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作者:森麻皈

    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17)

    来消息了,过来搭把手,这群异人全都要关笼子里抬出去。

    啊?

    说是要玩游戏。

    游戏?这能玩什么游戏?

    你听说过洋人的斗兽场吗?这群异人就要被抬出去当兽了。

    你说的这个斗兽场是什么东西?

    嗐,就跟地下黑拳斗狗这些有点类似,搭个擂台,让这些异人互殴,直到一方死亡。

    可,这都是人命啊

    你看小少爷把人命当回事过吗?再说,这群畸形的家伙,你觉得他们算人?

    白语姐弟被装在笼子里,抬了出去。第一次筛选,并非是一对一的打斗,而是五十多个人被投入场地里,能活下来的,只有10个名额,其余的人都必须死。生死场上人心惶惶,而生死场外的高台上,寥寥地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看起来很明显的成年人,只有坐在最正中的,看起来个格格不入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小孩子。

    跟随在白语身旁的何太哀,极目去看,那正中位置上的,不是花长老又是谁?

    他注意力分散,此时身边猛的响起一声惨叫,何太哀回头,便看见白语捂住渗出大量鲜血的腰腹,倒在地上。

    血肉飞溅的逃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有人幸存,大多数都死了。看台上的人们表情各异,有人漠然,有人抗拒,有人亢奋,只有坐在正中的花长老显然是意兴阑珊,一脸无聊的模样,还用手盖住嘴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好几个人进入血迹斑斑的现场开始打扫,其中一个身材特别矮小的,用灰布包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

    此人看似随意,却又几乎是绝对肯定的走到了白语尸体的旁边,将人拖上了装运尸体的板车。

    拖的过程里,何太哀在旁看见应该死了变成尸体的白语皱了皱眉,似乎是被磕碰到了。死人是不会皱眉的,会皱眉的,自然不是死人。也就是说,白语入场之后,便寻机装死她是打算接着这个机会,金蝉脱壳,假死而遁。

    而这个遮头盖脸的矮子,便是来帮她的。

    他们之前,必是早有商量。

    只见灰布包裹住头脸的小矮子,一声不吭推着板车往外走,就在他即将从生死场的门洞里走出去的瞬间,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慢!

    一个同样有着很矮的个头,但有着一个极为醒目蒜头鼻的男人出现在了生死场上。

    他缓步自门洞里走出,然后以极其恶毒的神色,盯了一眼场中用灰布包将面部包裹起来的矮子,大声喊道:我有一件事要举报。

    高台上,本已闭目的花长老,闻言便缓缓睁开眼睛:哦?

    蒜头鼻的男人高声道:这一车死人里,有一个不是死人!

    眼前画面陡然转黑,耳边无数纷杂人声叫人听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在身边说话,但很快重归安静,极为寂静的静,只能听见一道呼吸声,应该是白语她自己的呼吸声。

    有人在这样静若死的氛围里开口说话了:把他们两个抬到秤上称一称重量。

    是道年轻的声音,而只听这道声音,很难说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样的声音,它很难被定义,它的性别是模糊。

    唔,差蛮多。那道声音又开口说话了,你们傻的吗?不知道给缺斤短两的人补上重量?我要他们一模一样重。

    又一会儿之后,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主人重新开口说话,嗓眼里含笑:这样不错,把绳子也给我套好了。

    四周的黑影一瞬间被揭开,刺目的阳光扎入眼中。原来方才那般黑影遮蔽,是因为白语的眼睛被蒙住了,所以眼前的景象也陷入了,黑暗笼罩的目不见物的境地。

    此时此刻,众人仍旧是在生死场中。

    少女白语手脚被麻绳所缚,脖子上也单独套了一个。仔细看去,这套在她脖子上的绳圈一直延伸出去,长长的,随后环绕住了另一个人的脖子。

    而此人,正是之前试图将白语推送出去的,那个用灰布包住脸的小矮子。

    想在我眼皮底下用这个办法逃出去,虽然不是非常聪明,但也确实有效。要不是有人举报,说不定就成了。毕竟我这个人,一直都是很粗心的嘛。

    四月春晖般的笑脸,确实是好看。年少版的花长老微笑着走到白语跟前:如果你们偷偷摸摸逃出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现在被我发现,也没办法。我这个人,很要面子的。你们这样做,让我脸上无光对了,你们是不是关系很好?

    白语微微动了一下嘴唇,没说话。

    那就是很好了?这样说着,花长老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更有趣了。我也不是特别小气的人,你们做出这档子事,我也不严罚,二选一吧。

    啪啪啪

    穿着男装的短发花长老突然举手拍了拍,立刻有人闻声上前围住了白语和小矮子两个人。

    花长老指了指此间高台与另一侧高台中间并不宽阔的夹路过道,她身旁有人会意,将一根木柱架在了两座高台之间。她含笑道:木桩承力,你们两个绳子相连的,就挂在这个木桩上,一人一边。绳子长度算好了,你们两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可以脚踩地,另一个只能活活被吊死。

    伟大的感情意志,可以战胜对生死的畏惧吗?她轻笑。有些人在恋爱的时候笑起来最好看,有些人心揣温柔之意时笑起来最好看,而花长老,显然是心怀恶意的时候,笑起来最好看,当然,你们也可以让我欣赏一下挣扎求生存的丑态。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因为家中有事就鸽了,鸽了之后就卡文持续鸽了

    啊,鸽就是鸽,没有借口狡辩惹,我这段时间确实是丧失了写文的动力

    这次回来突然发现自己收藏超过3000+了突然还蛮开心的

    TAT 之后我会回来好好更新的

    第137章 新约双生14

    围住白语和小矮子的人群当中,有一个人神色里饱含无尽恶意。

    他个头极矮,顶着一个可笑的蒜头鼻,此刻双目通红。便也就是借着这般矮个子的便利,此人轻轻松松地挤到了前排,在大家行动的间隙,他扯掉了被绳索捆缚住的小矮子脸上的灰布。

    瞬间,一张仿佛被人用刀乱剁碎裂后又硬生生缝合起来的脸孔,极为可怖的,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高台上坐着的人们目睹此景,有几个看清楚了的,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显然是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但与之相反,那几个围着白语和小矮子动手的仆人,似乎对类似的情况习以为常,不管多惊悚的景象,都不可能吓到他们,所以他们的神色十分木然,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如同常年躲在阴暗处见不得人的动物,突然被置于阳光之下,那是本能的反应,与白语一起被捆缚着的小矮子,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试图阻挡外界的目光。

    蒜头鼻的男人冷笑连连,他跟随人群移动,在白语和丑得离奇的小矮子两人被架在高台边缘时,这个男人凑近了压低声音恶狠狠道:小杂种,当初要不是我收养你,你他妈早就死了,你这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的脏东西!

    叔叔,我不是

    蒜头鼻的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到那丑八怪脸上:背着我动这种手脚?呸,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也最恨动我的东西。

    你喜欢旁边那小贱人是不是?男人目中恶意几乎凝成实质,我成全你,你们两个一起去死吧!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全毁了!

    他如此说完,一脚踹在小矮子的膝盖上,将人踹下了高台。

    同一时刻,另一侧的白语,也被人推了下去。

    嘻嘻嘻

    高台上被人拥簇着的花长老大笑起来,她或者说可能是他,他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当时初见粗嘎难听的状态,变成了一种很清脆的音质,但多少有点雌雄莫辨,有点像是声音低沉的女声,也有点像是过于轻亮的男声。

    被挂在木桩上的绳索两端,分别吊着两个人,因为两端承重差不多,只不过碎脸的小矮子跌下去得更早一些,所以两人处在了差不多的一个悬空水平面上,但小矮子更靠下靠近地面一些。

    绳索之上缠满了血迹,有新鲜的血液滴滴答答落雨一样撒在白语的面上。

    面色苍白的少女脸上露出痛苦的扭曲神色,她听到自己双生的弟弟在喊她:阿姐,你快用手抓住绳子,我要撑不住了。

    悬在空中的少女闻言,吃力地张开眼睛。逆光之中,她看到模糊的黑影,两指粗的麻绳上,盘旋缠绕着诡异又难以言状的肉物,她稍微思考了一下,空白的脑中思维回来,她才想起来那是她的弟弟。

    阿姐!

    熟悉的声音又在催促她了。

    小羽很少叫她阿姐,只有很着急,或者有事求她的时候。

    白语目光聚焦,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用力攀附住吊住自己脖子的绳索。若非小羽在下坠的时候,反应及时地缠住绳子,减少了下坠的冲力,恐怕她现在已被麻绳绞断颈骨吊死。

    温润粘稠锈腥的液体沾满她的脸,那是弟弟的血,也是她的血。她恍惚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小羽你有没有事?

    对于这个问题,她的弟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白语吃力地拽住绳子,但她气力有限,很快就整个人发起抖来。垂下眼帘时,她眼睛余光瞥见了碎脸小矮子的身影,她嘴唇动了动:小羽、小羽,他有没有事

    长条的肉段,蛇一样地从绳索上滑下来,口中吐出人言:你抓住绳子,盯紧上方,其他的不要你管。

    白语小声道:但是,我

    她弟弟凑到她耳边,不轻不重地挤了她一下:没有但是,你听不听我的话?

    白语声音发颤:我感觉,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的弟弟不再跟她说话。

    少女一向少有主意,弟弟自她身躯里破壳而出之后,她总是听弟弟的。她的弟弟比她小,比她更少接触外界,但总是能有许多想法。她没有主意,那她的弟弟就是她的主心骨。

    白语听话地拽着拽住麻绳,她慢慢感到手心摩擦麻绳导致的痛。那是并不突然的,慢性的,像是温火灼烧一样的痛。

    身后的弟弟突然有所动作,大幅度,导致她也跟着摇晃摇摆起来。她有些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气力像是扎破了孔的气球,慢慢散泻,她有种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预知,没有多余精力再去关注其他发生的事情了,于是她干脆闭上眼睛。

    耳朵里听到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沉闷的声响,然后白语发现自身在下坠,先是缓慢的,随后快速而不受控制。

    摔落在地上伴随着自身腿骨断裂的声音,腿很痛,手上也很痛,好像全身哪里都很痛,但是她没有死。白语咬唇重新睁目,张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不远处一颗孤单单的脑袋摔在地上看着自己。

    那或许是人类能够想象到的极致丑陋的脸,仿佛碎裂之后又被人硬生生拼接起来。此时这样一张脸单独呈现在人眼前,它双目无光,暗淡地张着,死气沉沉,脖子之下是被野兽啃咬过的痕迹。

    白语哆嗦了一下,她转头去看自己的白羽。

    断肢重生后的弟弟越来越形似怪物,褶皱干枯的皮,上头有刀疤伤口以及烧伤的痕迹。大量鲜血滴淌而下,将那长长的肉质身躯给浸染。

    在她闭眼的时候,她的弟弟做了什么呢?

    白语只觉大脑一片刺痛。

    弟弟又去杀人了,像只未开化的野兽那样,把人的头给生啃下来。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小羽会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人活下来。同样的重量,悬空难以打破这样的平衡,小羽能想出来的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身体残缺,造成绳索两端重量不一的状态。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去咬断人的头?

    是手也好,腿也罢,为什么一定要去咬头?

    但如果自己得救,对方必然会被吊死。同样是死,那么被咬断头死或是被吊死,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反正都是死。

    心里的声音裂成了两半,互相争吵了起来,其中一半在恐惧着与自己双生的弟弟,另一半则是在为弟弟说话。

    两种声音争吵得令她头皮发麻,白语身心俱疲,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周围皆是嘈杂纷乱的声音,一重又一重的声音叠盖在一起,根本让人无从分辨黑暗里的存在究竟在讨论什么,但突然有一个特别响亮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响了起来:看,那就是小少爷册立的教宗!

    我的天,她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我都看呆住了。小少爷身边的红人,竟然有这样看起来正常的吗?

    你醒醒吧,小少爷喜欢的,哪一个有可能是正常的?

    刚刚那阵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嘘,是上一个小少爷身边的红人。

    那个老道士?他怎么了,怎么叫得如此瘆人,我记得他好像大有来头的,但具体怎么的,我却是不清楚

    天师府的高人,结果遇上了我们的小少爷。闹得跟家人断绝关系,也跟师门决裂,当年搅得满城风雨,你怎么不知道?

    听过不记得了那些事跟我又没关系,我哪会记这样清楚?

    别看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这位可是被宝贝着呢,跟以前几个都不一样,你一双狗眼睛再乱瞟,当心被挖出来给小少爷当门帘!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持续不停,吵得人脑壳生疼。但这片黑暗始终未曾退去,过了很久之后,一道颇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我有时候看着你,经常在想,你是不是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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