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作者:森麻皈

    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26)

    那么,小怜是否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能够实现真正意义复活的一把关键钥匙?

    晏临错愕地看着自己复原的伤口,疲倦袭来,那感觉就仿佛是有许多天没睡了,她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在异常不甘心的情绪里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腹部伤口长出不详意味的彼岸花朵的小怜,也闭目昏倒在了何太哀的膝上,就像是先前被新|约|教|会的人捆缚在十字架上一般,伤口生花,闭目不醒。

    因先前虞幼堂的提醒,何太哀不敢擅用鬼力去拔除小怜身上的彼岸花,怕对小怜造成不可逆的负面影响,所以他思索了一下,只是将小怜衣裙整理好,然后把人摆躺在晏临身边。

    两个女孩子并排相依,一个黑裙一个白裙,肤色相异,气质截然相反,宛如日月偎依,白日触及黑夜。

    好在何太哀没有再等多久,虞幼堂终于出现了。

    猛地松了一口气,何太哀说:怎么才来?

    虞幼堂:我

    何太哀转头,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虞幼堂半身染血的模样,他吃了一惊:你怎么了?受伤了?

    虞幼堂神情有些恍惚:我遇到我父母了。

    何太哀更加吃惊,虞幼堂的父母,应该已经去世了,为什么虞幼堂会说出这种话?

    只有一种可能。

    当年虞幼堂父母因为特殊手法死后,恐怕尸骨没有遗留现场,而是被杀人凶手带走。如果他推测没错,杀人凶手恐怕是天师府的花长老,花长老在天师府内不好藏着如此两具尸体,最后兜兜转转大概还是转交给了私交颇深的白羽,而白羽一直在捣鼓复活死人的实验,他会因此对虞幼堂父母下手把人做成活尸,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不,可以说是百分百会发生的事情。

    何太哀不知从何说起:那你,他们

    虞幼堂摇头:他们很早就死了,我现在看到的,只是会动的尸体而已。

    何太哀:你身上的血是他们的吗?

    半晌,虞幼堂极轻地嗯了一声。

    何太哀看着虞幼堂不说话。他从来没见过虞幼堂这么狼狈的时候,当他还是活人时,对方在他印象里是个不熟悉的校草,冷漠又风光,完全就是同班女生在看的言情剧里男一号那金光闪闪的样子,且全剧不褪色的那种。后来游戏里碰到,对方杀鬼不眨眼,别说沾血了,就是沾灰都不可能,哪儿能狼狈呢?

    有关花长老的推测,到底是没有证据。何太哀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自己心中的推测说出来,可是看到虞幼堂的神色,又咽回去了。对方现在心绪不稳,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没有证据支撑的猜测说给对方听,不妥,说不定只会引爆对方的情绪。

    会这样吗?不会吗?何太哀发现自己对于虞幼堂的了解,其实也只是很浅的一层。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有句话老话叫做急事缓办,也就是越是着急的重要的事情,就越是要细心谨慎去地做,这样才能避免因为过于急切的心思而慌乱中出错。话说回来其实也不差这么一会儿,真相沉寂了那么多年,早一刻去质疑与晚一刻去质疑,事实上区别已然不大,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反而得更加慎微地去查证。

    拿定主意,何太哀将小怜的特异情况说给了虞幼堂听。在查看小怜伤势之前,虞幼堂问何太哀:你没事吗?

    何太哀诧异:啊,我有什么事?

    虞幼堂:小宴她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何太哀愣了一下,然后他笑笑说:也没什么,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虞幼堂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何太哀的脖子。

    那里正是先前晏临砍下何太哀脑袋的伤口,虞幼堂这一下毫无预兆的触碰,让何太哀打了一个激灵。

    当事人虞幼堂触摸完这一下之后,就收回了手,径自去检查小怜的伤口。何太哀反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对方触碰他脖子的触感还残留在肌肤上。这、这突然来那么一下,也太吓人了。

    很快,虞幼堂将小怜伤口处的彼岸花全部拔除。因为他俩要带走的有三人,且小怜和晏临身上都有伤,需得轻拿轻放,无论怎么安排都显得人手不够,何太哀灵机一动,凭着自身的大致印象,以黑玉凝出了医用推车。

    先离开这里。走了。

    嗯。

    黑色旋涡凝出的空间通道缓慢打开,然而在迈入进入的那一瞬间,何太哀察觉到手中的人面心脏正在不住地震颤,仿佛在经历着什么极大的苦难折磨。这样的异常一如什么危险示警,何太哀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太好,这会觉得不对头,便立刻出声:等等,我感觉

    虞幼堂脸色微微一变:不对。

    一道柔和宛如四月春风的女声不想正在此时突兀响起,她柔柔地笑了笑,温声说:虞幼堂,你太令大家失望了。

    不过转眼间的事,何太哀跟虞幼堂已然通过了空间隧道。那不详的预感席卷过后,只见隧道未塌,传送安然,所有人安全通过,但,最终的传送地点,却是错误的!

    面前的黑发披垂的红衣女人,笑靥浅浅,春风拂面之姿,不是花长老又是谁?

    何太哀赫然发现,他们竟然直接传送到了天师府!

    花长老轻声叹息:新|约|教|会的教宗说他们教内新月势力死灰复燃,甚至跟我们门派的人私底下勾结。我和其他几位长老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抓到我天师府内部的不法之人。我想到了很多可能,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你虞幼堂。

    何太哀初一看到花长老,吓了一大跳,而且对方红色衣裙又是如此抢眼,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以他一时也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人。此时定睛一看,果然就如同花长老说的那样,室内还站了其他不少人。

    这几位多少都有些岁数,年纪已然不大年轻,他们有男有女,或坐或立,身上衣服样式均不一致,风格差距颇大,但右耳都统一带着金色的银杏形状耳钉。

    他们立在那儿,悄无声息,就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气息全掩,然而眼神全都冷冰冰地注视着陡然出现在室内的何太哀一行,像注视一群死人。

    虞幼堂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隐隐明白了,他根本不做解释,因为知道解释无用,所以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些长辈,这些或多或少都教导过他的天师府长辈们:你想怎么样?

    话是对花长老说的。

    花长老眨了一下眼,轻声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虞幼堂冷笑:我有什么错?

    花长老叹气:你还不肯认错。温婪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伤心。

    虞幼堂问:我师兄呢?

    花长老回答说:你师兄他生病了,没办法来,所以这事也只能由我来管了。

    虞幼堂不屑道:我师兄从来不管事,自从师尊死后,这天师府,从来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花长老摇了摇头: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对我意见这样大,是因为我对你师兄,比对你更好吗?

    虞幼堂突然用词很尖锐地开口:你这些年,一直模仿我师尊,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因为你不管怎么模仿,你都永远不是我师尊,你永远成不了她,也别想取代她。

    花长老脸上笑意更深,眼中的笑意却褪去了,冰冰冷冷地看着虞幼堂:哦,你在试图惹怒我?为什么,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这样笑着说着,冷冷的目光一转,落在何太哀身上:你想找机会救你这个朋友,对吗?我劝你不要做白用功了。我带着其他几位长老前来,当然是提前都做好了准备,不管你是想要通过传送符,还是别的空间挪移手段,都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个地方,已经被布下大阵。我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死前的忏悔词,我也好到时候说给你师兄听。

    何太哀叹了口气:别吵了别吵了。

    花长老:嗯?

    何太哀:其实错的都是我,不如我以死谢罪?

    花长老笑出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何太哀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准备把坏掉的这部分切下来。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想到,何太哀说完这句话,居然就真的就把自己脑袋给掰了下来。伴随着他的如此举措,大量鬼气从他伤口处飘散开来。他本身看着鬼气微弱,也不知成鬼的时候生了什么变故,鬼气都裹在似人皮囊下的血液里。此时他自行断头,动脉被切断,血液霎时裹着鬼气飙溅。

    原本一直气定神闲的花长老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得一变,而室内不言不语的其他长老们,竟也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肮脏东西,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可是室内空间局促,纷纷扬扬的血,多少还是有一些沾染在了人的身上。

    花长老镇定下来,哼了一声:发什么疯。

    但,那些血液中暗藏玄机。

    竟是血珠里又裹了黑玉!

    何太哀并不是要攻击所有人,他只是想制造一场混乱制造一个机会,是要将含有鬼气的血珠切入某一位长老的体内,无论哪一位都可以。

    然而就在他的血粒即将突破那一层肌肤屏障时,也不知那位长老如何动作,直接一指将他的血弹开了。其他几位也各自祭出手段,压根就没让何太哀的血珠近身。

    何太哀心中一声叹息,白死了一次,还以为能出奇制胜的。

    也就是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丝线无声布于空中,在沾染上何太哀血珠的同时,它直接划破了一位长老的肌肤,将带有鬼气的血珠打入其体内!

    哔、啵

    细微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长声,出现在了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内。一切都像是慢镜头,一点血色发芽,植株破体而出,妖妖娆娆的,娉娉婷婷的,开出了一朵血腥又伶仃的彼岸花来。

    尸人!

    在见面的第一时间里,何太哀就察觉到面前众人的不对劲,其他人或许感觉不明显,但他和尸花接触时间极长,那花身上有一股很微妙的气息,对鬼有一种古怪的、似是而非的、若有似无的吸引力,人类感觉不到,但鬼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试。

    眼前的尸人,可比他之前碰到那种要厉害得多,面前的这些更像活人,或者说,如果不是鬼气入体,诱发了尸花的生长,他们看起来完全跟活人没有任何差别。

    花长老一怔,随即娇声笑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直很爱惜他们的皮囊,居然被你们弄破。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那么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必然存在着你无法想象的一大堆。

    虞幼堂脸色相当难看:现在的长老们,果然都被、都被

    你想说都被我杀了是吗?花长老坦然一点头,不错,大部分都是死了。她这样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伴随响指声而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发芽声。难以形容的质感,但只要是听到这些声音的人,必然可以想象出那种自□□里破体而出的血淋淋情形。

    无数猩红的花朵绽放,一簇簇,纤弱的,沾着血滴自那些长老们的头上生长。他们一个个面目都被挡住了,只剩下长满花朵的脑袋,血腥而诡异。

    他们太不听话,我给过他们机会的,但是花长老目光一转,轻叹道,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虞幼堂抬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长老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师姐死了之后,我自问对你很好,但你一直很排斥我。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都说人要死的时候,说的都是真话了。所以我就趁这个时候跟你聊聊吧,你当初为什么那样?

    虞幼堂眸光闪动:我不喜欢假的东西。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和师兄,可你非要做出对我们好的样子,我不喜欢。

    花长老:只是这样?

    虞幼堂不答。

    花长老轻笑道:我以为你感觉到了。我以为小孩子会比较敏感的,你又从小能见鬼,说不定感觉要比其他人都敏锐一点,原来你并没有察觉到?

    虞幼堂面无表情地抬起脸。

    花长老无限温柔地一笑,像是四月暖风:你父母,是因为我死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先解决掉花长老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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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5章 决战时刻05

    虞幼堂看着花长老,终于不再是那样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态度:为什么?

    花长老笑了:你妈妈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天师府老一辈的人说起你妈妈,哪个不是咬牙切齿?连古早得要死的妖女这种称呼都拿出来了,你以为呢?哈,你和你妈这么一个坏透了的人相处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也是,你妈妈坏,你爸爸瞎,生下的一个你,说不定又坏又瞎,也幸亏我师姐把你捡回来,不然搁外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德行。

    虞幼堂:你闭嘴!

    花长老微微点头:生气了?我要和你说清楚,你妈妈是死有余辜,谁叫她作恶多端呢?就像你今天必死一样。

    虞幼堂嘲讽地一笑:遮掩的借口都想好了?

    花长老说:虞幼堂你背着天师府,和新|约|教|会的新月残党私下往来,借着你妈妈以前在新月的人脉力量,进行人体试炼,小怜就是活生生的铁证!今天被我和其他长老发现之后,却仍不知悔改,重伤数人,但最终邪不胜正,死在我手下。

    虞幼堂冷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还可以重伤那么多长老。

    花长老微笑:毕竟几位长老年纪大了,心软念旧,被你找准时机重伤,也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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