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作者:森麻皈

    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29)

    亥清悠在这样的围攻之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加上他身体很不好的样子,总会让人看了觉得他要死,但每次关键时刻,他又都能化险为夷,即便咳得很厉害了,也能从容不迫地躲开活尸的杀招。

    尽管很慢,很艰难,但他确实是在慢慢地突破战力包围圈,逐步向着被活尸群掩护在后方的花长老靠近。

    还差一步,他就要抓到她了。

    但花长老快速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穿着红色的裙子,红衣红裙再加上披垂的黑发,已成了她标志性的形象。她其实也没那么爱穿红裙,只是师姐被她算计,被亥清悠打成重伤的那天,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师姐,身上的衣裙都被师姐的血染红了。那么刺目的颜色,那么肮脏的,象征着她的卑劣、阴毒和不堪的颜色,她后来就一直穿红色的衣服。为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花长老扬起下巴,她用一种愤恨的,嘲弄的,故作高高在上的神色看着面前的亥清悠:少装了不起了。像我这种无药可救的人,你觉得你能做什么?拯救我吗?你从来都拯救不了我。我也不想被你拯救了。

    她这样说着,右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用力刺入。

    霎时血液迸溅,同时无数彼岸花伴着血色疯长。原本红衣红裙的漂亮女人就不在了,炸成了一团红色,肮脏的红。这些肮脏的红淅淅沥沥地摊了一地,血肉残骸伴着泥泞的尸花尸种,它们滩在地上,却像是心脏似的脉动着,那样统一的诡异的频率,看得人不寒而栗。

    周遭活尸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卡顿。

    它们的主人死了,变成了一团肉泥,可是它们并不像那些失去了操控的提线木偶,并没有倒地不起,它们反而像是被磁铁吸住的铁块一样,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疯了似的冲向那摊肉泥。

    很快,这些活尸就缠在一处。它们成了一个巨大的缝合怪,宛如极其随意地被那些脏兮兮的红色肉泥给沾在了一块儿,间中还长出一团团一簇簇的彼岸花。

    鲜花和肉块交杂,越发显出一种让人作呕的失调感来。

    亥清悠愣怔在那儿不动的时候,虞幼堂出手了,错金银势不可挡地切向那团泛着肮脏血色之彩的肉块。但,这对上鬼物无往不利的攻击方式,在碰上这团烂肉时,却并不能起到什么大效用。

    那团活尸拼接的巨大肉块,在被切开的瞬间就分泌出恶心的黏液进行自我愈合,并且,它身上的,那些来自各位长老的,被肆意乱拼接到一处的手臂,正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类不住挥舞着,似乎想抓住对方好饱食一顿,那种迫切和贪婪实在是溢于言表。

    温婪见状招出业火八重,但就像虞幼堂的错金银对其并不能起作用一样,他的业火八重也只是将对方烤得滋滋作响,并不能带去更进一步的伤害。

    这什么鬼东西?!

    温婪暴躁不已。

    亥清悠捂住嘴咳了一会儿,稍作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回答说:这是尸花之母的最终形态。

    ***

    何太哀一直知道自己点背,好不容易找准时机从虞幼堂身边逃跑,出来就撞上白羽这种事情,是挺倒霉的,但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他一直以来运气就不好。

    眼看着面前这一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白羽,何太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忍不住说:有没有搞错?你有空在这里跟我玩这个,不如回去帮花长老啊。你就不怕花长老被人打死吗?

    她?她才不会有事。有事的是虞幼堂跟温婪。你应该担心他们两个才对。

    何太哀愣了一下:你还真是有信心。不过你的这个躲猫猫游戏我们还是免了别玩了吧,挺浪费时间的,你不是来问我要你姐姐的吗?我把她还你,你让我走。

    白羽:哦?

    何太哀把手里一团黑漆漆的事物拿出来:你姐姐。

    白羽说:姐姐我是要的,但这个游戏,我也是要玩的。毕竟拿了的是别人的秘宝,据说这件秘宝的幻术效果第一,我总要试试。

    何太哀:输赢不论吗?

    不知身处何方的白羽哼笑了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走。输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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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决战时刻08

    何太哀:输了的话,怎么?

    白羽:输了要怎么样,我还没想好。

    何太哀:那这样,我认输,你先放我走,等你以后想好了再来找我兑现。

    白羽笑了一声,汹涌杀意却是乍然出现,现场气氛因他这态度变化而陡变,蒙蒙的四周诡雾都在一瞬间变得仿佛暗藏杀机,叫人心惊肉跳。白羽一字一字地慢慢说着:那如果我是要你死呢?

    面对那汹涌杀意,何太哀表现得像是毫无所觉,他一脸平静地想了想,说:可以啊,你杀得了我就成。

    白羽猛地收敛杀意,哼了一声,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肯定是死了,没想到居然活得好好的。从花长老那里听了你的一些事,我是很好奇了,你怎么做到让温婪跟虞幼堂两个不杀你的?他们两个是出了名的嫉鬼如仇,按理来说,你早就死了。

    何太哀心想,那你是猜错了,我这不被他们两个都杀过么,还能首尾俱全地站在这里,得多亏了超恐怖游戏器灵的不死诅咒,不然早死得透透的。

    不过。白羽这家伙还真是难以捉摸的情绪反复无常。

    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就翻脸要杀人,可一会儿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真是见了鬼。何太哀心里这样腹诽着,思忖着逃离眼前这个神经病的时机,却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不适。

    腹腔里一股痒意上涌,像是有人在他身体里拿着羽毛恶劣地刮搔着内脏,他何太哀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身体就被人从里向外撕成两半。

    纷杂的白色羽毛瞬间飞扬,匿于幻象之中的白羽原来早就布下了杀局,少年鬼物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邪神之种植入何太哀的肚腔内,一直等到被种之人精神松懈,这才趁虚而入。

    一只白净的手,撕裂了寄生宿主的身躯,血肉和着落羽纷溅,重获新生的,那只手的主人,自里向外慢慢爬了出来。

    真是笨蛋。这种幼稚游戏谁会真的想要玩。别人的秘宝有什么有趣可玩的?要不是用起来方便确实有必要,我也不稀罕。

    少年形貌的白羽神情自若,丝毫不在意自己满身是血的脏污,也不在意自己未着寸缕的衣不蔽体模样,就这样踩着碎肉块,从地上捡起一颗人面心脏。

    这一颗人面心脏外面裹着一层黑色的物质,坚硬,难以轻易破开。白羽握着变异的漆黑心脏,知道是何太哀用自己的秘宝在上头附加了一层黑玉,但何太哀死了,这黑玉效果应该也持续不了多久。

    是的,这里头是他的姐姐,明明都被他剜去口舌眼鼻又炼制成了尸花之母,虽然是不完全体,可也该受到足够的痛苦折磨了才对,无论怎么想,都应该痛苦到无暇分心去做别的多余的事情才是,却还是逃了出来。

    就这么想摆脱他吗,摆脱他这个畸形的,丑陋的,怪物双生弟弟?

    可是,一切早就已经颠倒过来了。他不是以前那个怪异的肉团,他拥有十分完整的人形,反倒是姐姐,现在的她,才是那个被众人所畏惧害怕的畸物!

    就是应该让她也尝尝他当年的经历那种见不得人的,只能呆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的,被人们以惧怕眼神锁定的体会。那是她应该得到的!是她欠他的,为什么同样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凭什么他就要是以怪物的形态出生,所有人对他除之而后快,而她却能保持着无用又惹事的愚蠢美貌,受到其他人的喜爱?

    手指摩挲着心脏表面那缩小了的人形,那是无眼无鼻无口的女性形象,饱受苦难折磨。

    但是,慢慢的,白羽的表情变了。

    不对!

    这不是他姐姐。

    这颗心脏是空的!

    ***

    雾霭迷蒙的某一处角落,一颗诡异的人面心脏缓慢滚动着,躲到了僻静阴影里。

    这颗心脏外延的众多血管断口,有一块破损的地方,嵌入了一枚细小的红玉碎片。那是何太哀保留下来的红泪碎末,能够极好地遮蔽气息,所以能躲开白羽。

    人面心脏卧在草丛中不显眼地脉动着,忽然,一捧血自心脏的腔室內喷出,撒落在地上汇成一滩,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何太哀。

    此刻何太哀面色有些惨白,那被人从内体破开的诡异和疼痛感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死亡这种体验,到底不是多死几次就能适应当自己是没事人的,就算一度死得麻木,可过了些时候再去死时,还是会叫人恐惧。因为真的很疼。如果可以,他确实是不想再去死了,尤其是以这种猎奇的方式去死,他完全不想再体验。

    不错,这是他和白语的联手配合。一边是他用自己做诱饵调开了白羽的注意力,一边是让原本滞留在屋中的人面心脏白语,趁乱携带上他的血液选择隐蔽路径逃离,这计划看来是成功的,至少现在他们两人是一起逃出生天了。

    从当初离开屋子重生开始,何太哀展现给白羽看的,所谓携带着的心脏就是假物。

    那时候他以血液的样子重生,哪里还能多带一个外物?

    白羽高估他了。如果有,这必然得需要这个外物主动跟随他,但黑玉裹身,又怎么能自主行动,所以,这根本就是假的。

    重新化作人形的何太哀捡起地上的人面心脏:有办法实现空间转移吗?

    心脏上凸显出来的那残缺形貌的少女摇了摇头。

    少女并不能开口说话,但她跟何太哀是可以用意识进行交流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两人先前明明都没有开口商讨过什么,却能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

    是在新|约|教|会时给何太哀展现幻镜时出了点变故,两个鬼物之间有了一瞬的同频,那个时候看着旧日重现的幻象,何太哀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白语的情绪波动,等出了幻象,他就发现自己可以跟人面心脏状态的白语,进行无声的精神交流。

    少女说,这很危险。

    因为这是一种同化,属于尸花之母的能力,就像她同化掉那些新|约|教|会暗道里那些红衣女性一样,她无意中腐蚀了何太哀。

    而一旦两人长时间地进行精神沟通,同化就会加剧,到最后,就会变成类似那些红衣女人的状态。

    白语是不完全的尸花之母。

    她是半成品,准确地来说,是一个被迫承受弟弟白羽恶意的试验培养皿。她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被迫以极其血腥又不必要的方式,不断地繁殖出大量的尸花之种。正是因为她是半成品,所以她还有自己的理智,还能有自己的思维,如果当真沦为完全的尸花之母,那么她就会丧失理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为本能所驱使的,一个只知道不停繁/殖种子的怪物。

    或许弟弟就是想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最大的折磨,所以才没有将她彻底变成完全体的尸花之母。眼看自己变成非人的怪物却无能为力,不是比丧失理智可更可怕吗?毕竟丧失理智之后,所有一切都是癫狂无所谓的,拥有理智才是最可悲的事。

    她知道自己是半成品,作为半成品的白语,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到世界上另一个类似的存在。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似有似无的牵连力,这种难以描述的感触,是尸化之母想要吞噬同化外物的本能所致。

    是,她是还拥有着理智,也一直拥有着理智,但没有和人说过的是,她一直以来感觉自己的理智,就像走在高空钢丝上的人。钢丝之下,是鼎沸人声的一般血肉渴望,那些声音催促着她去占据所有自身可以触碰到的血肉,催促着她去把那些血肉化为尸种繁衍生长的沃土。倘若有不能吃食的东西,那就将它们同化变为与自己思想一致的东西,让它们去为自己的尸种繁衍去攫取更多的血肉资源。

    这样的本能让她去侵蚀了何太哀跟虞幼堂。所谓旧日之景的幻象重现,是她心绪思想的泄漏,是想要将对方同化的峥嵘触角,将他人卷进自己的情绪旋涡里,是同化的一种方式,是缓慢的侵蚀方式。

    何太哀成功被她腐蚀了一角。

    如果她已丧失理智,必然会依随自己的本能,加剧这种侵蚀力度。但还好。还好她不是完整体的尸花之母,她还是能克制自己的。可,她到底还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轻微的失控。

    或许正是受另一个尸花之母的影响,就像两块磁铁相吸,她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吸引力。被改造得一塌糊涂的身体在战栗,似乎是兴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想要吞噬掉另外一方,或许这样就能变成一个更为强大的,更为完整的东西。

    对方是比她更为优质的,强健的存在。也许弟弟就是在她的试验上,针对性地做出了更加完善的改良。她感觉到了同一质体的吸引,尤其是在距离最接近的一次接触里,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属于食物的味道,差点让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崩坏。

    白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获得空间转移能力,仿佛凭空而来,没有归处。

    有时候仔细回想,她觉得这可能是因为,那些被她吃掉的红衣女人中间正好有一个人拥有如此能力,而在被她吞食同化之后,她就将那个能力占为己有了。

    她将那个能力运用得磕磕绊绊,躲躲藏藏,一直试图搭建出隐蔽的通向外界的通道,但总是失败。

    不过这一次,她借由外界变数,终于成功打破了白羽用来困住她的结界,多年失败经历后,白语她终于成功逃离了那个阴暗的,充斥着粘腻尸味的地底。只是没想到是,在将众人传送的那一刻,有一股同源的力量干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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