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 作者:三月晓柳

    青葱遇斐然——三月晓柳(71)

    马德圆瞪了瞪眼睛,突然元神归位似的,站了起来:齐总,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咱们合作吧,互利共生,携手同行,你们WF技术先进,我们马上付有大量的忠实老客户,将来我们可以打造国内第一支付软件。

    齐斐然把要扔的花生豆碾碎在手心里,怡然自得道:没那个必要,你们的老客户未必忠实,将来都是我们WF的,没有什么软件是不可替代的,技术上不知道更新换代,最后都是个死。

    如果齐斐然没醉的话,这段话他可以转18道弯委婉地说出来,商业谈判就是拉锯的过程,就算不合并,他也确实有要跟马上付合作的地方。

    林时新知道齐斐然失言了,他站起来把齐斐然扶起来,朝马德圆打哈哈道: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马总别介意,今儿就喝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他手忙脚乱地从齐斐然身上摸房卡,找半天没找出来。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马德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看着他们冷笑道,之前在洛杉矶野马庄园,你身边的兔儿爷跟现在这个一样白净漂亮,最后不还是不要了?眼前这个,也不知道你能稀罕到几时。

    林时新搂着齐斐然的手僵住了,他随即松了手,齐斐然跌回到椅子上。

    野马庄园、兔儿爷,这俩关键词一进入齐斐然耳朵里,他几乎是瞬间酒醒了。

    他脸色煞白,缓慢地转过头,胆战心惊地看向林时新。

    马德圆还嫌不够,继续加火:今天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男孩呢,后来看正脸又不是,而且那个男孩是个mb,叫什么来着,Ivan,你是记者,那肯定不是一个人,不过齐总真的很专一了,那人的头发、眼睛,对对,从侧面看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齐斐然转头看向马德圆,浓眉紧蹙,森然道:马德圆,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其实我那次去也是堵你来着,没堵着,后来我还约了那个Ivan,马德圆促狭道,是挺纯的。

    林时新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前面的酒,说道:那时我跟他分手了,谁找谁都是自由的。

    马德圆没想到这人涵养竟如此好,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他不甘心道:真的跟你长得很像

    那有什么奇怪的?人不都是喜欢一类东西吗?像你,林时新把脸轻轻贴在酒杯上,嘲讽地笑道,你就喜欢他的东西。

    马德圆一瞬间难堪到极致,原来自己的觊觎之心已经被他知晓,而且还被他这么羞辱回来。他确实在齐斐然面前有埋藏得很深的自卑感,同是名门之子,留学归来,齐斐然已能自立门口,他还得听老子的。他觉得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如坐针毡,额头沁出汗来。

    林时新站起来走了出去,冷风吹着脸,他大步乱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好他出来得快,再待一会儿他要吐出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来到小桥下的溪水旁,听着流水的声音,看着里面自己浓黑的倒影。

    齐斐然很快追了过去,在他身后站了会儿,试探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哎,生气了吗?齐斐然轻笑着,误会,真的是误会,那个男孩我可没睡过,就是跟了我几天,长得有点像你,我那时很想你,就忍不住看他,我错了。

    林时新把他的手甩开,走到一旁蹲下,把手伸进溪水里搅合。

    齐斐然跟了过去,也蹲了下来,他犹豫道: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已经对谁都硬不起来了,你说怪不怪

    林时新扬起手把水往齐斐然脸上泼。

    齐斐然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水抹掉,他嘿嘿笑着,以为林时新跟他闹着玩呢,说:真的真的,不信你现在摸摸他去抓林时新的手。

    林时新不想跟个醉鬼扯皮,把他推到一边儿,叹了口气说:我要回家了,你回去吗?

    齐斐然说:今晚睡这儿,还有三天呢。他从兜里掏出房卡。

    已经下半夜了,林时新一点都不想跟他同床共寝,但现在跟他语言没法交流,只好跟他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不顾他的拳打脚踢,几下子把他按到洗浴台上。

    林时新的小腹撞到方型水池一角,痛得蹲了下去。

    齐斐然把他捞起来按到墙上,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就打开他,径直闯了进去。

    林时新咬着牙忍着不叫出来,皱着眉道:你个王八蛋

    齐斐然一味动作着:王八蛋没有,王八汤你可没少喝,我得给你放出来,不然你上火

    喝了酒之后的齐斐然,照顾不到他的状态,只一味的自己尽兴,总算把他伺候完了,他还要帮着清洗,拿着淋浴头把林时新滋了一身水。林时新气得给了他两下子,把他推到床上去,不一会儿,齐斐然就睡着了。

    林时新在浴室里自己清洗,隐约听到门外有猛烈撞击声,像是有人大力撞门,他匆忙出来,听到走廊里有人喊了声救命,接着声音越来越远。

    林时新赶紧把自己的头发擦干,衣服穿上,把门拉开,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房间门锁紧扣,夜色浓重的晚上,林时新赤脚踩着拖鞋,穿着个湿漉漉的衬衫一间间房子找了过去,终于听到一个房间里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叫。

    林时新使出了十层力,抬脚用力一踹门,门没锁,随即开了。

    两个男人站着,不着一缕,前面竟是起了火。

    林时新尖叫一声跑了出来,一把拉开消防拴,拿起灭火器冲了进去,对着俩人一顿喷。

    我操,你有病啊?!马德圆被喷得满头满脸白面,看不清来人,手伸过来要抓,林时新举起灭火器朝他脑袋给了重重一下子。

    马德圆啊一声倒地。

    另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地穿衣服,林时新定睛一看:黎淼?!怎么是你!

    黎淼停住动作,看着他呜咽道:哥

    隔壁房间的人听到声音陆续过来看:这怎么回事?

    马德圆的司机说道:我操,你怎么回事,闯人家屋里干嘛啊!

    这人没说完就被灭火器喷倒了。

    刚做完马杀鸡一身惬意的齐世海,摇摇晃晃地出了电梯,就看到这疯狂的大嫂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惊悚画面,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了。

    齐世海赶紧跑到齐斐然的房间把门推开,急吼吼地喊道:大哥!大哥你快醒醒!

    齐斐然抱着枕头还以为抱着林时新,眯缝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齐世海嘴唇颤抖:大嫂把他们群杀了!

    第89章

    齐斐然坐起来反应了几秒才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远远的就看到林时新举着个灭火器,一副要炸碉堡的样子。他跑过去拍他肩膀,发现他肩膀微微抖着:哎哎,怎么了?

    林时新转过身就要朝他喷灭火器,被齐斐然夺下来扔到一边儿:冷静点儿!怎么了!

    他们玩火!林时新不知道该怎么说,激动地脸色泛红,眼眶湿润,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哦,正常啊,他们玩他们的,你激动什么?齐斐然对林时新闯入别人的房间行这正义之事感到莫名其妙。

    林时新惊讶道:正常?哪正常了?

    齐斐然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欲火焚身是种玩法,那哆哆嗦嗦穿衣服的也肯定是这里的少爷,所以为什么要打扰人家的好事?

    林时新往后退了两步,齐斐然这见怪不怪的样子,让他愣怔了,原来这在齐总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啊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瞪着齐斐然:我真是受不了了真是脏透了!

    他满脸鄙夷,扭头往外走,走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回头喊道:黎淼!跟我走!

    黎淼嗯了一声追上他。

    齐斐然拽住林时新的胳膊,凶狠道:你干嘛呢?!回来!

    林时新一把甩开他的手,脸上是一种陌生而冷静的表情,他直视着齐斐然,说道:滚,别跟着我。

    齐斐然愣在当场,竟然不敢去追了。这种情况下林时新说出什么话来都不意外,而且倒了的几个人揉着脑袋叫着,他也不能不管。

    林时新回到自己的屋子披上大衣拿着手机,带着黎淼离开了兰南苑。

    滴滴了好半天,才来了一辆快车,林时新决定先把黎淼送回家。在路上,林时新不知道说什么好,黎淼忐忑地看着他,先开口解释道:以前我在这里打工的我不是做那种事的,今天这个姓马的客人喝多了,看到我就把我往屋里拖

    林时新嗯了一声:你烧伤了吗?

    没有,还好你来得及时,哥能别让松哥知道吗?黎淼问道,声音带着哭腔。

    林时新:我不会说的,你以后别来这种地方打工了,李松那个健身房

    我家里父母身体都不好,需要用钱,我还得交学费,松哥的店生意也不是太好,我没法开口。黎淼猜到他要说什么,抢先说道。

    家里一个病人就能拖垮一个家,从小给尹凡星筹医疗费的林时新太懂这种感受了,他叹了口气:你需要多少?我有。

    黎淼摇摇头:等我着急用钱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不需要。

    林时新瞥见他的衣服是撕开的,大腿一直在颤抖,估计那里还是被烧到了,他还不敢把身子完全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像是在忍着痛。

    林时新清理得匆忙,此刻坐在车里,感觉一股股热流不断的涌出来,他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和黎淼同病相怜,心里羞愤难当。

    那种来自少年时期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可能是门第差距,可能是攻受的天然不平等,林时新总在齐斐然的事上尝到一种屈辱感。如果他没有那么强烈的自尊心还行,可他的自尊心强得要死。

    齐斐然晚上喝醉了,不,没喝醉也是一样的,只要他想,林时新就必须得给。而且他一贯强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林时新给他的冈本被他丢到一边,非要弄进去不可。再加上轮椅的事,林时新越想越不是滋味,齐斐然肯定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偷跑出去,害他生活不能自理,傻逼一样瘫了那么久。

    如果不是尹凡星说你不是说奇怪的地方背后肯定有猫腻吗,他还不会长个心眼知道把病历报告揣兜里,看到文医生时给他看。

    林时新坐在椅背上一直夹着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不想把人家的车弄脏。

    到了A大门口,黎淼下车前欲言又止,林时新再三保证不会跟李松说今天的事,黎淼才离开,林时新给他微信里转了5000块,告诉他先放他那儿,以后再说。

    回到家里,尹凡星不在家,估计是在学校宿舍睡了。林时新彻彻底底洗了个澡之后出来,神清气爽,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快早上6点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齐斐然一会儿就要来了,他现在逆反心理很严重,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看到他也绝对会吵架。

    他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到盒子里,换了一套运动装,背了个双肩包出发了。

    齐总,这是怎么回事?总得给个交代吧?马德圆没好气地说。他的眼睛用清水洗了好久,现在才模糊能视物,自己正蓬勃时被林时新这么粗暴地闯进来打断,他都担心自己被吓萎了,以后有后遗症。

    马德圆的司机老阮揉揉自己头上的包,说道:是啊,我还没说什么就给了我一下子。

    其他几人也应和道,都觉得莫名其妙。

    齐斐然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吧,睡觉被打断的话,会特别生气,你们应该是把他吵醒了。他很不讲理的,也是我给惯的。

    众人:

    齐斐然在天刚亮时开车往林时新家里走,他不知道他走后,其他人都说,齐总的对象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的GPS显示人在家里,齐斐然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他以为林时新还在生气,故意不开门。他用之前顺的林时新的钥匙开了门,两居室里没有人。

    齐斐然看着手机里林时新的定位,还是在家里没动。他面如寒冰,打开林时新床头桌子下面的抽屉,看到了装戒指的蓝宝石丝绒盒子。

    一股怒火直接烧到天灵盖上,齐斐然捏住戒指坐在床边儿不住地喘着粗气。林时新真的是一个开关一般的存在,能瞬间把他点着。

    齐斐然把电话打了过去,不接,发信息过去:在哪儿?

    林时新回复:出差几天,别找我。

    齐斐然的手痒起来了,他立刻狂乱地按着手机:你马上给我回来,不然我

    不然我怎么样?

    林时新说滚的时候那张冷漠而充满敌意的脸,齐斐然之前是见过的,因为他用同样的表情说过分手。

    齐斐然把输入框里的字一个个删掉,他根本不敢惹怒林时新。

    因为马德圆玩了个少爷,他就被牵连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确实惯得他无法无天了。这个局齐斐然跟于静东特意打了声招呼,多邀请了一些社会名流和达官显贵,为的是以后林时新转岗后能多一些资源和人脉而不被台里非议,不被陈副台长随意差遣。

    结果,林时新玩了一手灭火器,把这个局搞得稀碎。

    齐斐然难以抑制地怀念起他软乎乎坐在轮椅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乖巧模样。

    林时新来到了汇友大厦顶层,君行传媒的总部。

    他不顾总助的阻拦,大摇大摆进了武文君的办公室。武文君看到他进来,惊讶地啊了一声,笑道:林记者怎么来我这里串门了?

    林时新往沙发上一躺,鸭舌帽盖住脸,说道:失业了,你得收留我。

    武文君尴尬地笑了两声:还生气我放你照片的事啊?哎呀,误会,我哪知道你不愿意呢,当时你出现在新闻演播厅里,我以为你想开了呢,我这有你的写真照片,当然要蹭蹭热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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