    大概,我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他的存在。

    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如期而至。

    呵,我早就说了让你少看电视

    一帘之隔,江户川乱步和鬼舞辻逐渐靠近。

    我和武井户默契地摒住呼吸。

    好强的威压。他凑近我耳畔说。

    我心跳一顿。

    你自己当心。

    他用掺杂着些许温柔的声线嘱咐我,攥紧手里的刀,骨骼发出嘎达的响声。

    这,这女人死了?

    啧,江户川乱步,我早说了。你不应该是什么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你就是个行走的死

    没等鬼舞辻无惨把这个不吉利的形容宣之于口,我身旁忽然掠过一阵疾风。

    哗啦

    武井户如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目标是

    前方毫无防备的江户川乱步!

    我躲在颤动的幕布后,窥探情况。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我们两人一齐登场。

    刺啦

    利刃划破谁的衣服。

    难道,武井户这么快就得手了?

    我不敢大意,把幕布拉开一条缝,神色戒备地往外望。

    于是我看见了,严严实实护住乱步的男人鬼舞辻无惨。

    他戴白帽,同色系的西装袖口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裂缝。但凡穿堂风经过,袖子就会曼妙地转圈。

    离我远点,乱步。

    他一边与武井户对峙,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男人说。

    知~道~了。

    乱步转头,朝舞台走去。

    他大大咧咧地把后背暴露在武井户触手可及的区域,简直毫无顾忌似的。

    这一幕让我暗自心惊,难道他对鬼舞辻无惨的信任已经到了可以托付生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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