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作者:浅无心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54)

    凌晨,睡梦中的江向笛忽然醒了,被主卧内亮着的灯光刺了下眼。

    他记得自己睡觉前关灯了。

    江向笛瞬间清醒过来,撑起身。

    他的神情怔然,和以往在睡梦醒来后看到靳北是一样的,有些迷茫的单纯、带着惊讶。

    靳北也分不清,他是在看着自己,还是看别人。

    靳北坐在他床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眼里还带着血丝,眸色乌沉沉的,醒了?

    他没想到江向笛会自己醒过来,还挺意外。

    既然如此,他就不用客气了。

    靳北起身,把桌子上的扁长木盒打开,江向笛看了一眼,面色顿时白了。

    靳北在床上从来都是个实干派,几乎不搞这种花样,因而他除了重.域一些,也没让江向笛受过别的苦。

    我也没玩过这些小玩意儿,靳北随手挑了个合适的,过来俯下,看着面前的俊美苍白的年轻男人仿佛害怕的有些颤抖。

    江向笛连眼神都变了,这个场景好似猎人逮住了受伤的小东西,靳北眯眼说,所以你多配合些。

    夜色深深。

    江向笛全身都在发抖,他整个人都很抗拒,靳北不得不忍着手里的动作,额头青筋都出来了,却不敢真下重手: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江向笛狠狠在他手臂上挠了一下,划出一道破皮了的红痕,靳北吃痛:怕什么,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可以。

    江向笛又挣开了点,靳北伸手抓着他的黑发,咬牙切齿道:不好玩儿吗?还是要换个地方,你要在沙发上还是窗户上?

    江向笛睫毛颤了颤,显然心情并不平静。

    这些地方其实他们都厮混过,原因无他,结婚的时候关系顺理成章,两人都年轻,难免要追求些刺激。

    不过靳北不会愿意一丁点儿让动.情了的江向笛让人看到。

    但此刻的江向笛的挣扎让他烦躁极了,江向笛不是喜欢跟他这幅模样这样吗?

    江向笛摇头:疼。

    靳北皱起眉,江向笛看着身上都是红印,实际上他没做的那么过分,没血也没伤口,他也不敢真的伤了江向笛的根本。

    至于江向笛一直在挂的那些所谓营养剂,都是他好不容易从国外加急送来的安胎用的。

    如果靳北不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可能也没有机会拿到这么珍贵的药物,因而珍贵的不止在于钱。

    这几日江向笛的情况,也一直由褚医生给他一一报备,即便他不在也都知道。

    所以靳北认为,江向笛只是不想跟他做。

    这个想法让靳北不太好受,他半步不让,问:哪里疼。

    江向笛不住往后退,他头侧着埋在枕头里,求饶的语气如同撒娇:真的很疼,靳北

    靳北冷声道:江向笛,你这么多次撒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借口?

    你从来没喜欢我,亏我以为离婚是你伤心了,其实你当时应该是快乐的。

    所以我追你的时候,你或许会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靳北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心狠和疯魔,一个又一个本该在他生命里的人都没有回头地离开了他,不怀好意的人都找上他,他最信任也最喜欢的江向笛,竟然也只是把他当别人的替身而已。

    靳北没那么多耐心了,他伸手环过江向笛的腰,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江向笛一晃神,顿时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整个人都傻了。

    他真的会死在这东西上的。

    靳北目光滑过他的肚子,摸了摸,道:离婚后,你为什么要把孩子留下来呢?

    江向笛沉默。

    靳北没得到回应,江向笛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了,靳北折腾了会儿,抬头去看他,顿时愣住了。

    江向笛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眼尾发红,睫毛湿漉漉的。

    他哭的无声无息,像是委屈极了的样子,如果不回头,可能无法发现。

    靳北觉得自己的心也都揪了起来,比他发现真相还要疼,明明是江向笛在哭,却像是他的心脏被挖掉了一块,疼的撕心裂肺。

    湾上风华这一晚没有任何人在这幢房子附近。

    褚医生第二天怀着忐忑又担忧的心情过来,对来做早饭的吴阿姨喃喃道:好不容易退烧了,再来这么一招,再好再年轻的底子都遭不住啊。

    吴阿姨也叹了口气,心里也为楼上那个男孩子惋惜。

    而睡梦中的江向笛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他做了个噩梦,半晌才清醒了些。

    昨晚上靳北似乎很生气,一句话没说便走了。至于那个盒子,被他拿走扔了。

    江向笛心里有个预感,靳北应该不会再来了。

    门外传来重物搬动的声音,这边以前都很安静的。

    褚医生进来,看了看江向笛的气色,感觉昨晚应该没怎么折腾,他委婉问了几句,说: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快。

    江向笛点点头,他在这方面总是格外配合,问:外头在干什么?

    其实是靳北给湾上风华配置了一屋子产检设备,今天送过来安装和调试,都是给江向笛准备的。

    江向笛听了,却没有喜色。

    这不是一件好事。

    靳北特意把他的画稿搬过来,江向笛的画是美协代理的,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杂志社的工作更不提了,那里已经是靳北的一言堂,现在湾上风华还配置了设备,很显然不想让江向笛离开湾上风华一步。

    靳北的这些决定,谁也劝不动。

    褚医生看着江向笛原本还坐在床上,下一刻突然爬起来,床铺下什么也没有,他就踩着柔软的毛毯,快步走了出去。

    吴阿姨上来送吃的,一惊:小江先生,你去哪?

    江向笛一路走到了门口,地板有些凉,他脚底有点冷,他扫过监控和门外打理草坪的人,没法再走一步了,他说:我看看风景。

    不冷吗,快进来吧。

    他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手拢着,掩住了肚子,我知道,他能看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大胆往前走嘞

    小江:jiojio有点冷

    我又想甜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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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然而不管看不看得到, 靳北依然没有出现在湾上风华。

    江向笛想办法把他的仙人球腐烂掉的那一块给剜掉了,浇灌了一些肥料,只不过后者是吴阿姨来帮忙的。褚医生有点大惊小怪, 什么也不允许江向笛碰。

    仙人球的生命里顽强的很, 那一块伤口很快就结疤了, 只不过原先圆圆的球体,残缺的有些丑陋。

    入了冬的S城便十分寒冷,晨起时玻璃窗上凝着一层霜花,大地覆着一层白茫茫的雾气, 看起来干净而静谧。

    江向笛像往常一样, 穿着厚厚的一件外衣, 在门口的圆桌旁坐着, 望风。

    他如果不是在门口, 就是在一楼阳台,抱着暖呼呼的热水袋半躺着坐,不知道在想什么, 显得很安静。

    褚医生原先还来劝过:小江先生, 可以在花园里散步。

    江向笛总会点点头,但还是不会去, 他好似不喜欢运动,而且他看着听话, 实际上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乖, 而是相当执拗,不愿意做的事, 谁劝也没用。

    外头还是有些冷了,江向笛坐了没多久,就抱着他暖呼呼的热水袋回来了。

    吴阿姨问:小江先生, 您今天要自己下厨,还是我来做?

    屋内暖和极了,江向笛脱了外套,他穿着一件柔软宽松的褐色毛衣,依稀可辨腹部轻微隆起的弧度,但依然背脊挺拔,身形修长,他说:我来吧。

    江向笛有事没事便研究菜谱,做各种吃的,似乎做菜也是他在湾上风华日子里的一件有趣的拿来消遣的事,尤其是他不能出门的情况下。

    湾上风华的食材都是新鲜供应,做坏了就当是被江向笛拿来做着玩,做好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吃,还常常因为身体原因而很多不能吃,于是便显得这些高级食材的存在有些过于奢侈。

    下午午睡和作画,江向笛人虽然不能出去,画稿却可以,他本身就产出很高,如今不用工作了,也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这方面的东西。

    吃晚饭前,江向笛接到了曹奕然的电话,曹奕然还不知道他的事情,问:江哥,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两周后的第十八届全国美展,你可以参加吗?

    江向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他咳嗽了两下,说:被派出去出差去了,又有点生病,赶不过来了,就不参加了。

    曹奕然顿时担心极了:你在哪里出差?我过来找你。

    他说的急切,江向笛一愣,曹奕然忙说:还有宋宁,她特别想你。

    其实是他自己特别想见江向笛,但不好自己说,便把宋宁搬了出来。

    江向笛想到了宋宁,是个非常可爱优秀的小姑娘,顿时也有些怀念,只不过还没有到想念的程度,他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等孩子生下来后,靳北应该就厌烦了他。

    顺理成章,两人就应该结束干净了。

    江向笛便是这么想的,不关乎他的心情难过与否,但是根据事实和逻辑推理,便能得出来这么个结论。

    吃完晚饭,江向笛又接到了孟川的电话,其实前几日童老也跟他打过电话,童老在并不知事情全貌,但仍是偏向了江向笛,也给靳北施加了很多压力,却也不好在明面上撕破脸。

    只不过童老不太擅长用电话视频,几次都因为弄不好而生气的不行,反倒让江向笛来哄着教老人家怎么操作使用。

    江向笛的画稿基本上送出去,都是经过童老的手,安排画展和展览馆进行展示。

    有了童老的背景和支持、再加上江向笛本身的实力,他直接签下了一个美术画廊,正式荣登职业画家。随后,S城美术协会也给他发来了邀请函,只不过江向笛无法参加任何活动,也只能他这个邀请入会申请无限期推延了。

    但是孟川的电话,就往往带着大量的废话和闲聊。

    孟川说:小江!你们那儿的准入证我已经办好了,你放心,我马上就来看你!

    江向笛一愣,无奈笑道:不是说翻.墙进来的吗?

    孟川挠了挠头:进了小区后我可能就要翻.墙进来了。

    房子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江向笛说:不用那么折腾,你还是别过来了。

    孟川愣道:为什么?

    江向笛抬头望了眼窗外加高的围栏、精密的门锁,显然是房子主人不允许他离开的意思,他说:没什么必要,来了也没什么用。你就打电话陪陪我,好不好。

    他声音轻轻的,像是被磨软了筋骨和骄傲,又像是小猫被磨平了利爪。

    好好好,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孟川放缓了话,又叹了口气,皱眉说,他这是在变相关着你。

    江向笛顿了顿,开玩笑道:你以前说的,还挺对的,什么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孟川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他真的只是随口胡说,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呸呸呸,我这都是什么乌鸦嘴。

    江向笛没聊多久,便有些累了,挂了电话去洗澡。

    他身上的咬痕和淤青都褪去了,光洁一片,只是肚子有些大了,进入五个月后,就开始慢慢显怀。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多,江向笛外套一拢,便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浴室里铺着一层厚厚的防滑垫,自从江向笛来住这里后,吴阿姨和褚医生二十四小时住在这里,也是为了防止江向笛出什么状况。

    江向笛洗完澡,下楼喝了杯牛奶,看了眼窗外,怔了怔。

    夜幕深沉,小区内的路灯亮着,映出飘落的纯白雪花,纷纷扬扬的一片。

    吴阿姨从厨房里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玻璃窗前俊俏好看的年轻男人弯了弯眉眼,眼中终于带了点笑意,勾唇道:下雪了。真漂亮啊。

    那一天江向笛哭了后,靳北一句话也没说,收了东西便走。他深夜直接回了另外的一间公寓,离公司比较近,他不回湾上风华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里。

    他把那盒子扔了销毁了。

    拿到手的时候做足了准备,依然还是下不去手真给人用上。

    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江向笛,不再去想对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跟自己在一起,真的让对方觉得那么委屈和不情愿。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靳北也没换衣服。他头疼的睡不着,只好起来吃了粒止头痛的药,是药瓶里的最后一粒,空了。

    靳北便顺便去给那边发消息,让再送过来。

    他浅眠了没多久,就又惊醒了,那边已经给出了回复,附带医生的提示:靳先生,您近日该止痛药总服用剂量已经超过了最初设定的标准,止痛药是有致幻副作用的,建议您马上停用。

    靳北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边。

    他这一点跟江向笛还挺相似,有时候不怎么听从医嘱,只不过江向笛面上还装一装乖,而靳北连乖也懒得装。

    很快就到了靳北的生日,今年也按照往常,靳家办了个生日宴,只不过靳家主家只有靳伟城和靳北两个人,靳伟城最近住院复查身体,所以靳北既是东道主,又是生日宴主角。

    但是他不怎么露面,随圈内人彼此交流,简单出了个场,便离开了,对生日祝福和礼物都不太感兴趣。

    江向笛也送了礼物,是在时尚杂志和品牌店里挑选的西装款式,没能去店里,无法定制,而且对于靳北身上的品牌高定,还是很不够看了。

    靳北倒也不在意这个,他只是没想到江向笛会送东西来,脚步一顿,仍是看也没看一眼,交代说:一起放到仓库。

    靳北回去路上为了避开了叶藏他们,挑了另外一条路,却在穿过花门的时候,遇上了段巢。

    段巢穿着姿态都优雅,半点没有被S城内领头集团公司炒鱿鱼的窘迫。实际上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磨难,只是少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因而可能需要多花上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弥补靳氏集团给他打来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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