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作者:浅无心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57)

    靳北晚上回了一趟湾上风华。

    江向笛在研究菜谱,烤了小蛋糕和蛋挞,只不过不太成功,闷着气喝药。

    他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看到靳北,心里咯噔了一下。

    靳北看到他的神色,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或许江向笛不是面上的对他彻底失望和冷淡,还是会对他有反应的。

    靳北是吃过了来的,看了眼烤盘上的东西,有些糊了,无奈道:别折腾这些了。

    江向笛利落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不带一丝留恋。

    他确实是这样,不喜欢的,做坏了的,回头就扔掉,也不可惜自己花费在上面的精力和时间,该弃则弃。

    靳北看的眉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被丢掉的是自己一样。

    江向笛喝药时嫌苦,喝下去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靳北看着他飞快喝下一碗,又飞快抓起桌上的一块话梅,放进嘴里含了片刻,眉头才舒展开。

    靳北坐在吧台对面,问:很苦吗?

    嗯,这是治病的药,江向笛说,我以前生病从来不吃药的。

    他的声音又淡了些,又加上说话少,语速慢了。这种对话聊天让靳北一颗心放平了下来,又因为江向笛的话里的意思而提了起来,他说:身体健康便不用喝了,不久前发烧的时候,有多难受?

    江向笛一愣,他当时被烧迷糊了,但是有物理降温,没那么难受,不过好在体质本就好,又年轻,便熬过来了。

    他身上有个奇异的地方,别人总觉得他因为孩子而显得脆弱,实际上也是因此而变得足够坚持而强大。

    江向笛抬头看了靳北一眼,望见对方深邃黑眸里竟然有一丝犹豫和忐忑,他摇头,不愿意答这个话题。

    靳北看他避而不谈,想着那必然是那段日子的煎熬,让江向笛不忍回忆,心里的悔恨顿时又多了些。

    江向笛看这人忽然低头,从包里拿东西,眉头皱了起来。

    那天晚上的经历并不愉快,靳北如果再来一次

    他神情微怔,眸子里印出一支冷冽的梅花。

    似乎带着风雪气息的淡香飘散开来,靳北找了个玻璃瓶,把采摘下来的梅花放进去,上面还带着刚化的露水,新鲜无比。

    冬梅长得极好,拿过来时极为小心,花瓣也没掉几片,即便是立在玻璃花瓶里,依然仿佛傲立枝头,带着一股孤傲之气。

    灯光落下来,梅花花瓣显得和江向笛一样神情柔软。

    靳北怔了怔,又细细地看了眼江向笛的神情,觉得对方应该不讨厌。

    江向笛问:你带的?

    靳北:嗯,送给你的。

    靳北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拿一支红梅博人一笑,如果有什么能让江向笛开心一点,他都愿意去做。

    江向笛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闭眼嗅了嗅花香,的确是刚摘下来的,只是弯弯的眸子里的温柔一闪即逝,又恢复了带着点忧郁之色的冷淡:这样会枯萎的。

    只要留在了你心里,那便不是枯萎。靳北摇头说,只要你开心点,我做的就是有意义的。

    夜晚,靳北留宿。

    不过他没睡在主卧,跟江向笛分开睡。

    被迫成为了一个唯心主义的靳大总裁晚上处理了一个会议,确认闻自明已经上了飞机,又去看了看睡着了的江向笛,才回房睡觉。

    很快就到了早上。

    靳北起晚了些,和江向笛一起吃早饭,昨晚的梅花因为加了营养液进去的缘故,仍盛开着,让人赏心悦目,吴阿姨的脸上都带了笑容。

    江向笛心细,很快发现靳北左手手臂的动作很迟缓,很不自然,他指了指:你左手怎么了?

    靳北:开车撞车库门了。

    江向笛面露疑惑。

    靳北想了想,还是说:我要认真告诉你,我不喜欢吃香菜。

    江向笛愣住,他看了看靳北垂着的左手,又看了看男人瞬间沉下来的黑色眸子,明白过来什么,他往后退了退。

    靳北无奈地收回气势:我有那么凶吗?

    他站起身,给江向笛收拾了碗筷,还贴心地给他抽了张纸递,又给他把话梅和药碗端过来:怪不得你跟我提分手,还拿了所谓的出国深造来糖塞我。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童老必定会想办法劝你去的。

    是,江向笛认真地说,但我拒绝了。

    靳北一愣,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握住,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抖,他把碗放下,按耐住心里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

    是为了他拒绝的吗?

    这好似是个他不该得到的巨大的奢望。

    但是江向笛当时想的是崽的存在,连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里有靳北的存在。

    江向笛把药喝了,大概是习惯了苦味,吃完了便穿上厚厚的外套、戴着帽子,江向笛有些怕冷,索性把自己裹厚一点,去阳台看风景。

    靳北记得他的这个习惯,便提议道:要出去走走吗?

    江向笛抱着一个暖暖的热水袋:不去。

    回答很果断,靳北问:你需要出去走走,散心,还要运动。

    这一点褚医生也多次提过,只不过江向笛违背医嘱的次数也不少,自然没听。

    他对这件事上都懒得理会靳北,靳北得不到回应,有些懊恼,又不得不耐着心问:不高兴去吗?

    江向笛别过脸:不想见别人。

    靳北几乎是顺便明白了。江向笛是在觉得难堪,不只是不想见到那些陌生人的缘故,他的逃避和退缩,这种状态与他昔日积极生活的样子截然相反。

    靳北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都快站成了门神,他穿的比江向笛少,外头只套了件高领的毛衣,站久了便觉得冷,他说:太冷了,该进屋了。

    江向笛看了他一眼:不冷啊。

    靳北:你手都冻红了。

    江向笛摸了摸还发烫的热水袋,暖烘烘的,又奇怪的看了靳北一眼:你这是哪里来的判断?

    又没摸过,靳北动作很规矩,几乎没有半点冒犯,反而显得拘谨而小心。

    靳北侧身给江向笛打开了房门,热气扩散,他说:我知道你冷了,进屋。

    江向笛:

    有一种冷叫做被觉得冷。江向笛奇怪极了,不过这怪异感没持续多久,靳北便去公司了。

    下午,江向笛才是真的惊异又惊喜,因为湾上风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闻自明。

    不同于童老的一身古朴唐装,闻自明的衣装很时尚,大衣配长裤,带着最新流行款的帽子,和他深山老林里旅游的形象不太符合。

    闻自明看到江向笛,也是一愣。

    穿的不少,但依旧是白白嫩嫩的,眉眼精致,和以前一样很有少年感,眸子里很多惊喜。

    江向笛也顾不上其他了,他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师父。

    闻自明笑了:什么师父,叫闻叔。

    两人虽然是多年没见,却依旧像是没有任何隔阂一般,再加上江向笛性格稳重了许多,闻自明也没有当初那般脾气古怪了,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不过没多久,闻自明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江向笛也有些愧疚:抱歉,没有最先告诉您,确实是很意外,但我的确是怀孕了。

    闻老愣了半晌,一时之间也顾不上问清楚原因、或者是江向笛和靳北纠葛,而是伸手把多年未见的、低着头的小徒弟抱在怀里,叹气说:辛苦了。

    江向笛怀孕的原因或许是次要的,闻老更关心他的精神状况。

    江向笛很快便知道了闻自明过来的原因,他愣住了:我是可以离开这里吗?

    闻自明:目标地点是温泉馆,本市的,可以放松,就当是旅游。快,收拾收拾东西吧。

    江向笛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盛放的梅花,依旧是鲜艳欲.滴。

    靳北原本定的温泉馆是私人的,他不但邀请了闻自明过来,甚至把江向笛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他向叶藏询问了不少意见。

    叶藏爱玩,也很会玩,怎么玩的舒心和放松是他最擅长的,不过他还是很吃惊。

    他找到靳北,靳北还在研究攻略,给江向笛安排护理团队和适当的心理测试。

    叶藏咋啧说:你之前气势汹汹要把人困一辈子那样子呢?

    靳北手里的动作也是一愣。

    说要把人绑在身边,于是他最后还是亲自把人送远。

    江向笛不是会被困在笼中的囚鸟。

    叶藏一时间不知道是感慨自己这位老朋友彻底栽进了一场爱情,还是震惊于这一点:靳大总裁,你竟然也会退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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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说这句话的时候, 叶藏在惊讶之余,还带了些许的调侃。

    豪门圈子说来说去不过那些人,跟靳北玩的好的, 除了他还有陶瑞,陶瑞表面看着有种书生气的温和,实际上精明又重事业, 和叶藏一样, 都没考虑过结婚成家的事。

    而靳北,这次却如此出乎意料地, 在他们几个兄弟中,第一个栽了,看起来还栽的彻底。

    叶藏又说:还那么操心对方, 我看你安排了那么多计划, 真不如把人拴在裤腰带上算了。

    靳北抬了抬他薄薄的眼皮,看了叶藏一眼,他的五官英俊分明地近乎锋利,深邃又冰冷, 看上去是那种很强势不肯退让的人。

    靳北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江向笛那天晚上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已, 还是江向笛平静又近乎绝望空洞地对他说、会死去的那一刻。

    同样的难过、和无比的抓住心脏的恐慌让他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有可能失去江向笛。

    不是强硬把人绑在身边,就是拥有对方了。

    靳北薄唇微动:你若是有空, 也可以去庄园里。

    叶藏笑道:我也可以进去玩?

    虽说是靳北包下了整个庄园,但出于安全考虑,江向笛仍然不能单独一个人活动,庄园周围都是封闭的。

    靳北又道:别瞎玩,有些分寸。

    他语气严肃, 叶藏觉得以前的兄弟情都是放屁,他说:敢情你让我去,是为了逗人家开心一下?我就是个工具人?

    靳北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似乎在想事情。

    叶藏又问:你自己干嘛不去庄园里?

    靳氏集团的大权在握,局势稳定,靳北确实不需要每天打卡上班了。

    靳北面露犹豫,他头一次无法做出选择,头一次对自己抱有怀疑,江向笛会对见到他而感到欣喜吗?

    叶藏没得到回答,皱了皱眉,他不是感情当事人,但也算看着两个人一路过来,他语气放缓,说:其实你好像进入了一个误区,人家把你当替身,你没把人当替身吗?

    靳北瞬间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没有。

    叶藏:姑且算你后来没有,那结婚的那段时间你干点人事了吗?

    靳北不说话了。

    叶藏又道:姑且算是这些都一笔勾销,你们之前在干什么,我记得应当是在谈恋爱。恋爱知道是什么吗?

    靳北面色一顿,真相出来后其实他的理智防线就没了,以至于他们在恋爱期,而他却对江向笛做了那种事,是他把一切都毁了。

    私人庄园位于S城的郊区,有一片树林和溪水穿过,远眺是蔚蓝色的天空,因为是在冬天,草坪光秃秃的,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红墙黛瓦的房舍。

    庄园内是靳北请的接待团队,服务非常周到,里头如古堡一般透着中世纪的气息,同样非常的舒适,温度刚好。

    恭恭敬敬站在门口迎接的小姑娘脸上带着柔和而熟练的笑容,客人来晚了许多,夕阳和晚霞的光都快落下去,不知道等了多久,小姑娘再一侧头,笑容顿时一滞。

    走在最前头的是褚医生和吴阿姨,靳北虽然愿意让江向笛离开,但是这两位核心照顾的人不可或缺。

    而江向笛对他们也最为熟悉,同时他也不能真的让闻老照顾自己,便没有推拒。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穿着时尚的老人,依稀可辨年轻时候的帅气,他身侧落后半步的青年十分低调,直到门口的白色灯光照下来,落在他好似许久未见光而苍白的脸颊上。

    他皮肤像是玉做的似的,精致的眉眼带着冷,茶色眼睛一瞧过来,似水一样藏着潋滟的光。而他手里抱着一支红梅,红梅欲滴,衬的人多了一抹艳色。

    就是穿的有些多,裹着厚厚的大衣,看起来很怕冷。

    江向笛走了些路便腿酸,只不过面对闻自明不好表示出来,还好他来不久后房子里原先的仆人都离开了,缓解了一些不自在。

    晚饭已经备好了,丰盛而有营养。

    闻自明说:今天晚上就不折腾了,早点睡。

    江向笛熟练地泡了杯茶,给闻自明倒进茶盏里:老师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剩下的也别操心了,好好休息。

    闻自明又看了眼江向笛,长高了点,性子沉稳了许多。

    那时候他是听蒲婷婷的,勉强收江向笛为徒。青年那时候身上还有着一股傲气和不羁,态度礼貌,长的也格外漂亮,后来相处中,慢慢发现对方那种天生吃这碗饭的天赋。

    于是闻老觉得自己能把衣钵传给对方,倒也不错。

    然后他发现江向笛跟自己风格截然相反,他是磅礴大气的气势壮阔,而对方的笔调明亮大胆,虽着眼于小处,却是那种最明艳的感情,很能吸引人。

    画最能反映人的心境,所以闻自明觉得江向笛应当是那种一旦动情则至深之人。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闻老尝了口江向笛泡的茶,温度合适,回味悠长,清香扑鼻。

    江向笛勾唇道:听说能安神助眠的,不知道功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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