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 作者:积羽成扇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今天的饭让他食不下咽,郭嘉本想只闻一口,吸一吸酒的香气促进食欲,哪知酒香太过诱人,对比难吃得令人胃酸翻涌的饼糊,饥饿感促进酒瘾,他的想法从只闻一闻变成只沾沾味,只尝一滴就好。

    就在他把小酒瓶往唇边中送的时候,厚重的营帐突然被人从外头掀开。

    郑平站在营帐入口,看向郭嘉手中的陶瓶:这是何物?

    郭嘉举着陶瓶的手,微微颤抖。

    郑平已经嗅到了隐约的清香。

    喝酒?

    这两个字并未说得千回百转,也没有拔高声音或者变了声调,可听在郭嘉耳中似乎蕴藏了无尽的威胁与杀气。

    郭嘉又轻又慢地盖上酒瓶子,收好。

    我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平没说话,郭嘉在坦白交代后,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既苍白又无力,索性无赖地躺下,十指交叠重现安详状,道:罢了,你随便骂吧。

    我为何要骂你?郑平走入帐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骂你对你有用?

    郭嘉无言以对。

    这倒是事实,哪怕郑平再擅长损人,郭嘉也是听过就罢,不会因为郑平的话而改变自己的任何习惯,按照郑平的话来说就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可不等郭嘉再说些什么以示反省,就见郑平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排箫。

    郭嘉顿时大惊:且慢

    放心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郑平将郭嘉刚才的半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而后举起排箫吹奏,吹了一曲比曾经听到的诡谲之音更加鬼哭狼嚎的调子。

    等郭嘉从惊悚抗拒到面无人色地听完这一曲,郑平放下排箫,淡定自若地补充了前一句话:确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比你想象的要更加难听。

    郭嘉在再来一曲的淫威中,上交了那一小瓶两口就能喝完的酒。

    他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不管我方仆射报出多少筹码,许诺了多少酒,都不能答应与郑平同住的事。只要一答应,再多的酒也是入了郑平的腹中。

    作为惩罚,郭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平慢悠悠地喝完他藏的这两口酒,并且在今后的每一天中,不知道郑平从哪找来酒水,当着他的面慢慢享用。

    郭嘉在这不但喝不到酒还被迫闻酒味眼睁睁地看着郑平每天在他面前喝的酷刑下,对酒的香气有了非同一般的抵抗力,再也不会因为闻到一点酒香就蠢蠢欲动了。

    半个月后,曹军抵达柳城附近,郭嘉也在郑平的酷刑下,化悲愤为力量,顺利战胜了病魔,并摩拳擦掌,决定给蹋顿等人准备一份大礼。

    第80章 狂士楚歌

    乌桓与鲜卑皆为东胡部落,自汉时南迁,朝贡于天子,由护乌桓校尉辖领。为了安抚部落,朝中亦给予王、侯之封。

    自汉室没落,乌桓各部族亦各自为政,蠢蠢欲动。其中有一支的首领名为蹋顿,骁勇善战,族民皆把他比作秦时赫赫有名的冒顿单于。

    由于蹋顿等乌丸部族的大小首领对袁绍有功,曾派兵助他击破公孙瓒,袁绍与蹋顿为首的乌丸部族关系良好。这份关系甚至延续到袁绍病故之后,蹋顿力排众议,接纳袁氏残余势力,收容逃亡而来的袁熙与袁尚。

    蹋顿说一不二的决定引来部分人的不满,尤其是辽西单于楼班,对这位曾被自己父亲青睐,比自己这个真正的大首领还要有威严、受拥戴的乌桓王极为厌恶,把他视作眼中钉与肉中刺。

    而被蹋顿接纳的袁家二子亦不喜蹋顿的凶桀与野心。他二人原是世家贵胄,不仅家世显达,还曾割据一方,如何看得上这些被他们视作蛮俗的偏隅之人?因为虎落平阳而被曾经轻蔑的游牧东胡收留,寄人篱下,袁熙二人本就憋着气,又见蹋顿明面上礼遇,实则以主家自居,把袁家残部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而辽西单于楼班蛮横冲动,对他们充满警惕与敌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袁熙二人这两年来对乌桓积怨日愈深重。

    故而,他们二人在发现楼班对蹋顿的厌恶后,不仅没有化解的想法,还居中架柴烧油,希望通过楼班与蹋顿的纷争而借机谋利,正如他们当年为了与袁谭争权,被曹操渔翁得利一样。

    他们认为曹操不会这么快来攻打乌桓。因为曹操才拿下冀州不久,还未完全吃透。在内部还未彻底安定,外部有荆、益、江东等地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曹操不可能冒着被南边攻击的危险,长途跋涉地跑到乌桓来跟他们过不去。

    不止袁熙二人这样想,包括蹋顿在内的乌桓首领也对此心照不宣。

    他们不知道有个词叫逆向思维,更不知道曹操帐下有个胆大包天的郭姓谋士,施策如博弈,行事出乎意料。而在他们看来应该会稳扎稳打的曹操,竟然听从了这不可思议的提议,冀州还未捂热就忙不迭地过来攻打乌桓。

    因此,当他们接到公孙康的密信,得知曹操已经发兵乌桓的时候,掐作一团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袁熙、蹋顿等人连忙集结万人兵马,去柳城外狙击曹军。

    可当他们按照情报上的提示在要塞布下埋伏,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到半支军队的影子。

    又等了半个月,一些乌桓小首领已然不耐烦。

    公孙康的情报到底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是唬人的吧?

    我就说曹操怎么可能过来攻打我们。他又不是疯了,这时候打乌桓,不就是拱手把他的地盘让给刘表等人吗?

    还有几个警觉的小首领认为公孙康平时虽与他们有不少龃龉,但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们。

    说不定是曹军半路上染了疫病死了大半,又或者得到大本营被南边攻克的消息,半道上回去了。

    大部分人都认为曹操不曾发兵攻打乌桓,或者行军至半途而返。剩下一小部分人认为曹军路上因为各种事耽搁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唯有蹋顿和袁熙嗅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产生浓烈的不安与疑虑。

    又等了四五天,还是没见到曹操的身影,一些乌桓部族已带着人手回去。部族的人手本就有些不足,又分为若干个小部族各自为政,耽搁了大半月没人放牧,牛羊都饿瘦了不少。

    他们不敢对蹋顿有怨言,但脱离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放牧干活都需要人,总不能没等候曹操军队就把自己人全部饿死吧?

    蹋顿心里再焦虑,也知道这些小首领说得是事实。他只能自我安慰道:听说曹操弃了辎重赶路,那他们肯定带不了多少粮草。半个多月的时间,能随身携带的粮草早就吃完了,而曹军迟迟未曾出现,说不定就是他们猜测地那样曹军半路出了意外,或者大本营被攻打,赶回去救城了。

    就算曹军没有离开,已经粮草殆尽的他们连果腹都做不到,不过是一群虚弱无力的病军,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蹋顿因此放松下来,但他还是派了一小支人马守在要塞,以便观察异状,时刻警惕曹操的人马出现,防止敌军偷袭。

    其他人没有蹋顿这样的警觉。游牧兵们生性好动,蹲在这一个地方简直比无休止地劳作还难受。他们便谈天说地,说些有的没的来解闷。蹋顿知道族民的脾性,为了让他们继续蹲守,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说,别误了正事就行。

    一开始牧兵们还算有分寸,只说一些吃喝玩乐、男欢女爱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后来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说那个看起来像翩翩贵公子的袁熙前段时间接到一封从南边寄来的信,气得直接拔剑把信砍成八段,黑了好几天的脸。

    众人一听,纷纷奇道:那信中写了何等内容,竟让袁二郎做出这般模样?

    这谁知道。倒是有一传言,袁二郎逃亡后,他的母亲和媳妇都落入曹营,一个归了曹操,另一个归了曹操的儿子曹丕,嘶,这是父子二人都不走空啊。

    一个素来不喜汉人世家子弟的牧兵笑道:窝囊儿,自己兵败抱头乱窜,把老娘与娇妻丢下来等死。若换了个不明朗的主,早把人杀了,岂会留人。

    这袁二郎也能算男人吗?我乌桓部族可未见过这等抛妻弃母的孬

    另一人正说得兴起,突然见到对面的几人露出惊讶而慌张的神色。

    他意识到不对,刚止住话音想要往回看,转了一半的脸突然被拳头击中,面目扭曲地扑在地上。

    揍了他一拳的人正是袁熙,虽为世家子弟,却从小习武,这一拳的威力不比部落里的猛士小。

    这几人本因为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听到而有些紧张尴尬,如今见自己的族人被这个外乡人打了,顿时起了护短的怒意。几人站起拦人理论,又被察觉动静的几个袁家部曲发现,以为他们在聚众围殴袁熙,不多久便混战到了一处。

    谁都没有发现,有一小队人马趁着这些人的混战而顺着树林的遮挡悄悄翻墙而入,溜入要塞,很快消失在他们目之可及的地方。

    等蹋顿听到消息,两边的人已打得鼻青脸肿。

    他又急又气,找来守卫在要塞的负责人询问,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那负责人先是讪讪,随即不忿道:袁熙不过是丧家之犬,借单于之势而苟延残喘。说来单于对他有大恩,他便是不涌泉以报,也该掂量着些,不随意招惹是非。守卫等人虽在背后说道了几句,却未有说错什么。那袁熙本就不是良善正派之人,被说道了几句,竟恼羞成怒,与我部族牧民动手,简直不知所谓。

    如此节骨眼上,正是该团结一致的时候,你们怎能闹出这样的事?

    负责人不以为然:王何须忧虑?袁家势力尽丧,剩下的不过散兵游卒,不值一提。我部族收留他们,只有他们敬咱们的份,哪有咱们请个祖宗回来的?若着恼了我等,把他们赶出去便是。袁熙如此做派,莫不是还以为他是冀州之主,当我们是他的附属不成?

    蹋顿哪里不知道这个理,若是曹军没来袭击,袁绍残部赶出去就赶出去了,比不上部族的人心重要。

    可如今曹操大军将至,又寻不到人,透着十足的古怪,此时正是需要帮手,人越多越好的时候,怎能起内哄,将人心变得不齐。

    何况袁熙这两年来虽未进入乌桓核心,却也知道了不少事,至少对地形了若指掌,若在此时逼急了他,逼得他鱼死网破,带着乌桓部族送死,那他收容袁氏残部一举岂非成了笑话?

    但蹋顿没有多解释什么,只让负责人带那几个惹事的族人去给袁熙道歉,事后又送了些牛羊安抚这几个族人。

    可有些事不是一些好处就能安抚的,那几个族人心里存了怒,对蹋顿也不自觉生了几分怨意。

    袁熙这边的人亦十分不满。他们不是傻子,能看出蹋顿此举对自己部族的维护。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不痛不痒,连个象征性的呵斥与惩罚都没有,能算得了什么?

    这件事传到其他人耳中,几个人的纠纷演变成了乌桓本部势力与外来势力这两方的矛盾,时常有两个势力闹出口角,继而大打出手。

    蹋顿察觉到底下人心浮动,在经由其他大小首领的质问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权衡利弊,不再和稀泥。

    他选择将袁熙等人控制禁锢即便费时费力,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他们赶出部族,以免生出隐患。

    也就在这个时候,以楼班为首的势力突然发难,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81章 狂士楚歌

    乌桓是南迁的游牧民族,是大大小小的族群的合称。部族人数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各自为政,没有统一的首领。

    为了抵御外族侵略,一些部族联合在一处,共同推举大首领,奉为单于。

    大首领虽然有极大的特权,但因为其所率领的族群是由不同部族联合,内部利益并不统一,曹营这边的郭嘉等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对乌桓部族设下了连环计,利用族群小首领的私心,在各个部落内部煽风点火。

    楼班正是柳城的大首领。他年轻气盛,本身并无格外引人瞩目的才能,之所以能坐上大首领之位,全仰赖他父亲是上一任大首领,为他留下大批追随者与余荫。

    只可惜他父亲死得太早,死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童,他父亲便让他的堂兄蹋顿接任大位,以延续自己这一支部落的大权。

    后来部族中的另外两个王不满蹋顿威势,说动前任大首领的拥趸,一起拥立前任单于之子楼班为新的大首领,用道义与威胁逼蹋顿退位,蹋顿便将大位归还给了楼班,自己退居为王,仍然执掌一部。

    楼班夺回乌桓首领之位,只高兴了几天就怒得不能自已。

    他发现夺回了身份并没有任何作用,这些年来蹋顿靠着本身的英武与赫赫战功,收服了部族中绝大多数人的心。哪怕如今他退了位不是大首领了,族人们也依旧习惯听命于他。在大多数情况下,蹋顿的话远比他这个大首领的好用,他这个首领做得名存实亡,和汉朝的傀儡天子根本没两样。

    楼班试着收服人心,但收效甚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炽,已到了恨不得蹋顿立即暴毙的程度。

    就是在这个时候,趁着袁熙事件而成功混入柳城的十几个曹军绕了个大圈,先悄悄地离开柳城,又乔装改扮了一番,从辽东的方向进入,装成走脚商,提着一些精致的竹编品来城里贩卖。

    楼班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在市处摆摊的郭嘉。

    原本此计虽为郭嘉所出,但完全不需要他本人来执行。曹操又怕事有意外,此行有去无回,不肯让自己信重的谋士去冒险,可他拗不过郭嘉的坚决,又被他只有谋计者前去,随机而应变,方能万无一失的理论说服,只好答应了他,还派了自己帐下仅次于许褚的近卫随同保护。

    楼班起初并未留意这些卖竹筐竹筒的汉人,只是恰巧经过此处,去河边洗手。

    可当他经过的时候,突然听见这群人在讨论争家财的故事,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他仔细聆听片刻,根据他尚算扎实的汉语水平,拼凑出完整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中有两个卖筐的是亲兄弟,他们原来是辽东大商人的儿子,因为亲娘早死,父亲又娶了第二任妻。这第二任妻带着一个半大的儿子改嫁,后来又与大商人生了新的孩子,儿女俱全,聪明伶俐。从此,那大商人便对前妻生的两个不讨喜的孩子多有忽视,只平日里用米养着,别的丝毫不问。

    按照礼法,嫡长子应当继承大半家业,不管他有没有丧母,都拥有这个权利。

    可是继母却觉得他二人碍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在她看来她的儿子聪明伶俐,什么好东西都该是他的,前头两个前妻生的不过是早占了坑,与他儿子没差几岁,又早早克了娘,怎么能和她儿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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