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敌国皇宫当猫的日子 作者:凉景生

    我在敌国皇宫当猫的日子——凉景生(43)

    闻言,楚尧顿了顿,没说什么,左手径直伸向白玉勺。

    郁陶看着,莫名觉得愧疚。好歹楚尧是保护他才受了伤,他却小肚鸡肠郁陶抿了抿嘴角,我帮你。

    楚尧看了他一眼,罢了。

    郁陶不服气,按住他左手,夺了勺子,嘀咕道:本殿下都说帮你了。

    他舀了一小团饭,又夹了菜,放在米饭上,勺子递到楚尧嘴边。

    楚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张嘴。

    郁陶娇生惯养,平日里都是别人伺候他,哪有他伺候别人的时候。照顾楚尧,不仅小心翼翼,还手忙脚乱。

    打仗似的伺候楚尧吃了饭,郁陶肚子咕噜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幽怨的看着楚尧。

    楚尧:

    他是不是太过了?

    认真反思了一下,楚尧看了刘方一眼。刘方自打郁陶开始伺候楚尧用饭时,就低下了头,此时没接收到楚尧的眼神,依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楚尧:咳咳。

    刘方蓦地抬头,目光在他与郁陶之间转了圈,旋即明白。面向郁陶,刘方脸上扬起笑,就要殷切开口。

    然不想郁陶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看着楚尧,问道:你身子可有不适?

    刘方笑容僵在脸上。

    楚尧:无事,只是嗓子有些难受。

    嗓子难受干疼,可是染上风寒的前兆,郁陶不免担忧,除了嗓子,还有其他不舒服吗?比如头晕脑胀身体发热?

    楚尧:没有。

    说罢,他朝刘方递了个眼神。刘方脸上笑意重新扬起,还未开口,就见郁陶探起身,手伸向楚尧额头。

    刘方话都到了嘴边,却也只能吞下肚。

    郁陶掌心按在楚尧额头上,掌心传来热度,是温热的,不烫。

    一只手落在额头上,楚尧一愣,身体微僵。

    从未有人待他如此。

    母妃在时,也只是传太医替他诊治。

    郁陶收回手,又按在了自己额头上,感受了一下,差不多。

    只是他还是不太放心。

    刘公公

    郁陶才开口,刘方就笑着道:五皇子有何吩咐?

    郁陶迟疑道:宣太医吧?

    刘方不住看向楚尧右手上缠的绷带,道:这、昨日许太医才来瞧过,陛下身体康健

    额头残留着被触摸的温热触感,看着担忧他的人儿,楚尧眸子里漾着暖意。

    他轻声道:陶陶。

    郁陶回眸看向他:?

    孤无碍。

    郁陶盯着他看了又看,楚尧是不是觉得他操心太过越矩了?

    低低应了声,郁陶坐下,安慰饿得咕噜直叫的肚子。

    楚尧薄唇微动:你、不必担忧。

    郁陶嗯了声,不接话了。

    眼见两人之间氛围变得不对劲,刘方瞅了瞅楚尧,不知该不该开口。

    殿内一时变得寂静,只有郁陶进食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楚尧道:陶陶。

    嗯?

    你关心我,我很开心。没有嫌弃,也没有不耐烦。

    郁陶抬起头,小眼神瞥向他。

    刘方见情况不对,识时务的悄悄退下。

    楚尧伸手,陶陶,过来。

    郁陶别开头,哼了声。

    本殿下才不是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楚尧又说了遍,郁陶磨蹭磨蹭,坐到他身旁,手放在腿上,恍若没看见那只伸着的手。

    楚尧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郁陶挣了挣,楚尧将牢牢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掌心内。

    楚尧低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惹你不开心,是我的错。

    郁陶耳朵悄然染上红晕,毫无遮掩的落在楚尧眼中。

    才、才不是郁陶道,本殿下才没有不开心。

    郁陶继续嘀咕:你没错。

    楚尧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正要说话,郁陶却小心翼翼捧着他那缠着绷带的手,神情严肃:别乱动。

    忘了用的是缠了绷带的右手,楚尧怔了瞬,温声道了声好。

    郁陶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得仔细养着,莫要留了病根。

    二哥常年征战沙场,身上大伤小伤皆有。在战场上又疏于调理,一到下雨天就难受。

    他不想楚尧难受。

    楚尧颔首,好,听你的。

    听他的干嘛

    郁陶耳朵红的滴血,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你别拉着本殿下的手,本殿下要用膳!

    楚尧应了,却没松开。

    郁陶绷着一张俏脸,松开。

    楚尧依言放开了手,显得莫名失落,好似被他欺负了一般。

    郁陶:

    郁陶迅速扭开头,本殿下看不见!

    看着郁陶通红的耳朵尖,楚尧目光危险,就似等待着兔子自动窜入陷阱,而后美美享受一顿的狼。

    然而,背对他的人却未察觉半分,反而因为担忧他,日日往养心殿跑。不用楚尧让人请,自个就来了。

    来的多了,不仅在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就连在殿外值守的御林军,都熟识了他。

    见他来,不必通报,便将他迎了进去。

    朗日东升,楚尧下了朝,换下朝服。

    郁陶从殿外跑来,脸颊绯红,喘着气,楚尧!今日许太医

    楚尧穿上单衣,左手系着衣带,闻声侧身回眸,就见郁陶呆呆地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楚尧垂眸,胸前衣襟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与大片肌肤。

    楚尧不由想到,因盯着他身体,被抓包几次的猫儿。

    当猫儿时盯着他便罢了,恢复人身,也爱盯着他。

    过来,陶陶。

    楚尧嗓音低哑,落在郁陶耳朵内,诱惑十足。

    郁陶朝楚尧走了几步,离他越来越近,却忽的停了下来。

    郁陶蓦地回过神:?!

    一股热气直冲头顶,郁陶忙移开视线,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楚尧朝他露出缠着雪白绷带的右手。

    郁陶:

    郁陶咬牙,两步上前,三两下系好衣带,看也不看他赤.裸的胸膛。

    楚尧:腰带紧了。

    郁陶抬眸,瞪了他一眼,手环在他腰间摆弄。

    楚尧身形颀长,郁陶手在他身后,几乎半靠在他身上。他一垂眸,就能看见柔软的墨发与白皙的颈项,楚尧神色微动,指尖蜷了蜷,抬起手,落于少年腰间。

    只是,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好了。

    郁陶说着,便径直退开,神情也恢复自然。

    与楚尧相处了好些时日,日日被楚尧若有若无的调戏,郁陶脸皮也厚上不少。

    我听刘方说,今日许太医来给你换药,这都己时末了,怎么还没来?

    郁陶念叨着,又抬起楚尧的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模样,恍若捧着稀世珍宝。

    楚尧很是受用,道:刘方去请了,应当很快便到。

    这就好,郁陶轻轻碰了碰楚尧手臂,疼不疼啊?

    楚尧:不疼。

    骗人,郁陶幽幽看着他,怎么会不疼。

    楚尧失笑,看着你就不疼了。

    郁陶现在不吃他这套,捧着他手又看了许久,目光灼灼,似要透过绷带看到手臂的受伤情况。

    别看了,楚尧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陪孤批阅奏折。

    接连陪了几日,郁陶不想看奏折了,在凉皇宫他都未有如此勤快的时候。批阅奏折都是父皇与皇兄的任务,哪轮到他来操心。

    这到了大楚皇帝面前,看的奏折竟然比在自家皇宫看的还多。

    郁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皱着脸,楚尧,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嗯?

    郁陶小心翼翼试探:不批奏折行吗?

    即便是楚尧说,他来写,他也没看几眼奏折,但还是好累。

    楚尧停下脚步,郁陶便跟着停下。

    为何?楚尧问道。

    郁陶:这怎么说?!

    郁陶面露纠结,楚尧静静看着他,等他回复。

    少年人容貌俊美,藏不住心思,又表情生动,一皱眉,想法如何便显在了脸上。

    日日被他掬在身旁,许是烦了。

    好,今日不批奏折。

    郁陶眼睛一亮,似盛了满眼星光,顷刻又暗淡下来,那奏折怎么办?

    楚尧略做思考,下令:宣宸王觐见。

    郁陶:?

    楚尧:最近些日子,他太过悠闲了。

    所以就被抓了壮丁?

    郁陶暗暗愧疚一下,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楚尧:孤陪你出宫?

    出宫啊出宫后可以逛一逛楚京,他还未好好欣赏过呢。

    只是,目光落在楚尧右手上,郁陶义正言辞:不出宫,你手还没好。

    楚尧:

    郁陶:再说了,待会许太医要来替你换药,你走了他到哪儿找人。

    楚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尧觉着,他体会的明明白白,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明白的时候了。

    郁陶拉着他在窗前软榻坐下,笑眯眯道:我们来下棋吧!

    楚尧:好。

    浣莹才将棋盘取出摆上,刘方便带着许太医来了。

    见着郁陶,许太医顿了顿,行了礼,上前解开楚尧的绷带。

    郁陶手肘撑着桌子,上半身往前探了探,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动作。

    许太医:

    许太医取出膏药,均匀涂抹在楚尧手臂。

    郁陶仔细盯着,不时道:许太医,轻点。

    楚尧安慰:不疼。

    许太医:

    早就好了,当然不疼。

    在一道灼人的视线中,他完美的给楚尧重新缠上绷带,汇报病情。

    还未开口,一道灼热视线变为三道,分别来自三个方向。

    许太医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道:恢复良好,只是还需养上一段时日,切记不可劳累。

    郁陶连连点头。

    许太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郁陶正要问是否有忌口的,见他退了出去,便追上前,许太医,等等。

    五皇子何事?

    郁陶:楚尧陛下的手伤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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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伤情如何?

    许太医暗嗤,早几日便好了,又哪来的伤情。

    只是看了看郁陶的神色,他道:陛下手臂受大力撞击,伤的不轻,需修养。

    伤的不轻?!

    郁陶:可会留下后遗症?

    许太医:不会。

    郁陶松了口气,又继续打听有何要忌口的。许太医被耳朵边,就像有几千只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吵闹的厉害。

    许太医一一答了,被郁陶缠了一路,都快到太医院了。

    郁陶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问,当即道:陛下的手何时才能康复啊?

    许太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等不了多久。

    郁陶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可以提笔写字?

    过两月罢。许太医斟酌着给了答案,既不太早,也不算太晚。

    郁陶啊了声,苦下了脸,道谢。

    许太医被他小表情逗笑了,五皇子既然已经来了太医院,便进去坐会儿吧,老臣替你诊脉,看你身子是否康复了。

    好,多谢。

    郁陶跟着他入了太医院,才踏入院门,便传来阵阵药香。

    太阳正盛,院子里晒着各种名贵草药,一穿着学子服的小少年,在翻动药材。见着许太医回来,朗声行礼,又看了看郁陶,顿了顿才道:拜见大人。

    郁陶笑了笑,懒得纠正他的称呼,跟着许太医入了屋内。

    小少年继续翻动药材,一旁屋子里走出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讥笑道:人家一国皇子,心高气傲,你喊声大人,人家都懒得理你。

    一国皇子?

    皇子小少年想了又想,先皇的皇子都封了王,都叫王爷,不唤皇子。

    这宫内能称呼为皇子的少年皱了皱眉,想起了自入宫后就病重,不曾在人前露过几面的大凉五皇子。

    原来是他。

    少年怒视他,梁辰,师父罚你抄《神农本草经》十遍,让我盯着你,你不许偷懒。

    五皇子方才还朝他笑了呢,哪有梁辰说的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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