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 作者:积羽成扇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听闻曹军曾用诡谲的排箫之音骚扰袁军,搅得袁军不得安宁,莫非是故技重施?

    诸葛亮不认为是这样:若为同一曲昔日曹军乃秘袭袁绍,所奏之音只有袁军听见,于曹军并无妨碍。可昨日曹军也在场,人数更甚于我方。假若吹奏排箫是为了骚扰,岂非伤敌五百、自损一千?

    刘备也想到这茬,推翻了原来的猜测,思索昨晚刺耳的排箫曲到底有何深意。

    任刘备、诸葛亮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曹操这个举措还真的没有任何深意,只是为了分享土特产,为了在既定自损的同时,拉周瑜等人下水,让他们一同品味排箫的魅力。

    既想不透,二人再次回归局势,刘备很想知道周瑜会如何应对曹操的阳谋,虽然这事的主要针对对象是孙军,但在荆州覆灭,刘备与孙权集团取得联盟的情况下,孙权集团实则已与他刘备的势力生死攸关,至少目前是如此。

    诸葛亮旁观者清,没有任何紧张之感:此事结局已定:周瑜立即与曹操开战,而曹军与孙军、我军相持不下,时日一久,曹操自退离。

    刘备还未细问,传信兵再次跑来主账,向他们汇报周瑜已备好战船准备与曹操对战的消息。

    刘备只惊讶了一刹,便对诸葛亮钦佩道:又让先生料中。

    这次战役的结局,其实参战的三方都各自清楚。

    哪怕打败袁氏,平定乌桓,成为北方霸主,曹操的后方仍未稳定:一则接连打下领地,时间短,根基浅,存在许多隐患;二来西北有马腾、韩遂虎视眈眈,辽东,璋鲁与其面和而心不和,哪怕已成为唯一的一头猛虎,在群狼环饲的情况下,曹操仍不敢大意。

    这也就决定了,不管输赢,曹军在江东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

    要么曹军势如破竹,对孙刘联军进行毁灭式的打击,要么两方相持不下,最终因为后方不稳之故,曹军撤离。

    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只不过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何况以诸葛亮的立场,他必须也只能选择第二个。

    与此同时,曹操经郭嘉提醒,已料到周瑜会即刻出兵。

    曹操也知道已方虽有人数优势,看上去强于孙刘,却在许多方面存在着极大的隐患。

    可即便知道一口气消灭刘备与孙权的可能性极小,曹操也想试上一试,就算不能大破孙刘联军,也要将他们重创,让他们好几年都无法缓过来。

    然而理想与现实存在差距,因为曹军多为北人,不善于水,甚至船略一晃动就有人晕船,在与善水的孙刘联军对战中,曹军的战力多被掣肘,再加上周瑜与诸葛亮智计百出,与曹军这边的谋士斗智斗勇,各有输赢,哪怕曹军这方人数众多,也只与孙刘联军打了个旗鼓相当。

    时日一久,不愿再在这僵持、徒耗财力的曹操只好在谋士的劝说下遗憾地退兵,把痛击刘备与孙权的愿望放至未来。

    曹操希望自己这么一走,孙刘联军会立刻因为瓜分荆州领土而瓦解。

    事情也如他所料,敌与盟皆不过利益二字,孙刘的友盟很快就因此破解。

    曹军北归的时候,有一人悄悄地留在赤壁,遛入江东之境。

    正是来寻药的郑平。

    第88章 狂士楚歌

    由于孔融和曹操的关系日渐恶劣,为了避免曹操因为征讨江东无功而返,而被孔融又一次写信嘲讽,以至于热血上头,把孔融论罪切头临走前,郑平将调解的重担交给了郭嘉,托付他见机行事,在他回去前尽力捞一捞孔融的命。

    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因为曹冲的命被救下,赤壁之战并未惨败,而曹操的头风病得到华佗妥善的医治,曹操近段时间的心情还算不错,忍耐力直线上升,在封赏群臣的同时,甚至还略升了孔融的官位。这份忍耐力,或许能坚持个数月,足够他在江东寻到所需的药草。

    郑平直奔丹阳郡,取了事先备好的记名为韩衡的传书,通过城门护卫的把关,进入主城。

    他按照事先得到的情报在城中寻找,终于在城北一处两室一进的矮房中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在这处平凡无奇的矮房子中,有一个名为谢诸的卖药郎。此人有小伯休之名。因为他和东汉时的隐士韩康(字伯休)极其相似,都走遍了南北山川,取了各种或稀奇古怪或稀疏平常的药拿到集市上卖,全部药都是一个价格,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讨价还价。

    这个设定让他第一时间想到后世的十元店,仿佛有个人在举着大喇叭吆喝十块钱买不了只亏,十块钱也买不了上当。

    然而这位药郎所卖的药并不是成本低廉的小东西,报出的价格也毫不实惠,与薄利多销的套路不同。他的药,每一株都贵得惊人,绝非寻常人家能承担得起。

    久而久之,那些需要药的人没有不对他破口大骂的,他的恶名也随之广为流传,享誉南北。人们纷纷指责他哗众取宠,东施效颦,模仿名士卖药不二价,实则是想钱想到疯癫,拿着一堆破草药坐地起价。

    这个叫谢诸的卖药郎倒也是个奇人。在被一片骂声淹没后,他所想到的并不是降低草药的价格,也不是按照不同草药的稀有程度分开报价,更不是被骂得自闭,从此换了一个从事的职业。他在原先的不二价全都贵死个人的基础上,还增加了许多林林种种的规定。

    买药的理由不能说服他,不卖。

    看不顺眼的人,不卖。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卖。

    今天日照时间过长,被太阳晒得太久,不卖。

    来人的发型仿佛是个睿智,不卖。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卖的不是在山中采摘来的药草,而是炼制成的长生不老丹。

    奇奇怪怪的规定一出,本就门可罗雀的茅庐更是无人问津。除非那药物实在难寻,或者附近有人对某种药急之又急,这才捏着鼻子走进谢诸的茅庐。

    因为报价过高,要求又多又麻烦,谢诸的草药很少顺利出手。但他精通药理,对草药的保管技术极高,他的库存中堆积了无数珍贵的草药,堪称移动的多草a梦。

    对于有亲人生死一线,一株草等于一条命的人而言,金钱乃是身外之物。谢诸的药虽然卖的贵,但他这些奇怪的规定恰好打破了珍贵药草被富人大肆收集,被富商垄断抬价的局面,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买药郎谢诸不再是被一面倒群嘲的对象。可随着名声的逐渐回温,毁誉参半,他的行为也触犯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不少人雇了杀手过来抢夺药草;拿了刀子威胁,逼他献出所有珍贵药草或改变规定;甚至想要杀人灭口。

    可不管来了多少人,最终,谢诸都安然无恙,反而是那些雇凶者纷纷倒了大霉。

    久而久之,江东丹阳郡的谢诸名声大噪生命,成了一个传说中的存在,深受其他人的忌惮。

    郑平在得知谢诸这一号人后,对他的兴趣立即达到了顶峰。正巧他在寻找几种药物,久寻而不得,刚好可以来谢诸这儿碰碰运气。

    郑平问了好几户人,终于确定了谢诸的所在。他没有急着敲门,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见谢诸家旁边有一个小水潭,水潭旁有一棵杨柳树,他走到杨柳树下,摘下一枚杨柳叶,用衣袂擦拭叶子上的尘土,凑到唇边,吹了个短促的乐音。

    见能吹出声响,他又转换方向,试了几个音,开始吹奏曲目。

    这回他所吹的并不是成名曲《恫吓》,而是一首轻快活泼的山间小调。若有人从此地经过,闭目聆听,便能感受这分惬意

    像是看见漫山绿草茵茵,身强体壮的耕牛在草地间行走,丰满的牛脸一动一动,咀嚼路边拾来的草枝。牛的旁边,一个农夫打扮的隐士坐在田埂上,吃着出门前夫人给他烤好的面饼,望着山间的绿,天上的蓝

    隔着泥土堆与篱笆合成的简易围墙,郑平看到有人打开屋子的大门,却没有出来,而是藏在门后,像是驻足的听众。

    郑平微眯上眼,乐音一转,曲子的意境顿时起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假想中的牛突然吐出了口中的草,跑到隐士面前,一撅蹄子,将屁股对准他,嘣了个气。隐士再无法持续悠闲而云淡风轻的姿态,迅疾地变了脸色,抄起身边的锄头,就去追逃跑的牛。

    郑平隐约看到半开的门似乎在微微颤抖,他再次转变了乐音,意境再一次产生不同的变化。

    一切仿佛退回了三分钟前,牛没有向隐士撅蹄子,而隐士也好好地坐在田埂上,吃着手中那块食不知味的大饼,望着隐青的草,碧蓝的天。

    只这一回,隐士不再是悠闲自得,风淡云轻之貌,而带着淡淡的惆怅,为自己的才不得用,怀才不遇而神伤。

    直到这里为止,郑平没有在改变曲子的音调与意境,顺当地吹完整首曲子。

    他吹完曲子,等了片刻,没见门边的那人主动出门。他略想了想,将手中的柳叶捏碎,丢入水潭中。

    等做完这一动作,这院子的主人终于彻底打开大门,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既来求药,为何折柳而奏,打扰我的清静?

    谢诸以为对方会讲一大堆大道理,或者故作高深,对他欲擒故纵。哪知对方竟如此说道:

    不打扰你的安宁,如何叫醒你,卖药予我。

    作为特殊供给方,谢诸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敢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人。他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如传言那般脾气恶劣,直接翻脸走人,而是罕见地,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所求的是什么药?

    郑平报了药名,谢诸不出意外的露出少许惊讶角色。

    郑平所报的药不仅本身极为罕见,而且知道的人也极少。如今流传的药典中并没有相关记在,只有一些古籍中能寻觅到一两处踪迹。

    谢诸问:你通晓药理?

    略知一二。

    即找到此处,可已知晓我的规矩?

    那是自然。

    那便先从问题答起。谢诸恢复冷淡的模样,随口道,

    其一,你求这几种药是为了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人而求。

    为了配置药方,总之不是为你而求。

    谢诸的眉毛跳了跳,他没有表示任何异议,继续问。

    其二,你准备怎么说服我把药卖给你?

    郑平答:先礼后兵。

    这个回答不算奇特,却让谢诸忍不住展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曾放言要我好看,并带了一大队人马试图武力胁迫,结果屁股尿流地逃走,不敢再来?

    对于谢诸的提示与嘲弄,郑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像他一样,露出一个意外不明的笑。

    看起来你对我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不然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诸漠然道:那你便试一试。

    先礼者

    郑平走到屋舍的门边,敲门。

    卖药吗?

    谢诸的嘴角抽了抽。

    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先礼,竟然也是如此敷衍的询问,一边无语,一边把这人当成捣乱找茬的,态度上敷衍了许多。

    那后兵呢?

    郑平又摸了一片柳叶,反复吹奏牛屁嘣隐士的曲目。

    谢诸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突突直跳的额头,走上前夺过郑平手中的柳叶。

    可别侮辱这曲。

    郑平随他夺走作案道路,只回了一句:卖药吗?

    谢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卖。

    郑平又摘了一片柳叶,这回谢诸没有制止柳树上的叶子这么多,足够这人摘个几百次,除非他把眼前这人打晕了捆起来,不然就算制止了一次,他下次还能再摘。

    你还要吹刚才那曲子,那你便吹吧。你越是吹,我越不可能把药卖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郑平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弃自己的举措,继续吹奏曲音。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有所不同。意境还是那个意境,只不过给隐士嘣屁的牛,从一只变成两只,又从两只变成四只。

    等整个曲子的意境越大奇怪,谢诸仿佛看见十八只牛在给自己这个隐士嘣屁的时候,他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冲到郑平面前。

    别吹了,我卖。

    第89章 狂士楚歌

    郑平见好就收,放下唇边的柳叶,重新报出自己需要的草药名称与需求数量。

    谢诸不耐烦地记下。等郑平说完,他盘算着自己的库存,表示其中两种草药可以当场就给郑平,钱货两讫。而另外两种药,他这边也没有那么多数量,只能先预支三分之一,剩下的等下次采回新的再给。

    郑平也知道另外两种草药格外稀有,能拿到三分之一的数量已经是意外之喜。因此他没有异议,等拿到能拿到的所有草药后,他爽快地付了这部分草药的钱,把所有草药放在事先带来的竹匣子中,单肩挎在背上。

    谢诸没有清点对方给的数目是否正确,他只想早点把这座瘟神送走。可当双方交付完毕,见郑平仍处在原处,半天没有离开,谢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耐住翻滚的情绪,捏紧了袖中的拳头,问郑平道:

    你还有何事?

    衡远道而来,腹中空空。现下正值饭点,你我既然有买卖之缘,何不对坐小酌?

    谢诸这是第一次遇见敢向他蹭饭,并且将蹭饭的行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的人,一时间竟憋住了气,回不出半个字。

    谢诸离家成为卖药郎已有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包括许多市井之徒。可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人一样不按常理行事,让他脑壳发疼。

    家中只有一箪食,一瓢饮,仅够一人食用。

    箪食瓢饮这一典故出自《论语》,象征着安贫乐道的精神。

    谢诸用的是字面上的意思,表示他家只有数量为一的简陋食品与汤水,但他在下意识中使用箪食瓢饮这两个词,足以窥见他确实自诩隐士,心中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抱负。

    这与郑平来之前通过收集到的信息所分析的卖药郎形象基本相符。也是他刚才的曲音能够让谢诸改变想法,愿意将药卖给他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吹得难听,也不是因为曲调中的意境太过离奇荒诞,而是他最初呈现出的意象正好切中了谢诸的愿景与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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