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 作者:月下桂花酒

    当渣攻撩了阴狠受——月下桂花酒(26)

    那嗓音听上去低磁而又沙哑,直教人脸红心跳。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对上他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浅灰眸,夙九兮只觉脸上发烫,脸色从阴沉变得微微不自然起来,耳根透出薄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觅寻像是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一般,低笑出声,夙九兮不解地看去,发现他一脸戏谑地回望自己。

    夙九兮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又在戏弄自己,不由得脸色微恼,想出手教训奈何还没下手便觉得心疼,只好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唇却被人更用力的含住。

    那以惩罚为目地的轻咬最终变作两个人难分难舍的热吻。

    原订好两日后的返城时间往后拖延了不少,营帐的收纳整理,兵器粮草的清点整装以及马匹的整合等等一切准备,在真正动手来时才发现远比想象中来得复杂。

    光是清算整理好粮草便费了士兵们好大一番功夫,自从得到好几十车神秘人馈增的粮草后,军营里的一日三餐顿时变得豪华起来,不仅顿顿有香喷喷的白米饭,而且时不时还能给士兵们加个鸡腿。

    伙营里的士兵盘算过,即便整个军营里的士兵顿顿都吃白米饭,也能吃到小年后,甚至还有不少剩余。

    更别说军队大败褒军后,从褒军营帐里得到了不少兵械、马匹和粮草,屯在帐篷里的粮草装了一百辆马车仍没有完全装下,夙九兮只好派人回城运了五十辆空马车过来装。

    这一来一回,便费了不少时日。

    等真正启程的那日,已经是五日后,那一天刚过寅时,快入冬的季节让凌晨的天色看上去仍像是在深夜,枝杈横斜上的天穹墨蓝深邃,一轮半钩寒月仍挂在天际。

    而炀营帐停留着数百辆装备好的马车,士兵们举着火把在一旁整装待发。

    夙九兮在自己的营帐里洗漱穿戴好后,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前,轻声叫醒床上仍在梦乡中的人。

    觅寻感受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睡梦中俊眉皱在了一起,翻了个身不作理会。

    夙九兮大概是没想到觅寻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不觉哑然失笑,往床里坐进了几分,温柔地哄他起床。

    觅寻其实是极其讨厌早起的,尤其是在这种天还不亮的时候起床,因为这个,他甚至把早朝的时候改晚了好几个时辰。

    而讨厌早起的人往往还伴有很大的起床气,觅寻的起床气更严重,以往在娆宫的时候,都是他自己一觉睡到自然醒,压根没有宫人敢上去叫醒他。

    现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俊秀的眉皱得更紧,睡眼还没有睁开便斥责道:好大的胆子,朕

    刚说了半句,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睡意全消。

    夙九兮看着他自己坐了起来,神色竟还有些古怪,奇怪道:真?真什么?

    觅寻心中一震,脸上仍是声色不动,笑道: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其实夙九兮也没有听得很清楚,他那半句话是从鼻音里发出来的,让人难以听清,夙九兮也只是隐约好像听到了一个真字。

    见他否认,夙九兮便只道是一句平常梦呓,没有放在心上,从一旁的铜漆脸盆里捞起温热柔软的毛巾,拧干后递给他。

    快点起来吧,士兵们都在等着。

    觅寻接过毛巾,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道:这么早便出发?

    夙九兮点了点头,玉梁城里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早点去我也好安心。

    觅寻无奈地抬手刮了刮他的挺鼻,将军,何必差这一时半会儿。

    嗓音里仍掩不住浓浓的困意。

    夙九兮拿过他手里的热毛巾,自己动手替他梳洗,一边细致轻柔地擦拭那张俊颜,一边哄道:等上了马车,你再睡也不迟,好不好

    一声透着孩子气而又带着浓浓鼻音的恩从温热柔软的毛巾后传出。

    夙九兮抿了抿唇,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等觅寻梳洗穿戴好,上了马车后,夙九兮一声令下,马车和士兵都动了起来,大军在黑山林道前缓缓前行。

    一百多辆运送粮草的马车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觅寻一上了马车便枕在夙九兮腿上,继续补回笼觉,夙九兮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在他身下塞了一个软枕。

    夙九兮一手搂住他,同出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细细划过他俊朗的眉眼,看着他枕在自己膝上熟睡的模样,心里竟分外甜蜜。

    然而没过一会,他膝上枕着的人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翻过来又翻过去,怎么也睡不安稳,睡贯了丝绸软枕,香帐龙床的帝王在这颠簸的马车中如何睡得安稳,皱着俊眉从夙九兮怀里起身。

    夙九兮还是第一次见他因为睡觉的事情沉了脸,噗嗤一声笑出声,伸手替他揉颠得酸痛的肩,忍不住打趣道:你到是比我这个皇子还要娇惯几分。

    觅寻难得脸色一窘。

    夙九兮为了让他不那么犯困,有意引他说话,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那些马匹和粮食到底是谁送来的?

    觅寻枕在夙九兮肩上,犯困的嗓音听上去除了一惯的慵懒之外另有一分沙哑。

    你可知道天下城。

    天下城?

    夙九兮对天下城知之甚少,只知八分天下由炀、褒、娆三国瓜分,另一分由十二族占领,而剩下的一分则是由天下城

    独占。

    传说天下城富饶广阔,兵力雄厚,而天下城城主今非戾神秘莫测,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他冷酷无情,手段狠辣。

    夙九兮想到这里,不禁疑惑道:这和天下城有什么关系?

    觅寻在他洁白如玉的脖颈旁懒洋洋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些马匹和粮草正是天下城所赠。想了想,补充道:就连那日帮将军引来斧门关的人,也是天下城里的人。

    夙九兮一惊,好看的长眉蹙起,满脸不解道:我听说天下城城主今非戾不仅冷酷无情而且唯利是图,我与他素无交情,平白无故他怎么会如此帮我?

    觅寻低笑了一声,道:你与他素无交情,为夫我与他恰有几分交情,这次他也是卖了在下几分薄面。

    另有一句话,觅寻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今非戾的确是个唯利是图而且难以对付的人,今番虽说帮了他,来日还不知要他如何偿还。

    觅寻这样一想,头便疼了起来,但见夙九兮听到后,墨眸瞬间明亮起来,整张脸都光彩了起来,低头轻轻道:谢谢你。

    觅寻见他这副模样,顿时觉得无论日后今非戾要他做什么事都值得了。

    只求博美人一笑。

    说这话时,他薄唇含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描金纸扇轻轻打在手里,模样说不出的风流俊朗。

    夙九兮听到他那句像极登徒子调戏佳人的话,耳根一红,又看到他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抿了抿唇,透出一抹轻柔的笑意。

    夙九兮的笑颜每次都能让人惊艳,觅寻瞧得心念大动,睡意瞬间全消,大手不安分地探入他的衣襟,正要采取下一步动作时,马车突然停住了。

    马车外传来士兵高兴的禀告声。

    殿下,玉梁城到了。

    第45章 九皇子的野心

    军队浩浩荡荡进入玉梁城,玉梁城里的吏官接到夙九兮班师回城的消息后,一大早便站在城门口等候迎接,军队进城后,一辆宽敞低调的马车缓缓驶来,赶马的车夫吁了一声在军队前面停住,玉梁城里的吏官激动地迎了上去。

    就在整个玉梁城城吏的欣喜期待而又安静等候中,马车内传出一道如春风抚面般和煦悦耳的笑声。

    早闻玉梁城内风景如画,在下倒要瞧一瞧,是否名副其实。

    那嗓音听上去既温润又低磁,极是动听,但玉梁城里的吏官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九殿下的声音。

    正当他们疑惑时,只见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缓缓挑起车帘。

    紧接着出来一个从未见过,一身白衣,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衿贵优雅的俊朗公子,那白衣公子下了马车,便举目眺望巍峨典雅的玉梁城,轻打折扇,愉悦地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夙九兮已经下了马车来到他身边。

    吏官们看见银甲墨发,如往昔一般冷若冰霜的夙九兮,再也顾不得惊诧,连忙迎了上去。

    恭喜殿下大败敌军,班师回城。

    夙九兮不冷不热地恩了一声,象征性得说了几句场面话。

    其中一个资历稍老的吏官看了眼夙九兮身边似笑而非的白衣公子,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敢问殿下,这位是?

    夙九兮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柔波,脸上仍端得淡然,淡淡道:他是我军的新军师,此次得以打败敌军,军师功不可没。

    吏官们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向觅寻道贺。

    一番虚与后,众人簇拥着夙九兮和那位陌生的公子回城,陈仁等几个副将在城门口指挥着士卒搬卸粮草,整理兵械等事宜。

    夙九兮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中往玉梁城内走去,一边沉吟道:本将军在外许久,城中一切可好?

    旁边陪驾的一个老吏官回话道:回将军的话,城中一切都好。

    夙九兮点点头。

    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吏官道:不过

    不过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朝廷派粮的使臣来了,还带来了圣上的口谕,我们本打算差人通知殿下您,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夙九兮猛地站住脚,狭长漂亮的凤眸微眯起来,他们是何时到来。

    回殿下,是昨日酉时。

    夙九兮听到后,冷笑了一声。

    几个吏官事先并不知夙九兮之前弹尽粮绝,险些全军覆没的困境,此刻听得他这一声冷笑,全都摸不着头脑。

    到是觅寻在旁,一副似笑而非的模样。

    来得正好,本将军还有一笔账要同他们算一算。

    夙九兮说完后,冷着脸拔腿便要往招待客人的厅堂走去,走了不到两步,又回头犹豫地看了眼觅寻,觅寻笑着朝他点点头,夙九兮眉目柔软下来,朝他柔声道:你先回城,过会儿我再来找你。

    觅寻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在旁目睹夙九兮脸色变化的吏官们惊吓得不轻。

    他们刚刚没有看错吧?

    这还是他们那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九殿下?

    一群最擅察言观色的吏官在亲眼目睹夙九兮对觅寻与众不同的态度后,对他的态度也越发谄媚和热络起来。

    于是乎,觅寻这个异族人就在众人的众星拱月中,被热情地迎进玉梁城。

    另一方面,夙九兮来到厅堂,见厅堂内坐着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凤眸冷眯起来,走进去。

    来得使节一见到夙九兮立刻放下茶盏,起身恭敬得行礼道:臣参见九殿下。

    夙九兮看着堂下的人,冷冷出声:本将军早在半个月前送去一封紧急文书请求朝廷派粮,为何你时至今日才来!

    那使节被夙九兮一顿发难,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明鉴,不是臣不肯及早送达,实在是玉梁城的军粮是在六日前吏部才批准下来的,臣是一接到运粮文书便日夜不停得赶路,给殿下您送来

    了。

    夙九兮冷声喝道:边关战事紧急,吏部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

    这

    那使节脸色犹豫起来。

    夙九兮见他吞吞吐吐,凤眸冷眯起来,分明是你玩忽职守,延误时机,还要狡辩,本将军定要军法处置了你。

    说话间,一把带着凌厉气势的宝剑抵上堂下中年男人的脖颈。

    那使节只觉脖子一凉,一把寒光粼粼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啊!这件事实在不是臣的过错啊,殿下您久在边关,不知朝廷

    夙九兮心念一动,声音却越冷了几分,朝廷如何。

    使节叹了口气,将身肩吏部尚书一职的太师晁颂以及太师子侄的吏部侍郎李延是如何获罪入狱,导致吏部群龙无首内部秩序陷入混乱一事一五一十得说出。

    而让朝廷出现这样重大失误的重要原因,还不在于太师晁颂,而在于不久前班师回朝的大将军殷庭。

    为炀帝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殷庭在新婚之日获罪与帝,被打入重狱,一时间朝廷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就连大学士司马礼也称病罢朝。

    夙九兮听后,唇边缓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连殷庭都可以下手,真不愧是他冷心冷血的父皇。

    不过朝廷发生这么大的格局变化,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从前有太师晁颂与大学士司马礼分庭抗礼,如今岂不要成了司马一族一家独大。

    夙九兮心中一沉。

    却是收了宝剑,沉吟片刻后,道:听玉梁城的吏官说你还带来了父皇的口谕?

    还在心惊胆战摸着自己脖子的使节听到后,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多嘴,却也不得不回道:回殿下的话,确有其事,不过那口谕不是给您的见夙九兮目光一冷,顿时口舌结巴起来:那那口谕是给虎头关的将军的圣上想从边关调两名副将到朝廷,想让虎头关的将军举荐两个将才随臣回皇城。

    众所周知,玉梁关的副将们久经沙场,文韬武略远胜虎头关的人,炀帝要提拔将才到身边,却反要虎头关的人,这其中防的是谁,不言而喻。

    夙九兮唇边的嘲讽愈盛。

    不过他也在使节短短一席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政治变化,凤眸幽光变化不定,最后道:依本将军看,马大人也不必辛苦这一趟了,本将军这里多得是能文会武的将才。

    可是圣上要的是虎头关那边的人

    被夙九兮冷冷扫过一眼后,使节的声音越来越低。

    夙九兮殷唇冷冷吐字,你只要回禀父皇人是从虎头关选出来的。

    使节听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九殿下,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刘大人夙九兮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按照本将军的吩咐去做,否则,这粮草迟运之事,本将军绝不与你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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