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要亲我,所以装了一会儿。”白涵说:“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房璜还是没动,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我不止知道这个。”白涵瞥了眼他的脑袋:“房璜。”

    白涵低声说,声音缓慢醇润:“我什麽都知道。至少,我知道你。”

    “所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我不会把时间和吐沫浪费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更何况有些事就像小孩打架,闹着玩儿的事儿闹着闹着就急了,开玩笑的事儿说着说着就成真了。你不想这样的对吧?我不想这样。”

    “不过。”他把手臂拿下来,抚了抚房璜的头发然后一把把他的头拽起来:“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他张嘴,又闭上,咬了咬牙他补充:“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他拽着房璜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房璜你丫让那个小兔崽子他妈离你远点儿,原来小爷我不说你是因为爷我不是你什麽人,你丫傻逼,送个破抹布以为是告白让老子心里七上八下了好久!老子他妈还以为你拿老子当炮友!”

    房璜叹了口气,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啊。

    “你他妈别以为我看不见,现在你丫他妈给老子收敛点儿!穿那麽少去见人你也不怕冻死,裤子拉链儿也不拉你是想显摆什麽?!我告你不管你想显摆什麽你那玩意儿都只能是我的,你要敢拿出去遛就甭想全须全尾儿的进棺材!还有……”

    “我爱你。”房璜按着白涵的肩膀亲了上去,动作凶狠。白涵被他按得锁骨疼,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在房璜的舌头再次横扫过白少爷的口腔时,他张口就想咬。房璜不知是知道还是怎麽样,舔了舔白涵的嘴角就离开了。把头埋在白涵的肩窝。

    白涵呼吸不稳,咬牙切齿的盯着天花板,却也很享受现在的安逸。

    半响,听到房璜在耳边傻笑着喃喃自语。

    “我的。”

    “我的了。”

    白涵的心脏鼓动了几下。

    他抬手,却没有抱房璜。最终还是放在床上,揪住床单。

    “傻逼。”他笑。

    第10章 摧眉折腰事权贵

    房白腻歪了一会儿,谁都懒得做饭。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不正常的不只是房璜。如果说房璜是因为在意‘白涵没有在意他’这件事情而不正常的话,白涵就单纯是因为两个人互相表白这件事而恼羞成怒,其不正常主要表现于:加倍的口嫌体正直。

    还不只一倍。

    两个人出去吃了顿饭,白涵一个人把菜都点齐了。

    两个人在一块儿这麽多年简直太熟了,对方的口味喜好适合与否完全都知道,现在又住在一起每天都要见面。

    房璜看着白涵,微微皱眉。

    白涵看着他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太独断了,又或者是,这种什麽都知道了解的气氛让房璜觉得新鲜感不再了。

    “房……”

    “白涵。”

    白涵有点心虚:“啊?’

    “咱们约个会吧、”

    白少爷差点儿掀桌子。

    “房璜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房璜不说话就只是笑,酒窝儿弄得白涵心脏乱跳。

    整顿饭白涵被房璜“约会”这个词儿弄得心浮气躁,这麽纯良且粉红的词儿简直不像会是在他生活中出现的一样。

    吃完饭两个人去停车场取车,白涵看一辆车贴着开过来,顺手把房璜往自己的方向拉。房璜瞥了眼白涵,眼神带笑。

    白涵看他笑得贼,说:“你以为我是担心你才拉你?”

    “不然呢?”

    “我怕你把人家车蹭了咱赔不起。”

    房璜笑意更甚了:“‘咱’?”

    白涵干脆不说话了。

    那车确实不错,宾利。

    车开过去又倒回来了,停在他们俩旁边儿。房白正纳闷儿是不是刚真把人车刮了,车窗摇下来了。房白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哟,敢情是富二代。

    富二代叫朱墨,房白私下里都管他叫富二代。朱墨长得眉目端正大气内敛,眉宇间就是那种人模狗样的土豪气息。朱富二代瞅着两个人一乐说:“哟,我说我刚才去店里找你俩咋找不着呢,跑这儿来了?”

    白涵笑了笑:“你刚从店里过来?”

    “这不说呢麽。”

    白涵还是笑。

    白少爷对朱墨‘摧眉折腰事权贵’是有原因的,房璜知道。白涵受伤后医药费营养费全是富二代出的不说,就连房白的咖啡店都是富二代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白涵的腰伤和富二代没半毛钱关系。和白涵腰伤有直接关系的是富二代朱墨的弟弟富二点五代朱博。

    朱博和白涵是大学同学,一个系一个班,没心没肺的富二点五代难得的忍得了白涵的少爷脾气,两个人关系不错。白涵确实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但他很善良。这就是为什麽有次彩排,舞台的灯照着朱博的脑袋砸下来的时候白涵替他挡了。

    灯从五米高的梁上掉下来,砸在白涵后腰上。白涵心里一闪神:完了。

    白涵受伤之后朱墨跟朱博一块儿来的。医生说伤的位置很关键,很严重,估计以后都跳不了舞了。朱墨先进的白涵的病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涵问:“你还想见朱博吗?”

    白涵说不。

    朱墨点头表示理解,刚拉开门要跟巴巴等在门口的弟弟说,白涵又说话了:“不是他的错,跟他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见他,就跟不想吃西兰花是一个意思。”

    朱墨回头看他,门开着,白涵说什麽朱博能听见什麽。

    白涵叹了口气说:“他还是我哥们儿。”

    那之后再来就只是朱墨了,房璜照顾白涵,朱墨每礼拜来看他两三次。有次朱墨一来就一脸愁容,白涵躺在床上看报纸,多看了朱墨好几眼。房璜从外头买菜回来看了看两个人问:“怎麽了?”

    朱墨说是家里一家茶楼不景气,虽然这不算啥,家里的产业也不是这个,但那块儿地皮有点儿来头。

    “跟哪儿啊?”房璜问。

    朱墨把来龙去脉一说,房璜说:“这不能卖。”

    “是不能卖啊!”朱墨一拍大腿:“但闲置着也是个事儿。”

    “你这跟大学旁边儿,虽说在胡同儿里但又在市中心,谁有那闲工夫喝茶?”一直没开口的白少爷终于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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