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作者:一只大雁

    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一只大雁(56)

    他说完这句话,便故技重施将那衣服团吧团吧塞进衣服里,再将外袍一掩,看起来又是个身怀六甲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儿。

    封越像是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一遭,怔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点了点头,露出了极为相信他的笃定神色。

    我晓得了!封越认真说道,嫂嫂!

    叶阳:

    第73章 我真不想当皇帝

    叶阳恨铁不成钢抬起手, 简直想抬手再给封越一个脑瓜崩。

    什么嫂嫂,这分明就该管他叫阳哥!

    这人咋就这么分不清呢。

    可他听见外头脚步声逐渐逼近,已没有多少空闲去与封越解释了, 只不过他如今做女子装束,又把衣服塞成了怀胎数月肚子, 再和封越乔装打扮的中年商客呆在一个轿子里他只能假装自己和封越有些关系。

    而且这关系

    叶阳凑近封越身边, 小声与他说: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媳妇儿,我爹临终,你是陪我回娘家的。

    封越傻呆呆看着他:不不不, 嫂嫂, 这切怕不得行?

    叶阳皱眉:有什么不好?

    封越:我哥肯定要吃醋的嘛!

    叶阳:

    他想,封越显然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对叶阳来说,他虽然并不觉得楚和谦真能扳倒封栾,也未曾真正涉入过这场争斗,可他毕竟亲身参与并经历了这其中的不少事,他深知此事究竟有多凶恶, 可封越却不知道。

    突然一下接受了这么多信息,对封越而言,这一切只怕还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封越并没有意识到今日在此若被楚和谦捉住,他两必然有生命危险。

    叶阳还想再同他好好解释清这件事, 可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心中一惊,下一刻便听见外头有人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如今已宵禁了?为何还在街上走动?

    这人说话时还有些鄢中一带的口音,而掠影变了些音调, 他在马车外听见了叶阳与封越的对话,如今便也顺着叶阳的话往下说,道:官爷,家中有急事,我家夫人堂上病重垂危,我老爷已得了巡官首肯

    那人又问:既是如此,可有凭证?

    叶阳不由心中一惊,他刚刚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匆忙之间,哪来的什么凭证?

    再说了,不是说来的人可能是楚和谦的手下吗?为什么听掠影此时所言,外头拦车的反而像是在巡夜的官军?

    他一颗心吊悬在胸口,却又听掠影笑了笑,道:有有有,来此之事,小人特意向巡官讨了条子。

    叶阳:

    可以啊掠影,这出宫一趟,准备得也太齐全了吧?

    外头那人看了掠影备下的所谓通行凭证,似也已信了他们的话,本已想放他们离开了,叶阳方才松了口气,猝不防却听得另一人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你这条子上可未曾写明缘由。

    掠影虽做好了所有准备,可他宵禁通行的字条上写的不过是因要事出行,并未应证他们口中所言的什么夫人父亲生病,这人显有些疑虑,叶阳不免更加紧张,下一刻便又听那人道:掀开车帘,我们要检查检查。

    掠影匆匆道:我们夫人胆小

    京中搜查要犯。那人道,你们若是不从,信不信我将包庇犯禁两罪并罚。

    叶阳:

    好,这人是谁,这么大官威口气,先记小本本上,回去让封栾罚他!

    掠影极不情愿,可既然他们已做了双重准备,叶阳与封越二人都变换了容貌,那自然是不怕这人查的,他跳下马车让开,小心翼翼掀开车帘,方露了一条缝,外头那人已极为不耐,以手中刀柄径直挑开了帘子。

    叶阳想,掠影说夫人胆小,那么此时,他或许该是要惊吓尖叫的。

    他憋足了一口气,只等着帘子掀开时失声惊慌,万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封越已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道:啊!!!干撒子哦!

    叶阳:

    那人被他的尖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见马车内的是个中年富商和孕妇,已稍微放松了些警惕,却不免多瞥了叶阳几眼,似是觉得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着实少见,至少他平日里是见不着的。

    叶阳被封越抢了台词,愣是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先看了看车外,原先外头有几名御隐卫,如今却只剩下了换作马车夫打扮的掠影一人,想来是不想人多引人注意,但那些御隐卫应当不会走得太远,反正御隐卫最擅隐藏自己的行踪,保不齐就在哪个旮旯角里蹲着往这边看。

    叶阳装着战战兢兢揽住封越的胳膊,回顾着这些年自己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怎么柔弱可怜便怎么演,嘤地一声惊慌失措道:什什么人,官人,我害怕。

    封越:

    掠影:

    虽然这招恶心,可显然很有效果。

    大多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而外头这身着官军服饰的一伙人见一个柔弱小姑娘露出这等神色,多已经起了恻隐之心,为首之人便下令放行,道:都是苦命人,都不容易。

    叶阳他这话说得颇值人深思,却一时却又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他正要放下车帘,忽地又听那人嘱咐一句,道:今日皇宫外街道周遭有贼人,切不可到那附近去。

    叶阳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果然不好了。

    皇宫附近是京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能有什么贼人出没?他想此事十有八九与楚和谦有关。

    他又想,楚和谦的人到了护国寺,只消同护国寺中僧人稍一逼问,便可知他也在护国寺中,而如今他与封越双双消失不见,只怕楚和谦正派人满京城搜寻他和封越的下落,回宫与回云家的路或许都已难以畅通了,如今他还能去哪儿只怕都是个迷。

    他看着眼前这几名官军,对方人数是他们数倍,御隐卫显然不敢冒险,可若是能骗的一两人留下他们或许可以将人扣下问些消息。

    叶阳心里顿时就有了些主意。

    京中怎么会有贼人。他故意面露惊恐,搂紧了封越僵硬的胳膊,再看向眼前那几名官军,道,奴家有些害怕,不知官爷可否送我们一程?

    他这装出来的腔调令他自己都打了个哆嗦,可效果却很不错,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提出的小请求,着实很让人难以拒绝,而方才这人说的那几句话他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坏人。

    那官军中为首的正有些犹豫,叶阳便又可怜兮兮说道:不远的,就在前头。

    那人迟疑片刻,果真扭头挥手令两人送他们过去,其中一人正是开头说话带些鄢中口音的,叶阳又松了口气,装着万分感激谢过,这才放下车帘,请那两位官军在后跟随。

    掠影显然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等转过街角到偏僻巷道,周遭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后,掠影抬手令下,隐于一旁的御隐卫便猛地蹿了出来,几乎没有多少打斗,轻易已将那两人制服。

    叶阳方掀开车帘,坐在车上看向两人,挑眉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两人显是还有些恍惚,叶阳便又问他们:皇宫出了什么事?你们是楚和谦的人?

    鄢中口音那官军总算回过了神,却不肯回答,反挣扎了几下,恨恨骂:我们好心护你你是什么人?!

    叶阳并不回答他这问题,此人的口音已让他觉得有些巧合了,他记得当初魏时不肯令鄢中受灾流民入京畿,甚至将此事一直瞒而不报,可流民绝非仅有一二人,若全都压下不报他如何瞒得住?

    他越发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回想,方才拦着他们的这官军队伍,其中有好几人似乎都带着这口音,鄢中离京那么远,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一队人中数人都带着鄢中口音,未免也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他扯过掠影到一旁,问:这几人可是兵马司的?

    掠影有些迟疑,说:应该不是他们穿的是兵马司的衣服,可这官服穿得有些奇怪,丢三落四的或许是楚太师令人假扮的。

    此言应证了叶阳的猜测,叶阳又转回头来,问这人:鄢中的?

    那人一怔。

    叶阳又问:水患前来的,还是水患后来的?

    那人瞥开眼,像是有些硬骨头,并不肯回答他。

    叶阳试探问:是魏时放你们进京的吧?

    那人一惊,讶然看向叶阳,叶阳便知自己或许猜中了七七八八。

    当初魏时不肯令流民入京畿,可似乎也并未将所有人都遣送回鄢中,他留了不少年轻力壮的,再在今日令他们换上兵马司的衣服,协助楚和谦起事,反正鄢中流民对朝廷的怨言必然不小,这些人也不知在后克扣赈灾粮款的人就是楚和谦,他们只知道,逃灾到京畿时,是魏时将他们留下来了。

    之后若魏时再有意给他们洗洗脑,这些人对封栾的恨意怕是就已刻进了骨子里,后来魏时又被封栾打进了天牢,他不必想也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恨封栾,而如今楚和谦拿去逼宫对抗禁军的人中,不知有多少是鄢中流民。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被人算计的可怜人罢了,楚和谦害他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今又编造出一个看似崇高的理由,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迫他们身披战甲。

    那人仍是不答,叶阳便问:魏时怎么与你们说的?要匡扶正道?扶慎阳王登位?

    那人这才有了回应,道:王爷宽厚仁爱

    叶阳打断他:你们见过慎阳王吗?

    那官军:我虽未见过,可京中何人不知王爷才德兼备,若不是这昏君暗出计谋,当初王爷早就该

    叶阳憋着一口气,忍不住又截断他的话,道:就你们这脑子,好赖不知的,还造反呢,愁不愁人啊?傻了吧唧让人糊弄了还高兴呢。

    那人一顿,嗤笑一声,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昏君的走狗。

    可怜他连这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的封越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刚刚才知道自己是个王爷,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了个要造反的帽子,还一堆人搁边上当着他的面念叨他不行,他脾气好也不是这么忍的。

    封越愤怒出声,冲着这人大喊道:我是真嘞不想当撒子皇帝安!

    叶阳:

    掠影:

    地上捆着的那官军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等等,你说啥?那人迷惑道,慢一点,再说一遍?

    封越气得跨前一步,将上半身探出了马车,冲着地上那人大喊。

    我哥哥人宽厚老实,嫂嫂温温柔柔嘞还漂亮得莫法,我当个撒子皇帝哦!封越大声道,那个楚和谦老东西才是个瘟神奸臣!他才想当皇帝!

    第74章 哥哥愤怒

    那人呆了好一会儿, 好像才终于明白了封越的意思,睁大双眼看向封越,似有说不出口的惊诧, 好半晌才不可置信道:你你是王爷?

    封越气得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是勒, 斗是我。

    那人:不可能, 王爷正值青年

    封越自动略过了他的这句话,又道:你们这些小娃娃儿些,都遭楚和谦那个大坏蛋给耍老,就莫法有点儿自己的主见蛮?!

    那人又愣住, 似是仔细分辨封越这句话的意思, 等听明白了,他终于回过神来,道:怎么可能王爷说话的口音也不该是

    封越一顿,立即闭了嘴,回首看向叶阳。

    叶阳刚才为他找的借口,是易容乔装需要掩饰口音, 这不过是他这些年同护国寺中僧人学来的蜀中话,而面对质疑他身份的人时,他本不该用这种口音说话的。

    可他也没有办法, 他是真不会说普通话,到最后, 他也只能等叶阳来帮他圆场。

    叶阳咳嗽一声,道:若不乔装易容,王爷又要怎么逃出护国寺,怎么脱离楚和谦那个大奸臣的魔掌!

    语毕,他凑近封越, 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调,与封越说:你赶紧回去学普通话吧。

    封越可怜巴巴点了点头。

    叶阳又回过头,见眼前这人信仰遭受冲击,心神恍惚似已听不见封越再说的话,而他看着这人,想着再问些线索,这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理会他了。

    他只能将掠影叫过来,专业的事情还是留给专业的人来做,他想知道皇宫内出了什么事,封栾是否安全,更想知道楚和谦究竟派了人在何处搜寻他们,如今他是否还能直接返回宫中,或者是云家。

    他在马车上,等着掠影问话,扭头却见封越持续委屈地看着他,问:现在浪闷办安?

    叶阳:啊?

    封越停顿片刻,略有些艰难地用自认还算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说道:现在怎么办?

    他是带了口音,可还不至于完全不会说,叶阳皱眉看他一会儿,觉得若封越和封栾和好,他能时常来宫里,在自己的影响之下大概要不了多久,封越也能被他带跑了吧。

    他心中一瞬便有了完备的计划,看向封越,认真说:你先不要着急原谅你哥。

    封越一呆,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便提起了这件事。

    你还是照常和他小字条联系。叶阳说,等你学会普通话后在和他说话。

    只是到时候,究竟学会的是普通话还是东北话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封越对以后的事并不心急,他终于开始惦记着两人如今的处境,而掠影也已经大致问了话回来,他神情严肃,与叶阳回禀,道:云侍君,楚和谦正满城搜寻您与王爷的下落。

    可叶阳心中牵挂的却是另一件事,他蹙眉问:宫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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