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 作者:月下桂花酒

    当渣攻撩了阴狠受——月下桂花酒(37)

    只见数十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城墙上,领头的那个人面上覆了一层银色面具,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见他立在墙头,灰黑色的眼眸冰冷而又沉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摄人气势。

    遮月怔怔地望着他。

    夙九兮冷冷道,果然来了!

    待那伙黑衣人一跃而下,落在那个假林守身旁的时候,夙九兮冷冷得扬了扬手,顿时便有无数提前埋伏好并装备好了的士兵如潮水般涌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尖锐的弓箭对准那一伙黑衣人。

    你真的来了

    遮月望着那双黑与灰交叠,异常的沉默幽深的眼睛,那双曾被他称为是阴沟里的老鼠才会有的眼睛,心里苦涩地厉害,忍不住颤抖地伸手去抚摸他的眼睛,却扑了个空,被烙之寒诧异地躲开,看着眼前怔怔地瞧着自己,眸中水光隐现的人,微微皱眉,沉声道:你放心,我会救你离开,我们之间还有未完的协议。

    说完,身体往他身前一挡,将人死死地护在自己身后。

    前方传来一道冷漠如雪的命令,将他们围住的士兵顿时有了动作,万箭齐发,箭如急雨而下,饶是烙之寒身手不凡,闪挡敏捷,身上也难免有了一些擦伤,他身后的遮月却是毫发无损,始终被人死死地护住。

    遮月看着他守护在自己面前的身躯,突然觉得可笑,当初他是怎样愚蠢,才会认为烙之寒与他之间仅仅是利用,才会相信烙之寒口中的协议。

    箭如急雨,黑衣人倒下的数量越来越多,到最后只剩下七八个负伤的黑衣人忠心耿耿地守护在烙之寒身边,光看烙之寒自己,胳膊,大腿也受了不少伤,只有被他护在身后的遮月始终毫发无损。

    夙九兮看着包围圈中那伙神秘的黑衣人,半眯凤眸,扬手道:停止放箭,本将军要活捉他们。

    围住他们的炀国士兵果然便撤了箭阵,拔出佩在腰间的剑,对准他们一点点进攻。

    双方再次混战在一起,炀国的士兵们早就在箭上涂了迷药,迷药发作后烙之寒那一伙人明显有些昏沉,还是遮月及时替他挡下一支射来的箭,眼看烙之寒节节败退,将要被俘之际,刑场上突然出现城墙上跳下来的数百名黑衣人,分散集中烙之寒的火力,和炀国士兵激烈地缠斗在一起。

    夙九兮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新一伙黑衣人,蹙紧了眉头。

    这一伙黑衣人训练有素,身手敏捷,明显比之前那一伙水平高出不少,而且他们目的明确,行动力极强,毫不恋战,用最快的方法达成目的。

    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枚球形的东西,磕了一下后朝士兵们扔了过去。

    玉梁城里的士兵顿时陷入惊慌之中。

    快趴下!是火焰弹!

    士兵们急急忙忙地卧倒之后才发现想象中的爆炸并没有到来,反而是眼前一片烟雾弥漫,呛得人直咳,等烟雾散去之后,哪里还有黑衣人以及那个假冒成林守的奸细的身影。

    夙九兮皱眉挥了挥手手驱散眼前的烟雾,下面一群士兵面面相觑,刑场台上却是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地绳索,夙九兮脸色沉了下来,抿紧了薄唇。

    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上前,殿下他们逃走了,是否追上前。

    不必了。

    薄烟弥漫,散之不去。

    方才那一枚不是火焰弹,而是烟雾弹,而烟雾弹这种东西,是军事实力强大的娆国发明出来的东西。夙九兮凤眸一沉,道:叫军师来见本将军。

    说完,起身离开邢台。

    第64章 万事俱备

    玉梁城三面环山,其中一座青松翠绿,梧桐柏影的矮山正好背靠玉梁城,从矮山的山脉上往下看去,能将玉梁城广场上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

    刘长老眼眼睁睁看着烙之寒和遮月被人救走,脸色复杂地瞅了眼山地一旁闲散地拨弄自己手中的纸扇,看上去心情大好的人,忍不住道:陛下您为何要救他们,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借那个炀国皇子的手除去二皇子。

    觅寻要借刘长老调查遮月的时候便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刘长老,刘长老这才知道原来遮月一直都是烙之寒身边的人,他知道后只觉后怕,暗夜阁落在遮月手里简直不堪设想,幸好陛下及时发现,庆幸完后他义愤填膺起来,只觉不杀这两人不能解恨,如今大好时机,眼看这两人便要被除,想不到那一伙黑衣人旁人不认得,刘长老还能不认得么,分明便是暗夜阁中的暗卫队,普天之下能调动暗卫队的人,除了暗夜阁的阁主,便是拥有调凤令的觅寻。

    刘长老一脸的不解加失望。

    觅寻居高临下的目光从下方收回,悠然道:朕的皇弟岂能落在外人手中,再者,若真叫夙九兮活捉了烙之寒,于我娆国百害无利。

    刘长老犹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

    觅寻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日光从头顶遮蔽的梧桐叶的罅隙中洒落,在那张俊脸上形成斑驳的光,那双浅灰眸更是在日光下明暗不定,幽深变化。

    他望着下方狼藉的广场半响,停止拨弄手中的纸扇,眸底的光淡去几分,开口道:传朕口谕,镇定王烙之寒违抗圣命,延误战机,罪在不赦,朕顾念兄弟之情,不忍苛责,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撤其护国大将军一职,贬为庶人,以观后效,钦此。

    刘长老一愣,霍然想起之前陛下给了烙之寒虎符的事情,圣旨上还顺带封了他为护国大将军,让他带领五千将士出兵征讨炎疆,他记得,圣旨上写着的出征时间,正是今日!想起两个时辰之前,觅寻才命他将夙九兮于今日午时在玉梁城内处死假冒林守的遮月的消息大肆传出去,就是令烙之寒措手不及,来不及做其他准备,同时也算准了他不会扔下遮月不管。

    从头到尾,觅寻便是利用遮月的性命设了一个圈套,接机除去烙之寒,而烙之寒是明知这是个圈套,仍是钻了进来。

    刘长老想通后不由得后背发冷,心悦诚服道:陛下高明。

    觅寻看着下方风景如画的玉梁城,眸眼淡淡地开口,褒国那边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回陛下,一切准备就绪!

    觅寻点头应了一个好,脸上却没有高兴的模样,反而神色淡淡,浅灰眸里涌来一片薄雾,叫人看不透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只见他望了半响玉梁城后,转身往山下走去,刘长老正奇怪,一道威严且低沉的声音自前传来,调集十万兵马发往边境,听候号令。

    第65章 失踪

    一连三天,觅寻皆不见踪影,没有留下任何书信,也没有任何的说明和告别,最后一个见过他的士兵说看见他往马厩走去,那时他还很奇怪地问怎么往那里去,觅寻笑着说有些私事要处理,很快便回来。

    夙九兮听后脸色一沉,立刻赶去马厩,果然马厩里的雪花骢也不见踪影。

    身后的士兵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摸着头脑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觅兄弟怎么就不见了那,还带走了雪花骢,但见夙九兮脸色寒如冰霜,士兵们一下子战兢起来,气也不敢喘。

    夙九兮看着空无一物的马厩,怒极反笑,那无声的冷笑看得士兵们浑身发冷,后颈直冒寒气,半响后那道阴冷的声音方缓缓响起,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是!

    得了命令的士兵立刻便逃也似的下去了,谁也不敢在夙九兮身边多待一刻,九殿下那副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还从未见九殿下有过这样可怕的脸色。

    接下来几天,玉梁城里的士兵开始了地毯式搜索,恨不能钻到将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可还是不见觅寻的踪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夙九兮投入寻找的兵力便越多,到最后所有士兵都被派出去寻找,而且还是日夜不停地找,城里的副将们看不过去了,向夙九兮提议说不如撤回兵力,军师又不是小孩子,想必真的是因为要事在身,才会不得不不告而别,像之前那一次,觅寻不也回来了,

    要是觅寻回来看见殿下如此劳心劳力地寻找他,只怕是要笑话

    剩下的话被夙九兮一个冷漠如冰的眼神硬生生堵在喉咙,周副将冷汗涔涔,连忙道:属下失言,属下这就去继续寻找。

    说完,逃也似得离开议事房。

    于是乎,士兵们不得不为了养足精神而采取轮班制的措施,到了晚上,几个士兵换完班,带着一天的疲累回到士兵房,,刚进入房间便忍不住向同伴抱怨道:觅兄弟不就出去几天嘛,殿下也太小题大做了。

    唉,别说了,觅兄弟在殿下心里的位置你还不清楚吗,我看现在最急的人就是殿下的了。

    你说这觅兄弟也不够意思,要去哪里支会一声不就好了,殿下又不会不让他去,他这不告而别也太不仗义了。

    另一个有着娃娃脸,眼睛亮晶晶的年轻士兵听了,不满道:你别胡说了,觅寻哥哥一定是有事耽误了,才没有及时回来的,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埋怨的那个士兵听了后噗嗤一笑,捏了捏那个年轻士兵的脸,吊儿郎当道:嘿,左一句觅寻哥哥,右一句觅寻哥哥,你这么帮着他说话,难不成你也看上你的觅寻哥哥了。

    那个小士兵的脸一下子红透,口舌结巴

    起来,啐道:你你胡说八道!你再胡说,我就不帮你留晚饭了!

    哎呦哎呦,好弟弟,是哥哥我错了还不成

    又过了几天,派出去的士兵始终一无所获,觅寻也不见回来,这个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眼看着夙九兮的脸色一日沉过一日,一天寒过一天,厅堂的副将士兵们无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怕夙九兮这股怒火平白烧到了自己身上。

    待最后一拨出去寻找的士兵回来,跪在厅中央小心翼翼地报告仍是一无所获后,夙九兮终于无声地冷笑了一声,阴柔的眉间透出阴狠之色,冰冷地开口。

    封锁全城,将所有书生抓起来,一旦发现人,先打断他的腿!

    第66章 夜探

    夙九兮的命令颁下后,玉梁城内很快便封城锁路,城中的书生全被抓了起来,挨个挨个得接受检查,更有士兵涌入民家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得盘问,城墙上贴满了画有一位年轻俊朗公子的画像,画像上写着凡有发现此人踪迹者,赏金百两。

    无独有偶,远在千里之外的褒国此刻也是鸡犬不宁,人仰马翻,有小道消息流露,据说是褒国五皇子安和王倪释逐不见了,褒帝此刻是焦头烂额,急得连早朝都罢免了。

    又过了几天,玉梁城这边仍是每天都有官兵在街上巡逻寻人,甚至盘查一日严过一日,而褒国那边突然没了动静,准确地说,昨日傍晚时分一个头戴斗笠,一身白衣的人进宫面见褒帝,谁也不知道这个来路不明,藏头露尾的人同褒帝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出来后,褒帝独自一个人在宫殿外站了很久,面色冷峻,眸沉如水,紧接着便下令召集数位将军,在议书房中一直谈到天黑。

    觅寻出褒国后,骑着雪花骢来到城外三十里处的野林,刘长老焦急地等候在那里,听到震动的马蹄声响起,欣喜地回头后,果然看见一片茂密的竹林后,一匹浑身雪白,膘肥体壮瞧上去神采飞扬的骏马冲了出来,马上一身月白袍的人吁了一声,在刘长老面前停下,纵身一跃,便潇洒而又优雅地落在地上。

    陛下。

    刘长老忙恭敬地朝他行了一个礼,觅寻看着他焦急的面色,沉稳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臣昨日监探到朝中二皇子一党最近要有所动作,他们恐怕已经知道了陛下您不在宫中,未免朝廷霍乱,还望陛下早日回宫啊。

    觅寻听后,垂眸默了一瞬,半响后方开口淡淡道:知道了,朕会尽早回宫,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听觅寻这样说,刘长老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想问又不敢问,脸憋得通红,冷不住在心里腹诽,什么重要的事还能比得过国家大事,但见觅寻一副心不在焉,神思不知游离何处的模样,更是心中好奇起来,说起来陛下这几日一直神色淡淡,不复往日一惯的优容慵懒,难道是为了炀国那位皇子,可若是因为如此,陛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谓是狠心而又无情,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想起之前觅寻在炀国军营与那位炀国的九皇子情意绵绵,恩爱非常,便不由得后背发寒,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锕。

    想到这里,刘长老要劝的话也不敢劝了,连忙道:是

    *

    月色如练。

    白天出去寻人,劳累了一天仍是无果的士兵回房后倒头便呼呼大睡睡,夜班的士兵仍在外兢兢业业地寻人,此刻深更半夜,玉梁城中除了能隐约听到士兵们的鼾声,便是呜咽的夜风声。

    夙九兮房外的庭院里寂静而又冷清,月光为庭外几株开得娇艳的腊梅披上了一层银霜,梅影倒映在空旷的地上,以及一身在月光下发出冷硬光芒的银甲上,那一身银甲的将军便坐在梅树下冰凉的石凳上,任由黑暗的树影将自己的半个身体吞没,月光在那张过于阴柔的脸上分出明暗,衬得那张原本便憔悴消瘦的容颜越发的苍白,面无表情的脸上嵌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眼珠漆黑幽深,眸底却布满血丝,仿佛多日不曾入睡,看上去说不出的渗人。

    一把长剑被他握住手里,骨节修长匀称的玉手拿着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剑身,直至擦拭地剑身不染纤尘,光可鉴人,

    他仍是机械得重复这个单一的动作。

    那擦剑的身影,说不出的冷清寂寥。

    隔过一旁遮目的树杈,这一幕尽数落在一双复杂的浅灰眸中。

    前方突然响起一阵异响,原本还坐在石桌旁的矮凳上沉默地擦拭佩剑的人,突然起身,激烈地挥剑而刺。

    夙九兮剑术高明,平日里也曾在庭中练剑,偶尔觅寻路过时,不免被他翩若惊鸿,英气彭生的剑姿吸引,停下来欣赏。

    此刻月下舞剑的人却是毫无章法可言,脚步凌乱,拿剑的手腕转动地飞快而又杂乱,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在发泄着什么一般,一旁的梅树被强盛的剑气打得哗哗作响,枝头梅花纷纷而下,漫天飞舞。

    夙九兮手里的剑刺得越来越快,剑法越来越乱,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伤到自己,隐在树影后的浅灰眸缓缓眯起,脸色发沉,正欲设法阻止时,月下梅影中的人在一个剧烈地挥剑冲刺后,一个身形不稳,脚步踉跄地跌坐在石凳上,他额发间全是剧烈运动后而留下来的汗,奇怪的是,脸色仍是苍白,只脖颈间喘气的幅度比之前要明显几分。

    他本是多日未眠,此刻一阵剧烈舞剑之后,身体疲惫不堪,靠着一只手握住长剑撑在地上,才勉强没有倒下,垂头无话,清冷的月光落在沉默冰冷的银甲上,竟有几分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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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渣攻撩了阴狠受——月下桂花酒(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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