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作者:晋咸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50)

    陆逊放软了身子,任由景玥的手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游走,他的眼眸有些迷离,过了半晌,似想起了什么,这才挣扎着去摁住景玥的手。

    别、别乱撕,衣裳扯乱了待会怎么出去?

    仰起脖颈,陆逊粗喘了几口气,他攀上景玥的肩膀,贴着他耳畔轻声道:没时间做了,你忍一忍,先听我说。

    景玥嗯了一声,他抬手搭在陆逊腰间,轻轻按揉摩挲,声音甚是沙哑,但很好听,适才没控制好力道,勒疼了么?

    不疼。陆逊反手攥住景玥的手腕,嗔怪道:你别乱摸,现在不是跟你做.爱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声儿便颤了,因为景玥根本不听话,揉的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趴在景玥肩膀上,吊着半口气,断断续续道:我跟景峻设了一个局,我来大理寺劫狱,尔后带你逃走,他假装气急败坏地派御林军来追杀咱们......嗯......咱们出去后,直接投奔休屠耶,这人再谨慎,也绝不会怀疑一个从死囚牢里逃出来的叛王......呜......

    话说了一半,便被景玥扳过脸吻住。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陆逊挣扎着稍微移开了一点,他抬手摁住景玥的唇,气息不稳道:先别亲,等我把话说完......景峻已暗中送信到了辽东长白,命戚无羁率领二十万大军,秘密攻打匈奴王庭。咱们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将休屠耶拦在楚朝境内,等戚无羁打了胜仗,你我再将休屠耶和努尔术一并杀死,或者咱们先杀了这两个人,静候戚无羁凯旋的消息。

    景玥听完,眼底浮起了笑意,他额头抵着陆逊的额头,轻声道:这计划是你想的罢。

    嗯。陆逊也笑了,他道:你不是一直想除掉北面的戎狄么?这次咱们便将他们一锅端了。

    第69章

    月光从牢狱墙上的小孔照射进来, 薄薄地洒在石床上,蟋蟀躲在墙角的柴草堆里低鸣,秋夜清凉。

    陆逊从袖笼中摸出一串钥匙, 为景玥打开手脚上的枷锁, 尔后借着月色去看景玥手上的咬痕, 轻声问:疼么?

    一点小伤,无妨。景玥重新将陆逊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偏头轻吻陆逊的薄唇,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想着死了便死了

    瞎说什么呢?陆逊抬手摁在景玥唇上,蹙眉嗔怪, 他抬眸, 用目光细细描摹爱人深刻清晰的眉眼轮廓, 总觉着怎么也看不够。

    他这次能顺利回来, 契机是景玥昨夜的那场未央门兵变。

    休屠耶爽约, 景玥被抓了个正着, 人证物证皆在,谋反的罪名便坐实了, 一时间,景玥的处境危险到了极点,系统觉察后, 自然而然地将他重新送了回来。

    饶是如此, 陆逊还是狠狠地捏了把汗, 因为这个契机的不确定性还是很强。

    最核心的是景玥对原主的态度,囚禁或者打残都可直接避免景玥临阵倒戈的计划被破坏;其次是景玥能否纵容原主去给皇帝报信,这直接决定了夤夜起势的性质是兵变还是反水;最后是景玥在得知楚皇陈兵埋伏在未央门,是否会取消夤夜起势的打算。

    凡此种种, 景玥都有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选择,陆逊在赌,拿景玥对自己的爱来赌。

    最终他赌赢了。

    景玥对自己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被景玥追回来的,就像那些在佛前苦苦祈求的信徒一样,甘愿用此生的一切来换回至死不渝的爱人。

    景承珏。陆逊抬手捧住景玥的脸颊,眸中柔情万千,他凑上前,轻轻吻了吻那人的薄唇,一字一句道:以后我都不会走了,咱们永远都在一起......我心悦你。

    酸楚和甜蜜搅合着在四肢百骸间漫延,景玥心潮澎湃,颤抖着将陆逊揉进怀中。

    他曾想过爱人对自己表露心迹的模样,应如戏文诗词中的那般

    明月蒹葭,关关雎鸠,采葛落梅,桃之夭夭......将缠绵悱恻的缱绻思绪写在纸卷,尔后低吟浅唱。

    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他突然发现,便是没有那些诗句作陪衬,仅短短的一句我心悦你,便足以教他丢盔弃甲,与陆逊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嗯,我明白。景玥偏头去寻陆逊的唇,狠狠吻住,贪婪攫取。

    两人在逼仄的囚牢好一番温存,待月上中天时,陆逊才喘着气去推景玥的肩膀,好啦好啦,咱们该走了。他坐起身,将凌乱的衣衫重新整理好,尔后去拉景玥的手。

    三道石门次第打开,陆逊和景玥一前一后走出。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看见两人出来,他们嘴唇一动,像没瞧见似的,扭头移开了目光,其中一个还特地抬手揉眼睛,颇为夸张地说了句我甚么都没看见。

    陆逊弯眉轻轻一笑,突然想逗一逗这两个少年侍卫,遂回头对景玥道:你如今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叛王,决不能让人瞧见你逃了出来,不如咱们杀了那两个侍卫?

    这话一出,守在门口的两位少年登时绷紧了身体,他们眨眨眼,不确定地朝陆逊那边看。

    景玥宠溺一笑,他点点头,你想怎样便怎样。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折身往回走,径直奔向守门的侍卫。

    夜空被霜华般的月色擦得洁净通透,如墨玉一般,几颗星嵌在上头,闪着幽光。

    蓦地,一道十分短促的尖叫声响起,惊起树上的寒鸦,扑簌簌飞远,景玥和陆逊站在石门台阶下,身后是被扒光了衣裳、瑟瑟发抖的两名守卫。

    陆逊整理着衣袖,蹙眉道:这两人多久没沐洗了?一股汗臭味。

    景玥正将褪下的衣裳扔在守卫脚边,营造出越狱逃走的迹象,闻言,他揽了陆逊的腰,埋首在他颈窝轻嗅,你的身子好闻。

    滚蛋。陆逊笑着踹他,大.淫.魔,嘴里没一句正经。

    两人笑闹着走出大理寺,却和景峻打了个照面。

    阶前月色如积水空明,景峻不知站了多久,身上衣袍被夜风吹起,飒飒作响。

    陆逊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景玥。

    景玥面色很淡,眸子黑漆漆,薄唇抿着,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

    长时期的耳鬓厮磨让陆逊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把握景玥的情绪波动,比如现在,他感受得到景玥的失望和寒心。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在秋风中相顾无言。

    景玥将目光收回,伸手与陆逊十指相扣,淡声道:走罢。说完,他左足点地,一个纵身跃起,带着陆逊轻飘飘地落在了屋檐上。

    皇......景峻伸出手,想要去拉景玥的衣衫,然而这只是徒劳,一句话刚起了头,那句对不起还未说出口,景玥便消失在了暗夜中。

    咸亨十八年九月二十日,叛王景玥被人从牢狱中救走,圣上龙颜大怒,登时下了重犯通缉令。

    楚朝众城知府如临大敌,嘱咐守城侍卫定要严加勘验入城人的身份帖,万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身份可疑的人。

    休屠耶北上返回戎狄部族,每日都要被两支纵队的楚朝士卒勘验官文,致使他带来的那一千骑兵扣留的扣留,关押的关押,等到了州冲阳道,已剩下不到二十名。

    这夜,他们在燕山脚下歇息,努尔术带着侍卫搭起灶火,煮热了马奶酒,又烤了一只肥羊腿。

    熟悉的香味勾起众人的思乡之情,满打满算,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到草原的部族,这会儿都已是归心似箭,坐在篝火旁,默默无语地撕咬着羊肉。

    父王,咱们带来的那些骑兵怎么办?努尔术仰头灌了口酒问。

    安王叛逃,如今楚朝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哪里还会顾得上咱们被扣留的骑兵?待翻过这座山回到了戎狄王庭,本王便立刻整顿军队,挥师南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休屠耶说道,他用刀割了块羊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冷笑几声道:那夜按兵不动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呵呵,楚朝也不过如此,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努尔术一听要打仗,登时来了精神,他攥着拳头砰砰地砸了砸胸膛,豪气云天地说道:此次出征孩儿要打头阵!上次在辽东没有屠城,孩儿的狼刀都要生锈了。

    见自己儿子如此威勇,休屠耶也甚是欣慰,他哈哈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我戎狄人的子孙就该如此!此次出征,本王便封你为平南大将军!率五万铁骑,踏平辽东八州!

    孩儿领命!努尔术连忙跪倒,其余跟随的侍卫也相继行了叩拜大礼。

    一行人正热血沸腾地谋划着灭楚大计,忽听身侧的密林中传来一道声音,可汗这灭楚的计划里,若是少了本王,那就没意思了。

    此话一出,休屠耶脸色瞬变,他猛地站起,将挂在腰间的弯刀抽出,厉声呵道:什、什么人!他敛声屏气,瞪大双眼紧盯着传出声音的那片林子。

    月色浅淡,密林中影影绰绰,仿佛藏着无数头野兽,山谷的风刮过,树叶飒飒作响,休屠耶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人缓缓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果然是景玥。

    休屠耶倒吸了一口气,他眨眨眼,往后退了一步,王、王爷?

    景玥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休屠耶,故作不解地问道:可汗怕什么?本王是叛逃的死囚,又不是鬼魂,可汗何故如此慌张?

    没、没有怕......休屠耶咽了口唾沫,脸色惨白如纸。

    说不怕是假的,虽然说他那夜按兵不动目的是为了试探安王,但最终却导致安王被抓,依着景玥那嗜血暴虐的性子,出来后定要寻仇。

    休屠耶汗如雨下,双腿发软,一个没撑住,跌坐在了地上,他讪笑道:哈哈哈......王爷和我都是旧交了,我有什么怕的?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逃出来

    话还没说完,景玥一个幌身便欺至近前,揪住了休屠耶的衣领。

    休屠耶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的鸭子,瞪大的眼睛中倒映着无尽恐惧,他张了张口,喉咙里溜出一丝气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吓得失了声。

    坐在一旁的戎狄侍卫不知道景玥的武功有多高,纷纷拔刀将他围住,想要以少胜多。

    正是剑拔弩张的要紧关头,蓦地,一道凄厉的破音响起,都退下!这声音甚是刺耳,惊得一林归鸟扑簌簌飞起。

    陆逊正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看热闹,冷不防被这声音一吵,耳内顿时嗡鸣不断,他偏了偏头,甚是不悦。

    都退下,都给我退下。努尔术趴在地上,抱着头,身体抖得和筛糠一般。

    他见过景玥杀人,知道这个人出手有多快,下手有多狠,所以在看到自己的手下不知死活地往上冲,一颗心都蹿上了嗓子眼儿。

    努尔术爬到景玥腿边,朝他不住磕头,王爷,王爷饶命,我给你磕头,你别杀我,也别杀我父王......我们将功补过,我们辅佐王爷登基,我们给王爷当牛做马......他说的磕磕绊绊,哆嗦了半天才说完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陆逊被逗笑,他指了指努尔术,朝景玥朗声道:嗳,看你把小孩儿吓得,还快给放了人家的爹爹。

    这话一出,景玥眼底带了笑,他缓缓松开揪着休屠耶衣领的手,拂了拂衣袖,点头道:好说,这不是放了么。

    休屠耶死里逃生,整个人还有些懵,他眨了眨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了神,他手脚并用地爬到陆逊腿边,一连叩了几个响头,谢公子不杀之恩。

    陆逊垂眸细细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扯了抹笑,亲自将休屠耶扶起来,可汗不必行此大礼,如今我与安王都是被楚朝追杀的逆贼,一路奔逃,累累如丧家犬,今日前来,是想让您收留我们。

    这一番话说的甚是诚恳,眼底的笑也很浓。

    休屠耶哪里还敢拒绝,当下连忙点头,平日里的小心谨慎、疑神疑鬼早就被吓的丢到了一边,他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害的王爷入狱,此时再不收留王爷,就是不仁不义。

    说罢,他觉着没有信服力,又补充道:我本就打算回王庭后挥师南下,正愁没有一个发兵攻楚的理由,如今收留了王爷,出征灭楚便是替王爷讨回公道。王爷登基天经地义,我等必将......

    行了,说这么多废话,本王听着心烦。

    景玥摆摆手打断,他在篝火旁坐下,伸手问努尔术要了碗马奶酒,尔后递给陆逊,喏,尝尝。

    陆逊摇头,太腥了,不喝,我喝点清水便好。

    闻言,休屠耶会意,他连忙命令手下去山中打来溪水,亲自用手捧着递给陆逊,又将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割给他,公子请慢用。

    有劳费心。陆逊略一颔首,算作答谢。

    他在景玥身边坐下,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一面撕着羊肉吃,一面偏头看景玥喝马奶酒。

    景玥突起的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马奶酒洒出来一些,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慢慢淌进衣领下。

    陆逊心头一动,这些日子因为忙着赶路而刻意压制的情.欲,便如燎原的火一般,从肚腹烧起,直烧的骨头都发痒。

    他抿了抿唇,仍小口吃着羊肉,待不动声色地咀嚼完最后一块,蓦地,他眼眸一凛,突然抽出了腰间的清风剑,径直刺向坐在对面的休屠耶!

    所有人都呆愣住,就连跳动的篝火也凝固了。

    暗夜中,剑光一闪而过,搅碎了月色,下一瞬,鲜血如薄雾一般,喷散向空中,似乎要将挂在半空的一钩残月也染红。

    休屠耶的脑袋骨碌碌滚远,他的手上还攥着半块羊肉,接着,整副身体轰然倒地。

    陆逊眼睛都不带眨的,他纵身跃起,转动手腕,沾血的清风剑便在手掌快速旋转,剑影翩飞,陆逊身形如同鬼魅,在篝火旁幌动,所到之处皆是一阵惨叫。

    终于,他止了步子,右手反掌一握,抓住旋转的清风剑,往身后轻轻一送,剑刃便从努尔术的前额贯入、后脑刺出,剑尖有血珠缓缓滴落,在月色下如同一颗红豆。

    ......努尔术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瞪大的双眼里倒映着陆逊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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