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 作者:遥的海王琴

    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119

    他最终还是将李璃环在腰上的手解下来,没放开,只是握手腕,看着李璃毫不闪烁的眼睛问:施愉还活着吗?

    李璃回答:活着。

    樊之远抿了抿唇,继续问:孩子呢,生下来了吗?

    声音很轻,仿佛害怕会吓跑他想听的那个答案。

    远在边关,很多事情他知道的很晚,也不全,他是那么急切地想见到李璃,以至于还沉浸在相思和即将见面的喜悦中的他,突然听闻李璃有私生子的消息时,那丛热情的火被刹那间浇上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冻住僵硬,万箭穿心都不如此刻的痛苦难过。

    当年全家老小含冤而死,他尚且能够忍辱负重地活着,而李璃的背叛却忽然让他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在想连如此喜欢他的李璃都能三心二意,这世上还有谁的心是真的呢?

    然而一阵心灰意冷之后,他又突然不甘心起来。

    当时只有一个念头,立刻见到人,他要知道为什么!

    明明当初说得好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明明分别之前李璃还在为他费心奔波,为他们的未来计划筹谋,既然不深爱,为何纠缠?

    可那份心意不是假的,不会有人再这么为他着想了。

    这样一想,他二话不说就离开营地,连夜进京,他想听李璃的解释。

    在冬日雪夜里一路奔驰让他发热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过往的细节一点点挖掘而出,樊之远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在大军北上之前,愉妃已经怀孕,哪怕一场天花带走了她的性命,可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她没死呢?

    他的怡亲王想法与常人不同

    这样想着,当他突然闯进暖阁见到李璃和那个孩子的时候才没有当场失态,才有这份几乎小心翼翼的询问。

    而李璃瞬间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一点没有迟疑地狠狠点头:生了,就是你方才看到的那个哭得要死要活的臭小子!

    这个回答如同暖冬的阳光瞬间拯救了樊之远几乎崩溃的心。

    樊之远紧紧地握着李璃的手,目光死死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嘴唇蠕动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然而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却一个劲地提醒他将这份喜悦尽快表达出来。

    最终他狠狠地抱住李璃,那样的用力和激动,牢牢地紧贴在胸怀,低喃地在李璃耳边道:真好,阿璃,真好

    李璃重新回抱着这个激动得难以自持的男人,下巴轻轻地垫在那人肩头道:所以,你想不想我呀?

    很想!

    听此李璃的眼睛高兴地弯了起来,带着满足的笑,能等到这一刻仿佛做什么都值了。

    他能体会到樊之远的害怕,从当初临山围场那番话语中便能知道,这个男人对感情的郑重和认真,喜欢了,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辈子,不容许背叛,不接受分离,许诺必守。

    李璃一本正经道:此时此刻,我觉得我们能够再进一步。

    什么?

    李璃稍微推开他一点,有点埋怨道:接个吻啊,你都没亲过我。

    樊之远低下头,只见李璃笑得甜蜜蜜,眨着眼睛很是无辜。

    樊之远的手握紧了,心跳得有点快,理智的弦慢慢绷紧。

    李璃等了一会儿,见着人就僵着没动静,不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不会吧,都这样了,你还能犹豫?半夜三更跑断马腿闯我家门难道只是为了听个解释?是我不够魅力吗?还是这段时间熬夜久了,不好看了,遭你嫌弃?

    樊之远哭笑不得道:胡说什么,我只是怕太唐突

    李璃瞅他跟瞅个稀世珍宝一样,幽幽地说: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樊之远:

    李璃暴躁道:忒么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不行,那你站住了别动让我来,我唐突你,行不唔

    樊之远的理智顿时崩弦,再也忍不住低头就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瞬间世界安静了。

    亲,早就很想亲了,只是恪守着礼仪没有造次罢了,然而男人,谁不想跟心爱之人亲热呢?

    第151章 热火

    经历了千山万水才拥有的这一吻, 李璃简直感动地要哭了,忒么太不容易,这死木头。

    然而越是一本正经的闷骚, 失去了理智的后果就越可怕,一旦开了闸, 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亲不够。

    樊之远吻着吻着就忘了克制,那份美好让他无师自通地撬开了李璃的唇舌, 汲取里面的柔软和甜蜜,与他不断纠缠,如行军打仗般深入腹地,并毫不餍足席卷每一处腹地,甚至干脆扣住了李璃的脑袋, 不允许任何的躲闪,彼此忘情起来。

    理论知识堪比一座图书馆,口花花比谁都厉害, 然而实战经验为零的李璃却被亲得差点窒息,推了好几把才将难舍难分的男人给推开!

    站不住的李璃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墙深呼吸, 然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都被推到墙边去了, 回想方才被牢牢地缩在怀里亲,脸色爆红, 耳根都发烫起来。

    他看着面前眼睛发亮,还带着明显意犹未尽的樊之远,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实说,这个时候他对樊之远的纯情表示非常怀疑。

    谁第一次这么会的, 嗯?

    阿璃,对不起, 没忍住。樊之远虽然嘴上说着歉疚,可是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目光依旧逡巡在李璃犹带水润的唇和充满诱惑的迷离眼睛上,看着似乎就很想再来一次。

    终于李璃忍不住问道:听说勋贵之家在儿子知人事的时候都会安排通房,你有没有啊?

    樊之远摇头,坦然:家中不允许过早胡来,自是没有。

    那怎么这么会,妈呀,腿都软了!

    这话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李璃觉得有点丢人,仿佛曾经的调戏都变成了他的笑话。

    他本想留樊之远过夜的,小别胜新婚嘛,亲亲热热甚至做上一次也能接受,可方才这样,他顿时有些不敢了。

    明日还得率领百官迎接大军,他不想抱病卧床,惹人遐想。

    李璃吸了吸鼻子,心里一叹,怂了:我想喝水。

    桌上的茶水有些凉了,樊之远柔声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壶茶来。

    李璃咬着唇点点头,望着变得温柔的樊之远目光无比复杂。

    然而门一开,外头刷刷刷出现好几个脑袋,这群更衣之后还不放心的亲卫回来了。

    樊之远没搭理他们,问了一声:东来南往呢?

    奴才在。东来和南往自然也是守在一旁的。

    茶凉了,去添壶水来。

    是,奴才早就备着了,还让厨房做了宵夜,大将军可要送进去?

    论细心周到,樊之远身边的亲卫是拍马赶不及的,他赞叹道:的确贴心,有劳。

    您折煞奴才了。说着东来和南往便一人茶盘,一人食盒地走进暖阁里。

    而从始至终,以晓飞为首的亲卫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呆若木鸡地看着,直到樊之远转身回去,晓飞才唤了一声:元帅。

    何事?

    脸上虽然没笑,可眼中的温柔却还没散去,全身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罕见的暖意,怕是打胜仗都没这股高兴劲啊,仿佛之前那寒冷冰霜,羞愤气急,了无生趣,甚至都要同归于尽的气势,都是他们的错觉。

    不过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怡亲王给他家元帅下药了?

    您,您心情似乎很好。晓飞斟酌着语气道,眼睛不自觉地往暖阁里面瞄去,想看看那位实在太厉害的王爷。

    樊之远弯了弯唇,低低地从鼻腔里应出一个:嗯。

    晓飞:

    众亲卫:

    居然回答他们了,而没有直接无视,显然那心情不是很好,是非常好了!

    还有事吗?

    众人齐齐摇头,就是有也不敢说啊!

    那就散了,修整一个时辰之后回营。

    是。

    亲卫们目送着樊之远脚步轻松地走进暖阁,仿佛依旧在做梦中,直到东来和南往从里面出来,才一人一把将两个內侍拉到远处,他们简直好奇死了。

    东来摊手道:都说了不会有事儿,你们还不信。

    晓飞挠挠下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元帅怎么就说,王爷是不是给元帅下药了?

    看着一个个伸过来的脑袋,竖起的耳朵,南往嘿嘿一笑道:知道作为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看见当没看见,听见当没听见,知道也懂得闭上嘴。南往下巴一抬,骄傲地背着手跟东来离开了。

    然而走了两步回头见这群呆子还杵着,不禁笑骂道:傻子,大将军都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是让你们识相地滚远点,别打搅人小两口亲热谈正事,懂吗?

    众亲卫:现在懂了。

    暖阁中,樊之远轻轻地在桌边坐下,看着烛光下捧着茶盏一口啜饮的李璃,光晕打在微微低敛的眉眼上,看起来分外的美好,心中不禁涨的满满的。只是仔细瞧李璃似乎消瘦了不少,尖尖的下巴更戳人了,而眉宇间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樊之远回想方才搂着李璃腰肢的手感,的确瘦了一圈,让人心疼。

    京城风云变化,哪怕远在边疆的樊之远也在延迟一两月的短短来信中体会到那份诡谲和凶险,不比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来的轻松。

    愉姐姐的事本是机密,路途遥远,我怕意外泄露,便没有在信里说清楚。李璃将施愉如何从宫中带出来,又借天花假死脱身的事说了一遍,并非故意瞒着樊之远。

    樊之远默默地听着,他当然不怪罪,只是总算能放下心来,至于施愉这个孩子挂不挂在李璃名下他不在乎,只是心疼李璃为了燕帝暗中付出了太多,可能还没人念着他的好。

    皇上呢,现在如何了?

    李璃叹了一声,摇头:不好,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走,师父也没办法。

    哪怕兄弟之前再争锋相对,临到这个时候李璃依旧伤心,云师父一直住在宫里吊着燕帝的命,没有回来。

    其实在他看来,燕帝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自己找死,这谁能拦得住?

    想想有李璃这样的弟弟已经是八辈子积攒的福气,不然放到大夏去,怕是早就成了某个皇子的垫脚石,座下骷髅了。

    不过考虑到李璃的感受,樊之远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安慰道:生死有命,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李璃抬起头笑了笑:嗯,接下来就是定北侯的案子,姜直还活得好好吧?

    提起他,樊之远的脸上便带起了一抹冷意:死不了。

    正好,明日回来就将他送往刑部,这次你们魏家在天有灵,应该都能得到安息了。

    可皇上会答应吗?

    李璃点头:他会的。

    樊之远虽然不了解燕帝,但是就这位皇帝之前的所作所为怕是没那么容易同意重审翻案,更可况还干系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周美人。

    将皇子的外家满门抄斩,等燕帝一走,这孩子得落到李璃手里,凭燕帝宁愿跟奸臣左相蛇鼠,也不愿相信弟弟,他岂会放心?

    大概看出了樊之远的不解,李璃展开一个笑容,肯定道:你放心吧,他一定会的。

    给出了如此好的条件,燕帝只要不傻,都会同意。

    李璃心里虽然可悲,但是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他朝桌上的宵夜努努嘴:知道我儿子的时候,怕是茶饭不思,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用晚饭吧?奔波了一晚上,待会儿还得冒着风雪回营,将就着吃点儿垫垫肚子。

    宵夜除了给李璃的精致小点心,为樊之远准备的都是实打实的,还有一壶热酒暖身子。

    樊之远没有推脱,直接上了筷子,之前气饱了,这会儿说开便感觉饥肠辘辘。更何况灯下伴美人,秀色可餐,就是吃干粮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美妙滋味来。

    李璃给樊之远倒了一杯酒,有些不舍得他回去:其实明日早点起来,比我先行一步到城外与大军会合就好,来回奔波,未免劳累。

    樊之远闻言笑了,眼里难得带着戏谑问道:你要留我过夜?

    这亲过跟没亲过果然是两码事,纯情的木头这就开窍了,懂得反向调戏回来。

    李璃睁了睁眼睛,惊诧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脱口而出道:你这是一垒二垒跳过直接上三垒啊!

    樊之远愣了愣:什么意思?

    李璃咬着唇瓣,看着樊之远内心有那么点纠结,好不容易见面呢,哪儿愿意让人再离开,即使只是再分开一晚上。

    况且这种事一旦心意相通,早一天晚一天,其实也没差,他也想早点把人推倒,盖章戳印。

    想到这里,他带着一点期待和害怕,红着脸小声嘀咕地说:那你待会儿轻一点,明天还得早起呢。

    那软绵绵的细语,如此明显的邀请,落在樊之远的耳朵里,让他手里端着的酒杯差点握不住洒了。

    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着,他死死地盯着李璃,而那双无辜漂亮的眸子还望着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这对他有多诱惑!

    想想方才的一次深吻就让樊之远难以把持,若是到了床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阿璃,我还是得回营去。

    啊?李璃说不出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对方拒绝,总是让他有一点点不高兴。

    樊之远笑道:与你鱼水之欢,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我蹭过承诺过,定要以燕荆四州为礼,以万千将士为证,请王爷共结连理,执手一生,所以还请阿璃放行,准我回去做准备。

    李璃眨眨眼睛,他都快忘了,那点不高兴都被抹平,只留甜蜜充斥心间。

    他故作大度道:那好吧,这个理由,我好想不得不答应呢。然而嘴角却弯了起来,显示着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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